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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烟低头领命,琴声便在大厅中炸响,这次她弹奏的是《塞北之风》,是一首表现塞北风光的名气,这首曲子一想起就让酒宴的气氛达到了高氵朝。
有了茗烟的曲子为酒宴助兴,这一顿饭吃到了深夜。
这时姬轻尘自己也有**分酒醉,他见顾棋早已喝的酩酊大醉,叶清臣也有八分酒醉,便吩咐郭纶将两人回房间休息,而他自己也在侍女的服侍下迷糊的回到房间,待侍女离开,他刚一躺下,便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在眼前飘荡。
他觉得这股香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可他再仔细回忆时,又记不起究竟在什么闻到过这样的香味了!就在这一刻,突然他的身体一个激灵,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难道有人想刺杀自己?这个念头刚出现在心头,他便感觉到一个强烈的杀气袭向了自己。
他一跃身,本能的想要去摸床头的佩刀,可就在身体刚离开床榻之际,一柄匕首在明亮的烛光中向闪着幽蓝的光芒,像闪电一般的划向了他的咽喉。这时他的身体正好悬在空中,蓦然间发现匕首刺向了自己,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努力的将头一偏,才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因为受到了这致命的一击,他被逼回到了床上,而就在他身体一触到床榻之际,只听到“砰”的一声,一柄锋利的刃上淬了毒闪着深蓝色光芒的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床上,离他的面颊只有一寸的距离。
只是瞥了一眼姬轻尘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是一柄猝了剧毒匕首,看来有人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啊!突然他再次感觉到有一股奇大的力量再次袭向了自己,他一吸气,身体再次猛然跃起,狠狠的一脚踢向了敌人。
“砰——”他一脚将敌人震退,猛然起身半蹲在床上注视前方,发现随着房间内灯光摇曳,歌女江柔嘴角流着血迹,正用一副吃惊的表情正注视着自己。
显然刚才姬轻尘的一脚不轻,让江柔受了内伤。
“尽然是你?”姬轻尘脸色有点阴沉,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刺客尽然就是今天在天醉居里弱不禁风的歌女江柔。
“对,只是可惜被你发现了,没有刺中。”江柔知道以自己的身手,刚才突然刺杀都一击不中,现在再想要杀姬轻尘已经不可能了,就惨然一笑,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再浪费口舌,不管你问我什么问题,我都不会告诉你。”
她是刺客,既然知道刺客落到别人手里的凄惨下场。
“离国暗卫江柔?”姬轻尘冷哼一声,起身走下床榻,目光紧紧的盯着江柔,语气冰冷的说道,“你以为我需要你交待什么吗?”
江柔沉默不语,不过就在姬轻尘道破她身份一瞬间,刚才还是古井不波的眼中露出了点滴的惊讶之色。
“萧太后派你来不止是杀我这么简单吧?”姬轻尘藐视的一笑说道,“刚才你在书房里有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跟离国小皇帝历长川做了十年的朋友,太了解自己的这个朋友的性格,既然对方在上京城外放过了自己,就不会再做这样的勾当派杀手刺杀自己,那么剩下的能够调动离国暗卫的人恐怕就只有对自己恨之入骨的萧太后了,而且从萧太后只派出了一个身手很一般的可很有音乐天分的江柔,他就已经猜出了萧太后派江柔到自己身边主要还是想得到一件东西。
江柔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已经从刚才的惊讶变得惊恐,似乎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
“哎——!”姬轻尘静静的注视着沉默不语的江柔,良久,他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走吧!记着走的时候别让外面的人发现,不然你恐怕出不了宁州城。”
“你——”江柔愣了一下,才用吃惊的目光注视着姬轻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你真的愿意就放了我吗?”
“萧太后派你到我的身边时就已经想到我不会杀你,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不过你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要是下次在遇到,我肯定不会在对你手下留情!”说话的时候姬轻尘目光静静的望着西北方向。片刻,他发现江柔还愣在房间里,就骂道,“快滚!立刻!别让我想再反悔!”
江柔不清楚姬轻尘说的话里的意思,不过这一刻她的目光移向姬轻尘,发现这个贵为大燕九皇子的男人这时候尽然是这么萧瑟,这么孤单,就像是沙漠里的一颗孤苦伶仃的枯草。莫名其妙的江柔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疼,第一次她有了好奇心,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尽然会有这么孤单的眼神?只是姬轻尘的一声大吼,让她立即回神来,最终她忍了忍,还是开口说道,“即便是你今天放了我,他日要是再遇到你,我依然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话罢,见姬轻尘不在理会自己,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待江柔离开,姬轻尘的目光才移向了江柔离去的身影,静静的注视着。
这时他的酒已尽清醒,没有了睡意他的走出了屋子,到院子里的凉亭坐下,望着北方的天际久久不语。
半响,就听见他暗暗自语道,“纾儿,你现在过的好吗?你说要等我,我说过要娶你。可现在以萧太后的心性看,我就怕她未必会让我们两人如愿啊!”
第十八章 东荒铁剑
更新时间:20130925
小人物永远不会在历史的洪流中引起他人的注意,除非他有惊天之举或者变得足够的强。
江柔现在就是一个不够强大的小人物,所以她的离开对叶清臣、顾棋等人而言就像树上的叶子随风飘落一样自然而然。只有姬轻尘一个人清楚江柔不止是一个歌姬,还是离国的暗卫,江柔的离开是出自他的本意。
只是对于姬轻尘,江柔只不过是他生活中的一个过客,他又岂能将对方放在心上呢?现在真正让他苦恼的是顾棋,因为这位大谋士已经向他辞行,说要做最后一次远游,要了了自己心中的遗憾,然后才会到君临城跟他会和。
姬轻尘倒是不怕顾棋会失言一去不回,他了解像顾棋这样的狂士名仕,只要答应了的话都会言出必行的重承诺。他担心的是顾棋的安危,因为顾棋要远游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大燕东北方的辽州雁门关。因为十年前大燕跟北戎的一战,大燕太子战死雁门关,又因为三年前大燕跟北戎的一战,北戎大汗王阿史那?努哈赤被大燕神弓项子羽一箭射杀在雁门关下。所以不管是对北戎还是大燕,雁门关都是一个不祥之地,顾棋是姬轻尘招募的第一个国士级的谋士,他又怎么能放心这样的人到雁门关去呢?
只是顾棋心意已决,不管姬轻尘和叶清臣两人怎么劝说都不愿意改变自己的行程,姬轻尘见顾棋一意孤行,他也不好强人所难,只能无奈的将顾棋送出了馆驿。
待顾棋离开的第二天,姬轻尘的马队也启程继续向南而行。
因为有了宁州城外的北戎骑兵的夜袭,即便是姬轻尘跟宁州将军柳东楼之间有多大的矛盾,宁州军政两界的要员们对九皇子的安全也不能不重视,故而宁州将军府和刺史府不敢再大意,特意派出了一百宁州骑兵沿途护卫他的安全。又因为队伍中多了歌姬茗烟随行,就必须要多加了一辆大车,两辆大车和一百多精锐骑兵扈从出了宁州城行走在官道上也显得浩浩荡荡。
宁州距离君临只隔了北都府,只是在宁州耽误了几天的时间,姬轻尘不想再让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行程中,又不愿意再跟沿途的官员打交道,跟叶清臣和郭纶商议之后决定出宁州之后入北都,过滁县,再过彬县,然后上桥山到马鹿渡口再乘船入君临,而队伍只在沿途的馆驿停留休整,不许入城休息。只是桥山树木葱郁,绿树成荫,叶清臣认为要过桥山到渭水河畔的马鹿渡口需要走一百多里山路,自己队伍的数量又太庞大,容易在这条山路上遭到敌人的伏击。
姬轻尘不否认有这种可能,可他觉得自己一行人已经入了君临的地界,且桥山又是黄帝陵寝所在地,黄帝是大燕姬氏的先祖,除了祭祀者的足迹与香火,大燕律例禁止农人猎户靠近桥山黄陵十里居住,就是君临城里有人想要刺杀自己,谁又大胆到敢在黄陵妄动刀剑呢?再说过桥山到马鹿渡口能省下两天的时间,沿途不会再有附近州县的官员们的应酬,他又想去黄陵祭拜,就决定走这条路。
就这样队伍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这一天的中午时分终于到了桥山。
“殿下,桥山到了!”队伍到了山下,郭纶便上前轻声的提醒道。
姬轻尘勒住战马,举目远望,看到眼前郁郁葱葱的桥山,他突然想到了关于桥山天下的一奇的说法。说桥山原本只是沟壑纵横的河西高原的一座寻常土山,与周围山塬一样,只生杂木野草,每到秋天便是枯萎萧瑟茫茫苍黄。可自从做了黄帝陵寝,这桥山便生出了四季长青的万千松柏,郁郁葱葱地覆盖了方圆十余里的山头,加之沮水环山,桥山竟成了四季苍翠的一座神山。千余年来,遍山松柏株株参天合抱,枝干虬结纠缠,整个桥山便被苍松翠柏遮盖得严严实实。但有山风掠过,遍山松涛便如怒潮鼓荡,声闻百里之外,那浓郁的松香便随着浩浩长风弥漫了整个西部高原。所以自从皇帝葬于桥山,桥山便成了桥陵,也被燕人呼为黄陵。而自大燕平帝南迁将国都定在君临,桥山黄陵便成为燕人顶礼膜拜的圣地。
姬轻尘骑在马上注视了良久,才下令队伍原地休息,他要上山去祭拜自己的先祖。
他下达完命令就跟叶清臣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了祭祀用的东西,开始上山桥山的黄陵而去。
郭纶领命,立即从随行的宁州骑兵中挑出了八人,将他们两人一组分成四队放在了距离马队一百米外的四周放哨,以确保车队伍周围的警戒,这才率领十多名羽林郎紧紧的跟随在姬轻尘身边。
一个时辰后众人到了黄陵前。
只见山坡上一片苍翠蓊郁的古柏,陵墓古朴雄伟而又带点清凉,迎面是一个巨大的土冢,冢前有一座燕平帝时建筑的祈仙台,台前立一块大石碑,陵墓两旁的许多石碑上刻着祭文。
面对黄帝陵时,姬轻尘静静的屹立在碑前,内心是百感交集。
姬氏立国八百年,建立了大燕王朝,能够在数次战乱保持国祯不灭,就因为跟黄帝有很大的关系。除了黄帝是姬氏的先祖之外,因为他生于上邽轩辕谷,轩辕者,天龟也,玄武之神也,西方上帝也,四灵之根也,这又恰恰是燕国立国之前生存的根基,所以整个燕人对黄帝都非常景仰,顶礼膜拜,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先祖一样的祭拜。
因此黄帝便成了整个大燕国人共同的先祖。
有了像黄帝这样一位强大的能给燕人自信的始祖,燕人才会自诩为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黄帝的血,就像青铜一样的粘稠的血液,才会在国难危机关头总有人挺身而出,不止一次的挽救了处于灭国边缘的大燕王朝。
默默的祭拜完黄陵,再次回到山下的队伍中时已经是旁晚时分。
姬轻尘命令郭纶让众人用餐。
他只是简单和吃喝了点东西,就跟叶清臣和郭纶两人确定了一下马鹿渡口的情况,就下达继续前行的命令。
郭纶领命,他一边派人去召回放哨的岗哨,一边给休息的骑兵下达军令,“众将士上马——队伍启程!”
休息中的羽林郎和宁州骑兵听到军令立即上马,主动的分成前后两个小队,将两辆大车和姬轻尘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