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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说话。”
好一会儿,觉得两人血脉已通,方小鱼继续帮她们疏导了一会儿才松开手,从腕间翻出薄刃划开两人的裤管直至膝盖,小心地割开被血浸透与皮肉连在一起的布料,看了看红肿的膝盖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方小鱼脸色更是暗沉,掀帐去拿药箱。
“小姐……”两女见方小鱼离开,均是一脸慌乱地想要下床。
“呆着别动。”脑后似乎长了眼睛的方小鱼背对着两女冷声说道。
金铃银铃心头一震,见方小鱼拿了药箱要转身便赶快乖乖回到床上坐好,连泪水也仿佛受了惊吓的暂时停在了她们水汪汪的眼睛中没有落下。
给两人包扎好膝盖,方小鱼皱着眉头好好打量了一下两人一身,怎么会搞成这样?活像从难民营里爬出来的似地。再看看两人的小脸,银铃原本秀气可爱的脸上一片死灰,金铃圆圆的颊肉也不见了踪影,简直像变了两个人一样。
“你们……先擦擦身子好好休息一下吧。”方小鱼拉拉床边的铃绳唤下人过来。
“小姐……”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这样的小姐,让她们无颜以对……可是……
金铃看看身旁消瘦地跟个纸片人似地银铃,咬咬唇,开口道:
“小姐!是我卖掉了木器店!您要打要罚……”
“不!小姐!是银铃没有守住店!你要怪……”
“卖掉了?”方小鱼挑挑眉。
金铃银铃呼吸一窒,血液好似停止流动般全身僵硬,她们……好害怕……害怕小姐……不要她们了……
“干得好。”方小鱼笑笑,伸手拍了拍两女的小脸。这两个女孩,真说起来要比她小五岁呢,两年来,她与她们相处的最久,生活上也多亏她俩的照顾,比起茹家人,金铃银铃更像是她的姐妹。
“有人想买,那就卖;有人想抢,那就让他拿;有人想偷,你们就打开门。那些东西,还没有你们的一个笑容来的重要。”既然决定要在这个世界扎根活下去,她就会长齐应有的枝枝蔓蔓。
上辈子,她已经孤寂了太久,到最后才发现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如今,她要和身边的人一起,好好活出一番精彩!
看着方小鱼脸上突然绽放的神采,金铃银铃忘记了她们原本想说的话,只是傻傻地看呆了,但泪水却忠实地不断涌出眼眶……
方小鱼好好安慰了两女顺便骂了她们一顿,严令禁止她们这种久跪自残的行为,惹得两女又是一顿好哭,方小鱼见两女被她骂哭赶紧说好话哄人,结果她越哄两女哭的越凶,弄得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好在下人及时送了热水过来,她便让两女擦洗了一番就在她床上睡下。
两女睡下后,方小鱼出门便见雷迟背着手站在走廊中。
“没去车行?”
雷迟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方小鱼。
“怎么了?”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虽然她已经做好准备好好活了,但没必要一下子来那么多事考验她吧?“对了,她们什么时候到的?”
“……寅时。”雷迟答道。
看来是叶慕赶了夜路直接带她们越过了城墙溜进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到银铃。
“阿祖呢?就是银铃的夫郎。还有,你怎么不拦着那俩丫头,这要是跪出什么病根……”
“娘子对为夫,何时能如此这般……为夫也可瞑目了。”雷迟突然插话。
“……胡说什么,年纪轻轻地,没事少说什么瞑目不瞑目的。”她不喜欢他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方小鱼有些生气,雷迟却笑了,走近方小鱼,抬手想抚上那倾城的容颜,却及时地停在半路。
放下手。“遵命,娘子大人。”
雷迟带方小鱼去看了银铃的夫郎阿祖,阿祖的手腕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但仔细一下,情况却没有方小鱼想象的那么严重。听阿祖过,当初诸葛侯爵让人来买店,银铃说什么也不卖,后来他被人抓去挑断了手筋,银铃仍死咬着牙不肯交出店契,于是诸葛侯的人便当着银铃的面慢慢地挑断了他双脚的脚筋,甚至把沾着血的刀插进了他嘴里,威胁要割掉他的舌……后来金铃带着店契及时出现,三人一起躲进了“前都尉府”。
其实,在明谷死后方小鱼自我封闭的那段时间,都尉府就闹了空城计了。皇甫雅自去,宅子留给了方小鱼,但是家仆都是皇甫府的旧人,于是也都离开了都尉府,雷迟明面上像是留在了都尉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实是避过人眼守着方小鱼蹲在归海帮总坛。金铃则是避免暴露方小鱼的身份一直呆在了诺大的都尉府守着方小鱼的一堆书册和木头。
方小鱼上了皇都也不能带金铃,金铃后来憋不住了就顺着地道跑到银铃那儿才知道木器店出了事,她让银铃去找归海帮帮忙,银铃却告诉她归海帮印魁首已经将五子楼卖了!眼睁睁看着阿祖被残害,银铃却只能死死地忍着,以诸葛侯的势力她们连告官都无处可告!最后关头,金铃偷了银铃藏着的房契救下了阿祖,银铃却差点以死谢罪!
金铃好不容易把银铃劝了下来,想办法给阿祖治伤,没多久叶慕便回去接她们了。
叶慕在回程的路上不知用什么办法给阿祖重新接上了筋,但要彻底恢复怕也要个一两年。
方小鱼从来没想过自己一时兴起开的店会给银铃阿祖带来如此祸难,诸葛三思的这招杀鸡儆猴——好死不死触了她的逆鳞!
于是,她连等天黑的耐性都没有,看完阿祖便直奔了诸葛别府。
诸葛三思身边的护卫一见到她便跟见鬼一般的表情,明知不敌却还忠心耿耿的列阵防卫,方小鱼不想拿这些小兵小将撒气,便夺过一个护卫的刀利索的将所有护卫拍昏,虽然没想到诸葛三思身边多了两个死士,但还没等他俩使出杀招,她便一手一个对拍撞昏了扔了出去。
方小鱼一步步走近诸葛三思,诸葛三思右手吊在胸前,神色倒还算镇定,但当方小鱼站在她面前,杀气凌然时,她还是变了脸色。
这个世界的女人,非常、非常的惜命……尤其是,王公贵族。
“你想干什么?”诸葛三思怎么也没想到方小鱼居然会大白天闯进府!
方小鱼垂眸看了一眼诸葛三思吊在胸前的右手,冷笑一声,抬手轻轻拂过那被她折断的手腕。
“你——”诸葛三思心一惊,却并未感到什么。
“放心,”方小鱼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我不过是放了点真气在那里。”那一小股真气会一直滞留在断骨附近阻碍断骨愈合,虽然并不会伤到诸葛三思的性命,但是,断骨本身带来的痛楚足以让诸葛三思好好地慢慢品味!她准备把那股真气一直留到阿祖彻底伤愈为止,除此之外……
“哼……想提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见方小鱼的模样,诸葛三思知道方小鱼一定另有所图,既然可以讲条件……她诸葛三思可从来不怕与人玩心计!
“奉劝你不要试图找人除去我那股真气,否则,吃苦的人是你自己。”方小鱼并不急着提要求,而是先善意警告。即便诸葛三思能找到内力比她更高的人,可明清门的功法却不是外人能够摸透的,到时不但她留的那股真气除不掉,别人的真气也会被牵引一部分进入诸葛三思体内,两股真气一作怪,诸葛三思的小命就……
诸葛三思对方小鱼的说法自是不信,轻哼一声,也坐了下来。
“我承认是我看走眼,以你的修为,无论在哪国都可受到皇室的供奉,为何蜗居在荣城开一个小小的五子楼,放着大好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她怎会想到一个看似舞勺之年的少女竟是位世外高人!
“我做事,轮不到你置喙。”方小鱼冷淡地说道。是的,在这个世界一个百年功力高手的威慑力足以堪比百万雄师!毕竟没有哪个统治者不害怕被刺杀!不想找人保护!如果当初她不隐藏实力,直接以自身去给明谷换取自由,或许明谷也就……想到这里,方小鱼的脸色更为冷峻。
“……”诸葛三思雍容的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好在她知道江湖上一些奇人异士行事一向不同于常人,其实,她已经开始怀疑方小鱼是不是某位高人臻至化境后返老还童出的样子!如果真的是这样,手腕中的真气她还真的是不敢请人清除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准备在皇都重开五子楼和木器店,当然,也可能再开点其他的,帮我打理的人呢,夫人您也识得,至于该怎么做,夫人不用我提醒吧?”
诸葛三思眼光略一闪烁。
“忠智侯,我知道你智谋无双,我不会无聊到跟你讨价还价耍些可笑的手段伎俩,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谋略都是徒劳。”贴近诸葛三思,方小鱼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记住,你宝贝儿子的性命,挂在她们身上。”
要威胁,便要用他人最珍贵的东西来威胁!
晚上回去的时候,方小鱼发现言无过仍然没有回到家,她又看了金铃银铃的情况后,就换了装束带上易容面具又上了十二花坊。
眼前的情况让方小鱼很不理解——言无过在楼上花房独自饮酒、含笑却在楼下大厅弹琴唱曲还不时用眼神勾引一众嫖客!
这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一个靠大家的评找动力的小透明……
求鞭策……
34
34、幕僚的诞生 。。。
方小鱼关上门,顺便瞥了楼下娇弱羞涩的含笑一眼,回过身看向言无过。
“哥……”含笑是怎么对他说的?
“嗯?”言无过左手摩挲着青瓷酒杯,右手却握着刀鞘按在桌上。
方小鱼看看言无过的落雁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言无过的神情态度又很自然,她便也坐到桌边,“含笑的事……如何了?”
“什么事?”
“赎身的事啊。”他玩什么啊?
“我何时说过要赎含笑的身?”言无过放下酒杯,从袖中抽出汗巾擦拭着刀鞘。
“……”方小鱼没想到含笑居然真的有办法不动声色地让言无过打消赎她的念头!“那我们回家吧!”
“不了,再过些时日我到了任上不便来此,这几日我就在这里陪她。”
陪她?陪一个花娘看她笑往迎来?方小鱼郁闷了,她这个干哥哥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不准备接含笑出去了吗?”
“打算?”言无过抽出刀刃,眼光流连在寒光烁烁的短刀之上。那是一对比寻常双刀略长的鸳鸯刀,骑战长枪,步战双刀,言无过的武艺全然是为沙场准备。“你曾说过会帮我,当真?”
“……无论你何时问这个问题,我的答案都只会是一个——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后。”方小鱼看着言无过的眼睛,眼神纯粹而坦荡。
言无过盯着那双美丽的眼眸看了半晌,眼光移到落雁双刀上,伸手抹向刀刃,脸上露出一个冷酷的笑意:“我要——丹国的军权!”
想要利用他,就先让他利用吧!
方小鱼心一凛,却没有丝毫犹豫的答道:“好。”
随后几天,言无过果然没有回府,方小鱼一边照看着阿祖的情况,一边在皇都选址准备着重新开五子楼和木器店。车行的生意逐渐上了轨道,雷迟便不时抽身帮方小鱼做着参谋,说起讨价还价与各种奸商周旋,方小鱼还真是很佩服雷迟那张嘴,他总是看起来一副江湖儿女豪气爽快的模样让别人以为他人傻钱多好骗,可是几番话下来他总是能不知不觉把人给阴了还让人喜滋滋觉得占了他大便宜!
“我很怀疑……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被你卖了,结果还在傻乎乎地替你数钱……”她真的很不确定。
雷迟闻言爽朗的笑笑,英气的容颜在正午的骄阳下更显耀目。
“我怎么舍得卖掉娘子?”温柔地看着方小鱼,雷迟眼中的情意一日比一日彰显,起初方小鱼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