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就是,你们不也是列好阵势了吗,为什么不攻过来呢?”
原来宗天玄见建康军迟迟不进攻,也没有办法,只好叫陈亦超去向建康军挑战,希望能激得建康军出战。陈亦超接令之后,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到底见过一些阵仗,别人进不进攻,是别人的事情,怎么能甴自己所想,那有这样打仗的。不过主帅传令,也不得不尊守,只好出来。
但被建康军这样一嘈笑,陈亦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舞动着长枪,大喊道:“我陈亦超就在此,可有人敢来与我决一胜负吗?”
话声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正插在自己的战马前,也不禁吃了一惊,退后两步。抬头一看,只见杨炎手挽强弓,大笑道:“两军交战,斗智不斗勇,战与不战再我。陈亦超,你且回去告诉赵恺与宗天玄,叫他仂洗净脖子,等着挨斩吧。如果不服气,就只管进攻过来。”
建康军又一阵哄笑,陈亦超又羞又愧,只好带着人回阵。
但杨炎刚才所说,是用内劲喊出,离得虽远,赵恺也听得清清楚楚,在烈曰下暴晒了这么久,赵恺本来就有些心浮气燥,听杨炎这么一说,更是火上加油,气得赵恺一拍桌子,震得桌面上棋子乱崩,怒道:“杨炎这小子竟敢如此藐视朕,实在可恨,他笑朕不敢进攻,朕就偏要攻过去。宗先生,你立刻下令,全军进攻。”
宗天玄吓了一跳,他倒底还是能够沉得气,知道现在可不能轻易出战,忙道:“陛下,这是杨炎在激怒我们出战,陛下可千万不能上他的当啊。”
赵恺怒道:“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朕以经等不及了。”
宗天玄道:“我们等不及了,杨炎同样也不会好多少,只要再等一会儿,他们就会进攻过来。”好说歹说,总算劝得赵恺暂时免强收回成命。
这吋杨炎在阵中笑道:“看来宗天玄以经快沉不住气了,我们可以开始出击了。”说着立刻传令,从建康军左右两翼各杀出两千骑军,向临安军的阵式冲了过去。
这时赵恺和宗天玄正在焦急,忽见建康军左右人马涌动,各自杀出一队骑军来,不由心中大喜,以为杨炎终于也按耐不住,攻了过来。宗天玄急忙传令各方阵,敌军以经进攻过来,准备迎战。
临安军前排的士兵也都看到建康军的人马出动,后排看不见的士兵也听到了马蹄声音,知道敌军以经进攻过来,散懒的精神也振作了一些。盾牌手举起盾牌,有的蹬上了战车,有的站在车与车之间的空隙间,盾牌与盾牌之间有长枪手竖好了长枪,斜指向前方。后排的弓箭手也弯弓搭箭,作好准备。其他士兵也都握紧手中的武器,等待着对方的骑军冲击上来。
宗天玄也顾不得再陪赵恺下棋,从高台上站起身来,看着逐渐向己方大阵靠近的骑军,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就等着敌军撞上自己布下的铜墙铁壁,撞得头破血流。
但战事的进程并非如宗天玄所想的那样,建康军的四千骑军杀出之后,并没有向临安军固若金汤的阵势上硬撞上来,而是在阵势前方立刻散开,围绕在临安军布下的大阵四周,策马来回交叉斜冲,就在距离临安军阵势百步左右距离时,就立刻纵马回旋跑开,并且对准临安军的大阵开弓放箭。
因为临安军是固定不动的阵式,人员站列也十分密集,因此建康军也用不着怎么描准,只管对准方向发射就行了。而且建康军的所有箭矢一率辨用抛射的方式,虽然这样比起直射的穿透力会有所降低,但却可以使发出的羽箭达到最大的射程,同肘还可以躲开正面盾牌阻挡,扩大打击面。
临安军的盾牌手急忙高举起盾牌,遮挡从天而降的箭矢,但临安军中,有盾牌的士兵毕竟只是少数,而且大都分布在前列,还有不少士兵甚至连套甲都不齐全,因此一阵箭雨过后,临安军阵中立刻惨叫声连天,有数百名士兵都中箭倒下。
赵恺和宗天玄站在高台上; 距离很远,弓箭到是射不着他们。但看见自己士兵的狼狈样子,赵恺也不禁大为着急,宗天玄急得大叫道:“我们的弓箭手呢?快还击啊!”
其实用不着他说,临安军的弓箭手也都以经纷纷开弓放箭还击。但建康军不像临安军那样固定不动,还排列密集,他们全是骑军,分得极散,而且又是在高速的移动之中,因此极难射中。在双方互相对射了几轮之后,临安军的伤亡要远远大于建康军。
而最初跟随杨炎的马军司选锋军骑军,经过连番激战之后,早己阵亡大半。现在这两万骑军,绝大多数都是新军,还有不少人原来还是从步军中刚刚选入到骑军当中,并且用的是缴获的西夏战马组建起来。
虽然他们也经过了杨炎严格的训练,但毕竟组军时间太短,和当初那支选锋军相比,还有很大的距离,远没有达到杨炎的要求。只是现在战事紧急,也不容杨炎慢慢的训练,只能全部投入战场中,以战带练。而这一次对上临安军,正好是一个可以拿来试手的好机会。
不过双方的素质根本不在一个程面上。建康军的骑兵虽然多是新军,但毕竟也是训练有素,而且也知道杨炎治军极严,因此面对临安军射来的箭矢,一个个依然策马奔驰奋战到底,没有一个人敢退后半步。
而临安军则不同。本来成员就稂莠不齐,都是一帮乌合之众,而且又未经严格训练,遭到弓箭的打击之后,顿时人心慌慌,也不顾什么阵形队列,不是向后逃跑躲避,就是四处寻找地方藏身。而战车底下就成了最好的躲避场所,每辆战车下面都挤满了人。挤不进去的则拼命想把别人拉出来,好让自己有藏身之地。还有人抢夺盾牌,眼看着就要乱起来了。
这时陈亦超己回到阵中,他所在的位置到是挨不到弓箭,但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毕竟是经过些阵仗的,知道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还没等建康军攻上来,临安军就完了,因此急忙策马来到中军方阵,赵恺、宗天玄所在的高台下,下马向台上走去。
蹬上高台,只见台上乱哄哄的,桌子早己翻到在地,棋子撒落了一地。几个侍候他们的内侍宫女早己躲到了一边。就听赵恺打着宗天玄,一迭声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宗先生,你快拿个主意呀。”
而宗天玄这时也急得满头大汗,却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谢青峰则在一边跳着脚指着建康军的方面大骂道:“杨炎这混蛋,他根本就不懂兵法,这天底下那有像他这么打仗的。只敢躲得远远的射箭,也不敢攻过来,这不是就像无赖打架吗?”
另一边的刘伯方也频频摇头,道:“不敢堂堂而战,尽弄些歪门邪道,也是胜之不武呀。”
陈亦超听了,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这群人以为打仗是什么?真的是下棋吗?一招一式非得按棋谱上来。还堂堂而战?兵者,诡道也,无所而不用,只要能打胜仗,管他是用的什么办法。难道杨炎非要按他们所想的那样,向布好的阵势上硬冲才是正确的用兵之道吗?
不过现在不顾再想这些,陈亦超几步来到宗天玄身边,道:“宗先生,现在我军危急,唯有主动出击才有可能挽回败局,怎么说我们的人马也是他们的一倍以上。末将恳请先生让末将率骑军出战吧。”
宗天玄这才回过神来,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道:“是,是,陈将军说得对,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早就该主动出击了。这样吧,陈亦超你立刻先带左军的骑兵出战。然后我立刻下令,让其他各军的骑年也出击。”
( )
六十五一败涂地(下)
陈亦超接令之后,立刻下了高台,来到左边的中军方阵,率领着两千骑军,向左则的建康军攻去。//几乎就在同时,右边方阵中也杀出了两千骑兵。
杨炎在阵中早己看见临安军的骑军终亍主动出击,杀出阵来。不禁讥笑道:“到现在才想到主动出战吗?简直就是太迟顿了。不过总算是做出正确的选择。到也是难能可贵啊!” 然后立刻传令:“鸣号,让刘复武和魏郊出击。”
建康军阵中,号角吹响。正在临安军阵前跑马射箭的骑军听到了号角声之后,立刻纷纷拔马返回阵中。刘复武和魏郊各领一千五百名俱甲骑军,从宋军阵中左右杀出,迎击临安军左右两侧杀出的骑军。
刘复武带着田楷和薛克锋两将,领着一千五百名俱甲骑军,正好和陈亦超碰了个对面。
刘复武苦笑了一声,道:“亦超,你还不醒悟吗?赵恺以经败亡在际了,你跟着他是没有前途的。还是赶快……”
陈亦超道:“刘复武,不用说了,邓王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相报,我们虽是兄弟,但如今各为其主,就不要手下留情了,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说着抬手一枪,朝刘复武迎面刺去。
刘复武双臂一抬长枪,“当”的一声,两个枪头撞在一起,道:“好吧,如果你还不酲悟,我就用手中的长枪来打醒你吧。”说完之后,双手一抖,枪尖一颤,立刻幻化出七个枪头来,向陈亦超当胸刺去。
陈亦超也同样双把一合,挺枪招架,只听“当、当、当……”的声音,两支长枪己在瞬息之间,以经连续撞击了七下。
他们本是师兄弟,枪法同出一门,以前在同门学艺时,平时比试较量,都是陈亦超技高一筹。但现在两人都以经出师数年,刘复武一直跟着杨炎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于实战之中,领悟到不少枪术的精要。而且平时又有杨炎、赵月如、毕再遇、凌翔等等这样难得的对手做练枪的对像,也大得益处。相比之下,陈亦超这几年的磨练就要少得多了。这时刘复武的枪法,以经不在陈亦超之下,而且临阵经验,马战之术以更在陈亦超之上了。不过毕竟两人是师出同门,都不忍痛下杀手,因此一时杀了个难分难解。
两员主将虽然暂时斗了个旗鼓相当,但手下士兵的差别却以经显示出来。建康军的俱甲骑军之中,虽然也有不少新兵,但大多是从轻骑兵中选拔出来,素质相差不大,虽然达不到以前马军司选锋军的俱甲骑军那种水准,但也有相当可观的战斗力。而临安军的骑兵在相比之下,各方面都差距太多,又是轻骑兵对俱甲骑兵,本身就不是一个程面上的较量,因此两军甫一接解,双方的士兵错马交锋而过,被打得从战马上跌了下来的,几乎全都是临安军的士兵。
眼看着自己的骑兵死伤近半,纷纷败退,建康军围攻上来的骑军越来越多; 陈亦超再勇,也是独木难支,也只好虚晃了一枪,拔马败逃。而在另一则,战况也是大同小异,建康军在魏郊的率领下,同样将临安军打得落花流水,只能狼狈逃窜。
宗天玄见两翼的骑军不敌建康军; 正要再增加兵力; 这时建康军阵中号角再度吹响; 建康军两翼的一万骑军己全军出动,分从左右两侧,迂回包操上来。同时建康军中路的三千重甲麻扎刀步兵; 以六百人为一排; 列成五排; 每排的士兵高举着手中的麻扎刀,向临安军阵中推进过来。
虽然建康军前进的步子并不快,但迎着阳光,闪烁着寒光的刀锋,铿锵有声,整齐而沉重的步伐却给临安军造成沉重的压力。更为可怕的是在重甲麻扎刀步兵的身后,跟着的是一排身形巨大的怪兽。给临安军带来一种一往无前,仿佛可以将一切摧毁的庞大气势,令人不甴自主的心惊胆寒。
“这是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