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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乖,把它都喝下去。”淮景帝真的就像在哄小孩子一般哄着晨晨喝药。
晨晨不情不愿地喝完了药,整张脸皱得如同一根苦瓜。将手里的药碗放回托盘,淮景帝看着怀里的人,微微低下了头,“很苦?”
“嗯……”晨晨刚点了点头,就感觉自己的唇被淮景帝含进了嘴里。在晨晨的唇上轻轻吮吸了一阵,淮景帝的舌头撬开了晨晨的嘴,在温热的口腔里细细密密地舔着。
“现在呢?”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晨晨的两瓣薄唇,淮景帝和晨晨都微微喘着气。晨晨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注视着淮景帝,在他的胸前眷恋地蹭了蹭,“还是苦。”
淮景帝微微一笑,再次低下头覆上了晨晨的唇。
四月站在一旁端着托盘,真想飞奔而出。听着耳边轻微的啧啧水声,四月觉得自己大概会短命十年。
好不容易皇上和晨晨亲完了,在皇上的示意下,一屋子的人麻遛地退出了晨晨的寝殿。
淮景帝抱着晨晨靠在床头,还有些心有余悸,“晨晨,你刚才差点吓死朕。”听到五月来报的时候,淮景帝的心就像被绳子勒住了一样,疼得喘不过气来。
晨晨侧身回抱住淮景帝,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咚咚心跳,“对不起……”早知道去御花园会遇到薛贵妃,她宁可在晨光殿里无聊死,也不要出去。
“晨晨,以后没朕的允许,不准再到处乱跑了。”淮景帝的手环上晨晨的腰,在她的小腹上来回轻抚着。
“知道了。”吃了这次苦头,就算淮景帝不说,晨晨也不会再乱跑了。
见晨晨这么听话,淮景帝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亲,压低声音道:“晨晨,你再睡一会儿,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起来的。”
晨晨点了点头,淮景帝便扶着她重新躺下,替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闭上眼睛,才离开了晨光殿。
玉明殿里,薛贵妃还在来回地踱着步。
刚才在御花园的事,不管陈晨晨有没有事,皇上都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再加上陈沐最近被派去平定边境之乱,等他凯旋而归的时候,这后宫中恐怕更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而那个时候,估计陈晨晨肚子里的那块肉也已经落地了。
薛贵妃还苦思着对策,就听守在外面的小太监通报道:“皇上驾到。”
薛贵妃一愣,连忙走到门口,刚准备跪下接驾,就被淮景帝一把甩了开来,“薛婷,朕告诉你,若是晨晨和她腹中的孩子有半点差池,朕就抄了你们薛家!”
薛贵妃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看着淮景帝。
她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她其实是叫薛颖呢?
45、这是传说中的大结局
皇上去过玉明殿后,将薛贵妃从玉明殿调往了迎春宫。迎春宫虽不是冷宫,但地处偏僻,人迹罕至,不比冷宫好得了多少。
淮景帝这样做,除了惩治薛贵妃外,还为了杀鸡儆猴。
自从薛贵妃进了迎春宫,后宫的妃嫔不约而同地安分了下来,平时三天两头就爱往晨光殿跑的,现在也文静得足不出户。
晨晨觉得皇上的这一招还是很管用的,她总算可以安安静静地养个胎了。
临近年末,晨晨的小腹也越来越凸起,怀孕的生理反应也越来越明显。淮景帝呆在晨光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几乎除了早朝,时时刻刻和晨晨黏糊在一起。
年末的时候宫里的事也特别多,除了各种庆典活动,还要举行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犹豫不放心晨晨的身体,淮景帝本来想取消这次的祭天大典,但是最终在太后的劝说还是出宫去了天坛祭天。
太后的意思是,晨晨肚里的孩子是上天赐给他们楚家的,皇上就算不为百姓祈福,也得感谢上天让他们延续了皇室的血脉,并祈祷孩子能够顺利诞生,健康快乐地成长。
关于生不生男孩这一点,太后倒是很巧妙地没有提及。
祭天当日,京城的大街上依然挤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比起去年淮景帝刚登基时的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上下着很大的雪,淮景帝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踏着白雪一步一步走上祭天台的时候,甚至能听见下面百姓抽气的声音。
淮景帝跪下的时候,身后的百姓和侍卫也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山呼皇上万岁。淮景帝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这样的场面他希望晨晨也能够看见。想到这里他忆起曾经听晨晨说过,她去年也混迹在这成千上万的百姓之中,偷偷看过他祭天。
淮景帝垂了垂眸,明年一定要把晨晨也带过来,不是站在下面,而是站在他身旁,以皇后的身份。
祭天结束以后,淮景帝坐回了他那辆豪华的大轿子,原路返回皇宫。百姓的情绪似乎还特别高昂,轿子走到哪里,皇上万岁的声音就响彻到哪里。
跟在祭天队伍里的贾夫子忍不住在这冰天雪地离抽了抽冻得发红鼻子。所以说长得好看就是有好处,淮景帝在位不到两年,也没有做出过什么丰功伟绩的事情,但是却特别受百姓的爱戴。
百姓实在是太肤浅了!
不过他想这也许给以后选择皇位继承人指出了一条明路——只要选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就行了。这样大概会减少很多兄弟相残的事情,他实在是太睿智了。
贾夫子想明天早朝的时候就可以跟皇上提提这个方案。
祭天大典结束以后,宫里又举行了盛大的宫宴,以迎接新的一年。无数的烟花凌空而起,将整个京城照得如同白昼。
晨晨虽然有孕在身,但是还是缠着淮景帝,死皮赖脸地蹭进了这个活动——要她一个人坐在晨光殿里看他们在外面欢腾,实在是太凄凉了。
坐在淮景帝的身旁,晨晨抬头看着头顶绚烂的烟花,感觉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又踢了自己一脚。
“怎么了?”察觉到身旁人的动静,淮景帝低下头,眉头微蹙地看着晨晨。
晨晨冲他摇了摇头,笑着道:“没事,就是又被踢了一脚。”
听晨晨这样说,淮景帝不由失笑。拨了拨晨晨脸色的乱发,淮景帝将晨晨领口的大氅又拉拢了一些,“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淮景帝又轻笑了两声,握住晨晨的手放在自己膝上,重新抬头看向夜空。“砰——”的一声,是又一颗烟花拖着长长的尾巴升上空中,炸开了一朵美丽的花。
这个年晨晨过得特别不舒坦,许多好吃的东西都不能吃,偶尔一些能吃的东西,吃了还会吐出来。淮景帝看着晨晨如此,也跟着一起食不下咽,过完了一个年,人反而还比之前消瘦了。
晨晨见他这样,不免有些担心,皇上不比常人,那是要日理万机的呀,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特意叫来了方御厨给淮景帝做了一个十全大补汤,晨晨亲自给淮景帝端到了面前。淮景帝看了看碗里大补汤,有些苦恼地看了晨晨一眼,“晨晨,你给朕这样大补,朕的血气无处发泄该如何是好?”
陈晨晨:“……”
总的来说淮景帝是个十分懂得自控和节制的人,她怀孕这么久,淮景帝基本上是等于跟她一起禁欲。
看着晨晨埋着脑袋,耳朵还微微发红,淮景帝忍不住将人拉近了怀里,低头在她柔软的脸颊印上一吻,“晨晨,要朕喝可以,不过之后你可能得付出点代价。”
陈晨晨:“……”
皇上实在是太会找到点机会就耍流氓了。之前是升她的职,现在连喝碗汤都要跟她讲条件。
偏偏她又被淮景帝吃得死死的,在某些事上,总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方御厨的这个十全大补汤喝得淮景帝十分舒畅,就连第二天早朝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入春以后,晨晨整个人都蔫蔫的,她觉得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春困吧。一天十二个时辰,她觉得自己有十个时辰都花在睡觉上了,可还是睡不够。
谢太医交代过要适量运动,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可是晨晨现在挺着肚子,除非皇上亲自陪着,否则是哪儿都不让她去的。
最近边境那边的局势逐渐明朗,淮景帝收到了陈沐传来的消息,说是不日就可班师回朝。
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晨晨,晨晨总算是有了些精神。算了算时间,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过陈沐了,晨晨本以为在她生产以前,他都赶不回来了。
淮景帝知道晨晨是想亲人了,除了陈沐,远在苏州的父母也一定是时常惦记着。将晨晨揽进怀里,淮景帝说等晨晨诞下孩子,养好了身体,他就找个时间带晨晨回苏州看看。
毕竟那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他也有些怀念那段在悦来书院读书的日子了。
晨晨听淮景帝这样说,心里一个激动,就又被孩子踢了一脚。
池塘里的莲花开了的时候,晨晨便也进入了预产期。临盆在即,淮景帝几乎将寝宫搬到了晨光殿,就连御书房都不去了,办公意识全在晨光殿里进行。
陈沐也在这个时候顺利班师回朝,他平定边境之乱有功,淮景帝特将他擢升为大将军,官拜一品。
陈沐回宫后跟淮景帝复了命,便去晨光殿看望了晨晨,还给她带去了许多邻国的小玩意儿。
太后前来晨光殿的次数也变得频繁起来,每次过来总是会给晨晨留下一些东西。从药方到食物再到绫罗绸缎,什么好东西都往晨晨这里送,看得后宫一众妃嫔是红了眼,但却敢妒不敢怒。
毕竟皇上时时刻刻都陪在晨晨的身边,薛贵妃的前车之鉴还在那摆着呢。
这次又给晨晨带来了三个接生的稳婆,太后让谢太医等几位擅长妇科的大夫也每日都到晨光殿来报道,以备不时之需。
淮景帝将晨光殿里的宫人又清理了一遍,加上兰心三月四月五月还有稳婆,整个晨光殿的宫人不超过十个。
晨晨被皇上和太后这个架势搞得紧张兮兮,就好像肚子里怀了一个国宝一样。她想普通的孕妇一定没有她这么大的压力,而且生的是儿子还好,要是生的是女儿,会不会被淮景帝嫌弃?虽然他嘴上说公主他也一样喜欢,但晨晨就是觉得他一定更喜欢儿子,至少……太后一定是这样。
如果生了女儿,大概不知女儿会被嫌弃,就连她这个做娘的,说不定也会跟着被嫌弃。
晨晨这样一想整个人就更加焦虑了,看得谢太医也焦虑不已,整天跟在晨晨屁股后面道娘娘要放松心情,否则会影响胎儿。
日子就在晨晨和谢太医的焦虑中进入了七月,而晨晨也终于在天朗气清的一天,生!了!
淮景帝那是刚刚下早朝,几乎是飞到晨光殿里去的。里面产婆和兰心几个丫鬟正在帮晨晨生产,淮景帝站在房门外听到里面晨晨呻吟的声音,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顾不得产房污秽,淮景帝抬脚就想往里冲,最后还是被拦了下来。心急如焚地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里面晨晨的呻吟声才渐渐微弱了下去,嘹亮的婴孩啼哭的声音就像拨开阴霾的阳光,让淮景帝的眼眸顿时一亮。
晨晨觉得自己在大海上浮浮沉沉了好久,四周混沌一片,只有远处有一盏微弱的亮光,似乎在召唤着自己。晨晨顺着水流一路往前,终于到达了那个亮着光的地方。
“晨晨……”
耳边似乎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晨晨有些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便是淮景帝那张放大的俊脸——虽然疲惫,可是眼底都含着笑意。
“晨晨,你醒了?”淮景帝的声音轻柔,抬手擦了擦晨晨微微汗湿的额头。
“唔……”晨晨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我怎么了……?”
晨晨这个问题让淮景帝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