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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帛纶笑了笑,“是啊,皇上您的江山很大,可您实际占的也就那几千上万倾,纵就是这万倾之地,住的却也只不过是一间房和七尺榻。”
“广厦千间,夜眠七尺。”一叹,项定转身指着他说道:“你说的对,当年先祖皇亦也被亲王爷堵的哑口无言,骂走他后。南面战事就爆发了,亲王爷从李朝手中夺回大理,又挥军踏平了河内。回来后他拉着先祖皇游玩丽江,说了句,‘皇上,您眼中的丽江九曲十八湾很美,可您知道吗?这是臣为您打扫过的。不久前,这里堆着的全都是兵士尸体,河里的水全是血液,四下都是孤苦无依的妇孺,母亲在寻找他们的儿子、妻子在辩认他们的丈夫。臣已经为您拿下了这个美丽的地方了,那么这里的子民就是您的子民,若您不愿意,臣倾尽家产,无偿接济他们,只不过丽江将归属臣封地,三年后您再来,这里将比您引以为傲的苏杭更加的繁荣昌盛。’”
“想必先祖皇答应了吧。”林帛纶简直就可以肯定。
项定点头道:“是的,一开始先祖皇不明白亲王爷为何要他百忙之中前来丽江,这一席话让先祖皇明白亲王爷是要自已善待李朝及大理百姓。纵然再如何的仇恨,大理和李朝亡了,那么他们的子民就是大宋的子民,不再有国界,更不会有仇恨。”
“是啊!”林帛纶轻轻一叹:“要坐稳江山,靠的不是强马有多么强大,而是民心。”
“对了,得民心者得天下。亲王爷能文能武倒在次其,他真正让人敬佩的是为大宋埋下了最扎实根基。你眼中所看到人全都视金如杀身母父,个个忠烈无比。若没有亲王爷劳心劳力,爱民如子的那八十五年,大宋早在开封失去时,动摇了根基,绝难再安身立命。”
林帛纶低头想了想,轻轻一笑道:“能让百姓们这般团结眷爱,心里总会有什么信念支持着他们。大宋要是没有可取之处,谁来当他们的皇上,又有什么重要的?只要有饭吃,有钱花,日子过的快活,百姓不会去在乎的。”
项定笑点头道:“所以这些江湖草芥敢冒死潜入金朝行刺窃机,那是金朝虽夺得河朔疆域却不得人心,百姓们仇视金人,暗中接济一批又一批的刺客,刺客有了栖身之所,他们自然不害怕。至于河朔地区百姓们,他们则是想重回故国,回了故国,他们可以很自豪的告诉别人,‘我是宋室百姓’,哪里的百姓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宋室曾有个安鼎亲王爷’。”
哪里能听不出他话外之意,林帛纶笑着直视皇上闪烁老目,呵呵道:“皇上老爷子,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因为这件事后面牵扯的恐怕比你想像的还要大,所以我才会这么断断续续,不要以为我终日吃喝玩乐,心里可想的比谁都要多得多。”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话不须要言明,一点即通,项定甚为满意。知晓这小子明白自已担心和牵挂的是什么,心情似乎变的极好,手邀远处走道:“你小子自称与亲王爷是杀盟弟兄,朕也就这样认下你了。亲王爷是朕的祖先,更是朕的启蒙恩师,还是最一生最敬佩之人。你像他,不论是言行指举,还是行为方针,简直就是跟亲王爷一模一样。至于忠诚一事,倒让人心里没底。”
“皇上,你错了,虽然我和林阿真并不是很熟悉,却简直可以肯定,他忠诚的不是大宋,更不是所谓的皇上。他只忠诚百姓,无分国界。”说道,林帛纶站定,重叹出一口气,似有感悟道:“人们生活太苦了,命是自已的,可偏偏却捏在别人手中。百姓弱小,别人要他们的命,就只有苦苦哀求,哀求不过下场就只有死,真是个该死的世界。”
他一站定,项定也不得不跟着停步,眼见这小子沮丧咒骂,心里是极其的喜欢,什么都不论,只要有这颗与苍生黎民共苦之心,那么他永远都坏不起来。
“不讲这个了,与朕说说兵部尚书一事。”不和他讨论这些分理不清的民生之事,项定话锋一转,询问道:“你可知道背后的主幕谁了吗?栽脏手法又是如何?”
林帛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说,可以肯定的是。这人能想出如此绝妙的栽赃手法,铁定是老谋深算之人,若我现在告诉您,您看他的神情将会有所改变,他就可能闻出异味,后面的事那就难于控制了。”
“确实。”赞同他的说法,项定眯目肯定道:“你有办法查出,且不会闹到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林帛纶苦笑道:“就是因为害怕事情会大到难于控制地步,我才会装出副终日混吃等死样,目的不就是在麻痹这人吗。”
项定确实是有些担心,因为他看到的就是这小子终日无所事事,这里晃来哪里逛去的,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心模样,心里着急按奈不住,冒然唤他出来确实是欠妥了些。不过现在听得这番话,舒心了不少,点了点头道:“那朕就不再过了,你好自为之吧。”
“皇上,您直接拂袖离开。”话落,林帛纶大声喊道:“恭送皇上……”
“哼!”项定果然来了个大大的袖拂,也不知是作戏还是真的不爽,转身跨步就往大门踩雷离开。
堂中等候的众人听得叫喊,整齐往堂门瞧去,咋见皇上急步怒离,人人错愕然当,急急奔出大堂,皆朝林帛纶瞪狠目。
林帛纶很是无辜翻手耸肩,一脸我是被皇上陷害模样,嘿嘿笑送出急步离开的大堆官爷们。心想自已都成猪八戒了,这面镜子前照后照都不是人,瞧这活揽的。嘴巴发出啧啧声响,摇头晃脑便也往外面跨迈了出去。
走出仪同三司府衙,却已快午时分,然大街上人流来依旧广多,形形色色来去匆匆。林帛纶自来临安就被押入南城,虽有出过南城却也只停滞于拱宸桥烟花之地,有一次西湖之游,可那是有人带路,且亲自走过,大都认得。可是这一次却是机缘巧合被戴枷押来,且不说大枷巨重,四面还围满着百姓,街道房舍模样难于辩认,却不知自已身在何处。
走过了一处街头置有口围井之处,他站在十字路四左右眺看,四面八方尽是人流,蛛网般的道路四通八达,瞧着便要晕炫了,更别说是要寻找回南城道路。
“你可真够大啊!”对着脚下大地说道,他也不知自已到底处在什么地方,急忙朝一名走近的老汉揖问:“大爷,不知通往南城的道路该怎么走?”
匆忙而过的老汉停步,抬眼见是名公子,摆手笑道:“公子,要去南城得过玉仙坊,这里是老王井了。”话落,人也一并过了他,隐入人流里不见了踪迹。
“老王井?玉仙坊?”问号闪烁,他回头看了眼围起的枯井,左右搜寻瞟看,见着名大妈挽篮走近,欺前正要询问玉仙坊怎么走时,忽然肩膀让人一拍,身后有人道:“跟我来吧。”
“咦!”聆得此道熟悉淡声,林帛纶讶异转身,果见是楼飞雪,但见她一身白裳,一迳冰冷,手握着宝剑,正也观看着自已。
第190章 矛盾情素
“这么巧啊,楼姑娘逛街吗?”大致瞧看了番,林帛纶扬起个俊帅笑容,呵呵抱拳说道:“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正不知该怎么回去呢,遇见你那可真是太好了。”
楼飞雪脸蛋无波,冰眸直直盯着他的脸庞,好一会儿折步向南淡道:“这边走。”
眼见这座冰山还是一样,林帛纶双眉一轩,大步追上,并肩睇瞧那张美虽美可却让人透心凉的脸蛋。心想这娘门是打骨子里冷的,改变不了了。自那日猥琐她,让她被千夫所指,最后戳破她的阴谋,原以为她就算不宰了自已,大概也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可她却前来看自已,这可大大出了预预料之外。
楼飞雪早晨就一直徘徊在拱宸道左右,若不是进不了南城,或许早就见着林帛纶了。虽然不知他是犯的何事让司衙给锁走,见着他安然无恙,不觉却也松了一口气。
“你……”安静领着他走了段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楼飞雪冰冷脸蛋微微晕开,想了想道:“……还好吗?”
“还不错,你呢?”随口回道,林帛纶扭瞧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心想肌肤还是一样的好,闲话家常笑问:“这次来临安是听得我的事,特地来探监的吗?”
楼飞雪点了点头,不太敢直视的窥睨了他一眼,静沉了半晌才问道:“你……是如何与贼……风不能相熟?”
以为她扭扭捏捏是要说什么,这声风不能让林帛纶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道:“我和他不熟,熟的是能儿。”
这句亲昵的能儿像是触动楼飞雪心底什么,睇瞧吮着笑意的男子。这个男人非常聪颖,心地也很善良,曾经她也想过就这么委身他,可是与他在一起时候,总不期然想起那个贼子,他们两人在某此地方是那么的相似,于至有时她都分不清谁是谁。
“风不能曾经是雪儿……我的未婚夫。”沉默走着,楼飞雪突然开口,冰冰冷冷的脸蛋露出一抹像是无奈又像嘲讥的笑,“很久了,久到都忘了这个负心人是什么样子了。那日大婚,我穿着凤冠霞帔坐于阁内等他前来迎娶,所有宾客全都到,可是等到的却是一封决书。”
闻言,林帛纶怔忡看着她自嘲冰脸,万没想到冰山和风不能有这么段过往,只是不知她干嘛要告诉自已这些,怪不是滋味讶道:“原来翠花夺走你的男人呀。”
“翠花?”楼飞雪蹙起眉头,似乎在想翠花是何人,不明白询问:“翠花是何许人?”
“就是风不能的妻子。”林帛纶回答,侧想了一下翠花的模样,呵呵赞赏道:“不过你长的比翠花漂亮就是了。”
弄明白翠花是何许人,楼飞雪含首轻点,心里烦乱,无心去聆听他的赞美,轻轻摇了摇头道:“翠花是假名,此母狗正名唤做桑兰格格,复姓完颜,正是狗七王之女。”
“名字还真有够长的。”呵笑了一声,林帛纶凝看她略带落寞冰脸,眼底两搓火花转瞬即逝,故作轻松地耸了个肩,挖苦道:“管他是桑兰格格还是翠花,事情已经是这么着了,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要我帮你从翠花手中抢过风不能?”
楼飞雪淡淡瞟了他一眼,也不知有没有听出林帛纶话里的酸味,自顾沉默走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了。“听得此狗贼已被押回临安,可是我来时却没听得此贼消息,想问问你,此贼是否真的在临安?可关押在天牢?”
绍兴一千两百甲悉数被杀,是不是机密林帛纶不知道,可他却知道若百姓知晓金人潜入宋地转眼杀了一千两百甲,肯定会流言满天飞,人心惶乱还在其次,朝庭的脸面怕是要丢到粪坑里了。
“你见不到他了。”虽然这座冰山开始也是对自已不怀好意,可确确实实对自已很好,不仅给了自已东西吃,还拿钱让自已去嫖。林帛纶不想瞒她,简明扼要道:“押送兵马抵达绍兴南路时,风不能和翠花就被人救走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抓到。”
听闻狗贼脱逃,楼飞雪步履定住,抬着冷冷眼眸凝看他,似乎是想从他眼里瞧出真伪般,死握剑支确定询问:“此事可真?”
林帛纶不动声色瞅瞟她把剑握死的柔掌,心头极不是滋味道:“确实是被救走了。”
得到确定,楼飞雪脸色极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拉开步子,闷不吭声继续往前领走着。
风不能对她来说很重要吧?林帛纶看着不等自已就自顾往前走的婀娜身影,暗暗叹出一口气,烦极跟着她静默朝南城跨迈而去。
一路无话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