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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到尾。他就没听她开口说过几句话!在那个府里,她就跟隐形人似的存在,这样的女孩子,有可能被洛宁王爷看上眼,还收为义女吗?
陈景慧却是心中一咯噔,被他提醒之后,才忽然察觉。她虽然没有确切知道被洛宁王府看中的是谁家的闺女,但确实,只要她在场,那些夫人们便会刻意岔开这个话题不说,难不成真的是这样?可若是的话。为何侯府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总该知会她一声才是。
本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止住了往这方面联想的念头,可没想到,今儿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张拜帖来,还指定是给她的…郡主是什么人?她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夫人,而御赐的郡主,至少也是从三品,光论品阶,就在她之上了。怎么可能亲自来拜访自己?
见妻子秀眉蹙起,傅彦武收敛了笑容,有些不可置信的道:“该不会真是”
“我也不知道,且看着吧!”陈景慧摇了摇头:“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嗯,你说的也是,看来今儿又悠闲不成了。”傅彦武点点头。又有点可惜的道。
陈景慧顿时哭笑不得,看着丈夫道:“你还不快起身更衣?给娘请安都已经晚了!这么大人了,跟个孩子似的!”
“那若是我跟大哥一样,你还会喜欢吗?”傅彦武促狭的朝着陈景慧眨眨眼睛,道。
想起大伯拿冰冷冷的模样,陈景慧便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我知道了,你快起来吧,我让人准备早膳,在屋里用了再去,娘应该已经用过了。”
说着,陈景慧收起那张拜帖,塞进梳妆盒里,阖上之前,又忍不住看了一眼。
临近中午时分,一辆马车在尚书府门前停下,早就在等门的婆子见了,忙上前,主动撩开了帘子。只见一位十多岁的明丽少女穿着一身寻常的鹅黄色华服,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见有人撩开了帘子,眯起眼看了她一眼,随后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若是但看容貌,与自家二少奶奶的确有三四分的相似。
但那气质又有少许的不同,二少奶奶素来是明朗活泼的,因着她这性格,比大少奶奶更讨夫人喜欢,平日里待人也十分和气,很得下人们的敬爱。而这少女却不同,即便温和的笑着,给人的感觉也是冷淡疏远的,那双黝黑的眸子,眯起时,还有种仿佛被她看穿的错觉。
那婆子手一抖,避开了她的眼眸,低下头轻声问道:“奴婢给小姐问安,可是荣华郡主?”
“是。”木尹楠点点头。“婆婆是?”
听她应承了,那婆子连忙伸出手,扶了她下来,口中道:“可不敢当,奴婢是尚书夫人的乳母,郡主唤奴婢焦嬷嬷便是。”
“荣华见过焦嬷嬷。”木尹楠额首示意:“突然造访,给尚书夫人添麻烦了。”
“哪里会,夫人早就盼着郡主来呢!”焦嬷嬷是在京城带了几十年的老人了,对这些夫人小姐之间的交际之词十分贤淑,立时便殷勤的笑道:“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也等着郡主呢!”
“如此,便请嬷嬷给荣华带路。”木尹楠点了点头,看了身旁跟来的公孙嬷嬷一眼,见她冲着自己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她这第一次的拜访,做的很不错了。
公孙嬷嬷也有些讶异,原本以为木尹楠会紧张的,没想到她却进行的这么自然,仿佛天生就会一般…无愧于是那位的血脉,果然,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时间洗不去的。
她只是这么静静的这么站着,就能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说起来,她与焦嬷嬷算是老相识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些惊惶的样子。虽说只有一瞬,但对于见惯了贵人们,从来不在人前失礼的焦嬷嬷来说,也是极为罕见的样子。
公孙嬷嬷顺势替了焦嬷嬷。冲她淡淡一笑,眼中传达了自己的安抚,口中道:“焦嬷嬷快为郡主引路吧!”
“公孙姐姐也来了。快里面请!”焦嬷嬷见到公孙嬷嬷,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让她不用太紧张,但也觉得有些难堪。她们这些奴婢之间,也不是都和和睦睦完全没有一点儿纷争。洛宁王妃董小婉出嫁之前,家世恐怕还不如尚书夫人,但她一跃为王妃之后。连她都暗暗为自家夫人觉得不值,不管怎么看,尚书夫人都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不过董小婉。
多年明争暗斗,两人的关系虽然不是不好,但总有较劲的时候。如今当着她的面因为一个小女孩而失态了。于她而言,确实有些丢面子。
果然如焦嬷嬷所言,尚书府的几个女人,都已经在等着了。其中不光是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几个庶子的妻子也在坐等着,还有府中几位孙小姐也在。她们大约也是想看看,这位荣华郡主,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昨日下午圣旨才到了洛宁王府,因着在扬州已经办过宴席。这一次并不打算再宴请宾客,是以这消息还并没有完全传出去,众人有些好奇,也是自然。
见到焦嬷嬷领着一个面庞尤显露着几分稚气的少女进屋,陈景慧当先便是一怔,看着这张脸庞便觉得熟悉。好在她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愣神。在尚书夫人起身相应之后,连忙和大嫂一道跟了上去。
“臣妾见过郡主,郡主万福。”尚书夫人倒是对木尹楠的身份有所了解,有封号又有封地的郡主,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郡主了。一般的不过是从三品,木尹楠这样的,至少也得是二品。说起来,倒是与她平级,然而郡主这两个字在字面上,却是皇家人,少不得要高她一头。
“尚书夫人快快免礼,真是折煞晚辈了。”木尹楠忙疾走一步上前,在她拜下之前扶起了她,扶着她坐回原位,方才退后两步,行了个蹲礼,面上挂着笑容道:“晚辈陈景然给亲家夫人请安,见过大嫂,见过大姐和几位嫂嫂。”按这时的礼仪,对姐姐的妯娌,只要是比自己年长的,也得以嫂嫂相称。
“你是…景然?”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底,但真正听见的时候,还是不免吃惊。尚书夫人露出惊讶的笑容来:“是慧儿的三妹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她真的见过她吗?木尹楠心底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好歹忍住了没说出来。公孙嬷嬷可是说过的,就是不认识的人,因着这层姻亲关系,也得装熟,只是眼中还是有些困惑:“是,晚辈正是陈景然。”
这句话,说起来没什么问题,听着的人却觉得有些别扭了。只不过,尚书夫人也只当她小孩子家家没见过世面,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笑道:“然儿长大了,也漂亮了,这么瞧着,跟你大姐生的还真是像呢!”
“母亲说的是,媳妇看着也跟二弟妹长得像呢!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大少奶奶也跟着笑道:“这倒是让儿媳想起了二弟妹刚进门的时候,可不是一模一样?”
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我妹妹自然像我了,”缓过神来的陈景慧微微一笑,拉过木尹楠的手,亲昵的道:“早上我还想着是谁,没料到竟然是三妹妹…你上京来了?父亲也不先来个信知会我一声,倒是吓了我一大跳呢!”
“父亲本来想先通知大姐的,不过大哥不让,说是让然儿给姐姐一个惊喜。”木尹楠温顺的笑着,两人靠在一起,真真像是一对儿亲姐妹:“姐姐可曾惊喜了?”
“那是自然。”陈景慧笑着点点头,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木尹楠一番,满意的点点头:“可见是长大了,小时候你不很爱说话的,如今倒是越发伶俐了。”
“都是祖母教导有方。”木尹楠低下头道。
天知道,祖母到底教过她什么?
142 信与银子
太过明显的谎言身为姐妹的两人其实心底都清楚,从那个女人进门开始老夫人的不喜欢就摆在脸上,一开始是对妾侍的憎恶,后来因为什么陈景慧也不得而知。那么身为那个女人所出的孩子,说老夫人费心教导这样的话谁都不会相信的。
但即便知道,此刻脸上的表情也依然是高兴欣慰的,谁也不会揭穿。让不明就里的尚书夫人以及尚书府里的女人们看在眼里,只会觉得威武侯府或许是真的疼爱这个女孩子,这十多年她的名声不显也只是为了照顾先天不足的木尹楠,而不会是因为别的缘由。
这么想着,尚书夫人脸上的笑容便自在了许多,只要木尹楠亲近陈景慧不是出于王府的授意,只是姐妹间关系好,那么尚书府所承受的压力也会小的许多。
“对了,祖母父亲还让我带了些礼物来。”木尹楠趁势便将老夫人和陈侯准备给尚书府众人的礼物提了出来,不管是从礼物的样式还是内容来看,都不是京城会有的东西。尚书夫人高兴的收下,随后自然而然的给了姐妹两独处的时间,让陈景慧带着木尹楠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傅彦武在和妻妹见礼之后便借故离开了屋子,下人们也都贴心的退走,桌上则摆着几个小箱子。独留下姐妹两人的房间瞬间便尴尬起来,本来应对经验就很有限的木尹楠,性格开朗却唯独对她无话可说的陈景慧相对无言。
“对了大姐,大哥给大姐准备了一些东西,差点都忘了。”摆在台面上的礼物只是让外人看的。不过和给尚书夫人那些差不多,而作为亲弟弟的陈景瑞稍稍添了些东西也在情理之中,并没有人在意。但木尹楠却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不是薄薄的一张信纸。而是厚厚的一沓,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塞了些什么。
这封信连洛宁王爷和王妃都不知道,木尹楠一直贴身带着。一来是陈景瑞关照过。二来,她也觉得这其中未必只是陈景瑞和姐姐叙旧的话语。
陈景慧疑惑的伸手接了过来,不知道弟弟为什么多此一举。然而在打开信封之后,她却有些惊讶了起来。其中一半确实都是写满了文字的信纸没错,另一半却是几张叠在一起的银票。
银票的面额几乎都是过万,看着不多,却足足有十万两有余。
陈景慧看到银票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弟弟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恐怕整个威武侯府都未必拿的出来。第二个念头,则是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些?
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嫁妆虽然也很可观,但大多都是死物。不能动用的。侯府给她的傍身银子,也不过八千两,已经算得上是不少了。只是在尚书府总有各种各样的花销,丈夫虽是嫡子却是次子,打点上也很费银子。这些年要不是有庄子和铺子上的添补,或许也早已消耗干净,此时手里忽然多了这么些银子,难免便有些激动。
“你没说错吗?这是瑞哥儿给我的?”她没来得及看信,便不可置信的望向木尹楠。
木尹楠轻轻点了点头:“是大哥瞒着祖母和父亲交给我的。是他给大姐的没错。”
也就是说,祖母和父亲根本不知道瑞哥儿有这么大笔的银钱喽?
她没有怀疑银子的来源,以她对陈景瑞的了解,他是不会做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情的。但若是前世的她,或许未必就会这么想了。这些年陈景瑞的表现实在太好,就算是亲姐姐。也只觉得他是痛改前非了,而且变成了一个正直有担当的少年郎,不再是那个只知道玩耍,顽劣不堪的孩童。她虽然不知道弟弟做了什么,但她却觉得不会是什么坏事。
而这笔银子的来源,其实也是很正当的。而那个来源,自然便是擅长赚钱的春分童鞋。虽说当初春分借着侯府的势,开了店赚了不少银子,但那也是因为有陈景瑞和李靖和背地里撑着。而她出嫁之后,也拿回了全家的卖身契,因此跟侯府几乎便断了联系。要想继续依靠,不能只凭着往日里和木尹楠的那点子情分。但木尹楠又不是能够代表侯府的人,这个背黑锅的自然就落在了陈景瑞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