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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接下来做什么?”
他是月离的伴,月离要做到和林枫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这个过程他是肯定要参与的。
可能是因为林枫的缺陷,对林枫他没有排斥,就像对青空一样。
还有他很好奇,月离究竟会怎么做呢?
“给林枫医治腿。”
青衣怔住,这就完了?但也知道月离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不再问,想起月离的身体道。
。
“月离,需要准备几个处子吗?”
虽然是猜测,但为了月离的身体有一线可能也要做到充分的准备。
月离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
富贵大酒楼的密室。
一声不男不女的咆哮声响起。
“废物!真是废物!”
“主子,跟踪的人身手都是好的,受重伤的那个临死说的陈家庄,已经派人去查了,那里什么也没有。中途只传来一次消息,那个青衣的侍人把暖炕人都交给了城外的一个人牙子,其他的再没有了。”另一个声音丝毫没受影响,平平静静地禀报。
“七个回来一个,还受了重伤,还没带回任何价值的情报,不是废物是什么!”停了半晌,有些无奈地道,“下去吧,看上面什么意思吧!”
“是!”依然平平静静去了。
“唉!”
一声叹息后那个人推开密室的门,上了十几级台阶,再次推开一个门,到了地面,这是间富贵大酒楼的雅阁,装饰的和其他雅阁没有什么两样。天光打在脸上,是个女子,不到三十,长发盘着,身材丰满,脸盘大,眼睛大,嘴大,皮肤微黑,长的不难看,但有点凶。穿着紧身衣裤,利落平常的很。
女子来到东面的墙壁前轻轻一推,原来是个暗门,是通往另一间雅阁的,装饰舒适素净。
此时靠窗前的小炕上歪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身淡粉色便衣,腰系了条明黄色锦带,发髻随意挽着,脸朝里,从后背看,曲线玲珑,不尽的柔美。不过最显眼的是女子身上趴的黑猫。
黑猫体积比平常的猫要大两倍,通体黑色,碧色的猫眼泛着幽幽的冷光,此时它的前肢搭在女子的腰上,脑袋微微耷拉着,见来人立刻警觉地抬起了头,两只眼睛也射了过去。
进来的女子下意识地一哆嗦,每次都被这双猫眼吓一跳。
除了这一人一猫外还有一个秀气的少年,正坐在炕边的凳子上,悠闲地看着书,另一只手搭在一个黑色并不起眼的盒子上,看着她来点了点头,放下书,起身向坑里微微倾斜上身柔声唤道。
“二公主,梅姑娘来了。”
半会炕上的女子才开口。
“说吧。”声音极是娇滴。
称作梅姑娘的女子说道。
“跟踪青衣的人,一共七个被发现,杀死了,回来的受了重伤,临死亲说了地名陈家庄,派人查了,没有任何异常。属下办事不力,请二公主责罚!”说着跪在地上。
少年微蹙了蹙眉,转头看向炕上的女子,半天女子才摆了摆手。
“起吧。”
梅姑娘抬眼看向炕上的女子,慢慢站起身。
“二公主。。。。。。”
“把派到三郡主身边的人都撤回来,这件事就算了,林家那边我不想再出现这样的事。”声音虽然娇滴,却透着压人的威仪。
“是!”
“过年了,给梅太医准备了一盒药材,算是年礼,你转交吧,到时候派人送的东西就应个景。”
话音落下,少年把那个黑色不起眼的盒子递给梅姑娘。
“谢二公主。”见二公主无话,梅姑娘退出。
她便是梅太医的女儿梅风子,炕上的女子是当今月曜国的二公主。
人们都说她是二公主一起长大,二公主身边的红人,实际上她和二公主并不亲近,她们平时的相处也和刚才那般,就连母亲梅太医和二公主也是如此,只是外人看不到罢了。
不过,总体上说二公主对她和梅太医还是不错的。
梅风子离开富贵大酒楼上了马车,打开了盒子,眼睛顿时睁大。
锦绣的底垫上躺着一个没有巴掌高的三五岁娃子,当然这不是真娃子,而是名叫草还丹的药材,也就是人们俗称的人参果。
草还丹长于星灿国洛水岛,价值连城不说,简直百年不遇。
啪!盒子盖上,梅风子脸上自然有掩饰不住的惊喜,跟母亲弄药材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草还丹的珍贵,但更多的是忐忑,二公主送母亲这么大的年礼要做什么?而且看样子还是早就准备好的?
梅风子离开,清秀的少年坐在二公主的脚边。
“二公主,给梅太医送的年礼是不是太重了?”
“不重不行。那个梅太医奸猾得很,就拿三郡主这场病来说,换个太医早就掉脑袋了,可你看她得了皇上的赏赐不说还要告老还乡,圣眷正旺还能保持清醒,这样的人要她真正出力可不是容易的。”二公主的声音还是很娇滴,只是少了刚才的威仪,多了丝柔情,“阿容,想扳倒老大还得靠她,别说草还丹,就算比这再重要的药材也是送得的。”
秀气的少年一笑,眉目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这回好了,她得了这么贵重的药材该出出力了。二公主,三郡主那边撤回人,我们只能从林家那边得到消息了。”
“是啊,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把老大给的暖炕人都卖了,真不给面子。”
阿容一怔,随即会意一笑。
每年在过年前摆家宴是月曜国的风俗,辛苦一年了,朋友、亲戚、同僚,挺好好不错的,聚在一起,乐一乐,增进情感,交流心得,家宴一过就和自家人一起过团圆年,年后互相拜年,知道正月十五后才该做什么去做什么。
腊月二十一林家摆家宴,林枫带着月离赴宴。
这是月离第一次在林家公开亮相。
林家家宴摆在了议事堂。这原是林枫父亲的院子,本打算给他娶妻用,后来他被娶进了亲王府,等母亲过世,这里就成了议事堂了。两个妹妹娶夫后并没有搬出去,同住在林家大宅里,这些年一直由她们来打理。
林家的家宴也是她们轮流来办,今年是林枫的大妹林榕。
大屋里火炕上摆着酒席,林家主要人全都到齐了,围坐在桌前。外间的炕上也摆着酒席,是一些主要管事,除了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的也都到齐了。
月离陪林枫坐在里屋的主位上,林枫的身边依次坐着林枫的大妹林榕、二妹林梅、两个长辈林占芝、林占芬,还有一个平辈林杨。
月离知道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林家产业的核心人物,继承林家产业第一关是林枫,第二关就是这五个人。
吃过点心,尝过菜色,林榕首先给林枫敬酒。
“大哥,这杯酒妹妹敬你,身体健康,心情愉快!”
林榕二十七岁,长的精明干练,负责的是林家粮行。
林枫接过酒,微笑道。
“多谢谢妹妹了。”
刚要喝,月离伸手接过来。
“父亲最近正在吃药,不宜喝酒,这样,你们尽管祝福,我来替他喝。”说完也不等对方开口,仰头干了。
“月离。。。。。。”林枫没拦住,责怪地看了月离一眼,月离说的那父亲两个字叫他有些不自在。
林榕也干了,笑道。
“既然三郡主担心大哥的身体,我们也不好不成全三郡主的孝心。”
大家都笑着附和,恰到好处地夸赞了几句月离的孝顺。
虽说家宴不是谈公事的场合,但林枫能叫月离参加也是变相地在告诉她们,林枫对月离的态度,别忘了那两个郡主可是面都没叫她们照,但在座的人不管心里愿不愿意,表面上都没有流露出一点不欢迎的神情,相反适当的客气礼貌中又不乏主动的热情,叫你虽然不至于如沐春风,可也不会尴尬的下不来台,真正秉承了商人的那句,买卖不成仁义在。
月离淡然笑着。
“多谢在座的长辈们理解。”
接着是林梅敬酒。
林梅二十四岁,相貌和善,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负责的是盐行,几乎垄断了月曜国、星灿国、日照国,三国的盐商。
然后是林杨,三十五岁,负责布匹绸缎,月曜国的南北两地的布匹绸缎铺子八成归她掌管。人长得并不起眼,很普通的女子,穿着打扮也很低调,但一看就是个稳妥人,叫人相信。
林占芝五十三岁,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保养的很好,身体富态,细眉细眼,满面红光,看着就是过着很富足的日子,她负责的是棉花行。
林占芬四十,看着有些严肃,长的不错,年纪看上去和实际年龄相差不多,给人有点美人迟暮的感觉。她经营的是瓷器,南北窑厂多半是她负责,早年做过朝奉,在鉴赏方面很有经验。
称这五个、两代人的女人是月曜国商界的精英一点都不为过,她们经营的都是经济命脉,不止是月曜国,近乎是天下。就这一个原因就值得朝廷对付了,谁会放心这么大的产业叫一个家族独自拥有?
可就是这样的精英却都听从一个轮椅上的男人的,这样一份产业却是由一个轮椅上男人点上龙睛之笔的。
月离看向身边的林枫,这个轮椅上的男人自从做上了林家家主,将林家的产业推向了顶峰,这份魄力可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这得需要怎样的经营头脑,怎样的识人、用人、驭人之慧!想起在对付醉舞楼那件事上林枫所做的那些,简直就是全才!
也许也正因为如此才遭了天妒,叫他坐上轮椅。
月离在桌底轻轻挠了挠林枫的手心,林枫吓了一跳,随即就是心里一阵甜蜜。
两个长辈是林枫敬酒,月离依然代林枫恭敬地干了。
。
林枫担心她喝多,叫她出去透透气去。
月离想林枫和这些人可能有话要说,就起身下炕出去了。
来到外间听那些管事们正谈的热闹,一屋子女人高谈阔论,讲述着走南闯北的经历。
听着她们的谈论月离也对女尊天下有了分感触,这里的女子不但是享受尊卑的权利,而是真的在撑着一个家、一个国、一个天下。
不是这里的人们也许只看到她们夫侍成群、封侯拜相、社会中坚,可没看到的是她们背后的付出。这里的女人活得很累,她们不但要被男人依靠养家糊口,还要生儿育女繁衍生息,用柔弱的身体顶着一颗坚强的心。
同样,男尊的世界也是如此。战乱和平都是男人们的事,女人豢养着,就算是出去做事也要靠着男人,所以男人有着更多的优越权利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算不算付出多少就回报多少呢?
看来,不管是男尊还是女尊,都不是那么好混的。
只要活着就不容易啊。
月离出去,酒席上有了短暂的沉默,还是林榕开了口。
“大哥,你还是决定要三郡主做林家的家主了?”这也是继承林家产业的唯一身份。
月离还没回不夜城的时候,这件事林家上下就全知道了。经商信息是最重要的,这当然瞒不住林家,当第一时间知道就互相通了气,最后也基本上达成了一致,林枫拒绝就想办法怎么对付以后,林枫接受,这个没议过,因为都认为林枫不可能接受。
“我不同意。”林榕接着表了态。
“我也不同意。”林梅接着道。
林占芝开口了。
“做林家家主可以,但是,首先她要姓林,进林家宗祠,孩子也要姓林,如果她能做到,她就是林家的人,是枫儿的女儿,我想没有人反对。”
“如果做不到呢?”林占芬来了一句。
“那没一个人能同意的。”
林杨想了想轻声道。
“关键是朝廷。”
众人又是沉默了。
林榕忽然道。
“如果真的叫外姓继承林家产业,百年之后还有林家吗?”
这句话也是在座的人最担心的。
大家族的主事对家族荣辱兴衰看的极重,个人得失平常计较,但一旦遇上大事就会抱成团,誓死抵抗,这是从小的教育,灌输的。为什么有的家族能传几百世,当时皇权也会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