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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吃饱了,华灯也上了来,天宇炫丽,繁星闪闪烁烁。
林帛纶牵着宝贝走出来,外面已经马队车辆备妥,他手拍了拍郭遵,也没有什么要吩咐的,走上车踏对领前的亲兵们唤道:“走,到庐州龙门。”
“呃?”本以为要去太原,听得要到庐州,所有人愣了一下,扭头大帅,他已入了车厢,不明所已里又不敢违抗,兵卫大声吆喝,马匹车辆纷纷掉头往南城驰行前去。
简行而已,车内已经铺有席毯,龙无双脸儿痛红,解下了绣鞋和外裳,对着把手伸入衣兜内的不要脸夫君低啐:“在外面呢,让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听就听见了,难道他们娶老婆都不干坏事?”林帛纶无什么所谓,踢掉靴子,拉开腰带,嘿嘿低笑:“夜深了,宝贝,咱们睡吧。”
才刚刚睡醒呢,而且夜哪里深来着?龙无双唇着唇瓣嗔瞪了他一眼,轻噗地笑点了点头,跪于铺毯上为他宽下衣裳,拉起溥被枕入他怀中蚊声喃道:“车帘有缝隙的,夫君不可以拉开被子,您也不想双儿的身子让别人看到吧。”
“除了我之外,谁看了,老子饶不了他祖宗十八代。”狠毕,嘻嘻翻转过身,半压着咬唇轻喘的小宝贝,就干起了惊世骇俗的勾当。
马车出城走在官道上,本来就摇摇晃晃,再加一些震动别人也只认为道路颠簸,谁曾料想得到,众目睽睽下,竟有人会把不要脸仨字发挥到最高境界?
在北面已经是热的如火在烤,愈往南往,整就是入了大火炉里,除了清晨外,白天燠热,夜里闷热,根本就不能出门,更何况是赶路。
整整行了四天,日子已是五月底末了,这一日大队人马入了淮南地界,其它人都还好,迎着烈阳汗流浃背着,林帛纶着实是受不了,饶是马车驰奔,沁风从挽起的车帘和车窗呼呼穿梭,依然大汗淋漓,直呼这种天气得和飞雪呆一块才会凉爽。
龙无双开始不明白飞雪和凉爽扯上什么关系,细问之下,原来是座冰山,咯咯一通娇笑,便就一件一件为他脱了衣物,直到只剩短亵,再也不让了。
从早热到午,日头当空时,焰阳火辣辣蒸烤着大地,在婉蜒于田野丘峦中的道上,一伙人顶着火般的烈日策马急驰,奔行如飞。
热瘫在帘口阴影下的林帛纶吐着舌头,浑身大汗瀑布倾下,目光无神撇看马车从峦道入了官道,距庐州越来越近,官道旁偶尔有茶蓬野店,旅人稀稀零零,想想也是,试问谁会像他们脑袋坏掉,大日头的在外乱闯乱奔?
“快到了,夫君穿衣服吧。”龙无双手拾衣物,抿笑以绢拭去他额上的热汗,瞧看他襟上湿漉水渍,菀尔不已道:“双儿还是头次见着这般惧热的人,马车上并不热,可您都汗湿衣襟了。”
第456章 回到龙门,下
林帛纶有气无力推开宝贝手中的恐怖衣服,挥去一把额汗,如实道:“我不怕冷,就怕热,夏天一到,整个人就没半天力气,小时候就是这样子了。”
龙无双与他不是青梅竹马,心下无比的婉惜,放下手中的衣服,捺坐在侧好奇询问:“那夫君夏节都如何渡过呢?”
林帛纶了无生趣摇了摇头,砰的一声往车板栽入,现在不要和我说话,越说就越热,该死的鬼天气,古代的夏天竟然能热到这么个程度,少说也有四五十度,叫人怎么活啊。
龙无双见他如只大蛤蟆地蛙趴在板上,噗哧一声,轻拍他蛙弓的双腿,这个夫君连趴都要搞怪,也只有睡时才会乖乖的,根本就是他最捣蛋嘛。
日阳从正空微微偏移,连续四日奔波众人入了庐州,烈阳下城中人流很少,商旅们全都在客栈、茶楼里躲避发威的烈阳。
龙孟早先接到通知,领着一家老小站于门檐下等候,焦急里听到外面马蹄车声,兴奋朝玉巷里瞧去,见着一队数十甲行来,哈哈畅笑急奔下阶嘹亮喊道:“终于来了,大家一路辛苦了,快……”
“是。”龙总管大声应喏,挥手让诸丫环们捧着碗水上前,笑声催促:“大热天的,快喝碗酸梅茶去去热。”
远远就听到姓龙的畅笑,林帛纶从板上被挖起来时,酸梅茶仨字,让他一蹦跃起,赤足跳下马车,滋的一声脚踩石地,热的都快焦了,蹦蹦跳跳两下,往那倒茶的那丫环奔问:“快……给我……”
小丫环专心为诸人们倒茶着,忽见嘹奔来个穿着亵衣邋遢之人,怔忡时忽然手中的茶壶移位,但见邋遢人对着壶嘴咕噜灌了一大口,随即噗的一声把茶水喷了出来,然后茶壶又回到自已手中了。
“有够酸的,这东西会去热?”把茶壶扔回去小丫环,林帛纶一蹦一跳急往门廊上撩奔,当脚舒服了,裂嘴对瞠目结舌众人嘿嘿笑唤:“大家好呀,又见面了。”
龙孟愣愣怔怔,瞧看穿亵衣短裤赤足的爱婿,这副模样就是个乞丐,哪里像郡王来着?狐疑对女儿询问:“双儿,爱婿这是?”
“夫君很怕热的。”龙无双含笑说着,转过身朝一名美妇人瞧去,嘻嘻张臂抱住她腰身嚷喊:“娘,双儿回来啦。”
女儿大了要嫁人,龙夫人知晓,偏偏就是舍不得,双眼蒸雾腾腾,极不自然转看了一眼林帛纶,见着他也睁大双眼瞧着自已,心头一痛,赶紧别开双眼对女儿低唤:“好了,女婿既然怕热,那赶紧进厅吧。”
林帛纶当然知道龙夫人在别扭什么,想他亲手杀了她的哥哥和外甥,本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谁知他却成了她女婿,心里能不别扭吗。
“娘,小婿很对不起您,人死不能复生,我也不知该如何补偿您,只有承喏一辈子对双儿好。”说着,深深作了一揖,重重叹气,巡看众人,轻笑道:“以前你们也不见得对我好,把狗链套入我的脖子时仇恨就已经种下了,你们虐我,我杀了袁氏父子,那就扯平吧。”
他是大元帅,不扯平已是恩典了,龙孟笑点了知头,大声喊道:“不打不相识,爱婿是爱婿,一家人,没有什么隔夜仇。”
龙无双知晓夫君是因为自已才放下仇恨,心里无经的感动,看向三个哥哥,笑声嚷唤:“大哥、二哥、小哥。”
龙门哥仨从小就宠着小妹,可是她却去嫁人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不舍,但又明白女大当嫁,留是留不住的,三人笑的牵强,上前爱怜地揉了揉她小脑袋,下视圆起的肚子,小心亦亦扶着道:“太阳大,小妹你都怀有身孕了,快进厅里再说。”
林帛纶瞧看孝妹的那哥仨,心里很不是滋味,上前拨开他们乱摸乱捏的手掌,弯身把龙无双抱起,霸道宣布:“她是我的,不劳大家费心。”
嫁出去的妹妹如泼出去的水,龙门哥仨再气也无计可施,龙大不知该如何反应,邀手道:“妹婿请!”
以前他们还要自已入赘呢,说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当然也可以,现在就是他要入赘,他们敢让他入吗?林帛纶心里不屑,撇目扫视了一通,努过嘴巴就往门槛跨入,要不是双儿,个个就等死吧。
众人入了大厅,因为双儿,林帛纶就规矩了些,也不霸占龙盟的主位,侧坐于头排第一块椅上,喝了口茶,起身笑道:“龙老爹,虽然我已和双儿生米煮成了熟饭,不过礼节还是要的。”抱起双拳作揖求道:“还请你答应把双儿嫁给我。”
龙盟急搁下茶杯,奔前搀扶住,笑声道:“爱婿不须如此多礼,你也都说了,生米煮成熟饭,自是答应了。”
他答不答应压根半点都不重要,不过是他尊重双儿才有礼前来,看了含羞带怯的宝贝一眼,愉悦谢道:“多谢龙老爹,在我心里双儿是无价的,不过世俗之礼不能废,聘礼之事还是要的,三百万两不知可够?”
一开口就是三百万两,厅中所有人吃惊,双目呈直视看这位大元帅,他才当元帅大久,竟搜刮了如此巨资,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呀。
“多……太多了。”龙孟心里惊骇,急忙手握住他腕裸,压声低道:“爱婿,千万不要这般的阔绰,朝庭都看着呢,皇上都看着呢,你才当不到半年元帅就私扣如此银两,捅出来那可不妙了。”
林帛纶老脸一愣,见他一脸凌重,双眼眨了眨,这老头该不会以为他这些钱是贪污来的吧?半年贪污了三百万两,他娘的,有谁这么厉害呀?
“这……”从呆若木鸡里抽回神来,他连忙点头,如做贼般直跟着道:“说来也是,若是明目张胆拿出来,让人参上一奏,所有的印符被收是肯定的,九族里可是有妻一族的。要不这样子,这三百万两我就直接给双儿,您瞧如何呀?”
“甚好,甚好。”龙孟脸皮抽搐,心下婉惜无极,三百万两眼睁睁就这么给飞走了,不过和性命相比,钱那是小事,现在终于明白是牵在一条上的蚱蜢了,急低声劝道:“爱婿,这个大帅当然要做,郡王也不让给别人,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以后可千万别拿这么多了,慢慢来,慢慢来。”
女婿贪污岳丈非但不劝,还教授长久经营之策,天下奇闻呐!
林帛纶已经不知说什么才好了,点点头看向宝贝,笑声道:“龙老爹,我们连日奔波,双儿可是饿不得的,午时都快过了,不如先吃饭,边吃边聊,你看如何?”
“这个自然。”龙孟大声畅笑,手邀侧门道:“双儿肚子这般大了,自然饿不得,是爹失察了,快进,快进。”
林帛纶邀请了端木樱、向关靖、蓝齐格、文根英四人,便往膳厅走入。这个膳厅他不陌生,记得初来龙门时,自已在这里骗了一顿佳肴,饶有兴趣瞧看龙门哥仨,与他们对目时全皆低下了头,神色十分的尴尬似也想到以前的事般。
极快婢女们袅袅把各种奢豪珍馐上桌,来到这里头一顿华席就是在此厅用的,那时他是恨不得多吃一些,现在却已经麻木,反倒是想念小粥咸菜,这人呐就是如此的身在福中不惜福。
“大家别拘束,都坐下来用膳。”招呼了肃立恭候众人,便即扶着双儿下坐,不见有人动筷,轻轻一笑,拾拿筷子率先开膳。
龙孟虽身为岳父,不过草民与阁老那是有分的,岳父再大也大不过郡王,况且此王还是手掌兵权的实心王,席上不免是吹捧拍马,添酒邀菜,极其的热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帛给见双儿碗里的小山不再动了,知道她吃的很饱了,自已虽然没怎么吃,不过听马屁也听饱了,赶紧整出一副疲倦模样起身打断道:“龙老爹,我们连日奔波,确实有些累了,不如午后再说,您老觉的可好?”
说的正劲兴的龙孟嘴巴急停,目的虽然没有达到,却也不急一时,忙道:“当然好,爱婿、双儿,快快去歇着吧。”
“先告辞了。”林帛纶对众抱了个拳,牵着龙无双的手转身便出了膳厅向阁园走去。
龙无双并不笨,路上频频睇看夫君无绪的脸庞,入了阁园的石门后,轻叹道:“夫君,爹爹的野心越来越大了。”
林帛纶笑看了一眼宝贝,叹息摇了摇头,牵着她走进小客厅,拦膝抱起便向木梯走上去,再入双儿的闺房,许多往事涌来。“双儿,伴君如伴虎,朝庭黑的很,从你爹的话里来听,很显然是要我扶你大哥一把。”
龙无双当然知道,走到妆台旁,端起水盆返回,跪在地上细心为他清洗脏兮兮的脚丫子,低声询问:“夫君可以帮大哥一把吗?”
下视跪地为自已洗脚的宝贝,林帛纶想了想,微笑反问:“三叔是观文阁大学士,大伯则是南军的金吾大将军,你大哥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