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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司马祈笑得眉目含情地朝我眨了眨眼,开口道:“小亦卿,再气下去,小心那脸就生生歪掉了哪~咳…其实么,我今天来这,有两个原因。其一,就在刚刚,令尊已答应了家父的提亲,所以严格算来,我也算是贾府的半个准女婿,所以,我到贾府后花园来见见我的未婚妻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其二,小亦卿什么时候有闺怨了?莫不是责怪我多日未来寻你玩乐!?若是如此,为夫……哦,不,暂时还不是,那么……在下从明天开始,便天天过来,陪小亦卿你玩罢。呵呵~”
平地一声霹雳雷。
刚好不巧就劈中了我这枝霸王花。
两眼一翻,血压飙升,我扶着后颈差点没晕过去。当然,这个时候我绝对没时间晕,所以我把袍子一撩,露出膝盖一下的小腿,完全无视前面那个忽然皱眉的司马祈,撒丫子就旋风式地狂奔出花园,找那荒唐之极的贾老爹去!
“我不答应!”
“老爹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再说什么也没用!”
“不行!嫁谁都成嫁他就不成!!”
“嫁谁都不成只有嫁他成!”
“爹!”
贾常玉费神地捏了捏眉心,有点脱力地看着自小就被自己纵容得无法无天的女儿我,重重地叹了口气。
“乖女儿啊……不是爹说,你这些年在洛阳尽是和汝南王府的小世子胡搅蛮缠,全洛阳人都说你们两是一对儿了,根本没有别家敢说你这一桩媒,要知道汝南王府可是谁都惹不起!本来爹还愁着如果汝南王府不来求这趟亲,你这终身大事可怎么是好,现在汝南王亲自过门来说这头亲事,爹自然是答应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啊~闺女啊~”
我瞪大眼睛看着贾老爹,我什么时候和那司马祈成了洛阳城里公认的一对儿了!?那些人眼睛长到脚底板上了吧?!
贾老爹看我没回话,悄悄又瞟了我几眼,复开口道:“你看那汝南王小世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长得又俊,又是世袭的王爷,将来前途定然无量,你能嫁给他……何尝不是一桩好事?”
贾老爹的话听着也有些道理,但是这可和我的初衷背道而驰几千里啊……
其实么,我这些年的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样子就是要给全洛阳城的人看的,给全天下的人看的。打我出娘胎开始,便知道自己顶着“贾”这个姓氏,那背后代表着什么,我想明白人都清楚得很。背着这个姓氏,长大之后必定无法免幸地有一堆苍蝇想攀附过来。
要我嫁给一只苍蝇,还得容忍一只苍蝇不停地娶别的母苍蝇?即使那只苍蝇给个母苍蝇的头领给我,我也绝对不干!
所以故意自小开始便故作泼辣样,一反寻常大家闺秀的样子,堪称为无恶不作。
更何况,打从八岁认识了司马祈之后,我和他简直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从唇枪舌战发展到拳脚相向,从个人殴斗发展到集体群架……
咳……
虽然每次都好像是我打伤他……但是么,我想全个洛阳城都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小姐是个什么人物。本意是想利用他来做最大的烟幕,最硬的屏障,谁知道这烟幕反倒过来熏死自己;这屏障还搞“自爆”!
看着一副为难样子的贾老爹,心内暗叹一口气,怕是争辩也没有用了。贾家的人碰上司马家的人,明着来说还是得要让着三分的,何况贾老爹还不是在朝为官,根本没可能与司马叫板。贾老爹一个男人把我拉拔了十七年,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说真的,为难他的事我可真做不出来……不
眼珠子一转,内心暗笑,但是脸上还是一副阴云密布的样子,猛然一抬头盯着贾老爹。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一退的贾老爹眼神带上几分惊惧地看着我,生怕从我嘴里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死死盯着贾老爹半响,看着他那张还很是年轻的脸从白变青从青变紫从紫便灰,估计再盯下去就得晕菜了,我才把目光收回来,袖子一甩,头一偏,道:“算他狠!”
贾老爷这时候憋着的一口气差点没接上,呛得泪花直冒,但是头点得如小鸡啄米般,连声应道:“答应就好答应就好……果然是爹爹的乖女儿……”
轻哼一声,我扭头就走,在转头的一刹那,本来阴沉着的一张脸猛然神色飞扬了起来。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敌人杀了过来,打不过,难道我还不懂跑?!
“今夜……月黑风高……”我一身自制的长裤长衫站在后院中离府边高墙最近的假山上,双手环胸,抬首观天,连颗星星也没有。
“果然是个好日子!”
“小姐,你……啥时候能下来?”早已翻到墙外的吉祥一脸呆滞地问道。
我用眼角斜瞥她一眼,这妮子老爱拆我台,说她笨嘛……也确实是笨。但是么,也笨不个完全去,啧啧……
“来了!”
说罢我便轻轻一跃,身姿入轻燕般灵奂,然后一路飘然而下,最终……
砸到吉祥的身上。
两人同时哎哟了一声,随即立即双双用手捂嘴,互看了两眼,然后不顾疼痛,耸拉着脑袋捂着嘴巴,一拐一拐地消失在洛阳茫茫的夜色中……
……
黎明。
贾常玉才起身不久,还在书桌上为了女儿即将嫁进汝南王府唏嘘不已,想不到自家那捣蛋王还真的能嫁出去,改天真的应该好好到白马寺还神,谢谢菩萨保佑……
“老爷!!出事了!!”管家贾福全几乎是俯冲地一路“杀”进贾常玉的书房。
贾常玉觉得这个任何时候都大惊小怪的管家心理素质还是相当的不过关,自他们贾家那霸王丫头出生以后,啥大世面还没见过?
“别总是慌慌张张的!我们贾家快成汝南王府的姻亲了,随时要保持自家的风度气质!知道不!不然的话别人还觉得我们贾家配不上汝南王府!”
贾常玉一向性子温软,最近为了女儿这桩亲事终于摆出了久久未见的家主气势,对着贾福全开口就是轻斥。
那贾福全伺候了自家老爷二三十载,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根本没甩他的训斥,直奔主题:“小姐不见了!账房说今天早上发现丢了银子……”
“呯咚”
……
贾福全用手背轻轻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右手稳稳接住晕倒的贾常玉,心中不无唏嘘。打从咱家霸王大小姐出生以后,啥大世面没见过!?这老爷,心里素质也忒不过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基本不变。不过原本的二三章合并!
忽遇
那厢大乱,而这厢的始作俑者却骑着小毛驴嘴巴里刁着根禾杆子悠哉游哉地走在春暖花开的路上。
身后坐在另外一匹小驴子上的吉祥被这驴子的速度磨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小声嘀咕:“小姐这怪脑袋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有马不买偏买两驴子,这么个走法,被老爷逮住了谁也怪不得……”
她那嗓门,即使凑到别人耳边说悄悄话都跟公放似的,嘀咕的那几句全落在我耳中,我挑挑眉,把口中的禾杆子拿到手里,头也没回地道:“你这就不懂了~我们现在穿得一身平民布衣,骑两头高头大马飞奔而过,在过城门的时候必然遭人测目,多一份注意多一分危险,惊动我爹我倒不怕,怕就是怕惊动那司马小贼……”
这天下还是他们司马家的,捻须也不捻老虎须。何况在老虎的眼皮底下?
等我走出了这洛阳城外三百里,就天南地北任我飞了。不过么,我暂时还没决定飞到哪里罢了。
这么慢悠悠的走走停停,边沿途欣赏欣赏这春日风光,边让我好好地考虑考虑,天下之大,究竟我应该跑到哪里去,待确定了目的地之后再换马匹也不迟。本小姐这聪明的脑袋瓜子可不是白长的,把金银锭子往死里装!吉祥一身蛮力,不用白不用。
时间如水,流淌得那叫一个欢畅,哗啦啦哗啦啦地,就这样,过了十数日。
刚走的前几天,我心里还是挺没底的,随时做好被抓回去的准备。殊不知居然无惊无险地让我这么慢悠悠地晃到了扬州。
自出了洛阳到了于阳城(今登封市)后,我和吉祥便重买了一套云锦男装,买了两头大马上路。一路吃喝玩乐纯属浪费时间虚度光阴,过得那叫一个逍遥。日子一逍遥了,便想更逍遥点。于是灵机一动,临时决定了绕道到扬州去。
为什么想去扬州?一是想见识见识这个在现代已算毁了一半的没落古城的美丽,想知道古时闻名遐迩的“富甲天下”究竟是何等气派,更想知道,那诗词中被称:水色三分,月色三分,景色十分的地方是何等秀丽。
现下时值农历三月时分,洛阳牡丹开遍天下一派繁华,到了南兖州(今扬州,下文为了方便了解,还是直接说扬州吧。)确是烟雨蒙蒙,琼花盛开,花香扑鼻,清雅非常。
一路上向店家打听而来,扬州城内的大客栈有两间,一间“天下楼”“吟翠楼”,两楼并立已多年,但是天下楼多是豪门侠客光顾,而吟翠楼听名字便知道是文人骚客居多。
依照常理推断,像我这种性格的人对江湖一词早已心生向往,但是越想去哪里就越不能去哪里,否则被逮住的机会就越大。
我想,无论我爹还是那司马小贼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我居然会住进了吟翠楼,因为吟翠楼以文为特色,所有要入住的房客必须要先通过掌柜的考试才行,这种别树一格的做法也是为它的受欢迎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嘛。
至于为什么我会住进了吟翠楼,其实很简单啦,我文学修养不高,但是古人他们自己的文学修养高啊~
我学不会还不会剽?
不过剽窃始终是件不能见光的丢人事,所以我也不敢拿什么唐诗宋词来糊弄人,只把那个到了千年以后还是没有人能对出很好的下联的对子摆上了台面,道只要掌柜对出了上联,那么我便乖地自请出门。
烟锁池塘柳
区区五个字一出口,那掌柜立刻变了脸色。
从脸色就知道这千古绝对可是难住了那掌柜,这五个字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偏旁。因此下联也必需同样是以五行为部首的,而且上联所写的分明是一幅绝妙的山水画,因此下联必须也要有同样的意境。
果不其然,那掌柜一抚掌,一张本来还有几分清高的脸立刻变得亲和起来,笑脸相迎热情非常地道:“公子果然出口非凡,老朽今日总算见识了什么叫江山代有人才出!看公子年纪轻轻出口又是不同一般人,又途径我们扬州城,想必是曲阜的尼山书院的学子?以公子的才学他日考取功名定然不是难事!”
“尼山书院?不,掌柜您误会了,我只是途经此处而已……”
掌柜一愣,连忙道:“公子此般才学,竟然不是尼山书院的学子?敢问是哪位先生的门下?”
我故作神秘地浅浅一笑,拱手道:“吾等小辈班门弄斧而已,并没有从师任何人。”
那掌柜一脸讶异过后,忽然笑开,摇头晃脑道:“公子天纵英才,倘若家中同意,不如到尼山书院学习一番,经丁夫子稍一指点,以公子的聪慧,功名触手可及哪!”
哪个丁夫子那么厉害?稍一指点功名就触手可及?
看我一脸不信,那掌柜便开口又解释道:“尼山书院已开了二十来年,每年放榜的上至状元下至榜眼都不知多少是从中出来的,但是尼山书院每年只收一次学生,每次收学生都要经过书院现在的夫子丁程雍先作考核,水平过关者才能进入书院学习。公子运道那是相当的好,刚好碰上今年就是尼山书院的三年一度的招生,这招生的时间还偏偏在这三月时分,公子倘若真是有心考取功名,真真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啊!”
听了掌柜的话,我眉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