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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犹如沐浴晨光的天使。
一闪而过的想法,让汤姆既羡慕又脸红。
他赶忙跑了过去:“怎么了?”
雅各还没有回答,又听到了一个脚步声从前方跑来,雅各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薇弗莱穿的长靴,接下来,她蹲下,正对雅各的是她标志性的爆炸头。
雅各淡淡的笑了,这笑,让本来担心她的薇弗莱放心不少。
“你怎么还在这儿?”薇弗莱劈头盖脸的对汤姆说道。
“我……我……”
薇弗莱略微想了下,一挥手说:“算了,我也不是来跟你废话的,你去催催韦尔斯,怎么尿个尿能这么慢。”
汤姆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
薇弗莱也不再废话,小心翼翼的扶起雅各,问道:“你还能走吗?”
雅各只是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要将阳光融化。
“我们不用赶上去了。”雅各缓缓的说。
薇弗莱扶住他腰间的手微微一紧。
“你放弃了么?”她面容略带鄙视。
雅各笑笑,没有作答。
“已经有太多人死了。我只希望自己尽力而为。”薇弗莱依旧扶着雅各向前走。
“薇弗莱。”雅各淡淡的开了口,“温斯顿没有死。”
如果没有死,那他为什么没有出现?
薇弗莱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她的男人死了,她还在努力去接受这个事实,雅各竟然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温斯顿的女人。不能被人小瞧了去。
“他走了。”雅各像是洞悉了她的所想,淡淡的说。
“真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就相信了呢?
“而且是和杨洋一起离开的。”雅各说的很平静。
薇弗莱脸色一白。
“温斯顿救了你。”雅各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你刚刚没有回来的话……”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连他们几个,都感到了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薇弗莱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久久她才把目光落回雅各身上。如果刚刚自己没有回头……他是想杀了她的!
“我只答应了韦尔斯要保住汤姆。”雅各没有丝毫愧疚,平静的对薇弗莱说。
薇弗莱忍了忍愤怒的神经,强吸一口气,她很难相信,简直不敢想象,这个一直昏昏欲睡,毫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可以对这么多人的死无动于衷!甚至于刚才,连一丝对自己的歉意都没有!
“我只是很讨厌温斯顿。”雅各平静的给出了自己的理由,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
“因为他对你举起了枪?”薇弗莱知道,那件事是温斯顿的不对。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都是这么火爆脾气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一气之下跟着躬亲团跑到这个废废小队来。
“不。”雅各微微眯起了眼睛,感受着风的味道,“因为他违背了我们的约定,骗了我。”扶着雅各的薇弗莱,第一次,从这个羸弱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杀气。
“嗯?原来是这样。”本应该走在前面的男人,如今从雅各的背后出现,他白色的衬衫依旧纤尘不染,略微偏棕的卷发有着说不出的味道。棕色的瞳孔,却总有一种不协调的美感,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一时间雅各也说不上来。
雅各微微皱起了眉,汤姆手心紧张出了汗,薇弗莱下意识的把雅各护在了身后,没有理由的,她既然选择了回来帮他,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雅各心下猛然一惊,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女人。
杨洋抛弃了他,而这个他不当一回事的女人,却要来保护他。
“别紧张。”那男子鼻息中发出的声音,带有一种撩人的魅惑。让人不能自已的凝神起来。
……
对峙。
……
带着刺鼻的硝烟气味,雅各缓缓回过头,看到从火海中走出来的兰斯特,威风凛凛,像个凯旋的骑士,一时间,羡慕,安心,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欢快,明明知道他会回来,可是真的看到他回来的时候,又是另一种心情。看着兰斯特面无表情的走过来,雅各露出了笑意。他回来了。
兰斯特心中一颤,这个笑,比他见到的任何的笑都美。没有目的的利诱,没有谎言的伤害,只是单纯的,会心的。
兰斯特并没有注意那个白色衬衫的年轻人,只是径直走向雅各,随着他的走进,硝烟味让雅各扭过了头去。兰斯特的刚刚捧上天的心情,顿时有点受挫,他这才注意到那似笑非笑的男人。
“是你?”向来没有表情,从不表态,对万事漠不关心的兰斯特,用了极为嘲讽的口气对那个人喊话了。
那白衬衫的青年只是笑笑,随即摘下了隐形眼镜,一个侧颜,足以让所有人屏气凝神!
那是双如琉璃般绚烂的双色瞳,从雅各的角度看去,蓝色的眼睛如海浩瀚,只是注视着,就要沦陷,透过他高挺的鼻梁,微微可见那黄灿灿的左眼,如太阳般炫目。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兰斯特依旧是皱着眉的无反应,雅各则是看的有些出神了。
他终于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那双特殊的隐形眼镜下,褐色的瞳虽然美丽,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双独一无二的双色瞳。
那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我亲爱的的弟弟。”他笑着从后腰口袋中掏出一副金丝边框,透明镜片的眼睛,顿时文雅的学者气质让他亲民许多。
所有人随着那层眼镜的隔离,终于回过了神。
雅各这才发现,他伸出的手,被兰斯特挡了下来。
“好久不见,兰斯特。”他毫不介意兰斯特的敌意,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寒暄着,目光还不忘看一眼兰斯特身后的他。
“你就是雅各?安德烈。”雅各盯着他,问道。
那人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这怎么办,两个雅各安德烈。”薇弗莱第一个抱怨说。
雅各低着头,沉思了许久,自己才是那个冒牌货,他微微抬起头,迎上那双双色瞳。
“我叫安千夜。”
“你可以叫我安塞尔。”
两人同时开口。
兰斯特冷笑一声,不做评论。
“这下好了,两个都不是雅各?安德烈了。”汤姆耸了耸肩,打趣的看着薇弗莱。
“安千夜”这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兰斯特和安塞尔都是微微一怔,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目光,又恢复了一脸平静。
“怎么了?”薇弗莱看着这怪异的气氛,第一个沉不住气了。
“安千夜,安千夜,安,安,千,夜……”汤姆用他蹩脚的中文重复了许多次,努力的想要表达些什么,“啊,对了,难道你是安家的那些天才之一?”
安千夜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我就说杨洋要是你的女人,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舍下你,明明她都是把你的命看的比她自己重要。她前后的做法也太矛盾了。你要是安家的什么领导人,哦不对,继承人的话就说得通了,你俩根本就不是什么情侣嘛,她是你的下属对不对?”汤姆得意的卖弄着自己的博学。
安千夜沉默的低头想了一会儿,他其实是相信杨洋的,如果一个人拿命来想抵,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可是他又要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她背叛他,不告而别的理由。
原来这么显而易见的理由,却还需要别人的提点。
杨洋说过,温斯顿也是安家的人,所以值得信任。
那么温斯顿炸死(飞机事故),杨样不告而别只能是有人下了命令,让他们离开。这个岛上的事情,是安家最大的禁忌。而他,是安家的伤疤,毒瘤,必须磨平,一定要舍弃。
他早就知道的。
失败品怎么能活下来呢?
没有能力保护他,却不能因为违抗命令而被追杀,一旦被追杀,就会连累到自己。
安千夜想到这里,无奈的笑了笑。
“想通了?”安塞尔从后腰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烟雾缭绕弥漫在他完美的侧颜上,美的不真实,“从昨夜开始,你就一副要杀人放火的样子,现在倒是有点孩子气了。这样看我们之间真的有几分相似。”
这话一出口,引得兰斯特,汤姆和薇弗莱都细细观赏起了这两个人。
安千夜因为过于消瘦,所以脸部轮廓异常分明,有着淡淡的儒雅,而带着金边镜框眼镜的安塞尔,在阳光之下,多了几分天使的味道,祥和而安静。安千夜的笑,足以让人含笑饮毒酒,自甘沉沦,而安塞尔刚刚换下眼镜时,眼中倾泻而出的流光溢彩,足以让人心生留恋,自此常伴其左右。
这俩人,在气质上可谓是如出一辙。
第一眼看上去时,由于发色和眼睛的颜色差异过于巨大,让人很难联想到这两个人其实是兄弟。
但是仔细看的话,却会不得不赞同,这俩人绝对留着同样的血!
一声刺耳的枪响,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韦尔斯!”
随着汤姆的担忧,兰斯特看了眼雅各,一阵风的速度,已经到了昨日他们搭棚露宿的地方,在他们昨夜预计好今天碰头的地方,血正渗进还算湿润的泥土。
他在帐篷的一角,发现了韦尔斯。
事实上,每一个能进兰德的人,都不是饭桶。也许是因为兰斯特太出众,又也许是因为安千夜太过于强烈的求生复仇欲望,让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多在他们二人身上停留几眼。从而也就忽略了别人的存在,加上躬身团的准则向来是“能趴下就绝对不站起来。”懦弱的形象跃然纸上,被这个心高气傲的兰德学院踩在了脚下。若是出了兰德,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天才。
刚刚脱离队伍的韦尔斯,回到他们露宿的地方,在指定要潜入的地方炸开了土层,这一次爆炸,是要和前方被敌人埋伏的炸弹同时响起的。前后时间卡的刚刚好,不得不说,韦尔斯简直像个定时闹钟!
伴随着弥漫的硝烟,他看到了一块隔板,犹豫被炸药熏的有些发黑,一时间没有在意是什么质地,毕竟雅各昨夜就说过了,让他安心炸,碰到炸不开的地方,就是入口了。
所以遇到这次的爆破不成功,也是意料之中。
正当他打算用特殊制成的强酸腐蚀的时候,隔着这层坚硬的隔板,他听到了有石层隐隐松动的声音,下一刻,这层厚重的隔板从中间裂开来,只是微小的一个缝隙,一声枪响,直对着他的脑门!
熟练的下意识闪躲,临躲开前还不忘将已经拆卸的帐篷卡在了缝隙之中,这个动作,让本应该毫发无损的他,右手被子弹无情的穿过,甚至在耳边,还可以闻到烧焦的味道!
这是什么样的弹速!
又是什么样的子弹!
韦尔斯心下一惊,总之任务已经完成了,也就向树下走去。
兰斯特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韦尔斯看到兰斯特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挥了挥完好的左手。
兰斯特本就冰冷孤傲的脸,又降了几分寒霜。韦尔斯可不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他知道,眼前这个冷血的家伙,并不是在担心他。所以他也不再寒暄,只是等着后面要来的人。
事实上,十分懂得看人眼色的韦尔斯料的一点都不差,兰斯特的不高兴,完全是出于他的理解偏差,他恨的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愿意为安千夜丢掉性命。杨洋可以,薇弗莱愿意,就连这个有了心上人的韦尔斯,竟然也心甘情愿。那自己当时挡下圣水的做法,是多么愚蠢!
兰斯特只是无法允许如此高傲的自己,办过如此愚蠢而又从众的事情而已。
与此同时,他又一次的有些担忧,于安千夜而言,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你很重要哦。”第一个走来的是穿着白色衬衫的安塞尔,他像是读懂了兰斯特的心事一样,走到了那条缝隙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明亮略微刺眼的手术刀,在他身后的韦尔斯看不清他到底做了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