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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铁木跃前来时又带了虎团和鹰团,共计二十二万,此两团可是狗皇南征北战残留下来的,战斗力强悍绝非是他们能敌,现在七十二万兵马坚守在河北地区,大帅却信誓旦旦要把他们安全送到北岸?
“这……”所有人皆心有疑悸,陆少群怕怕低道:“大帅,虽然我军败了北廷兵马,可是金国仍存实力,可千万不能轻敌呀。”
林帛纶轻轻一笑,手撑在帅桌,对一脸不知所措的诸将激道:“怎么?大家害怕了吗?那也行,你们就留在这里,我亲自领兵去打也就是了。”
“大帅。”诸将恶脸板下,虎虎抱拳大喝:“何惧狼子。”
“那就对了。”力掌桌案,林帛纶立起,道:“对面那群东西,在本帅眼里就是待宰的鸡鸭,什么南廷北廷的,什么狗团鸡团的,完颜泰能打胜仗,那是他运气好没碰见本帅,碰了什么团都是狗屎。”
听着就提气,诸将给力呼喝:“大帅威武。”
范希文和余青前来,见着的就是诸将斗志高昂,急步入帐禀唤:“大帅。”
“来了。”林帛纶点点头,压手让大伙儿坐下,指着余青笑问:“猫了几日,大刀还抡得起来吗?”
携家眷自金国逃回,余青就被安置在汴梁临时帅府内,虽说是家眷,却也就只有一个糠妻,叹息道:“大帅,余青是罪人,帅府巨大,还请让小人之妻搬迁。”
“怎么,住的不习惯?”林帛纶挑了个眉,点了点头笑道:“丈母娘住的不习惯,想搬就搬吧。”
“不敢,不敢。”这句丈母娘叫的余青既没底又汗颜,鞠躬道:“草民已听了所有军情,还请大帅号令。”
林帛纶看了诸将一眼,沉岑了片刻说道:“余青,若不是你,我老婆也不会死。偏偏你又是我老婆的亲爹。这些关系都不说,在宋境没人敢用你,但是我用了,不是因为弄云,而是我看你在汴梁所设的圈套完美无缺,所以才启用的。”
“是。”余青相谢:“多谢大帅看得起。”
“嗯。”林帛纶点了点头,手指道:“话说,你以前在南军里领着金吾印,南军我就不想谈了。但是在本帅的北军里,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在我眼里统统都是狗屎,战场无父子,有本事就是有本事,没本事就是没本事。”
“是。”余青道:“将军以战功为荣,余青不敢尊大,已经忘了前事。”
“那也不用忘了,谦虚重新开始就是,让本帅好好看看你的本领,也让那些等看笑话的人闭上嘴巴。”说道,反指魏清风指道:“不设你职重,先到副帅麾下听用,参与帐中军情。”
余青抱拳作了一揖,没有过多的话,转步走到魏清风椅后,站着就不动了。
林帛纶瞟看一眼魏清风,见他目光炯炯看着自已,这个宝贝疙瘩可是老魏独子,别人的副帅好不好当他不知,但是他的副帅可半点都不好当,河中府是金国粮仓,夺下这座城池,军功第一,先让他竖立坚碑,毕竟是老魏的独子,于公于私都不能不罩着。
徐徐转过眼,对范希文询问:“兵马如何?全部妥当了吗?”
“除例行的值卫,几乎都睡了,干粮也都准备好,只等拔军分发。”范希文禀道,想了想笑道:“此次的临时帅府若是可能的话,大名府是好位置,后面的潞州可以作仓用。”
“你小子还真敢想。”林帛纶哈哈一笑,板下脸慎重叮嘱:“你身为北军大夫,最重要的职责要顾好,谁若犯戒了,有一个宰一个,包括本帅在内。”
“是。”范希文知晓这是首重,又想你个大元帅犯的戒还少吗?话是这样说,斩谁也斩不到你。躬应后,侧步便朝自已的位置落坐,不再言语。
万全俱备,只欠风起,帐内陷入了死寂。夕阳很快前来,火阳凄艳,灯火升起时,卫兵领着神棍急匆匆前来。
林帛纶压着焦急的心,听得匆步声,猝时睁开怒目,砰的一声击打桌案喝叱:“大胆神棍,竟敢糊弄本帅,说什么酉末戌初风来,现在已经是戌初了,风呢?”
那神棍老脸一哀,深深作鞠,苦不堪言道:“大帅,天象有数,昨夜天象确实如此,适才草民观鱼观云也都指向风起,再等等,再等等。”
动物的习性依赖天变,这事是真实的,林帛纶重声一哼,凶狠的威胁恐吓了几句,撇头道:“坐旁上,今晚本帅请你吃饭。”
那神棍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面对这位要怒忽然不怒,要笑又突然雷咆,反复无常,阴阳不定的大元帅,心里是半点底都没有,暗里困惑,他是想干什么?无奈只得应答,往帐口兵士搬来的桌椅落坐,静等晚膳。
今日的晚膳极丰,有鱼有鸭有猪有鲜,可是帐内所有人都没有胃口,寂静用了一会儿,突然一阵哗啦啦声响,外面灰尘卷了起来,揽起的帐帘啪啪健响,帐壁的汗渍一寸一寸缓慢消退,虽然慢,可真的在消退。
众人见西北风起了,皆然惊喜大叫:“大帅,起风了,起风了。”
林帛纶坦胸露ru,天气有变最先知道,自刚才就感觉到微微凉爽,现见外面风卷尘扬,强忍住震奋压了压手,半句不话,终于有心情和盘中那块大猪蹄战斗了。
不过一会儿,舒爽的西北风吹扫的身上的汗水全消,升起了一股透心凉意,那瞎子静用完膳,上看大帅拾布拭嘴了,急忙起身低禀:“大元帅,风向已经起了,不知可否释放了草民。”
这话让林帛纶凶狠扔了餐布,上下瞟瞄想走的神棍一番,哼声呸骂:“你这神棍,当我是傻子吗?驳走南风的不是北风就是西风,这种事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现在西北风来有什么奇怪的?等看看雾有多浓再说。”
那神棍结言,白珠轻轻转动,默然低下头是了一声,便往自已矮凳坐落而下。
风来无比的凉爽,汗腋幽幽升起一股狐臭,林帛纶扭了扭膀子,吆喝亲军备浴,负手走下帅台下令:“在寨内随便寻个地睡觉,谁也不准出去,下帐。”
“是!”卫兵当即把帘子拉下。
张元睁开闭久的双眼,见诸将茫然扭来看去,嘿嘿两声阴笑,跨走到军图旁边,寻了一席便即倒地倦伏,手枕脑袋呼呼睡起了觉。
魏清风众人张口结言,快步朝吴昊席地靠道:“吴兄,范老弟,这……这到底是什么事呀。”
“嘘?”距张元不远着地而卧的吴昊指贴唇瓣轻嘘道:“咱们北军几乎都是投兵,有多少奸细那可难说的紧,不要问,赶紧睡一觉。”
原来是提防眼耳,魏清风明白点点头,寻了处空位倒地便即也眠昧起。
第419章 虎过黄河
林帛纶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澎澎,神清气爽往床上一躺,拉起镶有烟儿香味的被子,蒙头一盖,我的爱啊,爱啊,我充满感谢的爱啊。
寂夜沉沉,星骸陨坠,凛凛西北风送来数朵乌云影影掠月,万籁俱寂下,酣睡大寨风军旗劈叭向北招响,黄河滔lang升高,迷雾中轰隆水声奔动,水流已瞧不清了,唯声可遁。
“大帅,大帅……”
烛泪未尽,酣睡中林帛纶整个人一抖,猛地从床上翻坐起,凌利目光快速巡眺一番,手抹了抹脸庞唤道:“进来。”
小声轻唤的金矮铠甲威挺,细步挥帘入帐,见着床前的人,急速禀道:“黄河起雾了,西北风夜半时略有些大。”
“把我的铠甲拿来。”说着,跨步来到脸盆前,沥了毛巾拭去一脸昏沉,双手往帅铠内一插,边整边问:“金寨有什么情况?”
“和往常一样。”金矮为他穿上帅铠,手拾樱披别紧,捧着御赐帅剑询问:“挂否?”
“河北之战是开始所设的三大战役之二,怎么也得庄重点。”抄过金矮收中的三尺青锋,刷的一声银芒在房内闪烁,撩起血牙吃吃一笑,锵铛回鞘,挂在右腰道:“走,本帅要亲手宰了铁木跃这头畜牲。”
这时席地而寝的众人皆醒来了,见着大帅樱披铠腥,齐皆肃然,整挺立于帐前唤道:“大帅。”
“嗯。”大战在即,林帛纶一改往常闲样,紧绷着张脸跨坐在帅椅上巡视了一番,重声道:“今夜黄河一役至关重大,诸军要应令而行,即刻整顿兵马,发送一日干粮,外称夜训。”
“是。”十二名大将咆声应令,飞奔出帐外后,酣睡的寂寨瞬间雷动,一声紧接一声的例阵集合掀天巨起。
闭眼坐于帅桌上等着,三刻钟过去,林帛纶拳头砸桌,皱眉大喝:“速度太慢了。”
张元三人候立旁侧,吴昊道:“大帅,大军无备夜起,困顿下能有此速已然不错。”
“别说三刻,只要两刻就能把这群猪全歼了。”重哼落下,魏清风闯了进来,没等他吱声,林帛纶手抓樱披,扫风怒奔了出去。
“这……”魏清风紧急侧身让过突然暴怒的大爷,正要开口,张元手掌往他嘴上一捂,拖着紧跟在后朝寨外急奔跟出。
寨外兵田分延两端,兵士手中无火,隐隐约约只能瞧到大概的位置,在鸦雀无声里,火大的林帛纶略微满意,翻上马匹,挥手下令:“走。”
二十五万兵马半夜被挖起来,将军们说是夜训,然大帅樱披腥铠出现,猝时人人困顿消尽,这位大爷会出现绝对不可能是单纯训练,铁甲长龙寂寥朝漆黑一片前道梭沙履行,不一会儿,远远三不五时惨嚎响起。
林帛纶驾骑中间,大寨距水寨五里地,短短路途,惨叫交戈声时有响起,这是探营人马在猎杀奸细惨嚎声,不足不患。
黄河大雾摭掩,水涨船高,得到军令的各都指挥整装待发,见着大军前来,火速下令登舰。二百艘主舰乘满重军、步军、马军,中路二百艘先锋舰每艘只有五十人,五道风帆仅升起一道,后面则是青牙,赤马,所乘皆为弓矛,大中小近千艘战舰离了岸堤,有序向水口冲出。
黄河之上大雾迷漫,隆轰水声震耳欲聋,死寂备守舰侧弓军、重军额头挂汗,目光死死盯住越来越近的嘹台灯火。
“敌军来袭……”
“敌军来袭……”
“吹号角,鸣锣……”
“咻咻咻……”
“砰砰砰……”
轰然炸开的锵锵警锣声与呜呜号角声起,以雾为障的重军、弓军够到了距离,烟河上左右分击,强行把河中分裂出一条水道。
“先锋舰,冲……”
“起帆,起帆……”
“快,快,快……”
林帛纶扶剑站在主舰上,麾披被风吹的摇摆不止,左右战舰已经拉开水口,耳里各种声音嘶呜,左右利箭如暴雨一般,黑漆里火球飞来咻去,被浓雾摭住的双眼只能看得见敌军水寨火光辉耀,如何情况一概不知。
“没那么快,集合就要三刻钟,混乱中要集结完成,至少要五刻,绝对没那么快,一定不可能那么快。”心里不断打气,林帛纶一颗心跳卡在喉头,咬牙观看一艘一艘冲入浓雾里的火船,历史上集结兵马最快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可他只是马背袅雄,这里是水战,绝对不可能这么快。
默念着,林帛纶握剑的手掌捏的青白,近三刻钟过去,敌军水关被击垮,各军归拢,停止的军舰破水继续往前。行不多时,突然前方烈焰驳雾,忽然的大火差点亮瞎了双眼,密密麻麻延伸在广阔的河域之中,随后砰砰砰爆炸之声和撞击声遍地响起。
“好!”什么情况都还没见到,前方的大火轰炸声起,张元、吴昊、范希文齐相吆咆欢呼,喜孜之际,惊见大帅冷目射来,急急闭上嘴巴,死寂朝前方爆炸之声细眼眯眺。
熟睡中的金兵听到号角声响,急促奔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