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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的他们,注定分离。
一年后的他们,或于江湖、或于朝堂、或于商道、或于闺中、或于私塾、或于农田……
可此生相随,不离不弃,他们铭记于心。
有友如斯,不羡鸳鸯不羡仙。
五日的路途,终是画下了帷幕。
不论多少年,这五日的相守,任是他们最美的回忆。
***
下了山,日在便过得平凡起来。
别搞笑在梁府,依旧与梁小帅分房而睡,并不是不想和房,只是两人都矜持,谁都不愿先提起。
秋叶刚洒满大地不久,大雪变飘来了,积雪刚堆过脚踝,便又融化开了,春风刚渡了玉门关,百花便争奇斗艳开了。
再过一个月,他们就将毕业。
而孔子私塾向来有个规矩,每一届毕业的学生,都需拍一出戏,表演给长安城的百姓看。
他们,当然也不例外。
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徐倩儿与季风两大才子来写剧本。
“倩儿!这不是倩儿嘛!”季家的后院,季老爷兴奋地大叫,“倩儿,你看看你多少日子都不曾回来了,你个没良心的!”季老爷边说边挤着眼泪。
“师父。”徐倩儿没底气地答了一句,“我今天来是为了和师兄一起写剧本的……”她并不是不想回来,可为了躲避一些事,只得低调。
季老爷一听,心顿时凉了,讨厌,怎么都只知道来找这个臭小子,丁铃是,倩儿也是。
“走吧,走吧,哼,为师白养你了!”季老爷甩了甩衣袖,走了,徐倩儿唤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
“别理他,先去写剧本吧。”季风不以为然,拉起徐倩儿的手,向书房而去。
“师兄,你有什么想法?”握着笔徐倩儿问,平时写写夫子布置的文,她可是一套又一套,但如今要让她写个剧本出来,倒是为难她了。
“我若是有想法,还会坐在这儿咬笔杆子?”季风也觉得郁闷,写剧本这事儿,怎么就轮到他头上。他原本都还想带着丁铃去郊游的。
“师兄,”徐倩儿深吸了一口气,“你与丁铃,是……”是什么关系。
“她是你将来的师嫂。毕业后,我便会娶她。”季风温和地笑了笑,“这次,我是认真的。”他突然严肃了起来,双眼直盯着徐倩儿。
徐倩儿错开双眼,她明白,这是师兄在警告她。她忽然觉得有些哀伤,即使离这么近,她依旧得不到任何东西。
父亲也好,梁小帅也好,季风也好……
“我们编个故事吧,”她抬头,红着双眼,“师兄。”
“好。”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但别的事,他都可以满足她。
***
翌日,孔子私塾。
“为什么是个悲剧!我讨厌悲剧!”丁铃看了遍剧本,觉得十分不满。
故事很简单,讲述了一个女孩儿,在幼时失去了父亲,而同时却遇见了一个男孩。男孩儿将女孩儿接入了府门中做了丫鬟。两人渐渐也萌发出了恋情。
直至女孩不在意将大夫人的珠钗打坏,大夫人极为生气,用皮鞭抽打女孩。男孩知道此事后,便与自己的母亲发了脾气,结果却被他父亲罚去了江南。女孩在府中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凄惨,直至失忆。
男孩找了许多方法来让男孩回忆起过往,可终究还是失败了。
男孩听从了母亲的安排,娶了一位姑娘。
女孩,继续做她的丫鬟,努力洗衣、扫地。
最终,两人越走越远。
故事短而易演,可这结局,却是众人,始终都无法接受。
“那你想怎样?”徐倩儿问,谁人不爱圆满的结局,可这世界,毕竟离多聚少。
“要不我们改改吧。”丁铃打着商量地语气,头却朝着季风。
季风点点脑袋,笑得温和。他知道他此生定是负了徐倩儿,可他依旧盼望着她能有一份只属于她的幸福。
“不论曾经有多痛苦,结局依旧可以完美。”季风压着声,轻声道。
徐倩儿漠然,回了自个儿的位置。
台下众人不解,这俩人,到底打的是什么哑谜。
“你想怎么改?”季风收回了视线。
“就是改成喜剧呗,还能怎么改。”丁铃捞起一旁的笔,塞入季风的手里,自己念一段,季风便写一段。
如此一来,剧本便定了下来。
众人又吵闹了会儿决定下了谁演谁。
接下来的日子,不断对着台词,做着动作。
日复一日,不论风雨,不曾间断。
他们,要给整个长安城留下一份最美好的回忆。
一月的日子,飞逝而过。
终于,众人迎来了毕业演出的那一日。
***
第一幕
“大夫!大夫!快来啊!她!她怎么……”一个穿着布衣的丫鬟(徐倩儿)摇着躺着的姑娘(别搞笑)。
“这姑娘,磕到了脑袋,怕是积起了血块。”大夫(季风)摇了摇脑袋,叹了叹气,“现今是失了记忆,若是运气不好,怕是要失明了。”
季风说了这话后,衣带飘飘地下了台,在场下的众女子不忍尖叫。
***
第二幕
原躺着的姑娘(别搞笑),站在了一位锦衣公子(梁小帅)身前。
台下的众女子见季风刚下场,梁小帅便上场了,不免有些失控,大声的尖叫。
“丫头,听说……你撞到脑袋了?”锦衣公子(梁小帅)扇着纸扇,问道。
“是。”姑娘(别搞笑)回道。
“丫头,听说……你失了记忆?”锦衣公子(梁小帅)再问。
“是。”
“丫头,听说……你忘了我?”锦衣公子(梁小帅)低垂着脑袋,言语里带着一丝落寞。
那姑娘呆滞了半响,心不在焉。
“丫头,爷在问你话呢,怎么不答!”锦衣公子(梁小帅)将纸扇合起,往那姑娘低垂着的脑袋上一敲。
那姑娘(别搞笑)揉了揉脑袋,“回二少爷的话,是的。”别搞笑暗自转了转眼珠,这场景,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二少爷并不动气,别过脸,面无表情,“你,下去吧。”摆了摆手。
那姑娘一听,眉开眼笑,从地上窜起。
“等等!”二少爷喊住了她。
那姑娘脸上欢腾的表情一下收了,带上了恭敬,“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凌湘语,给爷我去沏壶茶来。爷要一品龙井。泡茶的水,爷要现捞的,月牙湖的泉水。注意,我不喜欢茶叶太浓,当然也不可以太淡!茶具么,就用紫砂壶的吧。哦对了,爷我今天特别的想吃桂花糕,去帮爷买回来。记住,爷只喜欢吃城南福贵的桂花糕。还有,听说城北开了一家不错的绿豆糕店,你去给爷买来尝尝。记住,爷只给你一个时辰,若是过了时辰,”二少爷忽然一笑,伏在了那姑娘耳边,“后果自负!”
第十六章
#16
凌湘语(别搞笑)捂着一边耳朵,退了出去。
别搞笑下了台,手依旧捂着左耳,涨红了脸。
刚才这一幕剧本中明明就没有,他却当着,当着众人的面……
别搞笑越想越羞。
台上,还继续演着。
二少爷支着脑袋,心不在焉。
阿三举着一块写着“一个时辰后”的牌子,走了过去。
“来人!”二少爷喊了一声。
阿瘪走了过去,“二少爷有何吩咐?”
“去给我找找那丫头,她会不会迷路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二少爷焦急万分,不断在房里绕着圈,“等等,还是算了。”
阿瘪说了句“是”后,下了台。
“我为何要担心她?她可以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我为何要记着她?!”二少爷轻着声自言自语。
阿三举了一块写着“两个时辰后”的牌子,再次从众人眼前走过。
别搞笑上了台,深吸一口气,“二少爷,二少爷,奴婢回来了!”
凌湘语(别搞笑)将一堆东西推到了二少爷面前。
“来人,”二少爷唤了声,“将这些全部给我拿去喂狗!”
阿瘪跑了上来,将东西全搬了走。
别搞笑瞪大眼睛,努力表现出惊愕的表情。
“你晚了一个时辰,今日晚膳也就甭用了。”梁小帅垂眸,别这么瞪着他,很恐怖。
“怎么着,动怒了?那好啊,跳起来骂我呀,然后……然后对我说你再也不理我了!你说呀!”梁小帅入戏太深,忽然间控制不住了自己,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茶水,溅了他们一身。
台下众人,惊异,娘喂,这也太危险了点吧。
梁小帅下了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你老母的,真是入戏太深了。
别搞笑着实被吓了一跳,双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可戏,还是要演的。
柳如扎了两个丸子头,与邹小地一同上了场。
邹小地坐在摇椅上,悠闲地摇着。
“白非凡,我也要吃桂花糕!”十五岁般的凌湘语(柳如)双手叉腰,站在了二少爷白非凡(邹小地)的面前。
白非凡(邹小地)睁开双眼,有些迷糊,“想要吃桂花糕?先去给爷跑上几圈……怎么着,不跑?不跑的话,这些爷就吃了。唉,这可是福贵的桂花糕……”
凌湘语(柳如)鼓起络腮帮子,“我跑!不就是跑几步么!”
柳如围着戏台跑了一圈,回到了邹小地面前。
“跑完了?”邹小地问,“正好,桂花糕我也吃完了。走,回屋去。”
柳如跺了跺脚,“你!哼!”转身便走。
“这就走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将这最后几块桂花糕吃了……”邹小地从身后拿出了那盘桂花糕。
台下众人笑的欢,真是一对冤家。
这时,别搞笑站了起来,双手抱住脑袋,“是谁在我耳畔说话!为何如此熟悉,为何我会心疼……”
***
第三幕
“二少爷吉祥。”凌湘语(别搞笑)站在白非凡(梁小帅)面前。
“呦,难得啊,这么标准的请安。给爷省省吧,爷看了不习惯。”
别搞笑从衣袖中拿出一把折扇,“二少爷,这是女婢送您的生辰贺礼。”
“那真是,谢谢啦。”梁小帅眉开眼笑,伸手接过纸扇,但在缩回的时候,突然僵住了,“你从何得知今日是我的生辰?!今年府中压根没有准备过我的生辰!”
“我……”别搞笑顿了会儿,“我是从别的丫鬟口中听见的。”
梁小帅将手收回,不在言语。
“二少爷,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何你总爱叫自己爷,您还这么年轻,如此一叫,不就叫老了嘛?”
“你忘了吗?”梁小帅轻声问,接着又道,“跟爷去个地方。”
白非凡(梁小帅)拉着凌湘语(别搞笑)围着整个戏台走了一圈,在举着挂满丝带的树枝的胖妞身旁。
白非凡(梁小帅)将丝带系在了树枝上。
凌湘语(别搞笑)站在一旁,盯着树发了一会儿呆,接着尖叫了一声,蹲了下去。
另一边,柳如与邹小地上场。
“凡,你再往左挂一点!”凌湘语(柳如)扎着两个丸子头说道。
“你好烦!你自己来挂!”白非凡(邹小地)不耐烦地将丝带塞回了凌湘语(柳如)手中。
“哎,你别走啊,我现在可是大姑娘了,要淑女,不能随便跳来跳去,赵姑姑说过,若是再野下去,我便嫁不出去了!”
“得了,没事装什么淑女!若是嫁不出去,以后就做爷的女人。”白非凡(邹小地)扇着纸扇道。
“谁、谁、谁要做你女人!”
“不要做?那这丝带上,写了什么?”白非凡举着丝带,炫耀般晃着。
“你!白非凡,你竟敢偷看!看不我打死你!”柳如边说,边狠命地垂着邹小地,她使上了劲,反正不打也是白不打。
邹小地被打得四处逃窜,“哎呦,快住手!若是打死我了,你不就成了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