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至天明,皇后才咽气,太医们是通身是汗,吓的抖不成一个。皇帝动怒,众人死罪饶过,却活罪难免,下令托将出去,杖责四十。
却被太皇太后拦下:“他们纵然有错,却也是生死有命,尽心尽力了,都是些文人,岂受得住这四十杖?只罚俸一年,便罢。”
皇帝不依,然太皇太后将孩子抱至皇帝面前,只道:“只为给皇子积善,莫要再闹人命。”
此话一出,皇帝便不再言语,思三藩征战,死伤无数,生灵涂炭,沦陷之地,民不聊生,亦是自己撤藩所致,心中不忍,落下泪来。
皇太后亦是落泪,劝慰道:“孩子尚好,皇后就能闭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网断了,昨晚上苦逼的用手机发上来的。
没有网的日子好难过
、七十一、装的很逼真
因着时气暖和;内务府便开始给各宫各院布花木,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和皇太后的宁寿宫多植松柏。其他宫便是月季与安石榴。小太监把数盆长势正旺的安石榴一溜排摆在廊下;这个时节的安石榴还未盛开,只打了花骨朵儿;放眼看去只见翠绿生烟,却无猩红斗秀。
惠嫔小产尚未足月;仍旧不能出门;只叫秀芹到廊下;指点着小太监挪动着那些御窑大盆。待秀芹将那安石榴安顿好,又回到屋中,惠嫔道:“若是换了月季才好。”
一边擎着茶盏的清雁道:“姐姐若是喜欢月季;便叫内务府的人将这些石榴换了便是。”
自小产;惠嫔也思量许久。初时,惠嫔只料是墨婉捣鬼,心中恨恨,道是自己平日里对她刻薄,没想她竟下此很手。可不出一日,墨婉也小产了。
她便不再怀疑墨婉了,而这个储秀宫一共就住了三个人,不是墨婉自然就想到了清雁。
惠嫔想不通,自己想来照顾清雁,她怎会对自己下手。加之平日清雁向来恭顺,这些日子又在身边忙前忙后,端茶倒水,想的做的都很周到,这叫她更不相信是清雁所为,可不是清雁又会是谁?真真连她自己也想不出来。
惠嫔道:“算了,什么还不都是一样。”说着便比起眼睛。无论如何,心里还是对清雁有所怀疑的。
清雁本就心虚,这些日子在惠嫔身边,也就是为了察言观色,如今见惠嫔闭目,心中更加忐忑,眼睛一转,竟流出泪来。
惠嫔本未在意,只听身边有人抽泣,蹙眉睁眼,问道:“这没灾没难的,你哭个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清雁竟跪倒在地,哭道:“我便知道姐姐是在怨我。”
惠嫔未料她会有此一说,只道:“我怨你什么?”清雁随她多年,若说毫无情分,也不尽实,见她落泪心中亦不好受,况且小产一事并无实据,伸手便扶:“你起来说话,跪着做什么?”见清雁直跪着不起,又道:“我这些日子心里不舒坦,你这是在怨我吗?”
清雁仰头,一对顺眉,一双泪眼,巴巴的瞧着惠嫔,道:“姐姐这样说我便是叫我再没颜面活在这世上。想我自幼离家入宫,爹娘嫁人不得相见,何处不是姐姐关怀照应,在外看来只是住在一宫的妃嫔,在我心里惠嫔姐姐却比亲生姐姐还要强上几分。”说道此,眼泪已如断线之珠。
离家入宫,骨肉分离是宫里嫔妃的共痛,又因刚刚小产,心境衰颓,听到此处惠嫔亦不免难过,微叹一声:“何必说这些死啊活啊的话,叫人听着难过。”
清雁却道:“不是清雁有心叫姐姐难过,实在是姐姐出红那日,与云常在皆是吃了的蜜柚露,叫人怎不多想,可清雁却也不知为何会滑胎,这些日子一直心中郁郁不能释怀。”与其叫别人猜疑,不如自己道破。
惠嫔略有迟疑,没想清雁说的这样直白,半晌才道:“小产这事,太医也说是进了寒凉之物,谁知那蜜柚露是哪般的寒凉?”
清雁拭了泪,道:“蜜柚味甘性寒,确是寒凉之物,不过也不至如此,难道是这蜜柚露有什么……”只道这蜜柚露有差错,也好推到敬嫔身上,想那敬嫔放蛇之罪已被坐实,如今来个罪加一等,她纵辩解也无人护她。
惠嫔眉头皱的极深,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身问秀芹:“这蜜柚露是谁送来的?”
秀芹一愣,道:“这奴才也想不起了,查了记档便能知道。”
惠嫔便叫去查,不多时秀芹回来,说那蜜柚露是去年敬嫔所赠。惠嫔这才回想起来,蜜柚露确是敬嫔送来的,自己瞧不上眼,敬嫔一走便给了清雁。
清雁道:“纵是姐姐受宠,敬嫔也未必就狠得下这歹心。”
惠嫔轻轻咬牙,道:“她?都能在南苑放蛇取人性命,怎就不敢在这蜜柚里做手脚?”
清雁顺着说:“叫姐姐这样一说,才觉得,这敬嫔确是见不得谁讨皇上欢心,只是……”清雁欲言又止
惠嫔道:“只是什么,你总是这样吞吞吐吐,真个急煞人了。”
清雁才道:“只是那时姐姐未有孕,纵使吃了蜜柚露又能如何?”
惠嫔道:“你没听太医说,女子宫寒便不受孕?她自己没个子嗣,想我还有个胤禔,她难免心生妒怨。”
清雁点头道:“想先前的几个阿哥都幼年早殇,唯有惠嫔姐姐的阿哥有这等福泽,已然成了大阿哥,日后不可估量,招人妒怨亦是难免。”天下女人,但凡有人夸赞自己儿女,不论话的虚实,一概当真,况且胤禔已成为大阿哥,这事本就是实情,清雁的这句“不可估量”简直是深不可测。有哪个为娘者不愿相信自己的阿哥“日后不可估量”?
惠嫔想这敬嫔南苑敢放得蛇,也算是心狠手辣,又想与清雁多年情份,若她要害自己,也不必等到今日,况且这次有孕,连自己都未知情,清雁怎能知晓?越想越觉得是着敬嫔送的蜜柚露做了手脚,以让自己不能生养。再加清雁旁敲侧击的引导,心中已将敬嫔之罪坐实。又思西殿墨婉,丧子又至疯癫,着实可怜。
便将手往西面一指,问清雁:“你可去瞧了她?”自己出不了门,总要差人去瞧瞧,不然身为一宫之主,未免有些刻薄。
清雁道:“我几次想去,瑾玉却只说她家主子歇下了。”惠嫔叹气,道:“我昨儿叫秀芹去瞧了,说他气色还算好,也未发病,总算叫人安心点。”
清雁略有些担忧,问:“我未曾见她,只前些日子听瑾玉说,她家主子如今已近大好了。”若不是这个墨婉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自己也不会费力将一切推倒敬嫔身上。
惠嫔又问:“这些日子你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可曾见着皇上?”
清雁顿了一下,说:“倒是见了一次。”
惠嫔从软榻上坐起,问:“说了什么?”
清雁略一迟疑,说:“万岁爷问了姐姐身子可好。”
惠嫔舒展双眉,微微点头,又问:“可问了她?”
清雁回说:“那倒没有。”想了想又说:“我想,她虽大好,可自来这疯癫之症是极易反复的,若是……”
惠嫔见她吞吞吐吐道:“你是怕她再发病伤人?”
清雁点头。若没有这个云墨婉,自己便也不会误伤了惠嫔,至今天如此境地,清雁暗暗咬牙对她更加仇恨万分。
惠嫔却道:“即便她如今将要大好,却是也小产过的人,伤的内里,此时叫她搬出去,也太不近人情,一切皆等着她将养好了再定。”
墨婉若是知道清雁要将她移出储秀宫,她一定会感谢清雁十八辈祖宗,而且顺便会给清雁也烧点纸呢。她最近要被憋死了。
为了把小产这事儿演的传神,她还特意咨询了专业医师——尚克明先生。
于是便不能见风了,整日的被关在屋子了,连窗都不能开,只能隔着绵纸嗅一嗅春天的气息。更要命的是身边还有个红珍,她便把红珍送来的药丸子,药汤子往嘴里送。
起初梨香不解,极为担心,对红珍说:“以后这送药的差事我来就好。”都是自己人,比较好动手脚。
未料墨婉却道:“你还要熬药,一个人忙不过来,这差事只叫红珍来做便可。”
梨香仿佛看到墨婉头上长出了犄角:“不如叫红珍去熬药,可好?”自己来送药就可以直接倒掉,本来没病,喝这么多药,不是没病找病吗?
墨婉却无视她的眼神:“不好。”
一边的瑾玉道:“既然主子定了,你们依着主子的意思去办就是了,都去办差吧。”自从装疯事件之后,瑾玉已经对墨婉的应变能力丝毫没有怀疑了。
待红珍等人退下,梨香才捶胸:“怎地就叫红珍来送药?叫她瞧着喝了,本没病也喝出病来。”
墨婉挑眉,正色沉声:“怎么和主子说话?”
梨香一愣,随即撇眼:“说正事儿呢,主子莫要混闹。”
墨婉惊呼:“我怎混闹了?”忽而咧嘴,涎笑:“不告诉你,你猜。”
瑾玉掩嘴笑道:“主子只要那红珍送药,就是要将她小产一事坐实而已,可那药……”
墨婉嘻嘻一笑:“那是些补身养气的药罢了,你们不见我今日脸色颇好?”为了美容养颜,喝点苦药就忍了吧。
梨香再看墨婉,那头上犄角又一点一点缩了回去。
储秀宫中众人各怀心事,朝堂之事却也闻得一二。
长城脚下察哈尔部叛乱尚未平定,福建耿精忠又举了反旗。这无疑对本就焦头烂额的朝廷又一次沉重的打击。形势也变得对吴三桂更加有利。
耿精忠迅速出兵,占领了各战略要地,为出兵的地区便发檄文,所属官员纷纷响应,不足半月,福建全省皆叛归耿精忠。
纵观全国,除辽东,山东,河南还未见大的动荡,其余地区,便再也找不到一片净土。皇帝每日进出乾清宫,不眠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咬牙发誓一定要更
家里网线断了,我是知道的,想着用手机更吧
然后吧…………
手机丢了~!~!
我刚买了一个月的手机啊
有木有我这样悲催啊?
我现在觉得,小说里的跟中雷,各种狗血,都TM是真实的吧~!?
新手机不会用……
、七十二,皇帝一出手
时至初夏;天气便颇有些暑意,这日晴好;李德全站在一旁,见皇帝盘膝坐北面大炕上;垂目凝神看着折子,御前众人皆知战事吃紧;便都屏气凝息;殿内极静;只听得窗外微风扶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暖阁里撑开了窗子,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带来阵阵清凉。李德全顺着窗子望出去;见奏事处的太监捧着匣子由远而近;料是有要紧的折子,便悄身出了暖阁,将折子接过,转身进殿,呈递给皇帝。
皇帝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眉头略舒,忽听李德全低声道:“万岁爷,奴才有一事回奏。”皇帝依旧瞧着阅着折子,随口问:“什么事?”
李德全道:“头午佟贵妃来问安,见万岁爷忙着就回了。”皇帝只点头喔了一声,并未言语。李德全又道:“佟主子回了时,叫奴才禀万岁爷一件事。”皇帝正瞧着折子,听他这样啰嗦,不耐其烦,只道:“什么事,你就说。”
李德全犹豫片刻,道:“云常在已大安。”说到此偷瞧了皇帝一眼,见他依旧未抬头,只那眼睛在折子上一滞,随即又如常,只道:“朕知道了。”
李德全迟疑接着道:“太皇太后的意思,欲把云常在移往长春宫。”
这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直抬头瞧着端坐的皇帝,见皇帝似是没有听清,眼睛依旧逐行看着折子,半晌才突然抬头道:“移去哪里?”
皇帝向来悲欢不溢于面,李德全见他此刻略带愕然,忙又将身子低了下去,道:“回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