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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声惊叹:“实乃鬼斧神工啊。”
何止鬼斧神工,不小心就成坟场了。林帛纶心里冷笑一声,指向兆南路道:“再把兆南说来。”
“是!”讲完兆西,金矮手移间隔六十余里的另一道。“兆南尽是丘坡与连峰,可谓是林连林,峰接峰,军道时宽时窄,绕山而前。”
诸将点了点头,山脉起伏,正是围点打援的佳地,可是葫芦山也不错,一时间也难为辩那地比较好了。
林伯渊狐疑指向兆北询问:“大帅为何独缺此道?”
“兆北临靠黄河,且不说水域纵横交错,狭道泥泞不适合大军速行。再则此道偏北,勉强要行须得多花一日功夫,这一日下来还要气喘如牛,完颜格不会走这一道。”
林帛纶说完,见诸将齐相点头明白,坐正了身板,板下脸大喝:“诸将听令。”
“是!”大帅施令,人人不敢再言,左右分退于各自位上落坐,静等号令。
林帛纶拿起一块令符,巡看了一干人,大声吆喝:“张元。”
张元立即站身抱喝:“卑职听候大帅军令。”
“命你率吴昊、林伯渊、黄宽仁、元广、洪加旺、郭遵、金矮七人,提所有骑军,两万步军,再把城中缴获的六万匹牧马及弓箭,即刻偷过京兆府路隐蔽,今次本帅配合你们建立奇功。”
“领命!”张元上前接过令符,左右瞧了一下,也没看见吴昊,疑惑询问:“大帅,吴昊仍在秦山。”
林帛纶摆手。“我让他备了两百辆好东西,他累的在帐里睡大觉,直接唤他出发就是。”
“是!”张元猛觉这一睡错过了许多好事,一声应令,领着六将风风火火朝外奔跑,不知吴昊和大帅在玩什么阴谋,实在好奇的紧。
你们有多大本事,我就给你们多大支持。送走六万兵马,林帛纶负手走下帅台大喝:“其余人马全随本帅到兆西与兆南前静候敌军择道。”
“是!”诸将齐声应喝,虎虎跟于身后向府外速跨而去。
这是一场大战,若输了恐怕得全军覆没,偿若赢了,黄河以南的金国势力将土崩瓦解。敌军有四十万之巨,而北军却只有七万还分为两拔。
推拉着两百辆沉重的山石和巨木的一万步军寂寥无声,人人一颗心抖来抖去,全然不知还能不能吃到明天的早饭。
第336章 阴险
林帛纶驾骑于前,明显感受到兵马胆怯的士气,静默不吭半声向前缓行。当越过了数座山峰,来到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河时,夕阳已经慢慢惹红了。
跃过河溪,再前行了近五里,一边的金短四下瞧看了一番,低声禀道:“大帅,左面三里就是兆西道,右面五里则是兆南道,该停下来等候消息了。”
“停。”抬掌一喝,林帛纶调过马头对胆怯的兵马呐喊:“今日我们只助张元破敌,不会与敌军交戈,大家勿须胆怯,就地歇休食用晚膳。”
“是!”聆得大帅此言,拎提心脏的一万兵马稳了下来,一群接一群各自寻找满意的位置,有肉干的掏肉干,有馒头的掏馒头,当场聚起了晚餐。
河南府路,金国大军。
行了整整一天,完颜格听着先锋营探马回报,松了一口气下令三军整休,自已则领着群将往旁边一座山峰迈走而上,站于一处峰峦前远眺模糊不清远方,双眉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段时间过去,跟于身后的诸将狐疑相觑,萨满和银雪相对了一看,银雪开声疑道:“北廷大王,已经出了河南府路,京兆府只剩八十余里了,为何却不前?”
完颜格虎眉不舒,展眼细眺过远方,摇了摇头转身回走叹道:“银老将军,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的不太对劲。”
闻此胆怯之言,萨满不置可否挑起了个粗眉,跟其左侧道:“北廷大王,我军一路前来无波无lang,猪羊的半个影子都还没看见,怎么却尽说丧气的话。”
“就是因为没看见敌踪,所以才不安。”完颜格返回了道中,左右比划山峰如实道:“这个北军狡猾之极,得知本王率大军前来,可却没有设下一兵一卒,不太合乎情愿。”
能瞬间就失灭铁庆三十万兵马,谁敢说这个北军没有道行?银雪想不通地摇头,前指道:“宋军为何不设伏确实想不出来,现时天已快黑,前面的兆西沿途皆为平原田丘,已经没办法设伏了,唯一可行的,只有葫芦谷。”
“或许猪羊有势无恐也说不定,别说了探子中午的回禀,司徒浩这只是蠢猪可是集结了三十万兵马前增援京兆,我军就算抵达京兆府也没办法马上攻打,须得扎寨歇整一番,这个北军根本就是狂妄之极。”
萨满怒语落下,四下十数名将军整齐点头,齐恨这群猪昨夜于七万溃败三十万是得意忘形,不狠狠的给予教训,这口气实在吐不出来。
完颜格巡看暴怒的众将,前面已是平原了,敌军是没有办法设伏的,至于狂妄说法,他是不做此想,可到底是为什么无动于衷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他利落翻跨上马,无论如何京兆他必夺,挥掌扬喝:“向兆西道开进。”
“是!”气怒的诸将齐声咆应,飞速奔回自已的坐驾,力扬手中兵刃,开拔之声一波紧接一波响起,此次誓剁这个所谓的交军。
京兆府路,北军。
黑夜来临前,数匹快马从兆西道方向迅速驰来,数名五尺加三寸马前足马匹未到,声音先至:“敌军入了兆西道。”
见着探马从左侧奔来,林帛纶就知完颜格脑容量不错,跨步翻身上马呐喊:“快,火速向葫芦口奔行。”
“是!”吃饱歇够了,一万兵马加快速度推着两百辆牛车,压根就不知大帅元在搞什么东东。
距兆西道南侧五十里开外的一座深山里,六万兵马身处在马粪堆中。四万骑军带齐了自身家当八万匹杂种马与大宛马,大帅又给了六万匹缴获的牧马,十六匹马儿全都四蹄裹布,马脸罩住,声音是没有,可那一坨一坨的马粪下来,可真叫一个呛的。
“来了……”身处在马粪堆里,诸将隔着昏曦眺到急来的数匹快马,脸上皆然一喜,恨不得马上就冲出去,逃离这个恶心的地方。
金矮人还没入隐地就闻到扬天臭味,一入山林里,更是差点当场呕了出来,手指急捏鼻子,扁声禀报:“敌军已经全向兆西道开入,我军目前处于后方,没有敌探了。”
张元、吴昊、黄宽仁、林伯渊、元广、洪加旺、郭遵七人声也没吭,齐抡双腿急速往外狂奔,这片林子太恐怖了,难于置信他们竟然蹭在马粪中一个多时辰。
凶狠猛吸了数大口新鲜空气,众人才合上了张大嘴巴,张元接过兵卫送来的马匹,急翻吆喝:“金矮引路,开向敌军刚出来河南府路口子。”
六万兵马里,明白这仗该怎么打的只有张元和吴昊,其它人则是一头雾煞煞。林伯渊本就迷茫,听闻此令,脑袋上顿时冒出三排问号,想来想去都不得其解,疑惑道:“张兄,我们不与完颜格大军交战吗?”
“自然要。”张元和吴昊同时回答,张兄笑声道:“若不打,大帅就不会只是骂人了,恐怕会把大家都大卸八块。”
“这……”诸将茫然互视了一眼,黄宽仁疑问:“既然要打,那我们应该向兆西道而去才对,怎地却背道而驰的向河南府道?此不是南辕北辙了吗?”
观瞧诸将军糊涂脸庞,张元和吴昊相觑而笑。吴昊手指兆西道。“出来时在帅厅里金矮就讲过了,兆西道地势皆为平原稻田,此种地方如何设伏?再者,就算有山有林可以伏击,完颜格置前锋七万之众,探子更是四下搜伏清查,如何能成功?”
诸将脑袋齐点,是这么个理,可是……
林伯渊挠了挠头皮,“既不能设伏又不去取城,那我军该如何打这一仗?况且河南府路无兵无马,要与谁交战去?”
张远道:“正是因为河南府路敌军刚刚开过,所以他们才不会怀疑。他们不来,难道咱们就不能引吗?”
“这……”诸将齐相互觑,异口同声:“谈何容易。”
“不容易,那就把他们逼来,而且是一出来就回不去的逼。”吴昊抿着杀人笑容,巡观不懂的诸将,开口反问:“诸位将军,我且问你们,若大家睡觉时有只蚊子来吸你们的血,你们会怎么做?”
“当然啪死了。”
“若还没啪蚊子跑了呢?”
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问题,诸将齐道:“当然继续睡。”
吴昊点了点头,凑过脖子再问:“那蚊子又来叮血待该如何?”
“呃?”再被反问,诸将愣了愣,林伯渊有些明白了,指着自已的鼻头道:“吴兄说的蚊子莫不是我们?”
终于明白了,吴昊扭眺后方笑道:“大帅特地把缴获的马匹和弓箭全给我们,那是因为牧马耐长力,可以持续追赶和撤退;至于弓箭呢,则是让我们不断的远攻袭扰却不与敌军近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恍然大悟,诸将脑袋点如小鸡啄米,大帅可真是极度阴险呐!
兆西道,葫芦谷。
漆黑夜里无数火把巨大的葫芦口照如白昼,左右挺拔的山壁向天高竖,寒风从幽深峻峭里穿过,发出极其空灵的巨大咆哮声。
哒哒哒……
死寂间突从漆黑的峡谷内传来空灵空旷的巨大蹄声,三匹金国快马驾风急速向口子停驻的大军奔驰。
多达都和完颜六见着探马进去还没三刻钟就出来了,顿如临大敌,神经紧绷咆喝:“可有伏军?”
“吁……”前探的三马奔至军前,整齐拉马,一人禀道:“前方八里深处被大堆石头堵住,大军无法通行。”
不是伏兵,多达都松了一口气,皱眉询问:“大堆石头堵住?可是葫芦山角塌方了?”
探马摇头回禀:“照石堆来看,是有人刻意搬石堵道,不是塌崩所至。”
“一定是猪羊干的。”完颜六恨道,侧目朝爬山探查的两千兵马瞧去,抬起手喝令:“后队改前队,后退一里严阵。”
“是!”七万兵马一至调头,铠甲梭沙向后面的平丘安全退守。
完颜格大军分立于一块巨大的平原上摆着防守阵势,他领诸将驾骑于马匹前静静等着。数刻钟过去,见着前锋营来人,不急不缓等待探马驻蹄于前,这才询问:“情况如何?”
“是!”探马翻跪于地,大声禀道:“葫芦谷左右峭峰未见敌迹,倒是谷内八里处有敌军堆放的石头阻路。大将军特派小的前来询问,是否清障入谷?”
听得此报完颜格俊帅脸庞呆了一下,峭峰上没有伏军,谷中却堵着大堆石头?到底是多大堆的石头,有本事挡得住他的大军吗?
百思不得其解,峭上没有伏兵,只有谷内一堆石头挡着,大军行到这里,岂有惧一堆石头而返之理?
“让多达都一定加倍小心警惕,清扫路障继续前行。”猪羊到底想如何?不管如何都阻不了他前进的步伐。
林帛纶自入谷内,头皮就发了麻,浑身的冷汗是哗啦直流,不知为什么双眼总不由自往呈一条线的夜空瞧去,又每看一次,脸就被吓白一次,第七遍对身边元庞和孝虎弱问:“不会突然塌下来吧?”
“不会。”两人齐声第八遍回答他,整齐仰看再往头上的挺峭壁看了一眼,千军万兵都不怕,却怕这么小小的一个峡谷?
胆颤的心再一次被安抚,林帛纶抹了抹额上哗啦冷汗,强行压住要上吊的双眼,嘘唏惊叹:“好家伙,你可真危险啊,阿咪佗佛,千万别突然塌了,保佑保佑。”
两人又一次把白眼高翻,真的无话可说了。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