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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余继光泪流猖笑,苍苍白头晃动,“此两军祖上皆是跟着亲王爷南征北战虎师豹团,荣誉无与比伦,其勇也不在话下。正当两将争执不下时,姓余的杂种身领皇恩,竟不知如何决处,一推四五六呈报上了朝庭。朝中腐儒们如何能知晓前线之事?谁知是战还是守?群起大放狗屁,说林将军想打,那就让林将军去打。韩将军想守,那就让韩将军守着。”
林帛纶听得双眼大睁,呆愣看向青脸皇上,茫然转眸道:“就……就这么兵力两分了?”
“是呀,皇上采取腐儒蠢见,下了诣意,群臣高呼万岁,庙堂一片融融。然而正当大家为此事兴起时,属不知如此分兵,两将离心互不支援。河东一败,七城二十八镇沦陷,右翼溃崩,大名如何还能守住?于至我二百万勇士死伤无数。开封六日,皇都搬迁,老头仅有双子与丞相三子无一能回?老了亦无人送终了。”
此事当年项定仍是太子,金殿上是父皇下的决择,虽然后来知晓此决定极为荒唐,可大势难回,似也有所感悟站起叹道:“此事是先皇所决,朕当年仍是太子。”
“皇上难道就没有错吗?”余继光敌通了,亦也不害怕了,直指项定咆吼:“你道还真以为自已是明君吗?在老夫眼里充其量也是庸才之流。”
“砰!”试问天下谁敢指着自已说是昏君?项定怒砸桌案,气的浑身发抖,反指喝叱:“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朕就让你说,说个不对,朕必夷你十族,尽数戳尸。”
面对项定烧天愤怒,余继光半点也不怕,抖着老唇猖笑道:“开封失陷,虽然仍有颇多兵马,然而老夫纵观所有战役,总结出三件;其一军械备配不精,其二兵士训练不足,其三将军昏庸无能,贸然与狼师决战,必定大败。所以才制定了以防守为主的战略方针,先充实兵力,加强训练,稳步推进。把兵练精后,进取名北,控制河塑等主要战地,再慢慢找机会打击狼子。另一面还要严控水陆两地,严厉重处暗通金朝商贬,金朝世代逐草而居、茶叶、粮食等物主要皆从各地购得,虽然新得大片疆域却无法当即丰收,长期战争消耗国库必定空虚,无法坚持长期攻坚。”
此事当年金殿也议过了,皇甫宗怀还投了他一票,只不过最后被同僚们斥驳,皇上训斥他们为怯懦胆小之辈,便不了了之。
“余大人,此事已久,再提又有何用?”皇甫怀宗叹了一声,上前斥责:“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为一自私欲而去通敌呀。”
“一已私欲?”余继光转看皇甫怀宗,哼哼咆哮:“老头双儿皆死,膝下无孙,年已七旬,贵为当朝宰执,手握大权。吃能吃多少,住能住多少,为何要去通敌?好一个一已私欲,朝内一片昏庸,早在西安失陷,宋朝已亡,何故多增鲜血。”
这番大胆言论谁也不敢说,就是连想都不敢去想,可没料到他竟当着皇上说出来,所有人皆吓了一大跳。项定面容青白交错,气的严然不知要叱什么才好,从齿缝里挤话道:“大胆逆贼,直到如今竟还胆敢放肆。朕……朕……朕……”
“皇上!”骇见皇上气的跌坐入椅,龙星、皇甫宗怀大叫齐围上前搀扶,连声呐喊:“保重龙体。”
林帛纶没有上前,站于余继光平齐,疑惑询问:“余大人,你败于大金手中,且双子尽数被大金杀死,可你却甘心为他们作驳使,此事不太通吧。”
余继光老目溢泪,抖着喉咙好一阵子,道:“既然老头让双子从军,那便早料到有这么一天,死就死,何足惧哉。”
其实林帛纶早在那一夜见着书桌上那些什么论策,心底多多少少知晓这个余枢密是怎么样的人了,只是一直不愿意去把他想善。这一席言谈下来,对他的所有看法全都改观。此老不管是略谋还是看法都独到精僻,可谓是用鲜血换来的经验之谈,只不过很可惜的没得到任用。若是当年宋皇用了他一谋半策,恐怕不会这么悲催了。
“其它的先不管,是什么原因至使你对大宋彻底失去信心的?”贵为枢密使,言论掌在众文官上,权力则掌在皇上手中,半步都前走不了,这个大宋就是头蠢猪。
似想到什么,余继光身膀猛然颤抖,疯了般咆吼:“自河中府一役,老夫便心死了。范同,范同,果然人如其名,一个饭桶,一个彻彻底底的饭桶。”
怒火攻心的项定听他大骂范同,噗的一声吐出鲜血,掌案猝起,抖指颤喝:“范爱卿为朕扳回了士气,何来饭桶之事,胆敢胡说八道。”
“胡说?”余继光双眼溢血,疯般死拉拽住林帛纶,猖狂尖笑,咬牙切齿道:“宁永伯,老头与你说件昔年的战事。那一年老夫领着统帅之职赴了太原,与铁木叶对峙于桑中。两军数仗对峙不下,铁木叶突然拔寨向石家庄而行,我即命此饭桶率三十万兵马支援石家庄。然而却是铁木叶之计。狼师未行至石家庄突然调头折回,一部份原军返回,却有十余万兵马深入桑右道隐藏。此饭捅刚至石家庄,听闻此事迅速也跟着返回,途经桑右道一举被铁木叶吞了三十万兵马。”
“此是皆是你之过失,于范爱卿有何干系?”项定咆哮。
“此役臣认下了。”余继光咬牙吐呐气息,回吼道:“可此饭捅亲自经历此败,河中之战时却忘了,此不是饭桶是什么?”
林帛纶手臂被抓的巨痛,眼见上下君臣都属牛的,裂牙甩手却甩不开,亦也咆哮呐吼:“到底怎么回事,这个饭桶他干出什么好事了?”
项定怒目狠睁,气抖指着下指,“桑右道事后,此贼便开始打压范爱卿,以至范爱卿沦为解粮官。开封失陷,朕登基后重启了范同,范同果然有勇有谋,不负朕之所托,不负从人所望,一到河中府立即勘验观察地形,了解敌我双方情况,掌握住金师行动,看准时机积极进攻。一举收复了平凉、庆阳等地,此是你这败军之帅可以比拟的?”
“哈哈哈……”余继光仰头狂笑,胸口起伏剧烈,“完颜格对河南府虎视眈眈,大军五十万从庆阳东移。他攻打河南正烈时,听得庆阳失守,立即怆惶回夺。可这个饭桶听得完颜格来了,竟下令闭城严守。他可是亲自经历过桑道伏击之事呐!五十万狼师怆徨急回,根本无心停滞查伏,若他吸汲了桑右道教训,依样画葫芦学铁木叶设兵于道,那怕就是五万也好,此五万纵是不能灭尽狼子全部,定也要折他一半。可是最后呢?”
这番话说的大厅死寂,项定的怒火好像也消许多,紧抿着嘴唇落坐回椅,气瞪下面的佞臣,好半晌才喝叱:“既然你当时看出此役,为何却不上禀。”
余继光轻轻一哼,淡漠道:“捷报回都,满朝文武欢天喜地,有甚者跪天磕拜。当时臣若反驳,正处兴头的皇上会饶过臣吗?恐怕会认为臣小肚鸡肠吧?”
第215章 北城之变
终于明白了,林帛纶也甩脱了抓痛的手掌,扫看死寂的众人,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却很有感触叹道:“两国交锋,最大的问题在于人才上的较量。大宋肥泛,人才可谓是济济,偏偏却无力反击。很显然问题出在朝庭,出在这群文章作的好,却对打仗一窍不通,偏偏又自认很能,胡乱出谋画策的士大夫们身上。”
“哼!”项定颜面无存,重掌桌案立起,跨步到大厅,怒量余继光喝令:“把此贼子与其家眷押入天牢候审。”令落,提转怒目瞪看林帛纶,重重拂袖往余府大门跨迈离去。
皇上离开,噤若寒蝉众人自也急急跟于身后,林帛纶再看了眼余继光,没有说什么转身跨出大厅。林帛纶出来时皇上已走远了,不知何时大批穿着官服的大老爷们紧跟在身侧,公孙用押着大批男女出来,余府大门吱呀砰关紧,门上黄封贴住,注定败落了。
骠骑大将军造反,临安戒严,城中房舍紧闭,城中大批官兵奔来奔去。从南城骑马狂驰到北城门,远远就见城上城下兵马密集,皇上站于城墙上,左右皆站着大将,正对城外嚷喊罢免骠骑大将军所有职印,还为他更名改了姓,姓猪名狗不如,合起来念正是猪狗不如。
也不知道演到哪里,听得这句猪狗不如,林帛纶心觉好笑。我的皇上老爷子呀,郭文忠他都造反了,还会在乎骠骑大将之职吗?整就个神精病,说些有的没有的。急忙抡奔上台阶,往中间的城道奔了过去。
一上墙,便见外面密密屯有数处兵田,兵马安静,一人骑马在前,不是别人正是郭文忠。城池四下有着为数不少的尸体和锋火,云梯和大石头倒压在尸体火焰上,显然已攻过了一轮乃至数轮。
“怎么样?”挤入密集的官员里,他见着魏贤征便问:“攻打激烈吗?”
魏贤魏脸庞被硝烟染黑,额头上的汗渍涔涔,安静里听得此问,惊棘转眸见着小子来了,急凑拉身边一名将军道:“黄右将,此是永宁伯,快告诉他实情。”
“是!”姓黄的将军虽然不知道谁是永宁伯,不过老丞相如此紧着,定是不敢大意,小声凑过嘴禀道:“伯爷,郭贼突反,末将与诸挥指使入城时,贼子们也至了,二话没说便攻打起城池。不过伯爷放心,郭贼不顺天意,兵士们未尽全力,城池无碍。”
自古都是要出师有名,兵士们只是听命行事,真正的原因恐怕不知晓。纵然是郭文忠联合几个都指挥使造反,千总、军尉、兵士们跟着糊里糊涂一打,无心造反也烙下了罪,左右都是死,还不如一同给反了,侥幸成功了九族还能保全。
“够了!”耳边有人一直在念什么皇天后土的,林帛纶是听得脑袋发涨,一个大步上前猛地就扯下站于凳上对叛军念经之人,转身对项定抱拳道:“皇上,再念下去,没想造的人全都不得不反了。”
项定气怒狠瞪,皱起眉头喝叱:“永宁伯,你太大胆了。”
“皇上,六七万兵马就在下面,这个时候该对宽,而不该用严,揪出头头给予打击也就可以了。至于那些小罗喽们,完全是被逼上梁山的,在这当头里,您还要威胁恐吓,不是生生把他们往火坑里推吗?”
话落,未理他回答,转身面外,快速往城下看了一番,锁定在跨骑马匹的郭文忠身上,突然放声哈哈大笑。
对峙的兵马本就寂静,此道大笑随风绕耳。郭文忠等反将自攻打临安不下,心已苍老,突闻此笑,人人仰头朝放笑之人看去,众将只见是个少年,却不知是何人。
“郭二愣,老子早就等你多时了,是不是很讶异都城的反应这么快?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没有里应外合啊?”笑声落地,林帛纶哈哈呐喊,声音巨大,“你这个傻蛋,城里那些掌兵的尽数被我给砍了,就独独你还真以为可成大事率兵前来。告诉你吧,扬州、建康、微州、绍兴四地兵马共计五十万正候在外面,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就尽数围来,不到半个时辰,你们区区的几万兵马,尽数成了肉泥。还有,为了保险起见,皇上还密调了两浙、两湖镇于各主要路口,一只苍蝇也飞不进走不出。”
此话落下,外面兵马开始哗动,大部份都是自见皇上才知是在造反,本就不太稳的军心噔时焕乱,怆惶的不知如何为好。
“兄弟们别怕,他是在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郭文忠咆哮刚出,林帛纶拉开嗓吼,管会不会重听,自已一咕噜对兵将雷吼:“大家都知道咱们大宋每个地方都设有营兵、河兵、道兵吧?单单一个荆州就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