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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赵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青王早就知道你与贺兰家族私下来往的事,但念你是个人才,愿意放你一马,给你个机会。”
“不必多说。”王太昆的手没有停,语气坚定。
“王大人可知道您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赵奕并不着急,淡淡地问。
“是被冯大那个狗贼害死的!”一提起母亲的死,王太昆满眼通红,脸上愤恨的表情恨不得将冯大生吞活剥。
“可是本王告诉你,你的母亲是被贺兰纳德死的。”赵奕终于露出冷酷的目光,“你母亲是中毒而死,而这毒药就是贺兰家族交给冯大的。贺兰纳德告诉冯大此药不会要人命,你的弱点就是你的母亲,只要控制了你的母亲就等于控制住了你。”
“不可能!”王太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身直直盯着赵奕。
“你想想为什么冯大最后跪在你面前的时候一言不发?”赵奕看王太昆的目光多了几分嘲笑,“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割了,根本讲不出话来。”
“不,不可能!”王太昆向前迈一步。
“本王还告诉你,你与冯大都是贺兰家的棋子,只不过因为你比较优秀,所以才选中了你,放弃了冯大!”赵奕语气强烈,看不出来是假话。
这一切就如洪钟般狠狠击在王太昆心上,而王太昆似乎只会说不可能那一句话,继而突然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眼不发的贺兰肖,“少主,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吗?”语气激烈还带着悲伤,那双眼更是满含希冀。
贺兰肖没有说话,不敢直视王太昆的目光。
景筠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不知为何景筠能感受到贺兰肖的痛苦,他也许知情也许不知情,可是想要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心机手段一样不能少。
景筠来这个世间第一次感到了心凉,这就是这里,人命如草介,只要对自己有利,别人的命算什么!
而赵奕心机又是如此之深,从他话语中可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却一直隐忍不发,故意让贺兰肖放松警惕,以为还有出路,在最后的时候说破真相。现在的王太昆肯定心乱如麻,只要他产生怀疑,贺兰肖今日必然走不掉。
王太昆明显已经得到了答案,扔掉官帽,仰天大笑,笑得悲凉与凄壮,然后一步一步走过贺兰肖,走到赵奕面前。
赵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变故却在一瞬间发生,此刻贺兰肖拉住景筠退后一步,到了城门前,景筠惊喜地发现那钥匙还插在锁眼里看来王太昆受了刺激,离开时忘记拔出钥匙。
“青王待我不薄,可是却不曾信任过我,也不过是利用我罢了。”
这时王太昆又说话了,没有了刚才的痛苦,语气变得平静而悲凉,“那把钥匙是假的不是吗?”
刚于贺兰肖到城门边的景筠听到这句,心猛然沉了下去,原来是假钥匙,怪不得赵奕这么有侍无恐!
难道今天自己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看来这下只有奇迹能救自己了。
景筠满心忧虑转头去看贺兰肖,贺兰肖似乎没有听到这一句,依旧来到城门口,与退过来的手下一起上前,企图推开大门。
这一刻奇迹真的发生了,那看似结实的锁突然掉在地上,城门在贺兰肖等人的努力下,缓缓打开!
在锁掉落的那一刻,赵奕脸色突变,赶紧上前一步,却被王太昆死死抱住右腿,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他一边踹开王太昆,一边挥出手中的扇子,扇子立刻如飞盘带着毒针飞向贺兰肖等人。
贺兰肖这次来不及管那扇子,拉着景筠就往外跑,城门外温珞珞早已准备好快马,几人一跃而上,立刻逃离了此地。
扇子很快又飞回到赵奕的手上,他叫住准备去追的门口守卫,冷冷看着城门。
贺兰肖等人逃脱了静水城,再想抓到他们就难了。但现在他比较感兴趣的是脚边的王太昆,赵奕张开扇子,带着一向的微笑,幽幽向王太昆走去。
第十八章 那个人
“本王问你,你为什么要帮贺兰肖?那化铁水又是如何而来?”赵奕怀疑自己是不是低估这位王大人了,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得到的钥匙是假的,为了迷惑自己,故意将钥匙插进去,然后用身体挡住自己的视线,事实上却往锁上倒了那腐蚀的药水,再借向自己走来的途中,给贺兰肖以暗示,而他则拖住自己的步伐,给他们创造逃跑的机会。
“王太昆,你是不相信本王的话吗?”赵奕此刻真的是气急败坏,他不明白一般人就算不相信这话,但听见也会产生怀疑从而心态大乱,可是这个王太昆却…
想到这,赵奕脸色一变,不敢相信地问他:“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不错,真相我早就知道。”王太昆看见贺兰肖逃走的那一刻,就放开了赵奕,任由他将自己踹开,现在的他盘腿坐在赵奕面前,没有一丝惧怕,“我早就知道贺兰家对我做的一切!”
“那你为何还如此?”赵奕很是奇怪。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也很愤怒,很悲伤,也想过对贺兰家族复仇。”王太昆平静地回答,“可是那个人问我,青王知道这件事不也没有出手,为何?”
“那个人?”赵奕眉头一皱,“是谁?”
“那个人告诉我,这就是这个世间残忍的规则,我的母亲是被这个天下害死的,她是这个时代的牺牲者,要想真正为她报仇,就要毁灭这个天下,毁掉赵氏王朝,而贺兰肖就是命定之人,他将会完成我的愿望。”王太昆说得很平静,但可以听出他是多么相信那个人的话。
“是谁?那个人是谁!”赵奕带着怒火问道,是谁也能如此鼓动人心,攻于心机,竟然破坏了自己周密安排的计划。
王太昆不答,默默坐着,他感到一股血腥味在嗓子中弥漫开,但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赵奕看着他,按下心中的怒火,对王太昆说道:“本王有个习惯,对于能够胜我一次的人,日后会放他一马,这次就算你背后的人胜我一次,如果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将来本王便会放他一次。”
“哈哈--”王太昆听了这话忽然大笑起来,右手直指赵奕语气满是不屑,“赵奕,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是吗?”赵奕眯起眼睛,顿时杀气弥漫。
“你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王太昆停止大笑,但嘴唇还带着讥讽的笑意,“你知道吗?那个人告诉我真相的时候,就将那瓶化铁水交给了我,告诉我一定要随身携带。”当初自己接过瓶子的时候十分不解,但还是紧遵吩咐,一直带在身上,今日打不开门的时候,突然明白了原因,对那个人的崇敬更多了几分。
“什么!”赵奕脸色终于变得十分惊讶,世上竟有如此奇人,竟然在很早以前就预算到今日发生之事,语气也更加强硬,“告诉我,是谁!”
“哼--”王太昆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赵奕一眼,这个闻名天下的齐王在自己心中根本无法与那个人相提并论。
赵奕还准备追问,却发现王太昆嘴角流出了黑色的鲜血,知道他已经服了毒,也知道是问不出什么的。
算了,赵奕收起扇子,眼神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无妨,将来总会碰见的那个人的,而这个天下正是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才会不那么无趣。
景筠与贺兰肖骑的是一匹马,此时她娇小的身体依偎在贺兰肖的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跳动,景筠脸有点红,趁贺兰肖不注意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贺兰肖是没在意,但旁边一直盯着他们的温珞珞却看见了,双眼简直要冒出火来,凭直觉她能猜出这个女子必定是那个送贺兰肖手链的女子,一股危机感油然而起。她挥了马鞭,与他们并排而行。
“师父来了。”温珞珞说道,简单的一句话,成功地将贺兰肖的注意力引过来。
“师父?”贺兰肖这才想起温珞珞这次回去就是请师父的,连忙问道,“师父现在在哪?”
“我将他安排在了一个小镇里。”温珞珞解释道,“如果骑神驹的话,几个时辰就到了。”她与贺兰肖骑得都是宝马,袁鹏等人跟在后面,打算分批到达小镇,这个时候目标分散也是有好处的。
“嗯。”贺兰肖点点头,表示明白温珞珞的打算。
“你,放我下来。”看见贺兰肖就要加快速度,景筠连忙探出头,制止他。
贺兰肖不明白景筠的打算,但还是依言停下马,马一停下,景筠便轻巧地从他怀里跳下来。
“你要干什么!”温珞珞一看见景筠就生气,语气恶劣地问,“敌人追上来,你能负责吗?”
“我们就在次别过吧。”景筠不管温珞珞,抬起头看着贺兰肖。
“好!”贺兰肖没有忘记当初的话,他看着景筠,景筠虽是男子打扮,但头发已经在打斗时散开,明眸皓齿,虽没有沉鱼落雁之貌,亦有出水芙蓉之清新。
“相见三次,如果再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恐怕于理不合。”就在景筠转身走了几步远的时候,贺兰肖突然心一动,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去了,不禁有些懊恼,他明明知道那位姑娘是十分不愿与自己扯上关系的,又怎会将自己的姓名告诉自己。
听到贺兰肖的话,景筠停下脚步,思索一下,又走了几步,就在贺兰肖失望地时候,她回头莞尔一笑:“顾景筠。”
那一笑瞬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阳光下的她长发飞舞,眼若星辰,触动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姑娘要不要知道我的名字?”贺兰肖愣了一会,傻傻地问。
“不要!”她没有再回头,潇洒地挥挥手,大步离开。
那些属下看贺兰肖的眼神突然带了点鄙视,直接说名字不就好了,还要问人家要不要知道,现在活该。
不过被鄙视的那位似乎毫无知觉,还沉浸在刚刚的笑之中,看她转身离去,渐行渐远。
“主子,我们该回去了。”
“嗯”贺兰肖回过神来,点点头,景筠,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他摸摸怀中的盒子,就如她一样。
“驾”他挥动马鞭,夕阳西下,银衣的少年在辽阔的土地上奔驰,与起伏的山峦,背行的少女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第十九章 诱饵
景筠在贺兰肖等人离开后,又回到了静水城。
静水城大门敞开,而赵奕就站在那里,轻摇着他的罗扇,平静地看着她。
“看来你可真不希望我离开啊。”景筠一步一步平静地走向他。
“本王这才发现姑娘男子装扮也是十分俊俏的。”赵奕的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来是玩笑。
“当然,本姑娘天生丽质。”景筠的语气开始变得有气无力,脸色惨白,走到赵奕面前。
她看着他的双眼,叹息道:“果然越好看的越有毒啊。”
“我可以认为姑娘是夸我英俊吗?”赵奕收起扇子,看着景筠苍白的脸色,反而笑了笑。
“真是厚脸皮。”景筠的声音已经很低,除了赵奕没人能听清,突然她腿一弯,倒了下去。
赵奕连忙伸手,将景筠揽在怀里。
他低头去看景筠,怀里的人已经晕了过去,脸色苍白,气息微弱,长长的睫毛漆黑如鸦,小小的嘴唇如薄樱,看起来十分令人怜惜,赵奕又笑了笑,将她交给走上来的女子,吩咐道:“带回去。”
“是--”那名女子低头答道。
景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貌似还是在挺舒服的床上,她动了动,背部有些疼,却已经没有昨日那种渗入骨髓的疼痛,看来毒针已经被取出来了。
昨日赵奕看见贺兰肖一直牵着景筠的手,所以在最后的时候将扇中的毒针射向了景筠,而景筠为了不让贺兰肖担心,自己硬撑着回到了静水城。
她下了床,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刚准备喝,门便被推开了。
“姑娘一天休息得可好。”来人的语气很亲热,就像是面对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