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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事情不太妙啊
一桩紧接一桩的悬疑充斥在林帛纶脑袋内,那三千三百人打造出的官印,那一勾一画洽到好处的笔迹,那一箱金一箱银凭空出现。老天爷好像要和他过不去似的,所有的悬疑密到无缝,根本没有任何突缺口。现在又冒出这么件事来,脑袋不炸了那才叫个怪。
“不知道了,啊……”烦极一声咆哮,他砰倒回桥板上,仰看清晨悠闲的白云,任脑中那团越理越团的线茧去结丝凌乱。
听得低咆,魏贤征重重呼出一口气,随性跟着他往桥上横躺着,观看蓝天白云,难得悠闲。
他们老少两人是自得其乐了,驻守于天牢四下的侍卫们却个个瞠大双目,不敢相信地揉眼往桥上观去。那人真的是丞相吗?什么时候丞相也和伯爷一样随地滚倒在地了?假的吧?
看着天空良久,林帛纶轻笑道:“皇上老爷子很生气吧。”
“生气?你认为一句生气能概括得完吗?”魏贤征目也不转,直直观看天宇,叹息道:“今日早朝绍兴府、浙都台等五名从四正三牧吏被革,江抿一家八百里急加正扣回临安路上。”
“冲这些人发火没什么用,而且也不关江抿的事。”林帛纶毫不迟疑地说:“江抿没有任何理由去投靠金国,他的失踪只有两个可能,其一被这伙人带走了;其二见到真像吓躲起来了。”
闻言,魏贤征沉默了片刻。“你是说江抿是唯一一个活口,而且也是亲眼见到这批人的人?”
“对。”林帛纶双眼眯起,猜测道:“就是三千头猪尽数惨死在你面前,那个场面也够渗人了,何况是个个大活人,你能想像那个场面是多么的恐怕和血腥吗?”
愣了一下,魏贤征转过老目,“你的意思是?”
林帛纶也从天宇收回眼目,扭看他阴恻恻一笑,“这种场面我见过,那时我可是吓的头脑发热,只觉天旋地转,眼泪鼻涕无法自禁就流了下来,世上没有比这种事更让人感到恐惧的了。”
魏贤征直直凝看他,徐徐点了个头,小声询问:“那江抿会是被抓走或是……”
“去找,马上派人到事发地点括圈寻找,若还没有死,八成在哪里缩躲着不敢出来。”
魏贤征一个翻坐起,直指他询问:“你是以何断推江抿是惊吓过度怆躲起来,而不是被带走或被杀。”
“老魏你是在问废话。”腰一个使力跟着坐起,林帛纶往河里吐了一口痰,哼哼道:“若你是这伙人,既然都让三千两百人曝尸荒野了,会费事把江抿埋了吗?若你是这伙人,所行之事极度危险,会犯险去绑个没有半点用处的江抿吗?”
魏贤征老目泛亮,急道。“所以……”
“这批人和江抿相熟,且还知道南安军押解路线,更明白江抿会在哪里住扎。”林帛纶大胆猜测道:“皇甫宗怀的案子表明了,朝中已经存在内奸,这个栽脏不可否认栽的极富艺术,那么这个观文阁大学士和江抿熟悉吗?”
“同朝为官,当然相悉。”魏贤征面色凌重,老目锁凝住他双眼,皱眉平仄道:“你到底是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林帛纶摇了摇头,更大胆的猜测:“老魏,恐怕这个枢密使和江抿关系不菲吧?”
心里知道他要问,然而魏贤征仍然左眼皮抖跳,缓缓慢慢点下脑袋道:“江抿可以算是余枢密学生,关系确实非浅。”
“是吗?呵……”得到确定,他轻轻一笑,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河流,搞不懂地问道:“老魏,有一点我弄不明白。既然这个枢密院是全国机军总处,为什么又出来了个兵总尚书?如此不就权力两分了吗?”
老眉深锁的魏贤征见他转移话题,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善善诉道:“咱们大宋一开始确实是有六部之职,可是五百年前宣通祖觉的六部权力过大,下令内阁重议,最后设下了两府一院,罢宰相、轻六部、重言官,就这么两府一院走过了三百年。”
说到这里,魏贤征哈哈畅笑了一番,摇头叹道:“咱们这个亲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分不清两府一院,当年淮水年久失修,一夜间淹了良田万倾,他一气下提刀冲进工部尚书府,可是工部尚书府却只有一个小斯坐于院子晒太阳,抓起小斯一问,说是去为皇上搬仪。当时亲王爷纳闷,工部好端端的不管事,却跑去当司仪?说话先太祖当时正在泰山治雨,亲王爷提着鬼斧刀一路狂奔赶往泰山,恰巧先太祖也得闻得淮河发大水,正赶回在半路,就这么给碰着了。”
林帛纶听得张大嘴巴,心想这家伙够执著啊,提刀跑人家里砍不到人,不眠不休直奔泰山上了。悬疑之极,忙问:“后来呢?这个工部尚书被他砍了?”
“没有。”提到这件古趣事,魏贤征嘴巴就合不拢来,哈哈笑道:“设两府一院时,六部置位是还保存着,不过却已经不管事了。当先太祖下撵见亲王爷一脸怒火死瞪撵旁持仪的刑部尚书时,却实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了。后来一问,所有人皆糊涂了,回了开封后,宰执到亲王爷家里和他解释了一天一夜,不料亲王爷却怒拍桌案,说疯了不成,养着人不干事,有钱也不是这么干的,就直接皇宫里面去了。”
“确实,确实。”有关这点,林帛纶非常的赞同,再问:“那后来呢?那个先太祖听进去了?”
“当然没有,两府一院是因集权所设,先太祖又不昏,如何会废除?”魏贤征摇了摇头,紧接着讲道:“那时亲王爷和先太祖闹的很僵,不过那时亲王爷已领着军政双要了,他请来各国能工巧匠重造了六部符印,随后说三司管太多很辛苦,强行拿下了屯利案、水制案、商税案和户溥案,设了工部和户部;再把手中军权给了兵部,政务则给了吏部。就这样,六部起来了四部。”
“哇!”听得这家伙死缠活磨设了四部,林帛纶咋舌,疑惑询问:“那这个先太祖他大老爷没意见吗?”
“怎么会没,当时两府一院闹的人心惶惶的,都说亲王爷要换天了,先太祖气的杯子都不知摔了几个,只差没派人把他扔进天牢里。”魏贤征呵呵笑了笑,“不过要说亲王爷造反那是子虚乌有的,他连当王爷都嫌麻烦,何况是当皇上。后来先太祖确实也从四部里受益良多,当年四部其精明干练比起两府一院毫不逊色,更有甚者还略带凌驾之势。两府一院被迫的也不得不实心办事,因为指不定哪天皇上就废了两府一院。就这么,随着苦心卖力的两府一院和四部劳心劳力,国运蒸蒸日上,万国来朝,昌隆盛世最终开启了。”
“不只是拼比之心,还起了相互监视作用,因为谁也不服谁,不管是六部还是两府一院,都想扳倒对方。”林帛纶笑了笑,“这就是多党制,很向百姓的种手段。”
“是呀。亲王爷是我千年大宋无一可拟俊杰,不仅俊逸非凡,且还文稻武略无一不专。真可谓是真正紫微星下凡。”
听得这话,林帛纶大大地不服气,手指着自已道:“我比他高两寸,还长的比他帅好不好。”
“都很帅,都很帅。”魏贤征撑地站起,拍了拍襟摆,静静瞧了林帛纶半晌,呵呵笑道:“你说亲王爷是你的杀盟弟兄,我相信。但是有一件事你得记住,亲王爷六十大寿时,黎明百姓为他普天同庆;天下与他同醉;羽天之时,满天寿灯,各城池各巷道哭声不断。若有机会你可能会过黄河,随便进入百姓家,都能见着的祖先牌位里面皆供奉有亲王爷。”
“呵!”闻言,林帛纶双手枕头,横倒入石桥,观看湛蓝天宇,喃喃道:“林阿真,你何德何能啊。”
早上太早被吵醒,舒服横躺在石板不觉中渐渐睡了过去,初春的太阳不灼,晒的人浑身暖洋洋的,可晒久了却也极不舒服。瞌睡虫大起里,林帛纶迷糊睁开双眼,见着日阳已高,打了个巨大哈欠爬起,浑身无力往一旁的杨树荫下躺入继续睡起大觉。
天牢一干侍卫无语问天,怔怔瞧着毫不嫌脏的伯爷,他是在睡觉没有错,可怎么有股曝尸野荒错觉。
绍兴距杭州最近的道路就是绍室南路,然而绍室南路清空,风御敌和楼齐天等人绕了一大圈,临午时抵达了临安。
风若能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想得夫君正在受苦,便心痛的恨不得就此死去,抵达临安问明了天牢所在,马不停蹄便一路由北城向南城狂奔。南城是何处?岂是贬夫走卒可以随意进入的,一干人自然而然被挡于外面,苦无他法。
“对了。”好说歹说侍卫都不让进去,风御敌忽然想起什么般,急急对哭泣的爱孙道:“若能,你不是被皇上策封了永宁郡君了吗?快把你怀里的金册拿去他们看。”
第174章 风若能来了
苦苦哀求御卫的风若能听得此话,连忙点头,怀里掏出一本金册递道:“侍卫大哥,这是皇上给的,求求你们通融一下。”
步军副都指挥使疑惑,瞧看了她手中册本,心想这些三教九流的武林人士会有什么郡君?却也伸手接过,随手翻了一下,脸色蓦地大变,大声吆喝道:“所有人开让。”随即双手恭恭敬敬捧着金册递回:“请夫人入城。”
这声夫人令风若能眼泪不禁刷刷掉落,嘤咛接过金册,步子前奔,冲的便入了南城。
楼齐天是有听说过风若能授永宁郡君衔,可却一直仅当是玩笑,眼见风二弟一行人已入了城了,转看楼飞雪、楼飞鹰和楼狂消,道:“咱们也去看看林小兄弟怎么样了。”说这番话时,他双眼别具深意瞧看女儿,然而女儿一迳冰冷,根本就瞧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入了南城,风若能一路飞矢向天牢急奔,过了大石桥,见着那座巨大的黑牢,吸了吸鼻头,上前对阻挡御卫哀求:“差卫大哥,我……我是永宁郡君,想探望三日前被关押进来的永宁伯,这是金册。”
“呃?”听得永宁郡君要探永宁伯,御卫长眼里茫然,讷讷瞥目向白扬树下那具死尸,正当开口,忽地又奔来大堆人,只见一名老者递来两块山银,低声哀求“差爷,请您通融通融。”
“快收回去,快收回去。”侍卫长大惊,双掌猛地推开前面银子,步伐还惊棘后退,似乎惊吓不小。
风御敌见牢卫这般,陪笑的脸庞微僵,急速使唤身边的妻子掏银,又加了三大绽捧前笑道:“差爷您看……”
“不行,不行,快别这样子……”
“吵个毛啊。”树荫下睡的正爽,牢口却大吵大闹不休,林帛纶火大咒骂,打着哈切从草堆里翻坐起,睁开双眼往吵闹不休的牢口看去,只见一大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半些还都挺熟。
听得破骂,在场所有人整齐扭头朝旁侧瞧去,霎时间甭管认识不认识,众人皆讶,茫然糊涂。
“夫……夫君?”风若能当先从讶愣里抽回神,怯弱轻声叫唤,步伐不知觉的前走了两步,红眼认真观看犯下通敌罪的夫君,呜的一声眼泪顿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猛扑而去。
林帛纶心里没个准备,从错愕里回过神来,便见妻子眼泪鼻涕布满在可爱小脸扑来,心下大吃一惊,飞快计算按小妻子牛哄哄速度,别说衣服肯定会沾粘大量涕鼻,整个人准栽入河里当王八。
换算出无论如何都得躲开时,猛扑而来人影抵至,他惊恐万状急速朝侧一滚,如颗皮球险险躲过来人狼抱。果然,耳畔一道卟通落水声骤起,挺起身板拭去额头上的大片冷汗,拍胸叨啁:“好佳在,差一丁点就得进河当王八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