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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约道:“怎么弄成这样儿了?”
白小莫一摆手说:“没事儿,火折子灭了,里边看不见磕的,咱爹呢?”
白小约道:“爹担心娘,先回去收拾东西了,叫咱俩在村口等他俩,估摸着他们已经收拾好了,咱快回去吧。”
白小莫道:“好,快走吧。”
白小约道:“你腿脚怎么样?我背你走吧。”
白小莫点点头,脸上漾着笑。
白小约背起白小莫快步行进,快要进村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枪响!
白小约和白小莫都愣了一下,白小约放下妹妹,两人跑了进去,只见一队日本士兵正把白振生和白黄氏围在中心,为首的一个鬼子穿着一身和服,竟在用中国话和白振生说话。
白小约立刻意识到此刻应该跑开,但却已经来不及,五支三八式步枪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黑洞洞的枪口,怦怦跳的心脏。
白振生怒道:“你们俩他妈的回来干嘛!”他抄起手边的一把铁锤就砸倒了其中一个日本士兵,但那个穿和服的日本人突然欺近了白振生的身边,腰中的太刀拔起又收回,白振生面露痛苦之色,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穿和服的日本人说道:“把他们都带回去。”
他手下的士兵便一人一个枪托把白小约和白小莫打得疼弯了腰,反绑了双手押着上了一辆军车。他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到了一个县城的样子,从车上下来走了几步,就进了一个遍布铁丝网的建筑,然后白小莫和白小约就被分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
白小莫当然听说过鬼子打进中原以后烧杀抢掠,什么恶事都敢做,却从没仔细想过终于有一天自己也被关进了鬼子的牢房。他们被押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白小莫和父亲铸剑忙活了一天中午没有吃饭就连忙去藏剑,此时早就已经饿得可以了,可是似乎看起来守卫们并没有给她吃的的意思,她又不敢开口问,只好自己忍着。
也许是累了,又还没真的见过日本人审讯时候的可怕,所以也没顾得上害怕,竟斜斜的倚着墙边缓缓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过去多久,铁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两个配着太刀的看起来身份挺高的日本人进来了,其中一个人粗暴的拉起白小莫。
“你们干嘛……”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日本人一个耳光打懵了,然后手上脚上都被戴上了铁链子,沉得走不动路。
那两个日本人用日语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拖着白小莫往外走。
白小莫害怕极了大声的哭闹起来,立刻就被一个日本人的手肘打在肋骨上,哭的声音都岔了气。
她就这样被拖着进了一间有着昏暗灯光的屋子。
屋里坐着一个日本人,身后站着一个中国人。
白小莫被扔在一张椅子上,押她来的日本人就出去了。
日本人叽里咕噜说了好多,中国人就开始翻译,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们大日本皇军是善待俘虏的,尤其是妇女和儿童,但是你得跟我们合作,你的父亲是中国有名的铸剑师,我们想请他将铸剑的技艺和我们的锻冶匠切磋交流一下,但是你的父亲不肯,我们对他客气的请求过,也强硬的要求过,但是他依旧不肯买账,所以请你帮个忙,劝劝他。
白小莫年纪还小,当然没听出来日本人说的软硬兼施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就想赶紧看见爹娘和哥哥,他们说什么当然都答应了。
日本人似乎很高兴,叫人给白小莫解开了手铐脚镣,还给她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要她吃饱了去见白振生。
白小莫早就饿得发昏了,看见吃的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第三章、审讯
白小莫吃好了,日本人和蔼的牵着她的手带她去了另一间审讯室。那里明显比这里大得多,而且空气里弥漫着一丝丝血腥的气息。
人的血。
白小莫想呕吐,但她看到里面那个浑身是血的人的时候,就想哭了。那是她的父亲。
白振生的脸都快要被打歪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点好肉,到处都留着血,但他的血鲜红而浓烈,就像陈年的烈酒,这也正表明这个男人虽然年纪大了但却依然很健康。
白小莫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日本人的意思是什么。
就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抗的时候,那个穿着和服的日本人走过来说道:“我叫伊贺忠兴,是大日本皇军驻津情报队的队长,我和你的父亲谈了很久,但是他依旧不肯合作,所以想请你来和他谈谈。”
白小莫大叫一声道:“你为什么打我爹?你为什么!”她一边大声哭叫一边伸手踢腿,但是日本士兵似乎已经对这种情况早就准备,她没折腾两下就被反剪了双手,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
伊贺忠兴面无表情的说:“你只是个孩子,我们本不应该这样对待你,但没有办法,帝国的利益就是最大的利益。”
白小莫根本就听不懂什么叫帝国的利益,她就是想知道这些人凭什么就可以在这里随便打人,随便把一个好好的人打成那个样子。
她稚嫩的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焰。
不知道为什么伊贺忠兴的目光和白小莫的目光一接的时候,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就像是看到什么极其锐利恐怖的东西一样。
伊贺忠兴无奈的用日语对他身边的一个将领说道:“信元君,这个孩子太小了,我们没有办法和她讲道理,不如,用刑吧,看看这个父亲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而改变初衷。”
那个被称为信元的日本人点了点头。
两个精壮的士兵将白小莫的手握紧套在绳子了,然后轻轻一拉,白小莫就被高高吊起,她年纪尚小,身量不足,但现在被吊起来之后视线几乎与这些成年男人持平,双脚离地已经有好远了。
肩膀上被吊的裂痛不绝的传来,手腕上的疼也不可禁止。白小莫想忍住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在哭。
伊贺忠兴凑近了白振生说:“白先生,现在被吊起来的是您的女儿,如果您不希望她被打成您这个样子的话,就……”
白振生已经有气无力了,他缓缓的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她是我的女儿,更是中国人的女儿……”然后脑袋又耷拉下去,不再说话。
伊贺忠兴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个眼神过去,一个士兵就从盐水桶里拿出了鞭子,狠狠的抽打在白小莫身上。
这鞭子比白振生的皮带疼多了。白小莫只觉得全身的骨肉都被一种烈焰般的痛楚带了起来,她的尖叫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声音。鞭打在持续,这个漆黑的夜晚里,谁也不会来拯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儿,除了他的父亲。
“你们,住手……”白振生的声音虽然已经无力,却依然还有效用,因为只要他开口,对于审问者来说,就是好事。
伊贺忠兴道:“怎么样?只要你答应,就可以得到世界上最高等级的锻冶匠的待遇,我们大日本帝国最高阶的锻冶匠将和你一同讨论研究,你可以去东京,也可以留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并且还能打造出不世出的神器,名垂青史。”
白振生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只有几句话……你们听好。”他说话的声音依然是有气无力的,似乎他讲一个字全身也都会疼痛不已。
“我是一个中国人,中国的兵刃,不论是长剑还是重剑,大刀、戒刀、朴刀、鬼头刀我都会打,可是我就不会打你们倭寇的太刀!”
伊贺忠兴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白振生喘了口气接着说:“不管是今时今日你们的侵略,还是有明以来的倭贼,不管是你们的东条英机,还是当年的丰臣秀吉,想要在中原大地上讨得便宜,都是不可能的!”
伊贺忠兴大怒道:“别说了!你是想死么!”
白振生接着说道:“我是铸剑居第四代传人,我能打造天下一流的神器,但这些神器,只能用来诛杀你们的倭贼!你有种,就杀了我们全家,下重手杀,别让他们女人孩子受零碎的苦,那样,老子还敬重你是条汉子!”他说着,竟然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伊贺忠兴一脸怒容但惋惜的看着他,阴测测的说了一句道:“这样的人多了,三个月内怎么拿得下支那?”
叫信元的军人站起来用日语说道:“可惜了。”
伊贺忠兴也用日语问道:“信元君,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是中国有名的铸剑师。”
信元说:“你是搞情报的,应该知道,此人近十年来隐姓埋名,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伊贺忠兴道:“他的三个家人呢?”
信元面沉如水道:“男的杀掉,女的送去做慰安妇。”他说完便沉沉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一屋子的血腥气和白小莫的哭泣声。
白小莫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骚臭的床上,周围有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昏睡着,她看看自己的衣裳倒还完整,只是背后被鞭打的地方着实疼极了,她轻轻的翻个身也觉得疼入骨髓,于是便也不敢动了。只不过这地方的味道却实在难忍,她捂住口鼻,轻轻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向门外走去。
这时一个不知道是被惊醒还是没睡熟的女人轻声说道:“小妹妹,你干什么?”
白小莫也轻轻的说道:“回家。”
那女人却一脸悲悯的说道:“回家,我们谁不想回家?”
白小莫摸到她的床边,月光下,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绽放出嫩白的光辉,这女人竟也是个美人。
白小莫道:“这是什么地方?”
女人道:“什么地方?这里是魔窟,你如果知道在我们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恐怕你立刻就会昏过去。”
白小莫看着她身上被撕得破烂的衣服,又看看其他正在昏睡的女人,一脸懵懂的看着她。
女人柔声问道:“你多大了?”
白小莫道:“十三。”
女人冷笑了一声道:“不小了,至少也足够能伺候那些禽兽了,第一天这里就有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被他们凌辱,不到一下午就死了,哎……”
白小莫虽然大概猜出点意思来,但自己并不确定就是心里所想的那件可怕的事情:“他们打她了吗?”
女人道:“明天白天你就知道了,那比挨打要屈辱和痛苦的多。”
白小莫道:“我不会等到白天的,我要走了。”
女人脸上现出一丝讥诮的神色道:“走?如果能走的话,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忍受?如果能走的话,我为什么不走!”
白小莫依旧一脸的坚定:“我可以带你一起走。”
女人没有理她,躺下背过身子去。
白小莫接着向门口摸去,她还没有撩开门帘,就已经看见一只擦得光亮的皮靴,然后就是皮靴主人手中握紧的钢枪。
“干什么!”那人用不太纯熟的汉语问了一句,然后怒视着她。
白小莫心跳得太快了,手都在哆嗦:“去厕所……去……”那人似乎是听懂了,厉声说了一句日语,白小莫却听不懂。
那人见白小莫依然不动,一拳头就打在她脸上,只打得白小莫头晕转向的,只见那人一直用手指着屋里的一个木桶。
那刚刚说话又躺下的女人对白小莫说:“他是让你在那里解决。”
白小莫讷讷的点了点头,慢慢的退了进去。那人看着白小莫似乎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白小莫看着他说:“你出去,我要……我要……”
这是那躺着的女人说:“别人风流快活的时候他只能看着,现在你要露春光出来,他哪里有错过的道理?”
白小莫似懂非懂,却羞红了脸,又走回了床上。
那人恶狠狠的吼了一句,似乎要过来打她,却被另一个士兵喊了一声,叫走了,临去的时候瞪了白小莫一眼。
白小莫被那眼神吓到了,赶紧把头埋在胳膊里,不敢去看。
那女人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又是什么人了么?”
白小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