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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同人)[海贼王]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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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白胡子充满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敢不听我白胡子的话,艾斯那小子活得腻歪了”。

马尔科难得正经地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乔兹做下保证,“等你带艾斯回来后我做一大堆钻石给你。”

比斯塔笑着说,“我还要夺回我白胡子海贼团第一剑客的名号。”

还有许多的同伴在对她告别。

伊蒂丝笑着颔首,挥手告别白胡子海贼团,告别莫比迪克号,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旅程,而殊不知,这一走竟是诀别。多年后每当她想起这一幕就有哭泣的冲动,然后她抱紧自己,轻轻地告诉自己:

天长梦短,过去不再。

*

告别白胡子海贼团,先到克拉伊咖那岛找到黛安娜,次日她便听到了艾斯被捕、即日处死的消息。

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伊蒂丝近乎绝望地抓住了黛安娜的袖子,然后说了这样一句话:“艾斯的全名应该是哥尔·D·艾斯。”

黛安娜挣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柔软的声音微微上扬,“……伊蒂丝,你说什么?”

伊蒂丝颤抖地开口,“帮我,娜娜,艾斯是你的亲弟弟。”

黛安娜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冷漠,然后她看了伊蒂丝好久,接着冲到露台上冲着正在练剑的米霍克高声喊道,“米霍克!”

“对不起,娜娜,我不是故意隐瞒的……但艾斯,我……”

黛安娜沉默了好久,直到伊蒂丝浑身发抖地倒在地上,她才慢慢地开口说,“没关系,伊蒂丝,我不会怪你的,永远不会。”然后她对伊蒂丝伸出手来,伊蒂丝却没有握上去。

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凝。

门开了,穿着简单的米色衬衫的鹰眼走了进来,黛安娜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有些空洞。

伊蒂丝终于掩面而泣,“可艾斯……”

“你听我说,”黛安娜伸手将伊蒂丝拖起来按在座椅上,并没有对一旁而立的米霍克解释什么,而是紧紧握住了伊蒂丝的手,虽然她的声音依旧是以往的柔和淡然,但伊蒂丝被握得发疼的手又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既然海军敢公布艾斯即将处死的消息,这就表明他们已经做好承担爱德华叔叔怒火的准备。而且以艾斯的重要程度来看,海军和白胡子海贼团势必会对上。”

“那我现在就回海贼团!”伊蒂丝起身。

“你听我说完,”黛安娜又把伊蒂丝按在了座椅上,“你认为白胡子海贼团如果面对整个海军能全身而退么?而且这次海军势必会召集七武海。海军,七武海和四皇构成平衡,我当然知道爱德华叔叔他们厉害,但难道你觉得四皇之一就可以对抗海军和七武海么?况且还有虎视眈眈的黑胡子海贼团。”

“那怎么办?”伊蒂丝着急地发问。

“米霍克。”黛安娜没有回答伊蒂丝的问题,反而转向了一旁的米霍克,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肉中,她的声音也有了急切地意味,“你肯定知道一部分,对吧?”

“嗯。”米霍克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说道,“我的确知道一部分,但和你已经推测的也差不了多少。七武海此次必须出手,然后就是,海军打算把白胡子的命留下来。”

伊蒂丝颓然倒在了椅子上。双手捂脸。

黛安娜似乎对米霍克的话十分震惊,过了好久,她才慢慢地说道,“海军准备那样做么?”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白痴的过分了。米霍克将手放在黛安娜肩膀上,正要说什么却被她握住手腕,然后拉了下来。——像是普通的女孩在耍脾气一样。米霍克的金眸掠过冰冷,正因为他知道黛安娜并不是那种孩子气的女孩儿,所以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你没有告诉我,米霍克。”黛安娜突兀开口。

米霍克闭上眼,许久,才应了一声,“嗯。”

屋子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只有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无比清晰,一声一声,搏动着人的心跳。

伊蒂丝颤抖的声音打破静默:“该死,如果艾斯当初听老爹的劝告也不必至此……”

“不要说没用的话,纽盖特·伊蒂丝。”米霍克的声音清冷而有力,“现在的你不配称为一个剑士。”

“乔拉克尔先生。”伊蒂丝苦笑了下,“如果你突然得知娜娜会死掉,你还能保持冷静么?”

“我会比平常更冷静,直到救出她。”米霍克这样淡淡地说道,负手而立。

黛安娜听到这话后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她略带漠然的表情重新恢复为原来的温婉柔和,然后她低低地叫了一声:“米霍克……”

“嗯。”

“你现在就去海军总部吧。我担心再和你待下去会拜托你很过分的事情也说不定。”

“不必。”

“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长时间的沉默,鹰眼终于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话。”

“……这大概是我所希望的。”黛安娜说道。

鹰眼的气息似乎更加冰冷了,然后他淡淡扫视了一眼眼神颓然的伊蒂丝,转身离去。

“还有,米霍克……”黛安娜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起来,“请你……”

“我知道。”他离开的脚步并没有停顿。

直到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黛安娜才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而后询问,“据传言说香克斯哥哥曾经和爱德华叔叔碰过头,是因为艾斯的事情吧?”——她完全没提刚刚和鹰眼接近争吵的情况。

“嗯,就是因为红发的警告我才出来找艾斯的。”伊蒂丝声音沙哑地说道。

“……那这么说,这次香克斯哥哥参与战争的概率很小了。”

“毕竟红发是四皇,也有自己海贼团的利益所在。……四皇是种荣耀,也是莫大的负担。”

“不管如何总归要试试。”黛安娜下了决心,“即使他不出手,摆出在爱德华叔叔这边的架势就足以给予海军足够的威慑了。伊蒂丝,帮我拿一下电话虫。”

伊蒂丝找了电话虫递过去,而后看黛安娜拔通了电话,“喂,香克斯哥哥么?”

香克斯的回答令两人的心同时堕入谷底。

“如果黛安娜是要说艾斯的话,这件事你没有插手的余地。”

那是毫不留情的话语。

“艾斯是我弟弟!”黛安娜近乎低吼着说道。

似被她激动的情绪震到,香克斯过了好久才说道,“正因为艾斯是罗杰船长的儿子,而你只是女儿,身体又被废掉。”很不像他本人风格的话语,每一句都如一柄利剑一般。此刻的他是红发,而不是香克斯。

“可白胡子不能死……否则这个时代会完全暴走的。”黛安娜的声音有些无力。

“新的时代终会来临,黛安娜。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去避免这样的结果。”

“你没有,凭你四皇的威信如果你加入战争完全可以……”

“黛安娜,我是香克斯,可同时我也是红发,是四皇。”香克斯的声音有着淡淡的倦意,“你应该明白的。”

黛安娜沉默了好久,然后说道,“我可以利用我的身份召集海贼参与战争,你会帮我的对吧……”

“我不会帮你,”香克斯说得很冷酷,“如果你这样做了,海军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还有一直在庇佑你的米霍克。”

黛安娜沉默。

香克斯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无论怎样,白胡子的死已成必然。如果你要行动,你必须确定艾斯会活下来,白胡子既然已经保护了艾斯这么多年,这意味着他认为艾斯会是新的时代。正如我曾经将我的手臂赌在了新时代上,白胡子也将以他的生命去推动新时代的来临。既然他已经有了觉悟,你所做的只能捍卫他的决定。”

“我知道了。但我不会放弃。”黛安娜说道,“我还想见你。”

香克斯沉默了一会儿,“好。”

黛安娜放下电话虫,背对着伊蒂丝轻轻地说道,“抱歉,伊蒂丝。”

然后她感觉到来自身后的狂暴气息。是伊蒂丝。

四溢中,伊蒂丝乱舞的红发遮掩的面容无比冰冷,然后她淡淡地问道:“娜娜,红发的意思是,老爹必须死,而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让艾斯会活下来,对么?”

“……嗯。”

“这就是所谓的新时代么?用老爹的生命换来的新时代?”

“也许。”

“为什么?先是红发的手臂,然后是老爹的生命,这究竟是——为什么!”伊蒂丝已经歇斯底里了。

“这就是所谓的,责任。”黛安娜闭上眼,声音轻柔,“阿伊,你要坚强。说不定有那么一天,我也突然死了呢。”

“不可能!”

“……”

“如果最后的结局当真如香克斯所说的话,”伊蒂丝的声音里有着刻骨的恨意,“我才不管新时代还是什么,如果新时代让我父亲死去,我就亲手抹杀名为波特卡尔斯·D·艾斯的新时代!”

“阿伊……”黛安娜此刻难以说出什么安慰话,只好牢牢地握紧她的手,和她拥抱,“不要那样想,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会说服香克斯哥哥的。”

*

然后,最后的希望破灭。

香克斯最终只答应了在战争应该结束的时候他会出现,然后将黛安娜强行留在了红发海贼团。

伊蒂丝告别雷德佛斯号,一个人踏上前往海军总部的旅途,而与此同时白胡子海贼团召集麾下海贼团,向着海军总部进发。

“伊蒂丝,不要和海军总部三大将战斗,如果你要牵扯战力最好以七武海为对手,比如米霍克,他会留手的,如果能牵扯住他对战场所起的作用也是十分关键。”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实力很强,且走的是控制路线,如果遇到他且不敌你就告诉他你是我的朋友。”

“女帝汉库克的实力应该不如你,但她对海军也没多少好感,所以遇到她你也不必战斗,直接避开就好,或将她引到海军较多的地方让她放出必杀也可以。”

“熊的力量和你恰好有些冲突,如果战斗起来你们俩应该会成胶着态势……但你必须保存实力,密切关注黑胡子海贼团的动向……”

“还有……”

黛安娜交代了很多很多东西,而本没有多少耐心的伊蒂丝也一一记下。

然后两人拥抱告别,彻底走上两条不同的道路。

“你决定了?”香克斯站在他身后的甲板上,红发在风中潇洒地飞扬。

“嗯。也许我早该如此的。”背对着香克斯,黛安娜的声音有些飘渺,“我不能一直放任自己。”

香克斯静了静,说道,“米霍克会难过的。”

“我知道。”

“你也会难过的。”

“我知道,”黛安娜轻轻笑了笑,按上了自己心脏的部位,“现在这里好痛好痛啊,香克斯。”

香克斯闭上了眼,并没有说安慰的话,只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

“不过,这是我活该。”黛安娜这样淡淡地说了句,“说到底最后还是要麻烦香克斯的。”

“我本来就是海贼啊。”香克斯笑了起来,“还有,要叫‘哥哥’。”

解释:
这里黛安娜已经决定向世界正式表明自己的立场,即站在海贼一边。
这样海军是不会放过她的,而鹰眼身为七武海也不能再继续庇佑她。
其实她这样做在某种程度上是背叛了鹰眼,因为这个世界不仅仅有爱情,鹰眼也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一切那种。
然后海军会追杀神马的,故黛安娜说“说到底最后还是要麻烦香克斯的。”
香克斯笑了起来,“还有,要叫‘哥哥’。”
这里是说香克斯在理智上已经彻底放手了,至于情感上,嘛……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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