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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毕竟是体力透支,虽说好些了,可总是感觉身上恹恹的。就和朱蒂打了个招呼,想着回去休息一会儿。
午后,院子里静悄悄的,古若菲路过那间紧锁着的厢房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慢慢走过去。
谁知她的身体刚一贴近,屋门竟然再次打开,那把生锈的锁就那样虚挂在门上,仿佛有什么人故意打开了似的。
古若菲吓得一哆嗦,虽然理智告诉她,现在必须离开这里,然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让她的脚不听使唤地跨了进去。
刚一进屋,那把生锈的铁锁便再次紧紧锁住了房门,仿佛并没有任何人来过。
古若菲回头拉了拉门把手,果然又打不开了,不由得后背发凉。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前院忙,这里根本没人,喊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她看着这间阴森森的屋子,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先去把厚重的窗帘拉开,灰尘好大,估计很久没人动过了,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阳光里看到的都是扬尘。
看着露出的两扇窗户,她一阵激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可以从窗户跳出去呀。古若菲握住窗户上的提手柄,打开插销,动手推了推,窗户纹丝不动,试着推另一扇窗户,结果一样。
仔细一看才发现窗户外边钉着几个铁条,居然是封死的,最后一点儿希望也破灭了,她沮丧地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里的摆设非常简单,木桌上放着两个茶杯,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插着一株早已干枯的植物,地上有几个小木凳,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一床薄被子随意搭在那里。
古若菲的目光落在被子中央的一处凸起处,里面像是塞了一个枕头。细看,居然在微微地上下起伏着,感觉是什么人正蒙着被子平稳的呼吸,难道是个小孩子。
她失声叫到:“是谁?”
没有答复,四周依然是一片静籁,阴森森的屋里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和砰砰的心跳声。她慢慢地走过去,猛地一掀被子,床上赫然趴着一只黑黝黝的猫。
正是那日欺负她的那只黑球,几日未见,它的毛色有些暗淡。显然古若菲刚刚的行为吵醒了它的好梦,黑球站起身,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弓着身子瞪视着她。
虽然对方是一副要和她撕咬一番的架势,不过古若菲现在却非常庆幸能看到它,在这个恐怖的屋里见到一个活物总比见鬼强多了。
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黑球乖,你能出去吗?去找人打开门放我出去好不好?”
“喵呜……”黑球示威般地大叫一声,古若菲想起那日朱蒂曾告诉自己,这只猫喜欢别人摸它的脑袋,于是尽量保持着天使般的微笑慢慢靠近。
“别费劲了,它现在很不喜欢你,再往前走会挨挠的。”一个略微沙哑的女声在她耳边突兀的响起。
她猛然回头,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团人形的白光站在她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长长的头发遮在苍白的脸上,只露出一半俊俏的圆脸;眼睛有些浮肿,看人时瞳孔似乎不能聚焦。
“这是个女鬼……”这可怕的想法把古若菲的脑袋占得满满的,一股寒气从腰间沿着脊柱缓缓上升。
看着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呵~”女子发出一声低笑。
这个声音正是那日自己误入这个房间时听到的,古若菲更加确信遇鬼了,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只是哆嗦。
刚刚对古若菲示威的猫咪居然一下子变得很温顺,跳下床,来到女子脚下讨好地蹭啊蹭的,还发出微弱的“喵,喵”声,与刚才的狂躁简直判若俩猫。
“我这儿来客人了,黑球出去玩。”女鬼及其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猫咪很乖巧地向外跑去。
许是一种求生的本能,已经吓得发傻的古若菲居然跟着猫咪就跑,三步并作两步地追着黑球,眼睁睁地看着它跑到外屋,从木门下部的一个洞口钻了出去。
“呵……你不会是也想从洞口爬出去吧?”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到她的身边,说话时青灰色嘴里的凉气直吹在她脸上,凉冰冰的。
古若菲目测了一下这个狭小的洞口,自己如果强行往出爬,其结果十有八九是脑袋被卡在里面。
“你别怕,我叫佩格,是不会伤害你的。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坐吧!”
又是那种强大的吸力,古若菲身不由己地跟在她飘飘忽忽的身形后面回到内室。
“我女儿很喜欢你,所以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坐下,听我给你说个故事……”
第七十三章 兽女情天遗恨
这个飘荡在厢房内的女鬼原来是一只禽鸟类半兽人的魂魄,她生前曾是魔君伦恩的一名姬妾。
伦恩在尚未继位之前,声名狼藉,阿里昂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位皇子是一个喜欢混在女人堆里的浪子。
实际上,隐藏在轻浮背后的是无奈、艰辛和睿智。母亲泰斯不喜后宫的妻妾之争,选择了独居在远离主城堡的‘幻翼殿’,年幼的伦恩先是只身去陪伴母亲,过着与世隔绝的孤寂生活;后又被送回到父亲身边,成为王妃、皇子们的众矢之的。
他每日都活得小心翼翼,担心魔皇父亲一个不高兴把自己送回去;害怕对储位虎视眈眈的兄弟们向自己暗下毒手;最忧心的便是魔皇父亲对路西法的过度宠信。
路西法的野心路人皆知,可是父亲却像着了魔一般,对他深信不疑,以至于这位魔族法师的权利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伦恩在两位锋芒毕露的兄长古怪失踪,父皇离奇去世之后,便隐匿在姬妾堆里,暗暗留意着路西法的一举一动。
一次得到他正在秘密联络兽人族的消息之后,伦恩以涉猎为名,带着几个姬妾来到兽人族的领地,偶遇被同类咬伤的禽鸟类半兽人佩格,为了不引起路西法的怀疑,让他认定自己就是个荒淫无度的昏君,索性救了这个女半兽人并把她带回阿利昂。
佩格拥有帅气而俏美的面容,虽是个半兽人,但在外形上基本没有了鸟类特征。她单纯地以为魔君此举是因为他爱上了自己,感动之余便深深地坠入爱河,开始编织着人生的美丽梦想。
然而“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郎情妾意的生活只过了几天,伦恩就把她抛在脑后。佩格刚开始还想着寻找一切机会取悦魔君,也参与了他那些姬妾的纷争。
然而生性单纯、性格耿直的佩格哪能斗得过那些善耍手腕的魔族姬妾。有一次在花园里被姬玛王妃责打,她仅仅是躲避了一下就被姬玛安上了一个“兽性大发”的罪名,投进了地牢。
心灰意冷之余,本想一死了之,不想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手臂上、腿上都出现了一片片羽毛,五指俱成利爪。她自然懂得,半兽人在战斗时或者有孕之后就会显现出一些兽类特征。
本想着伦恩会顾念他们的骨血,把她放出来好生善待,不曾想这个冷血薄情之人看到她长出羽毛的身体更为厌恶,甚至不愿意她诞出有兽类混血的子嗣,竟然置之不理,让她在地牢里自生自灭。
凯美王妃同情她的遭遇,寻了个由头把她接出来,关进了乔婆婆的院子里,苦口婆心地劝她堕胎,这样至少能活下去。
佩格不忍心杀害腹中的小生命,假意应允,偷偷倒掉那碗药。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厢房内孤独地孕育着腹中胎儿,偶尔来探望她的只有乔婆婆养得一只大黑猫。
当然,这一切都没瞒得过乔婆婆的眼睛。她静静地看着这个固执的半兽人为了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艰辛度日,那份执着的母爱感动了她,终究没忍心揭穿这件事,由着她产下一名女婴。
分娩当日,乔婆婆亲自在旁照顾并答应她会尽力照顾这个孩子。之后便抱着刚出世的婴孩离开了她的母亲,谎称是在外捡来的弃婴。
这个孩子在后厨小院里慢慢长大,正是蜜雪儿。许是佩格怀孕期间情绪极度低迷,而且被关在厢房内得不到应有的照顾,蜜雪儿并不是一件健全的孩子,一出生说话就受阻碍。
佩格拼尽全力产下女儿,看到孩子有乔婆婆照顾,很是安慰。心中依然放不下魔君,想远远地看这个负心汉一眼。
好心的乔婆婆为她安排了在晚宴献舞,但是必须轻纱遮面,绝不能被人认出,否则不仅仅是她的性命,更会连累厨房的人以及她刚刚出世的孩子。
当日,佩格拿出刚到魔域时伦恩送给她的百褶裙,也是她唯一的礼物。记得那天晚上就是穿着这件衣服和他依偎在一起,他紧紧地抱着她,还夸赞她比那些魔族女孩都美……
为了能惊艳亮相,为了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佩格忍着肌肤的剧痛和内心的害怕,咬牙将自己身上尚未脱落的羽毛一根一根拔掉,滴滴鲜血滚落到地下。她痛得身体不停地颤抖,坚持着把羽毛全部缝到了裙子上。
晚宴上,佩格好像从天上穿着羽衣落到凡间的天女一般翩翩起舞,流畅的步伐,蹁跹的舞姿,令人眼花缭乱的跳跃旋转,终于引起伦恩的注意。
当晚,就把她留在了自己的寝殿。一夜缠绵,伦恩都没认出这个女子就是自己曾经带回来的那个禽鸟类半兽人,只把她当成是一名邀宠的异族舞姬。
佩格痴痴地看着躺在身畔呼呼大睡的男人,贪婪的感受着他的气息。指尖顺着面颊而下,临空勾画着他的轮廓,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虽然被无情抛弃,受了很多苦,可是依然很迷恋他。爱他的眉、他的唇、他的呼吸、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刚刚又一次沉浸在他的怀抱里,不能自拔。
佩格以为自己重获恩宠,明天伦恩会赐给她王妃的头衔,那就可以把女儿接到身边,憧憬着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
然而一切都是梦幻般的短暂。
第二天清晨,伦恩赏给她一些珠宝,让她回去,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一场晚宴,总会有很多女人挖空了心思变着法儿向他献媚邀宠。留宿一晚,给些赏赐,就是对她们最大的恩宠了。
佩格不甘心,她苦苦哀求伦恩,即使在他身边做个侍女也好,至少可以看到他。
伦恩很反感女人的纠缠,就命武士把她带下去。途中佩格呼喊着伦恩,一再反抗,最后被无情地推倒在地,粗糙的砂砾磨破了手,额头流出血,顺着脸颊滑下来。
她就这样狼狈不堪地回到乔婆婆院子里的那间小厢房,本已伤痕累累的心再次被狠狠地践踏。佩格产后体虚,加上这一折腾,从此一病不起,弥留之际,做了个布娃娃留给自己的女儿。
她怨气太重,又舍不下未满周岁的女儿,情愿被罚魂飞魄散也不肯去地下城转世投胎,一缕魂魄就这样偷偷躲在了这间厢房里。
第七十四章 遭遇冤魂附体
乔婆婆看到佩格并无害人之心,终不忍心让她魂飞魄散,索性就把这件闲置的屋子封起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佩格的魂魄总是飘出屋子,去看她的女儿,有时候也忍不住去看看那个负心汉。
有一次飘在半路上被一个小侍女看到了,弄得魔域城堡里人心惶惶,也惊动了路西法。为了避免暴露,乔婆婆就帮她附身到布娃娃身上躲过一劫。
为了避免再次惹来祸事,就责令佩格每个星期只能踏出厢房一次,而且必须附身到布娃娃身上陪她的女儿。
年幼的蜜雪儿已经习惯了夜晚有佩格的陪伴,现在看不到了自然会哭闹不休。乔婆婆就对娃娃实施了巫术,只要蜜雪儿的眼泪流到它身上,它就会有灵性,让她们母女在梦中相见……
讲到这儿,佩格停住了,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幽幽地说:“你知道吗?十几年来,我就是这样躲躲闪闪地生活在这个房子里,生前如此,死后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