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笑道:“前次在大统领府上遇到,贵人如此健忘。”
李很是不安:“惭愧,还请包涵。”
陆君实说:“上次你是大使,这次是教官,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做一位隋国大臣,于公于私,李教官要做什么,我尽量大开方便之门。不知你想先什么呢?”
李成说:“我想先看看军队的日常状态。”陆说:“军队强弱,除了将领的才能外,无非训练,装备和思想三件事。先带你参观下军事训练吧。”
李问道:“这训练和装备可以了解,思想是什么,军队和这思想有什么关系?”
陆说:“敢问教官,现在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李说:“因为我是教官啊,我要来视察军队,是我自己要来的。”
陆说:“那就是了,人的行动是由思想指挥的。战争就是两个集团的意识较量,战场外的事不可预料,而我们平时可以做的,就是关注士兵的思想。士兵的思想决定了他的作战勇猛还是懦弱,对国家忠诚还是背叛,受到招降时会不会动摇,遇到挫折时会不会逃跑,在关键时刻愿不愿拿自己的性命换取胜利。如果说装备是军队的皮肉,思想就是军队的灵魂。一支没有思想的军队,装备再好,都打不了胜仗。”李成想起古往今来各种军事集团的斗争结果,确实如此,大为叹服。
两人来到沙石场上,陆喊来一名士兵,让他做下平时的训练。陆君实比李成高近一头,那士兵比陆还高一头,脱去上衣,露出壮实黝黑的身板,暴喝一声,举起一块大石,朝李扔来,李成吓得不能动弹。
陆喝道:“叫你做个样子,怎能惊吓贵客,罚你跑五十圈。”那士兵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也不说话,转身沿着场边跑了起来。
李成抹了头上的汗,说:“我没得罪他吧,这就要砸人?”
陆笑道:“非也,扔石头就是士兵平时的训练。他是扔的最好的一个,瞧,隔这么远,扔到你脚下,又没伤到你,力气之大,把握之好,很是难得。”
李成说:“现在是热兵器时代,不练枪法练什么力气啊,如今还想着直接冲锋完了就肉搏的战术,不是送死吗?”
陆千总叹气道:“不是我不想让他们练枪,只是军中枪支有限,弹药更是稀缺,战场尚且不够,哪来多余的用做练习?所以只能继续用老法子训练,起码不能让士兵松懈。”
李说:“那让我看看部队的装备吧。”陆犹豫片刻,对卫兵说:“叫第二,第七队出来集合。”
一声哨响,两队人迅速聚拢,排成队列,效率很高。再看看士兵的精神也都饱满,身体都强壮。可一检查武器,让人大吃一惊,眼前两百人的队伍里,居然配制着十四种不同规格模式的枪支,不仅如此,连弹药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挎着前膛枪,带的是后膛枪的子弹;有的拿着手枪,带的却是步枪的弹药。
李说:“这般军队,平叛剿匪尚可,战场交锋,无异驱羊群与恶虎斗,千总不知?”
陆面露尴尬:“先生既然真心帮大隋,我也不隐瞒,就是这些粗枪劣药,也是楚国示好时赠送的,或与战场之上捡获。这两队已算是配备最好的了,其他队伍,有枪者十不过二三,其他都是刀剑弓矛。”
李叹息之余,再问:“那后勤做的怎样?”
陆说:“没有统一筹划,各将自己解决罢了。”
队伍解散,被罚的士兵也跑完,李成招呼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士兵抹了抹汗水,说:“俺姓陈,叫二狗子,家住衮州煤县陈家村。”
李再问:“你为什么当兵?”
二狗子说:“当兵可以赚钱。”
李说:“那我给你更高的价格,你会来楚国吗?”
二狗子连连摇头:“不会,只要陆大人还在隋国,俺就不会走。”李讶道:“这是为何?”
二狗子看看陆君实,挺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低着头说:“陆大人对俺可好了,俺爹死的时候,多亏陆大人给的钱下葬,俺娘在村子里,陆大人经常送钱送物,娘对二狗子说了,就算死,也要死在隋国。”
李成没有继续问下去,等二狗子走了,说:“这些都是乡里父母官做的事,千总却为之操劳,不会误了军事?”陆说:“凡是我的部下,我都会尽力照顾他们的亲人。我绝不允许我部下的亲属衣食无着,士兵也是人,家中不平稳,如何安心作战?”
两人沉默半晌,李先开口:“千总治军,在下敬佩万分。只是这军队,再有灵魂,没有皮肉,也是不行的。勇气也是要有枪炮支撑才能发挥出来。”
陆说:“我非不知,只是大统领一直说军费不足。我派人去诸王公大臣府第筹措钱财,忠王告了御状,大统领面上挂不住,撤了我的白虎营提督之职。”
李说:“这个好办,我去找温财神,找他出钱,事情就好办多了。”
陆闻言跪了下来:“李大使如此帮助大隋,陆某感激不尽。”
李成连忙扶起他,说:“温财神和我情同手足,些须小事,何足挂齿。”
于是两人商议良久,李成起身去找财神。到了温府,等温紫光把来由听完,问道:“兄弟是楚国官员,为什么要帮隋国?”李说:“隋国上下待我不薄,我也想表达一份心意。”
温摇头说:“待你好,那是因为外交关系。而兄弟要表达心意,就要我破财吗?”
见李语塞,温说:“我开个玩笑罢了,兄弟不要生气。只要你开口,管他是谁,我都会出力。只是人家也要接受才行啊。”
李说:“世上还有送钱不要的道理?”
温笑道:“不是这个意思。你想要多少?”李说:“我与陆商量,决定先建一座兵工厂和一条铁路,再加上材料和人工,起始资金需要四十万元。”
温想了想,说:“这样吧,这笔钱,我出一半,朝廷出一半。而且只要朝廷答应出那一半,我可以马上出四十万。只是兄弟千万不要把这个试探说出去。”李成欣然答应。
李把温答应出钱的事告诉了陆君实,只是不提试探。陆喜忧参半:“既如此,有劳教官了。如国库不足,可以提议让大臣捐赠。”
陆君实只是一名千总,再降几级就是普通士兵,以他的身份无法上朝。李成第二日赶上早朝,禀明温欲与朝廷平摊整备费用。
皇帝听了龙颜大悦,群臣亦无反对。可问到朝廷还有多少钱可用时,户部尚书启奏:“往年开支浩大,左近又按盟约斥资购买楚国器材,日前青龙军又报上一笔损耗,国库几近枯竭亦。”
皇帝皱眉,问:“那还能出多少?”
户部说:“最多只能出十二万。”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李成已料到,就按照陆的计划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有难处,可请大臣出资。”
皇帝还没开口,孙朝宗张嘴叫好:“此议甚好,臣亦想出一份力,怎奈身为将领,部队的军饷和装备都很要钱,一向把自己的钱都投入军中,为国家分忧。臣内无余帛,外无赢财,想帮却帮不上,真是遗憾啊。”
一番话把可能堆到自己头上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再找他要钱,那就是摆明故意为难人家。皇帝叹一声,转问道:“不知忠王意下如何?”
忠王眼皮一跳,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李成说:“千岁是皇亲国戚,于公于私,义不容辞,况且我去过王府,王爷还是出得起的。”忠王话还没出来就被李成堵回去了,答应又不是,不答应也不好,憋了半天,脸都涨成猪肝紫。
皇帝说:“忠王既是宗亲,又是群臣之首,礼应出力,以做表率。”忠王无法,只得允诺。
接下来几日,忠王连续不上朝,众人疑惑,李成前去相请。走到王府前,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李成奋力挤过人群,看到一群奴婢站在桌椅床凳前吆喝,听周围民众议论,才知道忠王回府后,放出话来,说自己想奉旨出资,又实在无财,只得变卖家产来凑钱。李成大惊,上前表明身份,要找王爷,奴婢见是大使,委婉谢绝:“王爷吩咐了,凑齐所需款项前,拒不见客。”
李成不得见,只得回宫如实禀告。大臣们听了,窃窃私语,皇帝长叹一声,以手掩面:“罢了,罢了,内侍传朕意,不需忠王筹措了。建厂修路,权且搁置,日后再议。”
李成说:“天下形势,一日数变,再不思图变自强,还待到何时?”皇帝再不言语,起身退朝。
出得宫来,欲要回报陆君实,羞于见面,要找温财神,又恐被笑。李成向东走了片刻,正不知何去何从之时,忽然前面有人喊道:“先生可是李教官?”
第十八章 青龙提督
更新时间201272 11:02:47 字数:3450
李成筹款不成,正在左右为难,听到有人喊自己,很是奇怪:现在谁会找我?转身看时,一名身着青绿色军服,年龄约莫二三十岁的人,很是客气:“我是青龙提督座下副官谭武福,奉大提督钧命请教官一叙。”李成正在郁闷之际,也没多想,一同去了。
走到凤鸣楼下,李成犹豫起来,才和陆君实大谈宏图,现在就进风流之地,恐不适宜。谭副官一再邀请,李招架不住,勉强进来。
往日热闹喧哗的凤鸣馆好似变了个样,一路上没见一个客人不说,连陪侍都少的可怜。李成惊疑不定的走到秋水馆外,谭副官咳嗽两声,拖着长音高喊:“教官到——”
门应声而开,好一副灯红酒绿的景象。一张大圆阔桌,围坐七八人,见李成进来,都停杯歇语,何进也赫然在上首右侧,对李笑而不语。上首那人一身深紫军服,满脸胡渣,体形和温财神差不多,招呼道:“贵客到了,孙景隆深感荣幸,快请坐,快请坐。”
孙指着自己左边的空位,看样子希望李成与何进分坐他两边。李成婉言谢绝,坐到何进下首,谭副官坐到孙的左首。孙景隆一一介绍,那谭武福是军需官,其余的人也都是青龙军的高级将领。孙起身道:“听说先生在朝廷不大顺利,颇不愉快。我派人寻找教官前来,接风洗尘。现在两位大使都到了,给足了孙某面子,来,为两位贵客干一杯!”诸将应声起立敬酒,李何也只得回礼。
敬酒完毕,孙景隆大手一挥:“坐,坐,都别客气,吃,吃。”众人开始还有些节制,到后面就狼吞虎咽起来。何进左右开弓,碗中不曾少过,口中不曾空过。
李成看得都有些心惊,悄然问道:“何兄吃得这么凶狠,很是不雅。”
何吞下几口,转头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如果连吃都不在乎,那活着还做什么?”
孙瞧见两人私语的样子,大喊道:“我听人说,你们的关系是义同兄弟,情比夫妻,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众人哄堂大笑,何进亦笑,吃喝自若,李成大为尴尬。
过不多时,酒足饭饱,杯盏狼籍,众人微醉。孙景隆提议道:“如就此散去,抱着女人睡觉,我们岂不跟俗人一般?我来玩个游戏给大家找点乐子,怎样?”将领们一致叫好。孙对谭副官附耳几句,潭连连点头,听完连忙出去。
程妈妈引着一行人上了摘星楼,聊了片刻。谭副官带人抬了一个大坛子和五个木箱上来,李成看了看,坛子里满是活蹦乱跳的鲜鱼。孙要做什么好玩的游戏,莫非让他们在这最高楼台上生吃活鱼?
侍者纷纷把楼下的门窗关闭,沟壑封住,管道堵截。时已八月,秋雨绵绵,凤鸣楼所在原本地势就低,现在里外不通,很快水聚不散,越涨越高。须臾之间,三楼以下,全被淹没,院子里竟然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
青龙将军宣布:“现在举行捉鱼比赛,谁能捉的一条鱼,来我这兑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