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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愧疚。他经过了那么多的女人,不过是他家后院新栽了一盆又一盆的花,他可以随便种亦可以随便采。
“兰儿你怎么了?你自幼顽疾可好了没有?怎么又咳起来了!可有服过药?”接着他用锦被把我裹了起来。“怕是又着凉了!我太鲁莽了,唉!”
他这一连串的问号和叹息,算是他的自责和道歉吗?我要不要回答这些问题?而我开始害怕回答他的问题,每次和他对话总是会钻进他的圈套里。每次和他说话,我都要斟酌再三,所以我一般采取能不回答就不回答的策略。他见我好久也没回应,急了:“兰儿,你怎么不说话呢?你哪里不舒服?你这样,太让我担心了。”
还问我哪里不舒服。如果这话换成是塔林夫说,我就伸出拳头揍他,哭天抢地的闹一翻。如果换成是那个林丹汗干的,我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可这是皇太极,曾经是遥不可及贝勒爷,说不上亲戚的姑父,后来是我的妹夫,现在是我的丈夫,他掌握着我的一干亲人的命运,掌握着科尔沁的命运。我即使有千千万万个不舒服,又能奈何?但是难道我要跟他说“大汗你放心,我哪里都很舒服,谢谢关心?”这样的话,我也说不出口。所以我的嘴里只挤出两个字“我痛!”我也不知道“痛”具体代表着什么意思,疼痛、痛苦、痛恨……反正我觉得这已足够表达我内心想要蓬勃向外伸驱的怒意。
“兰儿,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不够小心,以后我会注意的,你好好睡会,明天可还有好多事呢。”他的声音如春日和风。他臂弯轻轻拥住我的身体,缠绵的吻落在我的额头。这一刻我恍惚觉得自己飞进了彩云间,那样舒适甜蜜。可是真是那样吗?我恨自己有那样的感觉。他真的是温柔的风、缠绵的雨?我曾经差点在他眼皮底下丢了命。我的塔林夫冤死也和他有关系,更不要说他还有一大干的妻妾让我无所适从。我不知自己如何甜蜜得起来,如何幸福?何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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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婚礼
一早醒来,独自在帐内,此时送亲队伍里的仆妇们送来了干净的衣物和水,乌雅送来了新的婚服,对于昨夜的一切来不及回忆和思考,我重新整理了自己。进入了迎亲队伍的喜车里。乌雅和乌日娜此时也跟上了喜车。过了北岗便能听到盛京一片繁荣热闹的气象。又有仪仗迎至城外,一直送至大清门。进入了大清门,便看到崇政殿前有正黄旗军队护卫于两边,各文武官员立于道旁,更是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立于殿前形成最醒目的风景。皇太极着一身金色龙袍立于这一簇花丛之前。如果,我不是在这喜车里,我一定会觉得这是一幅极绚丽,好看的画面。而此时我却完全没有赏花看风景的心情。
我望着那一个个容颜娇俏的女子,站在皇太极身边的是哲哲大福晋,我的姑姑,她的打扮最尊贵端庄。她的傍边是钮钴禄氏,她是弘毅公额亦都之女,是宫里资历较深的福晋。她的后面是乌拉纳喇氏,大阿哥豪格之母,因此在后宫里有着特殊的位置。后面还有颜扎氏,为皇太极生有一子叶布舒。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东宫侧福晋,与皇太极刚成婚不满两年。伊尔根觉罗氏,生有一子常舒。妹妹布木布泰站于皇太极的左后侧,身着一淡紫色宫装,清新丽质。在他和皇太极中间站着一娇媚女子,从未见过,看来她便是皇太极迎娶不满一个月的新福晋,巴特玛。璪。刚刚归降大金的林丹汗的福晋窦土门福晋。如果我此时还能真心笑出来,感到幸福就在我的前面,那真是太可笑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集中精神去找那个属于我站的位置,在下一次的婚礼中我站在哪里呢?我想,我是站在布木布泰的后面还是站在她的旁边?是紧靠着巴特玛。璪而站还是隔着她站到妹妹的另一边去?
正想着,喜轿停了下来。左右向皇太极呈上弓和箭,皇太极便拿起一张四尺长的大弓,搭上利剑,往喜轿这边瞄准。这是女真人婚礼的习俗叫“驱煞神”。我眼睛直瞪着那张开的巨弓,心中出现奇异的想法。要是新郎技艺不精,一下射偏了,不就把新娘给射了。要是新郎不喜欢新娘,那这一箭不驱赶煞神,干脆把新娘赶入黄泉了。这样巨大的弓能把马儿牛儿的肚皮射穿,要是新娘被射中那是什么个情形。“嗖”一支箭射来直直的插在喜轿前的地上,连发两箭与先前一箭连成一条线。怪不得金人有这样的习俗,他们的弓箭用的如此熟练,技艺精湛,要让他们的箭射到新娘身上,简直就像在脸盆里淹死一样困难。
皇太极来到喜轿前,拉开了轿帘。他的脸上洋溢了春日般的笑容,“兰儿,下轿吧”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引我下了轿,走进大院内搭起的帐篷中静坐,此谓“坐帐”。这是对祖先帐居生活的追怀。坐帐完毕后,是进入洞房,行合卺礼,当即设宴招待前来恭贺的贵宾、帮忙的官员和亲友。院内张灯结彩,摆设宴席,招待亲友。参与的成员各自忙的不亦乐乎。我在后宫内院的洞房里独自等候。
这是我的婚礼,是金国的大汗给科尔沁草原上格格的婚礼。可以是最隆重、最张扬、最喜庆、最铺张,但不是唯一,也不可能是唯一。这场婚礼的意义是什么?对科尔沁来说是种下一个希望。对大金来说是过了一个节日,对我来说是走进一段非我所愿又不得不走的路途,对他来说是在满园珍贵的奇花异草中又新添了一簇。我的不甘是因为我不想过那种逢人迎笑,趋炎附势,勾心斗角,把内心埋葬,毫无表情的笑,不漏痕迹的妒。千辛万苦的经营,万苦艰辛的压抑。只是从此这些话我只能对着天空说,对着草木说,对着花鸟说。只求再不要让人听见了。
“你在想什么,兰儿?”说话间皇太极已至我身前。“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又睡着做梦了?会不会又有大怪物来吃你。我保证以后不会有怪物来吃你,因为我会把你藏在肚子里,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兰儿!”
“大汗有海量,肚子里能藏一座山,一座城、一个国、整个蒙古都在大汗的肚子里,不知道大汗能不能从肚子里找得着兰儿。”原本就是个喜欢怄气的,好好的一句话怎么就这样不堪入耳呢?
“找不着,我就翻山越岭,掀翻整个城,寻遍整个草原,直到找到为此!”他还是笑着。
我还是见好就收吧。“兰儿谢大汗不弃!”
“兰儿,你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可是你不爱说话,你总是对这花儿说,对着鸟儿说,你能不能也常常对着我说?”他的眸子里闪着光。
“大汗,海兰珠不会说好听的话,我怕惹你生气!”我低头不愿迷失在他的眸子里。
“所以,你总是回避我,抗拒我,我一直想把你拥紧,可是你心里的声音一直在拒绝我,兰儿你到底还要我做什么,你才能把心中的门打开?”
我愣在那里,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为什么和他说话如同解题一样困难呢?我总是掏心挖肺、收罗群词、反复推敲,刚刚对付了前一题,后一题又迎面而来。解吧?解不出!不解?不行!
“兰儿、兰儿没有理由拒绝大汗,大汗息怒!”
“你没有拒绝过我吗,兰儿?你能跟我说真话吗?”他字字紧逼,我又回到了那次“兰儿、玉儿、鸟儿”的争辩中。
“大汗,兰儿拒绝过大汗,兰儿欺骗过大汗!”我又落得个跪地求饶。这是新婚之夜,我这个新娘大罪难逃。
“你为什么在九年前逃婚?玉儿,你才是那个献舞的玉儿,而九年前嫁给我的玉儿是你的妹妹!”说着他的手里攥出一颗玉珠,“你寄回的玉珠我一直保存着,那是你的名字,对不对?”
我一看那玉珠子,太熟悉了,这是我当年在林丹汗的军营里收到的书信,那颗玉珠是我寄回去的信物。
“所以我才更肯定,你就是当年献舞的玉儿,你的眼睛,你的神情一直在我的心里,海兰珠、玉儿,闯军营、献舞的都是你!”
我已经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神情。“海兰珠,愿受大汗责罚!”
“我不是要听你说责罚,我是要问你为什么?”他终于怒了。
“大汗,海兰珠不想再骗你,海兰珠并不想嫁给大汗,海兰珠喜欢的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塔林夫哥哥。海兰珠知道自己要嫁到金国,就跑了出去,惹了风寒,大病不起,后来妹妹就来到了大汗身边!”说完这些话,我觉得豁然轻松了,我觉得我可以解脱了,要么他定我的罪,要么他弃我于冷宫。反正我不用再费神了。
“你花了九年的时间逃避我,而我花了九年的时间寻找你。兰儿,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他像是在跟我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大汗,海兰珠已经说了实话,请您放过我的家人,治我一个人的罪。”
“兰儿,你把什么罪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不知该罚你好,还是该护着你好。我也真想罚你。可是我怎么罚你呀。你整个人都装在我的心窝里,要罚你,不就要罚我的心吗?你以后可再不要说这样的傻话了。不管你喜欢谁,从现在开始把我装进心里好吗?”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认真地看着我,眼里闪着泪光。
第二十四章 良人
“大汗,请恕海兰珠斗胆,海兰珠想知道塔林夫他,他犯了何罪?”
“兰儿……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
“大汗,您能告诉海兰珠实话吗?”我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种感觉,觉得他会跟我说真话。
“兰儿,你太傻了,那个塔林夫更本不值得你对他这样!”他的声音带着沉痛。
“为什么?”我想起那残酷的杀戮,我的心又一次被揪起。“难道就因为不值得,他就应该死吗?”
“兰儿,你觉得是我想杀害他?”皇太极冷冷的回答。
“我只是想知道实情!”
“实情是他是大明的奸细。”他忽然抬高了嗓音。
“不,我不信!我不能相信!”我使劲摇头,退了几步。
“我问你,他是不是明人?”他向我逼近。声音却缓和了下来
“是的,可是这不能证明他是奸细,他自小在科尔沁长大!”我还是不能相信,坚定的回答。
“有多小?他来科尔沁时已经十几岁了吧,而你才多大?他是不是写着一手很不错的汉书?你认识他的字吗?”
“我认识。”我肯定的说。
“你认识这个吗?”皇太极掏出一封密函。“这是通往大明边疆的密函,被我军截获,你看看这上面的字。”
我接过密函,“蓟辽督师祖公亲启”我仔细斟酌,这确实塔林夫的字迹。我惊得不知所以。
“那个和你一起闯入军营的塔林夫,他是明朝的奸细。他利用了你,才不容易被发现,你还差点为他丢了命。你还为他的死哭的昏天暗地。兰儿,你太傻了。”
昏天暗地?原来我一直活在昏天暗地里。我以为的自由原来是欺骗,我以为的专情原来是利用。这是不是真的?难道我这么多年都活在无知里,我还自以为聪明。
“大战前,他把密函传入明朝,明朝为了让我大金和察哈尔部相互争斗,并把消息告知林丹汗。林丹汗接到消息后未出一兵一卒就慌忙逃跑。你知道察哈尔部和大明都有我的眼线。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塔林夫身上搜到的唯一物品。”我看到一个香包,那个香包似一只可爱的兔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