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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些,就能够感觉到。
随着这种资料片中所感受不到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的这一刻,木尹楠又有些惊叹她那个时代的人们的想象力。在她那个时代千疮百孔的地球所最后遗留下的史料,大都只有一些文字和断壁残垣,而依据这仅有的东西,所做出来的资料片,能够和如今她亲眼所见的一切拥有五六分的相似,只是依据想象力恢复成那般模样,对她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当时的人们,那些研究院和历史学家,却真实的做到了。
“然儿在看什么?”马车中,硬是以身体不舒服的借口和母亲还有木尹楠挤在一起的李靖和看着她不时向外张望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来,有些好奇。”木尹楠转过头,冲他微微一笑。
“好奇什么?没什么好看的啊!”对见惯了这些的李靖和,这些建筑丝毫引不起他的注意力。就算是皇宫,都已经有些腻味了。不过都是泥土和砖石构建的建筑罢了,有那么好看吗?
“哥哥天天看自然觉得没什么。我不是才见到么?还有就是…看着这些,总觉得这些建筑很熟悉罢了。”木尹楠天真烂漫的笑道。
让脑海中资料片里的印象和这里的实景结合的话,的确会产生熟悉感。
董小婉闻言,却是眼皮一跳。木尹楠出生在扬州,也从来没有来过京城,她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她是在暗示什么吗?
难道…她真的曾经看过吗?哪怕只是从梦境…
面对未知的事实,人们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联想。满天神佛在这个时代几乎是实体一般的存在。董小婉此刻就忍不住觉得,也许是她体内的血脉在起什么古怪的作用。
“景然小姐,还是不要再看了。”公孙嬷嬷见她又要去掀开车帘,连忙制止道:“在京城,女子是不能随意抛头露面的。要是让人呢看到就不好了。”
“然儿忍忍吧,到了王府井,差不多就到家了。”王妃也道:“等到了家里,再好好看看,这儿的建筑都是差不多的,一会让靖和带你好好逛逛就是了。”
“是,母妃。”木尹楠便立时接受了她们的说法,端正的坐好。
“让她看看又有什么关系。”李靖和却看了木尹楠一眼,说道。这几日。他总觉得母妃和木尹楠之间有些奇怪的氛围,然而她们无论是说话也好还是接触也罢,都表现的很自然很正常…或许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才会让他觉得奇怪吧?
“靖和!”王妃瞪了儿子一眼:“你忘了母妃说的话了?你景然妹妹日后就是我们家的女儿了,还是小心些的好。这儿可是京城,不是扬州。”
以威武侯府在扬州的地位。木尹楠当然可以过的更自在些,可这里并不是那样。
她的特殊身份,注定了在暗地里,会有不少注视着她的目光。就算她此刻放松了她,她也无法轻松的生活…而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或许…一直到她离开这个世间为止。
“哥哥没关系的,母妃也是为我好。”木尹楠劝道:“刚才也看了不少了,一会到王府之后,你带我四处走走吧!”
“嗯,好啊!”李靖和用力点了点头:“对了母妃,然儿的屋子安排好了吗?”
“这还用你来提醒?放心吧,回来之前就让他们准备了,不会委屈了然儿的。”
“我也没这说啊!”李靖和讨好的笑了笑,或许是因为他太关心木尹楠的关系,母妃似乎有点吃她的醋,总会这样不经意的表现一下。
“哼,我就没见你什么时候这么替母妃想过。”董小婉假装生气的别过头。
“怎么会呢?可是母妃不是有父王照顾吗?如果我什么都替母妃想着了,让父王做什么啊?您说是不是?”李靖和靠近母亲身边,一脸纯真的问道。
这是从前都没有过的画面。
虽然还想故意绷住脸,可终究是熬不过他撒娇的可爱模样,董小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摸着他的头道:“你这孩子,就会讨我的欢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公孙嬷嬷看在眼中,不由欣慰的笑了笑。
母子两人也终于能有这样正常交流的时候了。
世子还小的时候,因着那“病”的缘故,王妃都不敢跟他太过亲近,怕太亲近了而又被他遗忘的瞬间,会变得格外的伤心。因为世子,王妃没少痛苦过,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太过生疏了也不行,因此时常会因为该不该靠近而烦恼。
世子那边,其实也是一样的。
不管是不是傻子,对父母亲情的渴求,也许都是一样的。那种渴望靠近却因为王妃的犹豫而被不经意伤害的时候,公孙嬷嬷也看的不少。但她同样也是左右为难,这两个人虽然都是她的主子,但在她心里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们母子哪一个受伤,哪一个难过,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能变成现在这样子,随心所欲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情的母子,她真的觉得十分欣慰。
转头看了一眼木尹楠,她的表情很平静,唇角微微勾起,看着他们母子。
有时候真的觉得,她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作为一个从小就没有生母,嫡母也对她十分冷漠的孩子,不该对这样的场面十分有感触吗?可她的脸上,从来没有过丝毫的羡慕或是渴望,只是平静的注视着,适时的露出恰当的微笑。
这个孩子,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内心,她好像拥有那种隐藏自己的天赋,无论是谁,都无法猜测她真正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她…简直就是天生的贵族。
“王妃,世子爷,到了。”车夫的声音从外边传来,王妃连忙正襟危坐,公孙嬷嬷拿出两顶事先准备好的斗笠,斗笠上搭着长长的黑色纱帘。
在王府井街上走动的行人并不少,虽说都是高门大户的贵人,但并没有连街道都封闭掉,平明百姓也能够在这里通行。而且周边也有不少学馆和店铺,经常有陌生的面孔来回走动,是以贵女出行也必须带着面纱。
替两人装扮好,公孙嬷嬷这才率先下了马车,而后便是李靖和。
李长青已经下了马,在门口等候妻子和儿子。李靖和下车之后,先是扶着董小婉下了马车,最后才是木尹楠。
“奴婢们给王爷、王妃,世子爷请安。”门口齐齐排列着两行婢女,见到几人,便蹲下身行礼。李长青面色无异的走过之后,才对迎上来的管家李忠吩咐道:“忠叔,让他们都散了吧,不要吵到了行人。”
“是,王爷。”
王妃也对身旁挽着她手的木尹楠道:“咱们进去吧!先回正屋里喝口茶水歇一歇,一会再让靖和带你去看自己的房间。”
“好的,母妃。”
下人们鱼贯而入,在正厅站得密密麻麻。即便如此,这还不是王府中所有的下人,只是大部分的管事罢了。
揭下面罩,木尹楠的脸庞便露了出来,但底下的人却没有一个敢抬头,哪怕只是偷看一眼也不曾。
“都来见过景然小姐,”李长青歇了口气,这才抬眼看了下人们一眼,说道。“她是我和王妃在扬州收的义女,威武侯爷的女儿,陈景然。”
“奴婢给景然小姐请安,见过景然小姐。”
“诸位免礼。”木尹楠点点头,神情淡漠的说道。
“景然以后也是你们的主子,都给我好好伺候着,听到了没有?”
“是,王爷!”
“王妃,我先回书房去,你给景然安排几个伺候的丫鬟吧!”李长青起身,说道。虽说事先是告知了皇上才出行的,但他该做的事情恐怕还是一样会堆积在那里,这段时间,恐怕积下了不少事。
董小婉会意,点了点头:“王爷你去吧,我自会看着办的。”
李长青走后,董小婉安排了几个丫鬟给木尹楠,她原本在扬州的时候,是想让现在那几个跟着她的。不过,这一路上的情况,她都看在眼里。
那几个丫鬟,看来她平日里是太宠着她们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王妃摆摆手:“靖和,你带然儿去瞧瞧房间,看看缺什么再添置,不用来回我,直接去库房取了便是。”
“好的母妃,那儿子和然儿先告退了。”
“嗯。”
137 紫云
“景然小姐,奴婢进来了。”
“嗯。”
晨起,紫云轻轻叩响木尹楠的房门,轻声唤道。她本以为还要花一些时间才能叫醒这位王府新来的小主子,没聊里面竟立刻传来了回应。她怔了怔方才推开门,身后跟着一排端着水盆拿着面巾和换洗衣物的小丫鬟,鱼贯而入。
床榻之上,少女抱被而坐,眉眼间还有些倦意,似乎有些迷糊的望着她们。
“怎么这么多人?红裳呢?”
紫云忙欠了欠身,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儿王妃说要带小姐进宫,让奴婢们替小姐好生装扮一番。至于红裳姐姐…小姐您忘了,她已经回王妃身边伺候了。”
至那日王爷王妃回府,已经过去有三天了。
紫云是当日被撤换到木尹楠身边伺候的丫鬟,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撤换,但主子们如何吩咐,她们这样做下人的自然只有听的份。不过她后来听到不少传闻,说是原先在景然小姐身边伺候的人有些不规矩,所以便换了她们。有几个丫鬟好像说是被送到嬷嬷那里重头学起去了,而红裳,虽然没沦落到回炉再造的地步,但却连三等丫鬟都没捞上。紫云亲眼所见,往日里总是高高在上的红裳,拿着扫走灰头土脸的跟着一群小丫鬟在清扫院落。
要知道,红裳的亲娘是王妃院里的管事仆妇,她从刚进府伺候开始便是二等,没过几年就提了一等。比较如今的落差,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天下。
一开始,紫云以为是木尹楠不喜红裳的缘故,向王妃告状才使得红裳落得那般下场。因此伺候起来总有些胆战心惊的。但这几日,她却发现,景然小姐是个十分迷糊的人。看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总是会问起红裳就知道,她对红裳姐姐似乎十分依赖。且景然小姐待下人也和气,并未透出任何骄横的模样来。她很少说话,性子也很安静,除了跟世子亲近一些,对谁都是淡淡的,偶尔有小丫鬟不小心做错了事情。也从不吭一声,没有丝毫责怪。
这样的景然小姐,在她看来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没道理红裳姐姐会栽在她手里。
而王妃也是生性和善之人,她在规矩上虽然严厉。却从来不会太过苛待下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她们王妃算得上是十分宽容大度之人。
思来想去,紫云得出了一个结论,恐怕是红裳自视甚高,因为被派去伺候景然小姐而心怀不满,因此怠慢了她,叫王妃看在眼里,纯粹是自作孽罢了。
由此也看得出来。王妃娘娘十分看重景然小姐,虽然只是义女,却也冒犯不得。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紫云少了些畏惧,多了几分谨慎。
“哦”木尹楠茫然地点点头,身旁的丫鬟叫什么她还真不大记得。叫红裳也只是因为这些日子习惯了,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叫…紫云对吧?”
“是,奴婢紫云。”紫云欠了欠身,接过身后小丫鬟手中的水盆,“小姐先洗把脸吧!”
洗脸,漱口,穿衣这一套程序走下来,竟也用了小半个时辰。好在木尹楠年纪尚小,不需要带什么整套的头面首饰之类的,不然恐怕还要耗费更多的时间。
怪不得古代人天都没亮就要起床了,光是装扮这一项,就得用去许多时间,要是跟现代人一般,恐怕晨昏定省的时间,都要换到中午了。
“小姐要不要上个淡妆?”紫云悄声问道。
木尹楠摇了摇头:“不了,那发油也省了吧,味道怪重的。”
“是,奴婢省的了。”瞧瞧看了一眼木尹楠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浓密又柔软细直,就算不上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