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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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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五所里,一间宽敞的下房收拾的很是干净,马庆福正趴在床上。为了方便照顾皇帝,他本是住在乾清宫的耳房里,这次被罚了养着伤,不方便住在乾清宫,便在这里收拾了间房,暂住下来。

小太监宋宝四正小心的给他上着药,马庆福问:“算来今天是你应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宋宝四回:“堷达病着还惦记着差事,万岁爷这会儿去了慈宁宫,只带了身边只带了李德全,我惦记着堷达就来瞧瞧,等万岁爷回来,我也就回去了,没人知道。”

马庆福轻轻动了动,只觉得全身要散了架子,对宋宝四说:“平日里跟着万岁爷,这帮猴崽子整日围着我转,现如今我受了罚,也就是你能到我近前。”

宋宝四说:“堷达可别多想,现在万岁爷跟前少了您,大伙儿心里都没了个底儿,巴巴的盼望您能快些回去呢。”

马庆福叹了口气:“见天儿这么窝着好人也窝出病来了,往日里忙不觉得什么,这一闲下来就馋这口酒喝,你去把我那红段子包的六角匣子打开,里面是些随银子,你尽管多拿些去。”

宋宝四平日里在马庆福手下当差,哪里敢要他的银子,只说:“喑达想喝酒,我给堷达买来就是了。”

马庆福说:“你小子还算有点孝心,我那银子现在不花什么时候花?你尽管拿去,也不单单是买酒,你代我走一趟,出了西华门,一路往南走,有个倡耳胡同,一进胡同口就能看到一个酒馆儿,挂着张家老店的幌子,他家的酒最纯,我平日里没少在他家吃酒,还欠了七两三钱的散碎银子,你帮我一并还了吧。”

宋宝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拿了银子,临走马庆福又嘱咐:“你别走错了,是倡耳胡同的张家老店。”

宋宝四答应着出了房门。

入夜的暖阁里挂了纱窗,有风徐来颇为凉爽,皇帝抬头看曹寅站在下面,脸色微黄,连眼睛都塌了下去,这些日子连夜审那犯人,也算是辛苦他了。

因殿门前的白纱灯仍然挂在石栏上,众人皆知皇帝此时正阅着折子,四下里没有半点动静,李德全站在皇帝身后两步以外,忽然听见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偷眼看,皇帝不由得眉头一皱,门前有人低语,不一会小太监推门而入,到曹寅跟前耳语了几句,就见曹寅脸色大变,面如姜黄。

皇帝未抬眼,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曹寅忙上前行了礼方走到御前,贴近皇帝低语了几句,就见皇帝脸色越来越深,还未等曹寅说完已经将手中玳瑁管的紫毫御笔重重的砸在案子上,震的殿内诸人皆面如土色。

曹寅额头鬓角已经渗出汗来,见皇帝如此举动忙跪在地上,只说:“奴才失职,请皇上治罪。”

片刻皇帝脸色恢复如常,道:“你确实有失职之过。”又叫李德全抹了桌上的溅开的朱砂,举目看着殿内童臂粗的灯烛说:“随朕到西暖阁。”

御驾移到西暖阁,因为马庆福带伤修养,李德全就一直跟在康熙身边。

到了暖阁,李德全疾走两步,上前给皇帝打了纱帘子,皇帝跨步入内,李德全跟在身后。康熙坐定,说:“你们都下去,朕不叫你们都不要进来。”

李德全一愣,打发殿内的宫人退去。

殿内只留了曹寅和皇帝二人。

夜渐渐深了下去,曹大人依旧没有出来,李德全想,殿内的布的冰估计早已经化成汤了,侧眼看看,屋内的蜡烛因时间久了没有人剪,映出的烛光也有些摇晃起来。可皇帝没有传唤,谁也不敢进去,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夏季人本就容易犯困,李德全靠在朱漆红柱上不由的打着哈欠,赵宝东蹭到李德全身边,问:“我说万岁爷怎么还不叫人儿?这都什么时辰了?”

李德全白了他一眼,摘下帽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说:“你着急了?你就去问问万岁爷啊。”

赵宝东说:“我说你跟着万岁爷没两天,说起话来都气儿高了?”

李德全不搭理他,把身子扭到一边,才听见暖阁里皇帝的声音:“来人。”

李德全精神一振,忙正了正帽子急步进了殿
作者有话要说:
墨婉的Q版人设,下章出小康的




、二十一、皇帝来陪睡

功高莫过救主。

墨婉一不小心就立了个天大的功劳。

就像你低头想系鞋带,却无意中拣到十块钱,当你把鞋带系完站起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妨碍你顺便把十块钱揣到自己兜里。

如果你是个拾金不昧的好孩子,你可以把捡到的十元钱交给警察叔叔,可问题是,这里没有警察叔叔,墨婉只好把这十元大钞暂时保存着了。

其实吧,墨婉也不是一个偷奸耍滑,三观不正的孩子,关键是现在,皇帝对她感激涕零,就差给她开个表彰大会了,这个时候你让她跑到皇帝面前说: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想救你,我当时的主要目的是躲枪,结果没躲好,一不小心把你给救了……

你说墨婉得傻到什么程度?

别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给皇帝挡了刀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况且她还受了伤,所以她很心安理得的把这事儿承认下来。。

穿越了,变成了个十几岁的青少年,身体各方面技能都处于提升状态,平时不觉的什么,这次受伤,墨婉真确的感受到了年轻的好处,伤口愈合的速度比她想象的快多了。墨婉望天:到底是年轻啊……嗯,不过也不能埋没太医的功劳。

天天向上的感觉好极了~

又想到皇帝,自己以前都白想了,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突发事件把一切都打乱了,本来想着趁着自己工作之便,多在他身边,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现在倒好,被安置到养心殿养病,离得皇帝远了,“工作之便”没有了。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己一不小心立了大功,目前为止皇帝对她,除了小菜的新鲜感,还有对她“忠心救主”的赏识。

照现在的身体情况看,完全康复是迟早的事,墨婉摸着下巴:虽然中毒差点死掉,不过好像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只要不留后遗症,好像还算值得?前提是“死掉”这个词前面必有“差点”。要是未了救主真的死掉,还不如成干菜呢。

现在的情形,自己努努力升个答应,常在还是有可能的。问题是答应、常在在这宫里就像前世的本科毕业生,一划拉一大把,所以就算自己拿到了常在学位证书,又能有个鸟用?

墨婉咬着手指:如果能升嫔,或者妃,基本生活就能有保证了。宫里有定制,妃四人,嫔六人。满打满算才十个民额。后宫答应,常在,贵人没有定数……这样一算比大学入取比例低多了,这大学还得是985大学……

上辈子寒窗苦读十几年,上了无数的补课班,才只考了个二表,这回……

墨婉面部有点扭曲了。一咬牙:排除万难,舍生忘死,勇往直前,舍出一身膘,敢把皇帝拉下马(这句贴切)

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一个稳定的位置,你宠我,我高兴,你不宠我,我也能活,进可攻退可守。

以上就是云墨婉这几天来在病榻上所思考的全部内容。

墨婉躺了十余日,伤口才开始愈合,这日中午用了一碗稀粥和小菜,人也有了点气力。瑾玉此时不在房里,墨婉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挪步到窗前站立,朱漆的窗子半掩着,顺着窗望出去,月华如洗,那远远延伸出去的翼檐只映出森森的剪影,辨不出颜色。窗下的安石榴却历历可见,只是像泼了墨一样,也染了层黑色。

脚步声响起,瑾玉端着铜盆进来,见墨婉自己站在窗前,慌忙说:“姑娘怎么自己起来了,这伤还没好,小心抻着。”

墨婉笑说:“哪有这么娇贵?躺的久了,身上像上了锈,动一动反倒好些。”

瑾玉道:“那也不要站着,还是坐下来,你要闷的慌,我搬个凳子你坐在窗前。”说着便搬了六棱凳到窗前,让墨婉坐下。

瑾玉顺着墨婉的目光望出去,看了片刻,说:“这乌漆抹黑的,能看的出什么?”

墨婉笑嘻嘻的说:“我看月亮啊。”

瑾玉不解:“月亮?有什么可瞧呢?天天都在天上呢。”

墨婉轻轻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瑾玉摇摇头,说:“姑娘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不像是宫女,倒像个先生,怪不得万岁爷也愿意和姑娘说话呢。”

夜风吹起,带着湿热,远处隐约有烛光闪烁,果然,不多时一对宫灯越来越近,是皇帝穿着家常的长衣,身后仅跟着李德全和刚刚伤愈的马庆福。

到了隆禧馆,马庆福和李德全皆止步,只有皇帝独自一人进了屋子。

瑾玉迎到外堂,上前跪拜施礼,方起身退下。

皇帝将挂在楠木花罩上的纱帘掀起,进到内堂,见一月白色的身影从六棱凳上站起,袅袅纤细,缓缓低身施礼道:“给皇上请安,皇上金安。”

皇帝见是墨婉,因在养病不应值,也未按规矩穿着,身上一件月牙色的长衫,站在窗边,有风吹进,抚在鬓角,吹得碎发微微浮起,月光透过窗纱映在她身上,恍惚间仿佛罩了层淡淡的银光,几案上的蜡烛罩着纱罩,把她的影子斜斜的映在绡纱上。

皇帝上前扶她,露了笑:“已经可以下地了,精神头儿也足了些,看来就要大好了。”

墨婉起身,道:“借皇上吉言,希望很快就好。”

皇帝未说话,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纱帘发出的极轻微的噗呼,噗呼的声响,和远处隐隐约约的蝉鸣。

她前走了几步,想给把绣墩搬到皇帝跟前,却又牵动伤口,皇帝见了忙阻止了说:“你有伤,怎么乱动。”她便不动了,只静静站着,皇帝又道:“你也别总是站着,躺着去吧。”

墨婉摇头:“奴才不累。”

皇帝笑着牵她的手,到床边,低着身子将她轻轻按着坐在床上。

他与她离的极近,见她眼里映出自己的影子。

香炉里淡淡的沉水香缭绕了整个屋子,久住与此,使得她的身上也染上了着清淡的味道。

皇帝随意拣了绣墩坐下,看着她,说:“病了这些日子,看着倒是没有清减。”

墨婉摸了摸微微发圆的脸蛋,心里发囧——难道这些天吃饱了睡觉,睡醒了继续吃的日子让我变胖了?

皇帝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看,墨婉随口一问:“什么时辰了?”

皇帝道:“戌时初刻。”

因平日里都是皇帝询问别人,如今却被墨婉问了,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皆无声笑了出来。

皇帝道:“今儿晚了。”

墨婉看了看外面恍若银盘的月亮说:“皇上要回去吗?”

皇帝却伸手去摘那床上铜钩上的软帘,墨婉慌的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只叫了句:“皇上……”

他笑着未理她,已经将软帘放下,又去摘另一侧的软帘。

墨婉忙上前抢过他手中的帘子,说:“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他只笑着说:“今儿晚了,朕就在此歇了。”

宫中自有规矩,皇帝不可留宿与他宫,墨婉有些急了,道:“你这样……他们知道了怎么得了……”

皇帝已经坐在床上,说:“朕在昭仁殿通宵夜读。”

墨婉还想说什么,却他打断:“你要朕自己更衣吗?”她只好上前为他解开衣扣,因她肩头有伤,行动不便,那东珠的扣绊又极难解开,急的她鼻尖上显了细密的汗水。他伸手抹去了她鼻尖上的汗水,说:“朕自己来吧。”

两人静静的躺在挂着纱帘的床上,他的手轻轻的揽着她的腰,隔着轻薄的苏绸触摸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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