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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生怕秦梦绵误会什么,狄文广迫不及待地拼命急声解释着:“又何况,我或许什么时候,就会回家乡去了,恐怕……”
“嗯,好像的确是不合适哦。”秦梦绵看着狄文广紧张回绝的样子,思忖片刻,略带感伤地回应道,“也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该回去了,在这个地方,你还是不要留下什么感情才好,否则你走了之后,那个人该有多伤心。”
狄文广看到秦梦绵脸上掠过的几丝失落,也无不伤感地感叹:“秦姑娘,你说得对,被留下的人,会很伤心的吧,可是我其实……”
“叮铃铃……”狄文广还欲分说什么,却听见自己的手机,震耳欲聋地突然彻响开来。
被手机铃声打断之后,狄文广一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只好欲言又止,先接起了手机:“喂,老板,是我……好的,明白了,我马上过来。”
“对了,你说过你晚上要去值班的。”狄文广一放下手机,秦梦绵便率先道,“狄文广,那你去忙吧,我也先回房间休息了,路上注意安全。”
“可是我……”狄文广还想要说什么,就见秦梦绵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房间。
可是我……好像还是,喜欢上你了,但是我却不知道,该不该表达,这种喜欢……
狄文广望着她掩门消逝的背影,在心里不住地暗忖低喃着。
电话是柯达宁打来的,说是季彦彬又打算吃完饭就出门了,而且他告诉简芙雅,是陈强邀他一起去喝一杯,商量些集团公司上的事,按照惯例,狄文广是必须牢牢跟着他们,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的。
狄文广不敢耽搁,目送秦梦绵走回房间之后,随即换了身衣服,然后便匆匆出门了。
狄文广开车赶到简芙雅和季彦彬的住处之后,正好看到季彦彬的那辆宾利车驶离出去,他二话不说,忙不迭地便跟了上去。
不过让狄文广意外的是,季彦彬走的并不是往常会去的那几条驶向酒吧的路,反而是上了高架,在一段较为僻静的路段行驶着。
为了不让他发现,狄文广警觉地和季彦彬隔开了一些距离,小心翼翼地尾随着他,最后跟着他在一个荒僻的山郊停了下来,以防他察觉,狄文广把车停在了一棵大叔后面。
只见那里已经有一辆白色的福特车停着了,一看到季彦彬的车到达,白色轿车里很快跳下一个女子,季彦彬也随即下车,两人很快接上了头。
没想到季彦彬大晚上开了那么久的车来到这里,竟然是来这里私会女人的?不过就算幽会,选在这里会不会也太荒凉了。
这么一想,狄文广又不自觉地靠近了些,隐蔽在另一棵偌大的树后面,无比专注认真地观察着他们的互动。
“我要的东西呢。”季彦彬一下车,先是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没看到可疑人物之后,才走近她,单刀直入地低声开口道。
“在这里。”说话之际,女人已经忙不迭地拿出了手机,把原本加密的一段视频点开来让季彦彬看。
“你这个臭小子,到底说不说,快点交代,还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
“就是,不说是不是,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打,给我打他,狠狠揍他。”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哼,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的老板,那就是堂堂的寰宇集团总裁季彦彬,怎么样,害怕了吧,臭小子,敢和老板抢女人,你活腻了啊。”
“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继续‘伺候’他。”
“……”
接着,那三个人又是冲着绑在柱子上的男人一阵拳脚脚踢,而这段视频播放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当时在仓库里,阿强、阿林、阿明对狄文广用私刑的场景,最该死的是,阿林那个笨蛋,还一不小心说漏了自己的名字。
短短几分钟看完之后,季彦彬悄然按下了暂停,脸色阴沉地看向对面的女人,不容置喙道:“钟玲,我已经把二分之一的钱打到你账户上了,你应该收到了,把东西给我,剩下的明天我就让陈强打给你。”
“季总,我相信你会遵守承诺的,东西在这儿。”说着,钟玲把一个U盘交给了季彦彬,“除了手机上的那个,这就是所有备份的内容。”
季彦彬一面接过U盘,握在手里,一面迅速把手机里的那段视频删除掉了,还给她的时候,他不忘冷声地威吓道:“钟玲,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还能看到任何有关这段视频残留的影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不会的,季总,我好歹也跟了你这么久,其实我真的不想你有事的,毕竟当年要不是你,我一个离了婚带着孩子做了那么多年的家庭主妇,家中父母还病重,我恐怕真的要撑不住了,我一直都很感谢你,那个时候在医院,向我伸出了援手,给了我好工作,还资助了我父母一笔医药费,谢谢。”钟玲略有感触,情深意切道。
“哼,结果呢,我帮了你,你却恩将仇报,钟玲,你太让我失望了。”季彦彬冷笑着鄙夷地讽刺道。
当年季彦彬去寰宇集团即将投资的医院视察,结果在某个病房的门口,看到了抱着儿子跪求着医生先为自己父母救治的钟玲,她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声声啜泣,无不可怜凄惨,那样的绝望,如此的似曾相识,让季彦彬感同身受。
因为当年,他的母亲,也曾这么无助而又绝望地抱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医院声声哀求着,那个时候,他们家徒四壁,母亲为了外婆的病,把房子都卖了,可依然凑不够医药费,那个时候,除了哀求,他那可怜的母亲,别无办法。
因为没有钱,所以他母亲把亲人最后的生的希望,寄托在了医院微乎其微的那一丝怜悯的情感“救命稻草”之上,只不过,结局……
季彦彬在钟玲身上,看到了当初绝望的母亲的影子,所以他停下了脚步,拯救了她。
就好像,这么做了,或许能把自己那苦不堪言的过去,也一并挽救了一样。
可结果呢,为了利益,钟玲还是倒向了简芙雅一边,背叛了自己,忘恩负义。
所以季彦彬才越来越觉得,只有金钱,才可以奴役人心,什么情感道义,统统狗屁。
“季总,不管怎样,很抱歉,但我真的有苦衷的,谢谢你的钱,我会守口如瓶的。再见。”钟玲看着季彦彬脸上的愠怒,无言以对,无力地道歉道谢之后,终是拿回了手机,走回了车里,开车而去。
她的车才一开走,季彦彬就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冷若冰霜地冲对方交代。
“你做事吧,你要的好处,我多给你一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疑案重重
下面插播一条本市时事快讯:“今晚八点三十分许;A市公安接群众报警,称A市金光大楼22楼有人跳楼身亡。值班的民警接到报案之后,迅速赶到现场;经医务人员确认当事人已死亡。警方在跳楼现场勘查发现死者钱包、手机等随身物品。经初查;死者姓钟,女性,33岁,A市本地人,离异独身,带着一个上小学的儿子。据了解,钟某跳楼前曾编辑了一条类似遗言的短信内容给前夫。目前案件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这条新闻在某个别墅书房的电视机里被播报出来的时候,正值大年三十的晚间,整个A市都处在沸腾热闹的庆祝过年的氛围之中,家家户户团圆相聚,欢聚一堂,围桌吃着团圆饭。
整个城市弥漫在一片烟花爆竹,五光十色的火焰之中,充盈着满满的节日的气氛,几乎每家每户的电视屏幕上都在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现场直播,却鲜少有人真的注意到了这条不幸的消息,身处欢乐之中的他们更不会深刻感受到,一条生命悄然陨落的悲伤。
除了已经获悉自己女儿死讯的尚还躺在病房里她的双亲,以及,她那个早熟懂事却无能为力孤苦无助的儿子。
当她的儿子聂小云被一辆黄色面包车送到医院的时候,从广播中听到自己母亲生亡消息的他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好了,臭小子,男子汉大丈夫,少在那儿哭哭啼啼的。”停下车的聂云强面无表情地冷声呵斥自己的儿子。
“爸爸,为什么妈妈会突然跳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是不是跟妈妈说了什么,爸爸,你告诉我事实吧,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我要妈妈。”聂小云抹了抹眼泪,啜泣着转而反声质问聂云强。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我跟你妈妈说了什么,是她自己压力太大要自杀,管我什么事,我好心好意带你回我家住几天,好让她喘口气,你还这么怀疑我,你也太没良心了。”听到聂小云突如其来的话,聂云强的脸上先是掠过几丝不自然的心虚窘迫之色,不过很快就沉下脸来,装模作样地恫吓了他几句,“臭小子,如果有警察找上门,你可千万别在他们面前给我乱说话,听到了吗。”
“可……哦。”聂小云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聂云强随即又缓和了语气道:“小云乖,好好地回到外公外婆身边,爸爸可都是为了你们好,那张银行卡你拿好了,留着慢慢花,好了,爸爸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进去吧。”
直到目送着聂小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医院走廊的拐角,聂云强才如释重负,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对方很快声音磁性地接了起来。
“喂,老板,是我,您让我办的事我都已经办妥了。”聂云强讨好地答应。
“嗯,我已经知道了,刚刚才看到新闻,办的干净吗?”
“您放心,知道儿子小云不见了,那女人都快急疯了,我和钟玲好歹也做了几年夫妻,她的软肋除了父母弟弟就是这个孩子,我用孩子逼她,她自然就没办法了,也只好乖乖地听我的话了。我以儿子的生命相逼,以命换命,她果然还是会乖乖服软。”
“很好,你要的另外一倍的加额款,我明天就会让人打到你的户头上。”
“是,好的好的,谢谢老板。”
“为了省去麻烦,你今晚就离开A市,走得越远越好。”
“好的,老板,我知道了,我已经订好机票了,您放心,一切照计划行事。”
“好了,先这样吧。”
他挂下电话的时候,书房正好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他条件反射地顺手关掉了仍在播报新闻的电视机,走到门边,随手打开了门。
书房门外此刻正站着的身材窈窕纤细的女人,毋庸置疑,便是他的妻子简芙雅。
“怎么吃到一半就离开了,还以为你去洗手间了,没想到你来了书房,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简芙雅看着季彦彬眼窝深深的几丝倦意,颇为关切地询问他。
“不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回几封国外的邮件。”季彦彬故作轻描淡写地答应。
“哦,那我们快回去吧,父亲已经在找你人了,说是你要再不去替他挡酒,他今晚可是要被那群亲戚给灌醉了。”简芙雅半信半疑,面上却仍是淡定地回应了一句。
“好,那走吧。”季彦彬低声答应,说话间便迈开了大步。
“对了,阿彦,我听郑秘书说,你早就让他订好了明天一早八点的飞机票。”简芙雅也随即悄然跟上,走了几步,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低声开口探问道。
“对,每年的大年初一,我都必须要回家乡一趟。”季彦彬不容置喙地答应。
“非要明天回去吗,你也知道,爸爸的亲朋好友不少,明天来我家拜访的客人肯定是门庭若市,你现在已经是简家的女婿了,总归是和我们一起招待客人的好。”简芙雅想了想,继而软语说服道。
“明天是我母亲过世祭拜的日子,所以非去不可。”简芙雅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