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刚第一次失去了自信。
在陈刚感到迷惑不解的同时,孙达则是暗冒冷汗,我靠,这人也太厉害了吧,这位大叔不光会利用紧张情绪,还会利用放松情绪,通过他的问题,孙达基本可以判定,那光盘一定是那个女人和什么人的激情戏。还好自己的好奇心不是很强,如果真的偷看了光盘的话,一定会被他问出来,这会别说黄河了,就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嫌疑了。
“你没看过纸袋里的光盘?”陈刚好像很遗憾的摇摇头,“那你去那地方做什么?”
最后一个杀手锏是,让对象多说,言多必失,他希望能从孙达讲的故事中找出漏洞。
“今天下午,吃过饭,没事做,我在北大街闲逛,遇到一个又瘦又小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背着一个旅行包,好像是外地人,他开始问我翠花路怎么走,我给他讲了半天,他也搞不懂,我问他去翠华路做什么,那儿又没什么名胜古迹,他说朋友让他捎一个东西去翠花路,说着不停地看表,说自已是八点的火车,可和那人约好七点半交东西,又这么远,回来肯定赶不上火车了,最后求我帮他送东西去翠华路,还提出给我二百元做报酬。我看他着急的样子,再说反正我也没事,还有二百元可赚呢,就答应了。他就从旅行包里取出那个纸袋,交给我,说了详细地址,付了二百元后,千恩万谢的向火车站方向走了。
我打车到翠华路,找到5号巷,觉得时间还早,就在巷子口的一家咖啡馆坐了一会,七点一十我走进巷子里,才发现这儿的人差不多全搬走了,心想可能会找不到人。到了59号门前,差不多就七点半了,我叩了半天门,没人应,心想可能主人没回来,想往回走,又觉得既然拿了人二百元,不给人把东西送到有点说不过去,我推了一下门,门开了,那个院子挺大的,我想也许人在里面听不到吧,就进去了,谁知刚一走进那栋小楼,就遭到门后一个男人的袭击,还好我小时候练过几年武,身手还算敏捷,躲过了门后那人的钢管,还打了那人一拳,那人看不是我的对手,就向外跑了,我刚要追出去,谁知院子里还藏着一个人,那人有枪,好像是双管猎枪,他打了我一枪,我吓得躲在楼里不敢去追,他们就跑了。
我想,这家人可能遭抢了,不知伤到人了没有,屋里没有灯,我打开打火机照了照,发现沙发上有一口大皮箱,我好奇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箱钱。
我吓坏了,觉得这里一定发生了大案,正想报警,却听到有女人喊救命。我赶到后面屋子,发现一个女人被绑在床上,我以为她就是女主人,解下她,谁知却被她认做那两个男人的同伙,我解释了半天解释不清,将纸袋交给她,刚要走,你们就来了。全部过程就这样。我说清楚了,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孙达说的基本上是事实,只是隐去了闫总秘书的电话和张国威这一节,他知道,他们既然设计好这个套让他钻,就别指望让他们做证了,说出他们只会将自己陷得更深,所以就编造了在大街上遇到一个陌生人这个故事。
这一通说辞,在被押上警车时,已经在他的脑子里过了好几遍,也仔细推敲了多次,陈刚自然找不出任何毛病,他反复问了几个细节,特别是北大街和陌生人相遇这一段,他的回答都无懈可击,陈刚真有点无计可施了。
看看再问也不会得到有价值的东西,陈刚结束了审讯。让手下将孙达送回拘留所,接下来只有彻底调查孙达的背景了,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
17、死局
拘留室厚重的大铁门“咣”地一声在孙达身后关上,这一声响,好像一把重锤在他的心上敲击了一下,一团恐惧像清水中突然滴入一点墨在心头漫开。
说实话,在此之前,面对陌生人的偷袭,面对公安人员的审讯,他更多的是感到刺激和紧张,只有到这一会,当四周完全安静下来,当他可以把三个月来的一切能够细细的想一下的时候,他才感到了实实在在的恐惧。
他终于还是陷进别人设的圈套了。
这个局应该是三个月前就设好的,如果不是三个月前被招进天宇电脑公司,如果不是拿着那么高的薪水而不用做事让他心怀内疚,那么,他接到闫总秘书那个莫明其妙的电话,就不会那么义无反顾的去了,特别是见到那个张国威后,他已经意识到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但他想,既然公司每月花两万元将自己供着,肯定就是用来处理特殊事件的,也就没有多想,孙达觉得自己还算一个谨慎的人。谁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陷进了别人的圈套。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孙达刚开始不是没有怀疑过天上为何突然掉下这么大的馅饼,也怀疑过可能是有人设的局,可是每月有两万块钱赚,也想不出自已有什么可以让别人图的,也就没当回事。
真应了一句谚语:如果天上掉下了馅饼,那不是馅饼,一定是石头。
他想起上学时看过的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乞丐,有一天突然在大街上遇到一个身着光鲜的男人,那男人一见他就抱住他,跪在地上叫爸,说是儿找你找得好苦啊,乞丐心里知道这人认错了人,但见这人长相富态,穿得有好,肯定是有钱人,白白捡了个有钱人儿子,真是天大的好事,也就将错就错了。
乞丐被有钱人接回家,大鱼大肉地吃着,不久就养得白白胖胖的,再穿上一身好行头,俨然一个富家翁了。
中间还有许多细节,孙达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那个假儿子将这个假老爸押在一家绸缎庄里,骗得了几千两银子的货物。
自已就是那个自以这得计的乞丐。
可是那个假儿子是谁?不会是闫总的女秘书,也不会是闫总,应该是那个给闫总打电话的人。那个人是谁?他为何要算计自己?
自已在这个城市唯一有过节的人是张东,会是他吗?
张东为人很嚣张,从事的又是黑社会事业,他们报复人需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吗?直觉上应该不是张东。
如果不是张东又会是谁?他想得头脑发痛也没理出一点头绪。他觉得自己被一张大网罩在里面,看不清方向,没处着力,正因为什么也看不清才感到恐惧。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人为了算计自己耗时百天,费了六七万,肯定不会就这么将自己弄进来关几天了事,没有证据他肯定会制造证据,他想到了自己的电脑,那人如果想制造证据,太容易了。
想到这儿,孙达出了一身冷汗,有掉进冰窟窿的感觉。
如果在自己家里搜到了光盘,在自己的电脑中找到了视频,那自己将百口莫辩。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敲诈的罪名被认定,三百万,自己将最少被判十几年。十几年啊,自己一生就毁了。明天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呢?
孙达就这样反复的分析着,猜测着,一夜未眠。
当孙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第二次被带进审讯室时,看到陈刚盯着自己那种自信而玩味的目光,他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他的推测又一次变成了现实:他们应该在自己的家里真的发现了什么。
“你们在我的住处搜到了光盘,在我电脑里找到你所说的视频了吧。”他抬起头,迎着陈刚的目光说,没等陈刚提问就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测,“如果我说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你信吗?”
“哦,你凭什么说我们在你住处搜到了光盘?”他发现陈刚虽然面无表情,但目光明显地闪烁了一下,应该是被自己说中了。
“昨晚,我静下心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我被人阴了。我想既然有人想阴我,不会只将我骗到发案现场,他应该还有后手,就是将所谓的证据放到我的住处去。”
看着眼前的这个给人感觉有点*的年轻人,陈刚看似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异常震惊。
不错,他们确实从孙达的住处搜到了一张光盘,还在他电脑的回收站里找到了那段视频。
和孙达一样,陈刚昨晚也是一宿没合眼。他一遍一遍在脑中过着孙达从进入他们的监控视线到审讯过程的全部表现,经验告诉他,这个人没有问题,所以第二天他带着小刘按照惯例搜查孙达的住处时,根本没抱什么希望。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们根本没费什么神就在孙达的抽屉里找到了那张光盘,和发案现场出现的内容一样的光盘,随后又在他的电脑中找到了那段视频。
事实直接指向孙达就是幕后敲诈者,可是从性格行为逻辑判断应该不是他,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他?陈刚又一次感到迷惑,难道自己的判断力下降了?
第二次提审孙达,他是有一套巧妙设计的,谁知这小子一开始就主动点出了自己的底牌让自己的审讯陷入被动。
“哦?你凭什么说是有人陷害你?”陈刚直视他的眼睛问。
孙达觉得这时候什么也不应该隐瞒了,便从他半年前被聘进电脑公司做总经理特助,拿高薪却不用干事说起,到闫总秘书的电话,到住在唐都迎客的张国威。
“说,继续。”陈刚仍然盯着孙达的眼睛,他想在里边找到一丝游离或闪烁,但是没有。在叙述的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很清沏很坚定。
“后面发生的,你们已经看到了。”孙达也直视陈刚,“如果我真是那个敲诈者,肯定不会将那么明显的证据留在家里等着你们去找。”
“那么是什么人陷害你呢?”
孙达如实讲了他和张东的过节,说在这个城市里,他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陈刚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结束了这次审讯。
之后他们去公司调查了孙达供述的情况,确实如孙达所说,他拿着两万元的高薪却几乎什么也不用干,为什么这样,公司里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有的说,这个孙达其实是个小白脸,他和公司某女董事的关系不一般,有的说孙达是一个大人物的私生子,总之,孙达有着很硬的后台。人事部的人说,当时研究招聘时,孙达是没有被录用的,只是后来闫总接了一个电话,才录用了他。
陈刚找闫总谈时,闫总否认孙达有后台的说法,也否认招聘孙达是因为有人给他打电话,他言之凿凿地说之所以招孙达,是因为孙达有着在大公司任职的经历,从他提供的作品看,是一个难得的软件人才,所以才重用他,说他不干事是不对的,有一次全公司的电脑全部瘫痪,专业人员也束手无策,就是他给弄好的。
接着找闫总的秘书协助调查,舒秘书矢口否认那天给孙达打过电话,说自己那时正和一帮朋友在80后酒吧喝酒,有一帮人可以做证,期间她并没有打过电话。
陈刚去*调出了孙达的通话记录,那天下午5点40分,孙达确实接到过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是从公用电话亭打的,这个电话亭就在80后酒吧门口。
很明显,闫总那番说辞很牵强,现在的老板一个个都和周拔皮一样,他为何会这么大方?人才,中国人才多了去了,像这样被“重用”的可不多。那个电话亭和那个80后酒吧不会是巧合吧?
这个年轻人应该是无辜的,应该是被陷害了,那么是谁陷害他呢?张东吗?
接着陈刚调查了闫总和张东的关系,发现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没有任何交集。
在案情分析会上,当陈刚提出孙达可能是被人陷害,希望再深入调查时,遭到局领导和同事们的一致反对,大家认为这个案子人脏并获,又在嫌疑人家里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