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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们全部望向九王爷,真相查出来了?
史明非也是一愣,九王爷难道要把父皇策划刺杀一事,全部抖出来吗?
“在说出真相前,本王要宣布一件事,正好大家都在,不如做个见证。”席旻岑有节奏的敲击桌案,如同敲击在人们的心上。咚、咚、咚。大殿中除了这个声音回荡,一片静悄悄。
史明非看向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后者摇摇头,表示不知。
“本王已和南胄皇商定,南胄国将归属丰宴国。所以,从即刻开始,南胄国便是丰宴的附属国。”
这句话,徘徊在众人脑海中。席旻岑从不曾说笑,说出这话,那么,这话绝对是真实的。南胄一归属丰宴国,那么它便是丰宴国罩着的。
这番话,犹如一个黑帮大哥,对着某股势力说,xx是老子罩的!想动它,先过了老子这关。
丰宴国是第一强国,如果南胄国再归属它,便如虎添翼,天下再无国家能够跟之匹敌。众位使者犹如吃了苍蝇,表情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这事不假,但两国还未签订条约。席旻岑这时说出来,是怕他反悔吗?史明非暗自想,反正事到如今,没什么可瞒的。早归属,迟归属,还有区别吗?
“把人带进来。”席旻岑朝朱飞点点头,朱飞会意,退出御书房。不一会,他身后八个侍卫抬进四具棺材。
看着这一幕,众位使者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就连史明非,也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侍卫把棺材放下,九王爷起身,手指一推,棺材盖子掀翻。
四具棺材中,装的竟是南胄国叱咤多年的大将军。他们面如死灰,显然死去多日。史明非明明下令,好生安葬四位将军。看着棺材上沾着的泥土,心想,九王爷该不会派人把将军的棺材,从墓里挖出来了吧。
席旻岑指着一具尸体,“你们要查的凶手,就躺在这里。”
“怎么可能?这四人已死,还能查出什么!再说,这四位将军,代表的是南胄国,既然是南胄国下的杀手,更该给我们个交代。”一位位使者嚷着。
史明非也有点心慌,四位将军,本就是南胄人。九王爷这么一说出去,不就是给南胄国找麻烦吗?
席旻岑气定悠闲,走了几步。
“的确是这样啊。。。。。。但本王今日只想说明一个问题。。。。。。南胄已归属丰宴国。如果你们再闹下去,本王说不定哪日心情欠佳,手指一痒,就想攻下几座城池舒展舒展手脚。”
“刺杀一事,本王已经查了数日。凶手就是这四位大将军,他们可能因为当年输给本王,不甘心,所以才会在太在太巠山设下刺杀。他们的目标是本王,使者队伍只不过是无辜枉死。南胄国可以补偿各个国家一笔损失,但如果你们非要发动战乱,那么。。。。。。丰宴国加上南胄国的兵力,你们最好掂量掂量。”
丰宴国是各个国家的霸主,就算有野心横扫天下,也并非不可能。如今再加上个南胄国,众人从内心打寒颤。
席旻岑一身充斥整个御书房,堵得众人吐不出话。九王爷这番话,是包庇!最令人气愤的是,就算这是包庇,他们也只能默默接受。难道还真和九王爷杠上,让战火烧到每个国家,让天下生灵涂炭?
他们只能把这口气,往肚子咽!
气炸了一张脸,使者们最后全部拍拍袖子,断断续续离开。
对于九王爷的解决方式,史明非打心眼里佩服。这完全是压迫,强者欺负弱者。如果换成他,他绝对不敢鲁莽这样做。
似乎看透他的想法,席旻岑缓缓走到他面前,“如果你足够强大,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
人类都是欺善怕恶的,如果你够强,他们就不敢起半点忤逆之心。倘若你乃弱者,只能接受不断的欺辱。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假设这场刺杀,发生在丰宴国境内。这群使者绝不敢这样大大咧咧,闯进御书房,逼着席庆麟给他们交代。因为丰宴国的兵力、财力,都排在各个国家的顶尖,他们不敢触怒丰宴国。
这群使者就是看中南胄国在几年前曾被战争重创,如今又是新皇刚登基不久,位子没坐稳,才敢这么放肆。他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史明非这才重新认识这个男人。。。。。。
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肆意妄为,没有任何人能反抗他!
阳光一缕缕照射进亭子,曼允寻了处晒得到阳光的位置,坐着。
桌子上,放着宫女端来的糕点,样式和平时的相差不多。拿起一块,曼允细细咀嚼。味道似乎比以前更加甜脆,曼允刚咬了一口,便就放下。
太甜,不是她所喜爱的类型。
朱扬倒是挺喜欢吃,一连吃了还几个。
“小郡主,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糕点,比平时的好吃多了。”朱扬满口的糕点渣滓,每说一个字,糕点渣滓便飞溅出去。
曼允往后退了退,以免被糕点渣滓溅到。
这糕点的确比平时更好吃,但就是太甜了。
厨子明明知道她的口味,每次都少放糖,难道这次是手误吗?觉得奇怪,曼允拿起一块糕点,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夹杂着一些淡淡的草香味,拿到阳光下细细看,竟然还有一些不属于糕点的粉末。想到什么,曼允突然扔出糕点,只觉得浑身无力,脑袋有些眩晕。
对面的朱扬已经晃晃悠悠站得不稳,发现不对劲,剑拔出来,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糕点里下药了。”刚吐出这几个字,朱扬就晕倒在地上。
曼允吃得较少,只是脑子毕竟浑浊,全身上下的力气,如同被抽走一般。趴在桌子上,用尽全力,也只能抬一抬眼皮。
遭人暗算了!
女子的娇笑声不断从远处传来,一窜细小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这次你们还不栽在我手里。”声音如同黄莺般娇脆。
曼允缓缓抬起眼皮,那女人穿着一身绿色的纱衣,正是前几日不断央求留在父王身上的柳莺。
柳莺拍拍手,看见曼允还清醒着,很惊讶,“挺警觉的啊,沾上迷魂散竟然还能睁着眼。”她轻轻端起糕点,在手中把玩。
曼允早就猜到这女人不简单,却不想她竟然能溜进皇宫。皱了皱眉,想要站起来,但费劲所有力气,硬是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小郡主别紧张,是主上命令莺儿带你去一个地方。放心吧,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柳莺娇笑着,扯过曼允的手臂,将人抱起。
别看柳莺乃一个弱女子,力气倒不小。抱着曼允走了一路,竟然丝毫没觉得吃力。
曼允再笨,也猜到这个女人,铁定会武功。她的主上?到底是谁绑架她。
浓浓的无力感包裹着曼允,药力一上来,渐渐陷入昏迷。
眼前漆黑一片,曼允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之上,缠着一块黑布,让人分不清现在是白日,还是黑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最想置父王于死地的人,是史良笙。这场绑架,百分之八十是他指使的,柳莺也是他的人。柳莺处心积虑,一步步接近父王,想要得到父王的怜惜。回想起这个女人的一幕幕,不正是计谋中的美人计吗?
史良笙设下美人计,是想父王尝尝他当年的痛苦吗?
只可惜,父王不是那么容易中计的人。这招数行不通,所以就绑架她威胁父王吗。曼允耻笑一声,果然,皇家的手段都是那么卑劣。
“你在笑什么?”
幽暗中,一声冷酷的中年嗓音响起。
曼允认得出,这声音,正是史良笙。
“我笑,别人用过的计谋,你怎么笨到用第二次。”想起对方是自己亲生父亲,曼允的口气不知不觉重了几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曼允能听见他拳头捏得咔嚓咔嚓响。
“小郡主倒是伶牙俐齿,不愧是九王爷的孩子,打击人的方式,一模一样。”对方强忍着曼允的挑衅,咬牙切齿说道。
史良笙静静凝视曼允的容貌,遮住她的眼睛,轮廓越发像那个女人了。
回忆着两人之间美好的点点滴滴,史良笙脸部线条变得柔和。
“只要九王爷配合,我不会伤害你。”史良笙望着曼允的小脸,狠不下心伤害一个跟她如此相似的孩子。
曼允早猜到这人没安好心,当他说出这话,心头一急。
“你想做什么?”
养女成妃 卷一 南胄篇 第五十九章
“小郡主,我和九王爷之间仇深似海,这还用问吗?我只想……九王爷死。死在我手上!”史良笙阴狠的声音,在房间内阵阵回荡。
一张桌子,迎声而碎。
曼允出奇的平静,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扬起小脸。虽然看不见史良笙,但是她能听出他的方位。
“到底因为什么,你才恨父王入骨?”
曼允的声音,如黄莺般清脆。
“是因为父王派出司徒游月勾引你,还是因为他打赢了南胄国,害你丢去不少国土?”曼允清晰的分析着原因,想要套出史良笙的话。
关于母妃的事情,没有人比史良笙更加了解。她想知道,母后临终前,那一笑,代表着什么。
史良笙的情绪一下子被激到最高点,曼允能听见他愤怒的咒骂声。
突然,他掐住曼允的脖子,警告道:“别把‘勾引’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曼允微微一笑,这人被她彻底激怒了呐。
“难道不是?””曼允不怕死的继续问。
掐住她脖子的大手,赫然收紧。空气如同被人抽走,曼允大声喘息,小脸憋得通红。
她紧紧盯着史良笙,她赌,他不敢杀她!父王没来之前,自己一定是安全的。
脖子上的力度,缓缓减轻。曼允急促的喘气,珍惜着失而复得的空气。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史良笙扯开曼允眼睛上的黑布,与之对视。
曼允这才打量清楚自己的处境,这里是一处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四面光溜溜的墙壁,连窗户也没有。墙壁是黑色的,曼允眯着眼仔细一看,竟然是黑铁打造而成。恐怕就连小耄傲的爪子。也不能刨开。
难道是密室?
整个空间中,唯有一盏油灯照着,其他地方略显黑暗。
“你很爱司徒游月?”对于史良笙的怒气,熟视无睹。曼允动了动身子,把身体靠到墙上。
被人绑架后,曼允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紧张。也没像个孩子般哭泣,反而冷静的打量处境,以及问着一些毫不相关的问题。
史良笙转正身子,蹲在她面前,“你想问什么,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拔出刀,威胁性的在她面前晃了晃。
曼允只淡淡笑了笑。“你杀了我,就没有筹码对付父王了,所以你不会”
。
急迫的想知道答案。曼允重复问道:“你很爱司徒游月?”
对方不为所动,显然不想回答她。曼允眨了眨纯洁无比的大眼睛,似乎有些犯难,“父王曾经告诉过我司徒游月的下落,人家看你如此深情,原本还想告诉你。”
听见这话,对方的眼眸顿时亮起来,怀疑道:“你真知道?”
曼允无比乖巧的点头,“你也知道,我父王是个冷冰冰的人。从来不会讲故事,如果你的故事能打动我,没准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儿了。”
天真无邪的眼眸,可爱的脸蛋。看不出任何一点演戏的成分,史良笙盯着孩子。似乎在权衡能不能相信。
“爱,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有她。”史良笙不知这孩子怎么会问这个,她貌似对游月的事情,太过于关心了。
爱啊……到底爱到什么地步?
“讲讲你们相遇的经过吧。”曼允朝前移了移,更加靠近史良笙。
曼允四肢绑着,根本没有任何攻击力。史良笙也不担心这孩子会逃跑,拉过椅子,坐在她面前口“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为什么面对一个八岁孩子,难得愿意敞开心扉,吐出自己的心事。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