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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只来得及呼吸半口,场中便已归于平静,卞昊天依然傲立在她眼前,似乎从来没有动过,来势汹汹的三人也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定格当场,时间仿佛停顿,周围一片沉寂。
一阵微风吹过,卷起万千微尘……
‘磁……’地一声怪响从卞昊天身后传出,莫然侧头一看,惊悚的发现三人中一个大汉手里的大刀随着这声怪响化成了齑粉,消散风中。
风没有停,吹起了四人的衣角,莫然捂嘴,一双大眼睛骇意尽现。定格当场的四人瞪大了眼睛缓缓倒地,正如这招剑式,所有的一切生灵都将被抹灭于剑式之中,最后化为尘烟。
莫然全身发着抖靠在赫连春的身上,卞昊天收起长剑一个转身,那软剑亦不知何时已经被他缠入腰间,隐藏在了那黑色的腰带之中!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上次还是在他教训那景山五虎的时候,见过他取出长剑,收服敌人。
可是这次,他却是这么的直接冷酷,手下不留情,甚至连他们的全尸也没有留一个,莫然心头不禁有些难受,看着不远处那双眼里依旧闪着杀气的男人,他还是自己的爱人吗?
“你倒是不笨!”
见卞昊天不过是几招之内,就解决了自己身边的三个人,他不禁笑道,不过接他话的,却是依旧面带笑容的段熙之:“早就有传闻你下面的可都是死士,更何况是你身边的四位?”
闻言,莫然已经有些僵硬的身子,徒地僵直了,她转眼看向赫连春,似是想从他哪里得到什么答案,却也见得赫连春的眸子里,除了肯定之外,别无其他的意思,此刻莫然是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段恒湳残酷,还是卞昊天残酷,纵使是死士,为何要用这么无情的方式剥夺性命呢?
“罢了罢了,从你斩杀他们看来,我段恒湳也不是你卞昊天的对手,你这样做也算是免于他们临死前的痛苦了!”
哪知段恒湳竟然轻笑了出来,反倒是替卞昊天说了话,他推开身边属下的搀扶,缓缓走到卞昊天的跟前,对上卞昊天依旧冷冽的视线:“你救的不止是他的性命!”
指了指卞昊天身后的段熙之,段恒湳微微笑道:“不过、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如此杀人,真的不要紧吗?”
闻言卞昊天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不是不知道这林子里还有其他人存在,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会是小然,打从来到林子里,注意力全给段恒湳吸引走了,虽然能感受到有他人的气息,可是却不敢肯定是不是她。
因为,他一直坚信,赫连春是不会让她出来冒险的,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她的影响力。
“如果不如此杀人,林子里的所有人都会没命!你段恒湳手底下的死士,只要断气后即刻会腐烂,散发出毒素在空气里,四周都会受到波及,若我不将他们击成粉末,难道要看着我的女人被其所害?”
将自己被段恒湳挑走的思绪收回,卞昊天只是冷哼一声继续说道:“纵使刚才我残忍的嗜杀手段,让她感到害怕感到疏远,我还是会选择如此,因为没有什么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啧啧啧,可真是个痴情种啊!”
段恒湳面上先是闪现出一抹愤恨的神色,随即又讽刺地看了看卞昊天,再摇摇头露出十分可惜的表情,看着卞昊天,再回头看了一眼莫然的方向,惊得莫然立即缩回了头,等再探出头的时候,段恒湳已经将视线收回,冷漠看着卞昊天。
“只可惜,就算你胜的过他们几个,你又如何胜过我?”
卷四 努力幸福 第二百十三章 正式开打
“我倒不觉得,段公子就一定能胜过在下!”
将心头那隐隐的担忧压下,卞昊天强迫自己不去看莫然所在的方向,他怕自己的任何一瞬的犹豫,都会给段恒湳带来机会,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此时此刻只能奋力让这个弱点小化,尽管那会很难,可是怎么都比将她推向危险的境地要好。
“哦?那要不要再试试?”
卞昊天瞥了一眼段恒湳胸口的鲜红,不禁皱了皱眉,只是淡淡地吐出:“我不占人便宜!”
“那不然你也让我捅一刀?”
不知为何,卞昊天越看段恒湳越不对劲,他今天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复仇者,从他之前那么小心翼翼丝毫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的计划来看,他没道理只带这么几个死士,还引自己前来这林子,若真是把他给解决了,这世上也不会有人知道今日发生的事。
段恒湳转身将唯一幸存的属下身上的毒给解了,并给了他一瓶药,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人‘扑通’一声竟然跪了下来,脸上全是愕然的神色。
“回去吧!”
远远的,莫然也听不见段恒湳在那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只是此时见他递给对方一个瓶子,然后隐约听见这三个字,她不禁有些好奇起来,此刻的段恒湳,看起来跟当初那个晏书杰,真的很像!
难道,那个一心只求清闲,只求惬意生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么?
“主公,是不是属下做错了什么?求主公惩罚!”
“你没错,回去把大家身上的毒都解了,你们四个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晓我的脾气吗?”
那人热泪盈眶地抬起头来看向段恒湳,见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理会他,又愤愤地转头看了一眼卞昊天,他这才起身接过段恒湳手中的瓶子:“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
“东西放在哪里你都知道,到时候给大家分了吧!”
那人本就哆哆嗦嗦地拿着瓶子刚起身,闻言又扑通地跪了下去,似是惊讶又好像是不甘一般,提高了音量吼道:“主公这又是为何?”
“别多问了,去吧,这算是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等接了最后一个任务的人离去,段恒湳这才面向卞昊天,十分严肃地说:“今天就把所有事情,一并结了吧!”
“既然段公子执意如此,在下就奉陪到底。”
多说无益,此刻段恒湳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的劝解,与其浪费时间甚至可以会让场面继续恶化,倒不如圆了他的愿,至于他的愿是想解决多年的计划,还是想解决心中的不忿,那已经不是重点了。
而一旁的段熙之也只是淡看一切变化,他心中早已经明了,这件所谓的反叛之事,其实早在某位女子无意中的插足,变了味儿了,现在段恒湳的心中,仇恨固然有,可是已经被爱情淡化,变成了嫉恨,为情而苦恼的妒忌,亦或者对他来说,与情敌大打一场,哪怕是输,也算是对自己有了一个交代。
谁也没有出面去阻止,连莫然也只是呆呆帝看着他们两个,再次拿出彼此的武器,再次冷冽地横眉相对,她此刻也很讨厌自己,为何连冲出去阻止的勇气都没有?不是早就已经选定了昊天了吗?为何现在又会害怕伤害段恒湳?
“不必担心,我倒觉得事情会戏剧性地发展成这样,是一件好事。”
两人已经正式开打,莫然也纠结要不要出去,又愤恨自己没那个勇气去面对两人之间的抉择时,赫连春的声音适时地想起,让她赫然放下了心头大石,眼中却还是看着两人对立的方向:“当初若不是我迟迟犹豫,段恒湳也不会这样。”
“如果当初不是你犹豫不决,段恒湳可能早就谋反,现在也不可能有机会多这么一个选择!”
那边两人飞纵横的身影已经开始,莫然的心思却有些犯难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生怕自己一个眨眼,就出了某些不愿意看到的状况;耳朵却又努力地去过滤他们交手时发出的声响,仔细地听着赫连春那本来就不大,在此时几乎被掩盖的声音。
“选择?”
“你想想,段熙之纵然再心怀宽广,他会对一个威胁到他地位的人,手下留情吗?自古以来最无情者乃帝王!”
“可是他不是也已经行动了吗?”
回头看了赫连春一眼,莫然见他满脸深思的样子,又把头扭回战场中央,依旧一颗心当成两颗用,看着打架的两人,听着这边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忙。-,=!
而且不知咋滴,她莫名地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了,原本担心的大战没有发生,担心的血淋淋场面也没有出现,虽然有几个人已经化成了粉末,不过……相比之下是不是已经很好了呢?
而且……她还很不厚道地觉得,自己虽然是个孩子的码了,为毛还这么有市场?让两个顶尖尖得男人,为自己大吃飞醋不说,现在还这么幼稚地用男人最原始的方法来解决事情?咳咳……这时候想这个,的确很不厚道!
“你觉得现在已经出现了严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
莫然没有回头,只是紧张地看着已经看不清身形的两人,直接反问:“那你觉得现在还能挽救?”
赫连春抬眼看了看莫然,再抬眼看向一直站立在远方的段熙之,他就这么在莫然的身后,暗自点头:“有!”
身后传来的笃定声音,引得莫然暂时被勾了神,回头看向赫连春:“这么肯定?”
“怎么,不信你老哥我的感觉?”
“呿,在我面前谈什么感觉?”
其实,莫然心里也有怪异的感觉,在得知昊天与段恒湳之间可能会产生摩擦的时候,心急如焚非得赶来,可是来了以后却又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还是隐隐地藏着什么,那种淡淡的不安,她抓不住又摸不着,于是对自己那准得可怕的第六感,也不敢擅自信任。
不过,在得到赫连春肯定的同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可是那股始终压不下去的不安,又代表什么呢?
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莫然立即回头看去,只见段恒湳手中的折扇径直朝自己这边飞来,而他人也面露惊恐地朝自己飞奔而来,莫然见那以光速飘向自己的优美玩意儿,顿时双腿失去了敏捷力,呆呆帝站在原地,不知要作何反应……
“小心!”
身体猛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朝后倒去,莫然瞪大的双眼却清楚地看到了,段恒湳以身挡扇的华丽身姿,以及那瞬间迸出的血花,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叫:“不……”
卷四 努力幸福 第两百十四章 下辈子,一定要在一起!
当段恒湳重重地倒在自己脚前的时候,莫然那双无限扩散的瞳孔里,除了能看到他黑色的头颅之外,便是那随后落地的长衫。
莫然挣脱赫连春的钳制,立刻爬向段恒湳,见他面色极其痛苦的样子,心里那股不安这时候才真正钻了出来,原来、直觉是准的,只是自己没有抓住它的方向,那危险并不是针对卞昊天,而是自己,亦或者是段恒湳……
“为什么?”
“怪我学艺不精,竟然还是敌不过他深厚的内力,握不住自己的扇子,呵……”
见段恒湳面上浮现的自嘲笑容,莫然心头猛地一抽,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跟自己绕弯子,这死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非得表现出这云淡风轻的模样么?
“你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其实刚才他就算不冲过来,以赫连春的速度,自己也不会受伤,他干嘛这么傻!
“我也以为我可以不在乎的,可是最后关头才发觉,伤害谁都可以,唯独你……我做不到。”
语毕,就好像诸多言情小说那般,段恒湳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却奇迹地没有弄脏莫然的一丝一毫,全部华丽丽地从他唇角,流到他的脖子,继续浸湿他的衣衫,而他的胸口,依旧插着他自己的扇子,伤口处还在不停的淌血。
“妈的段恒湳你傻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么多话!赫连春快点帮他疗伤!”
见到他胸前的衣襟几乎都被鲜血所侵染,莫然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甚至都忘记了,段恒湳之所以此刻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