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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像一阵旋风席卷到冯小毛的身边,那个小姐的半边脸还肿着,这时已经不哭了,她的脸一片苍白,就像一只愤怒的母鸡跳了起来,指着冯小毛叫道:“就是他,就是他,还抽老娘的嘴巴子,你们去捅死他。”
一个领头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满脸的络腮胡子,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他倒没那么激动,手指着冯小毛问:“是不是你?”
冯小毛一看对方来了五个人,络腮胡子的后面还有四个光头,一脸的凶悍,可是他并不怕,他昂着头说:“就是老子。”
络腮胡子这时指着小姐说:“你知不知道,她是我马子。”
冯小毛还是昂着头,趾高气扬地说:“是你马子又怎样,老子今晚就想花钱玩玩你的马子。”
络腮胡子口气还是很平缓地说:“好啊,小子,你有种,老子今天陪你玩玩。”
冯小毛笑嘿嘿地说:“老子刚才吊痒,现在拳头也痒了,正好练练。”
络腮胡子笑道:“好啊,这地方太小,那就出去练练。”
冯小毛也不怕,心想自己曾经一对八,今天是一对五,照样可以收拾他们。他就随着络腮胡子走出了休闲中心,来到了一块安静没人的篮球场,灰白的小泥地,旁边还有两盏路灯,灯光把水泥地照得一片橘黄。
那小姐一直叽叽喳喳,她不停地叫络腮胡子用刀子捅死他,别跟他说废话了。她的声音又尖又细,这时络腮胡子突然朝她大吼道:“贱货,闭起你的臭嘴。”
小姐吃了一惊,就不敢再说话了,捂着半边嘴巴,嘴里一阵一阵地吐着气。
络腮胡子指着水泥地说:“在这里练练怎么样?”
冯小毛冷笑道:“随便在哪里,就是在床上,老子也没问题。”
这时,后面的有一个光头对络腮胡子说:“强哥,让小弟来修理这小子吧。”
络腮胡子挥了挥手,说:“老子的马子被人家欺负了,就让老子来吧,反正老子的筋骨好久没动一动了,今晚就顺便动一动。”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脱掉上身的蓝西服,后面的一个光头就上前用手捧着,接着又慢慢地解开白衬衫的纽扣,也把白衬衫脱了下来,后面的捧蓝西服的光头就把白衬衫也捧着,然后,他把黑框眼镜也摘下来,另一个光头过来接着。衣服脱掉后的络腮胡子,跟他穿着衣服的样子完全发生了变化,之前他还是老板斯文的打扮,之后就换成屠夫凶悍的打扮。他露出浑身的肌肉,胸口也长着一圈浓密的黑黑的毛,他的肌肉线条十分完美,呈倒三角的,一看就知道天天在健身房坚持锻炼的人,络腮胡子先把手腕瓣得咔咔的一片脆响后,伸出一只右手,坚起一根食指,对着冯小毛动了动,说:“小子,来来来,陪老子玩玩。”
接下来,冯小毛和络腮胡子的对决就像是两个高手的对决,冯小毛的几记重拳发出后,络腮胡子的防守能力异常牢固。他心中一凝,这次真正棋逢对手了。对天他来说,只有真正遇到会打架的高手,他才会精力集中,全力以赴,以前都跟一些不会打架的人打架,他很少全力以赴,甚至有些时候还心不在焉,他总觉得他不是在打架,他是在耍猴玩,或者他是在洗一把热水澡。而络腮胡子的出现,让他有了一种久违的*,这跟武林高手一样,只有真正碰到另一个武林高手时,才会感到一种真正的享受。冯小毛很享受这样的打架,与其说是打架,还不如说是切磋。他没想到几记重拳居然会落空,那边的络腮胡子的重拳这时也冲了过来,又快又狠,带着一股劲风,他不敢大意,晃动身子,急速一闪,躲过重拳,络腮胡子忽然也愣了一下,随即又是一记重拳,这时从侧面过来,力道更大,冯小毛来不及闪身,只好出一记重拳来迎接对方的一记重拳,两记重拳在空中相击,顿时发出骨头的咔咔声,两人同时一怔,目光接触在一起,随即又掉开,在那一瞬间,他们同时从对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惊讶与感慨。
络腮胡子先是说道:“小子,有两下子。”
天霸也不趾高气扬了,嘿嘿笑道:“呵呵,你也不错。”
再后来,冯小毛和络腮胡子的打架就不像打架了,真的像是两个武林高手在切磋武艺,他们的一招一式,看上去充满了力量,实际上却是相当的干净;他们的一拳一脚,看上去充满了霸道,实际上却是相当的纯朴;他们的进攻与防守,同样充满了智慧与勇气。两人如此精彩的对决,让络腮胡子手下的四个光头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就像坐在电影院里看一场武打片一样,眼睛看得都直了,嘴半张着,脸上的表情稀奇古怪,那个小姐也不捂着半边嘴巴了,从喉咙里发出咝咝的声音,高耸的胸脯因为过于紧张而一上一下来回波动着。
当动作技巧不分上下时,往往就要比拼心态了,可是冯小毛与络腮胡子的心态异常的好,尤其在江湖刀尖上滚过一些年的人,心态才变得如此平稳而厚实,一点怯场的意思都没有。如果心态不分上下时,往往就要比拼体力了,这一点冯小毛明显占据优势,他今年刚满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而络腮胡子人到中年,血气自然要衰落。半小时之后,络腮胡子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他的进攻与防守开始慢慢出现破绽。如果这时候,冯小毛要是谦虚地说一声得罪得罪,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一下,也许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了。不过这时,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江湖规矩,什么谦虚礼让,脑子里尽想着如何打败络腮胡子,年轻人有时做事就是太冲动了,不会用脑子想一想,如果能够冷静想一想,许多事情就可以避免发生。这时候,他也感到对方的拳头已经弱了许多,拳头的力量也轻飘了,冯小毛借着这个机会,精神抖擞,全力以赴,不知道又从哪里爆发出惊人的体力,他的拳头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有力道,络腮胡子虽说一时能够招架住,可是时间一长,终究无法抵挡对方如潮水般的攻势。冯小毛瞄准络腮胡子的下巴,一记重拳是发足了力,只听啪的一声,络腮胡子的下巴被他的重拳结结实实地击中,下巴被打歪了。
这还得了,络腮胡子手下的四个光头就像弹簧蹦了出来,把看电影的表情变成了演戏的表情。嘴里哇哇叫着冲向了冯小毛,络腮胡子这时一声巨吼,骂道:“好啦,给老子退回去,全退回去。”
四个光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络腮胡子手捂着下巴,大声骂道:“畜生,耳朵聋啦,给老子退回去。”
四个光头这才很不情愿的退了回去,他们都不明白老大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大好时机,四个人一鼓作气绝对能够摆平那臭小子。
络腮胡子手捂着下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叹道:“老了,他妈的老了,现在这些年青人,真是后浪推前浪,一浪高一浪啊。”说着,他走到冯小毛面前,像一个老前辈拍拍他的肩膀,赞叹道:“小子,你有种,我很欣赏你,你叫什么名字?”
冯小毛得意洋洋地说:“老子叫冯天霸。”
络腮胡子听了,轻轻一笑,说道:“好名字,好名字,有。”说着,便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塞在冯小毛的手里,接着说:“小子,有空打我电话。”说完,嘴巴一歪一歪地就走了。
那小姐可不干了,她又跳起来,指着冯小毛叫道,“怎么啦,怎么啦,就这样放了他,怎么不用刀子捅死他,快用刀子捅死他啊。”
络腮胡子反手就是一巴掌,骂道:“贱货,给老子闭嘴,你再叫,老子用刀子捅死你。”
冯小毛把那张名片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络腮胡子的名字:蒋华强,职称:苏州华强娱乐公司总经理,下面是一排一眼就能记住的手机号码:138XXXX8888。
第二十节一场有预谋的斗殴
这件事没过半个月,冯小毛就出事了,后来大家一致认为这件事肯定是早有预谋,精心策划好的。蒋华强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是黑道出身,但是人很讲义气,绝不会做这种下三烂的勾当,更何况他还很欣赏冯小毛。能做出这种事的肯定是他的手下,是那些鸡狗之类的小人物。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夜色正浓,之前刚下了一阵雨,停了下来,因此空气里透着一股凉意。冯小毛领着崔财华他们六人去外面的一家大排档吃夜宵,正吃到一半时,从外面驶来两辆面包车,停下来,哗啦啦地从车上跳下来有*个人,全是正宗的光头,都戴着很酷的墨镜,手里全提着一根有一米多长的旧钢管,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大排档。这时坐在前面一桌的一对小情侣,见那架势,脸都吓白了,嘴里还含着鸡骨头,都没来得及吐掉,呀呀地像两只受惊的小麻雀,一下子就跑走了。
*个正宗的光头一下子把大排档给包围了起来,这时从中间走出一个光头,大声吼道:“天霸,你还认识老子吗?”
崔财华望着那些光头,还提着一根钢管,心中一惊,这次恐怕碰到黑社会了。他环顾一周,看到周长根他们,脸色都变了,眼睛里透出一丝惊恐。冯小毛却是异常的冷静,还一边悠闲地喝着啤酒,一边悠闲地啃着鸡大腿,目光瞟了一眼那光头,没认出来,笑嘻嘻地说:“哦,原来是一群少林寺的和尚。”
那光头怒火冲天,骂道:“老子今天要做了你,替我们老大报仇。”
大排档的老板,这时走了出来,一只手里拿着一包烟,另一只手里已经掏出一根香烟,夹在两根手指间,满脸堆着笑容,老板把烟递到那光头的嘴边,笑呵呵地说:“老大,有事好好商量,好好商量,别动枪弄棍的。”
那光头甩起一巴掌,把老板的香烟甩掉了出去,又重重地推了一把老板,凶狠地说:“给老子滚远点,老子的钢管不长眼睛。”
老板还在笑,可是笑容一点点地掉下去,渐渐地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接下来,小小的大排档就爆发了一场剧烈的群殴,*个正宗的光头打架一点也不正宗,他们抡着钢管的架势就是致对方于死地的架势,往死里抡,往黄泉路上抡,*根钢管就像一场急雨扑面而来。崔财华他们只好举着椅子板凳,进行防守反击,场面极其混乱,大排档老板急得直瞪眼,本来想打110的,光头们早有预防,把他的电话机夺过来砸得粉碎,还顺便给他一钢管,打得他眼前一片星光灿烂。
方千军跟一个身材中等的光头,混战在一起,那光头的钢管横七竖八地抡过来,他就举着一张椅子也横七竖八地挡过去,打着打着,光头的钢管不见了,方千军的椅子也不见了,于是两个人就同时捞起一只空啤酒瓶子,互相砸来砸去,不一会儿,啤酒瓶子也不见了,两个人就空手赤拳地打在一起,这时两个人就变成了两只狼狗,互相嘶咬起来,一会儿光头追着方千军,一会儿他追着光头,拳打脚踢,十分热闹。
周长根每次打架时,都要想尽办法挑一个跟他一样骨瘦如柴的人,这次他又挑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光头,瘦光头抡钢管的架势一点也不含糊,有板有眼的,像以前练过一样,好几次砸到周长根的身上,他疼得嘴歪歪的,他就抡着板凳一阵猛砸,同样好几次也砸到瘦光头的身子上,疼得瘦光头嘴歪歪的,打着打着,瘦光头的钢管不见了,周长根的板凳也不见了,这时两个人顿时就像两只瘦猴子纠缠在一起,伸着爪子朝对方的脸抓来抓去,分别给对方的脸上抓出无数道血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