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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个人妻攻》作者:南瓜拿铁
1
隔壁那家伙又在做菜了。
黎白术的鼻子克制不住地飞快抽动起来。
今天是肉沫茄子和清炒茼蒿,甚至还炖了一锅鸡汤!那浓郁的肉香味从对方敞开着的窗户飘了出来,叫他想不闻到都不行。
每到这时候黎白术就万分希望自己冬天里得的那一场重感冒没好完全,天生灵敏的嗅觉能够失灵到闻不出任何气味就好了。
“这家伙明明就一个人住,居然一顿吃这么多!还连着一个星期菜色不重样!可恨!太可恨了!”他怒骂着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家的大门。
工作了一天,刚刚下班的黎白术从来没有动过去菜市场买菜做饭给自己吃的念头。他一回到家就把顺路从便利店买回的便当连环保袋一起丢在茶几上,扯下领带和外套一起随手乱丢,然后疲惫地躺倒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和普通的上班族一样,黎白术的三餐通常都是在外头解决的,他以前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直到一个月前他隔壁的那个家伙搬了过来。
托那家伙的福,就连他最喜欢的、每日限量、想吃的时候不得不一大早就拜托便利店员为自己留一份的照烧鸡腿便当都变得难以下咽了。
想到这里,黎白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挣扎着从柔软的沙发中爬起来,认命地拿起冷透了的便当盒,走到厨房里去加热。
被隔壁飘过来的饭菜香气勾得馋虫作祟,黎白术拿出热好的便当迫不及待地狠狠扒了一口,滚烫的米饭完全没法咀嚼只能直接囫囵吞下肚。
和隔壁家里头热气腾腾的新鲜饭菜相比,便当中的油腻和添加剂的味道实在是恶心极了。黎白术立刻倒尽了胃口,泄愤似的把饭盒扔进了垃圾桶。
刚一松手,他就后悔起来,可总不能再把便当从垃圾箱里翻出来吃掉吧?
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叫个外卖,黎白术走回客厅,打开电视试图用新闻节目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外卖单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彩色的广告单上印着颇有诱惑力的图片和文字,可是怎么看都比不上刚才从邻居家的饭菜。还不如不吃呢。
纠结了没多久,黎白术就饿得肚子里打起鼓来。他再次回到厨房,自暴自弃地打开冰箱,想随便找些东西果腹。可惜早在上个星期时他就已经把冰箱扫荡一空,除了一溜矿泉水和父亲给他的所谓好茶之外就只剩下冷飕飕的寒气。
他不死心地再去翻墙上的橱柜,总算在角落中找到一盒泡面。
香菇炖鸡面。和邻居家今晚的鸡汤一个口味。
十分钟后,一碗冒着袅袅白烟的泡面出现在了黎白术的面前。泡面那极富穿透力的气味充斥了宽敞的房间,驱散了邻居家饭菜残留的香味。
折腾了这么久,黎白术的肚子已经咕咕叫得像打雷一样,他再没精力挑剔食物的味道,捧起碗窸窸窣窣地吸溜起面条来。
连带着把方便面的汤汁都喝干之后,黎白术终于满足地摸着平坦的肚皮,打了个饱嗝。
只听见噗的一声轻响,沙发上俊俏的年轻人没了踪影,就剩下一只毫无杂色的雪白狐狸蹲坐在那儿,嘴里头还叼着泡面中附赠的塑料叉。
白狐狸用爪子把散落在地面上的衣服扒拉开,呸呸地吐掉塑料叉,摇曳着彭松的尾巴慢吞吞地走进了卧室。
好一会儿之后,确认把身上的泡面味都冲洗干净的黎白术才赤身裸‘体地走出了浴室。水珠从乌黑的发梢上滴落到他的背部,沿着细致光滑的皮肤缓缓流下,最后汇集到结实挺翘的臀瓣中冒出的一条雪白的毛绒绒的尾巴上。
黎白术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一时间水花四溅。
就和这城市中千千万万的上班族一样,黎白术只是个普通的、或许稍微聪明一些俊美一些的年轻人。
同时,和这城市中成百上千的妖怪一样,黎白术每天都在为了自己的温饱而苦苦奋斗在工作岗位上。
“隔壁那混蛋,以后走在路上别叫小爷我遇到!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黎白术扑倒在床上,骂骂咧咧地念叨着自己的邻居进入了梦乡。现在还不到十点钟,作为一个都市青年,他的作息未免太过有规律了。
“阿嚏!阿嚏!阿嚏!”
一墙之隔的邻居家里,吃饭完洗好碗坐在电脑桌前继续工作的靳皓然喷嚏连连。
他揉着发红的鼻子,嘟囔:“难不成有人在说我坏话?”
2
深夜的酒吧里各色人群拥挤在一起,鱼龙混杂。就连气味也是如此,酒臭味,汗臭味,还有令人作呕的体臭味混合在密闭的空间里渐渐发酵、膨胀。
黎白术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偏偏又脱不开身。
“白术哇——我好惨啊——”
黎白术最讨厌别人这么叫他,尤其是那些口舌不灵光吐词不清的,比如说他多年的死党加损友胡盼。他这么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无论人形还是原形都是有口皆碑的美人/狐一个,怎么可以被叫成是“白猪娃”呢!
“胡小胖,你给我闭嘴!”黎白术没好气地把酒杯拍在吧台上,“不就是失个恋么,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算什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本来只是干嚎的胡盼不知被那句话触动到哪根神经,哗啦啦地就掉起了眼泪:“高帅富什么的最讨厌了!像你这样又帅又聪明的人哪里懂得我的心痛,呜呜呜……”
“你知道就好。”听到对方赞美自己,黎白术满足地打了个响指:“Len,再给我来一杯马提尼,我朋友只要橙汁就好。”
闻言,酒保Len动作迅速地送上了两杯饮料。黎白术盯着对方那灵活的十指看得移不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拍拍哭累了的胡盼的肩膀,把冰凉的橙汁推到他面前。
“先别哭了,喝点果汁补补水。”
胡盼揉着眼睛,看也不看杯子就端起来猛灌,等到凉得透心的液体全都下了肚,才怪叫起来:“哈!好酸!”
橙汁的酸味让他圆鼓鼓的脸皱得像个肉包一样。
“有那么夸张么,”黎白术摇摇头,大发善心地打算给好友讲些大道理,“这点酸味都受不了,怎么谈恋爱?”
“谈恋爱和味道有什么关系啊?”
“闭嘴!乖乖听我说!”黎白术一巴掌拍在胡盼的脑门上,用暴力制止了对方的插嘴。
“白术哥……”
“别叫我名字!”
“不叫你白术叫啥啊?小白?小术?小黎?”
“你小子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吧?”气得口干舌燥的黎白术忽然醒悟过来,眯着眼危险地打量着一脸茫然的胡盼。
“我冤枉哪!今天失恋的可是我,我哪有那个心思啊!”
“不是就好,”黎白术恼火地喝光了杯中的酒水,正要招手叫酒保再送一杯来的时候,一只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高脚杯被送到他面前。
顺着酒杯边那只保养完美,指节修长的手往上看去,一个英俊得让人眼前一亮的男人的脸现了出来。他眉眼间带着一丝傲慢的神态,却不叫人生厌,反而增添了。
“这杯我请你。”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到。
虽然觉得对方有些眼熟,黎白术还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诱惑的微笑:“只有这一杯?”
“我家里的酒比这些更好,你可赏脸?”男人倾身,在黎白术耳边低语道。
黎白术微微心动,他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端起酒杯将里头辣口的液体一饮而尽。知晓男人的目光一直流连在自己的嘴唇上,才借着涌上喉头的酒意下了决心:“有何不可。”
“喂喂喂!黎白术你就这么见色忘友的么!”胡盼诧异地看着好友与谋生人调‘情,直到他起身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大叫。
“放心,Len会照顾好你的。”黎白术回头对胡盼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红芒。
把目瞪口呆的胡盼丢给酒保,黎白术跟着男人离开了酒吧。
男人自称聂云杰,这名字和他的脸一样叫黎白术觉得似曾相识。
一路上男人开着他的跑车熟练地穿过一条条街道,眼熟的景色从眼前飞驰而过,黎白术开始觉得答应今晚的这个邀约也许是错误的。
看着跑车开进熟悉的小区里,黎白术惊讶得坐直了身体,却被安全带弹回了座位上。
“有什么不对么?”聂云杰将车停入底下车库里,转身对黎白术笑着问道。
“没什么,”黎白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你对每一个419对象都这样,直接把人带回家?”
“你不一样,你和他们都不一样。”这么回答的时候,聂云杰眼神有片刻的茫然,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偏过身想要亲吻黎白术的嘴唇。
“呵,你的嘴还真是甜呀。”黎白术他低头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巧妙地避开了聂云杰的索吻。
聂云杰原本有些不快,但当黎白术抬头时斜挑着眼角看向自己,动作间显出的几分异样风情,叫他立刻熄了怒火,倒是另一种火从下往上烧了起来。
尽管住在同样的高级社区中,聂云杰的家还是比黎白术的大上了数倍。宽敞到开阔的客厅中有一个巨大的水族箱,如同一面海蓝色的幕墙。
“真是美极了。”
“可不是,”水族箱的另一边是开放式的厨房,聂云杰在那儿取出两只高脚杯,听到黎白术的赞叹时他理所当然地接口:“当初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想到这个创意的。”
言语间的自傲简直要漫出了。
不想黎白术并不如他所愿,安静地站在客厅中,吸引他注意的并不是房间的装修,而是水族箱中一尾金光闪闪的龙鱼。
那龙鱼宛如自然造化的神迹,每一片鳞甲都美丽得夺人呼吸。
“很美对吧,我在水族店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它非我莫属……你也是如此。”聂云杰走到黎白术身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上,一阵阵发痒。
黎白术突然觉得心头一痛,仿佛是他的幻觉,水族箱里那慢悠悠地游着的龙鱼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黎白术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的时候,聂云杰已经从酒柜里找出他的珍藏,为两人分别倒好了。
那醇厚浓郁的酒香令黎白术想起了自己的邻居。他吃不到邻家的饭菜,喝几口酒再想办法逃走还不成么?黎白术壮起胆,继续露出狐妖天性的那种勾人的笑容,接过聂云杰手中的酒杯。
一边对饮一边闲聊,不知不觉两人就喝光了一瓶佳酿。期间黎白术略施小计,便让聂云杰喝得酩酊大醉。
见聂云杰倒在沙发上睡死过去,黎白术心虚地瞥了一眼水族箱中的龙鱼,见那大鱼并无异样,心中邪念高涨。
这个男人阳气这么旺盛,分他一点也没关系吧?黎白术这么想着,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把醉倒的聂云杰搬到了沙发上,颤抖着手解开了他的衬衣。
“不自量力。”
这声音冷得像冰,利得像刃。不知何时,那尾龙鱼消失了,一名身着古装的长发男子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客厅当中。
“不……求您……放过……再不敢……”黎白术恐惧地瞪大了眼睛,他中了对方的法术,无法动弹,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喑哑的求饶声。
“妖狐,念你并无害人之心,今次便算了。若有下次——”古装男子长袖一挥,将黎白术打得跌倒在地板上。
一声轻响后,他穿着的大衣憋了下去,一只毛绒绒的白色团子从底下钻了出来。
“嗷!”白狐抬起前爪,并拢向男子作了个揖以为感谢,然后才咬起大衣灰溜溜地从敞开的房门跑向了外头。
好不容易从安全梯下了楼,黎白术累得喘不过气,只得爬进花坛中躲起来休息。
为什么每次当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