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要在这里和我……那样吗!”口气有点恼怒,紧抿着唇。
月离看了看他的表情,依然淡淡的笑,下巴重新抵在风旭的肩上,等风旭平静了,才缓缓地开口。
“世上有三种感情,亲情、友情、爱情,其中的爱情说的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人生不过几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快乐的时候十年当一天过,痛苦的时候一天当十年过,可见人有多脆弱。人不但脆弱还没常性,专一、至死不渝、非你莫属、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这些都是理想,理想是什么,就是永远实现不了的愿望,能实现的不是理想,是现实。有一个世界,那里的女人叫男人搂着腰,依附着男人活着,和这里的男女地位完全是倒过来的,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世界女人都是最傻的。上天的造物者叫女人生下来就带着一身贱骨头,爱上不该爱的人,爱了没有回应,承受相思之苦。相思有多苦,古今诗词,民间曲艺都道尽了,我想相思,我不想苦,所以我算计。没招没术的感情是造物者给的心,心如流水,无法把握,有招有术的感情才实在,看得见,抓得着,彼此相依,彼此照应。爱情是什么,就是相互扶持走路而已,我不贪求下一世身边还是那个人,只希望这辈子好好爱他,用现实的方式来爱他,吃得饱穿得暖,我无法保证叫他一点委屈不受,只能尽量叫他生活舒适……”
不远处的傅萧萧听到这番话心里感叹,这个三郡主太会说话了,说的叫他都有点感动。
追过来时远远望到两人重叠成一个,运力倾听,他们正在说话叫跟随来的人再远一些,他才下马转到离两人近一些的店铺拐角,就听到了月离这番话。
月离说完,风旭沉默了一会道,感到月离整个身体像是趴在了他的后背上,微微偏回头道。
“那亲情、友情呢?”声音柔和许多。
月离怔了下,看着风旭侧脸的轮廓,就像艺术精湛的大师一笔勾勒出来的优美曲线。
“你长的就像画出来的,水墨丹青,写意不写实,特别是眼睛,两泓水,寒江雾,风景无尽却在飘渺间。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杏冥。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流水传湘浦,悲风过洞庭。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这首诗说的很像你的眼睛。”
“我只觉得后两句好,曲终人不见,江山数峰青。其他的不明白。”风旭想了想道。
“我明白就好了。”月离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眉眼,久久没有离开。
“你还没回答我?”
月离动作一滞。
“……亲情……友情,我,无法回答你……”
月离眼神再没有温度,浓浓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散发了出来。
风旭感受到了,惊疑地转过身来。
就连傅萧萧也感觉到了,月离所散发的漠然像是人实质性的,有种错觉,月离站在那,虽然身边站着风旭,可就像一个人站在荒凉大地,只有她自己,天与地,只有她一个,冷眼俯视着世间的凡夫俗子。
我不懂,亲情、友情,我懂。其实就连爱情我也不懂,说的那些话只是算计。
被母亲遗弃给了她一个亲情的空白,轮回千百世,贫穷的家她是为哥哥或者弟弟换取媳妇的那个人,富贵的家她是为国为家族谋利益的那个人,就是现代,她也是为完成目的那个人,听话、懂事、顾全大局,贵诚,她只是这样的人,即使有血缘,即使她曾是掌上明珠、嘴上明珠、天上明珠。
62
其实也没什么,受到重视就要担起受到重视的义务,她吃了人家喝了人家就要为人家办事,理所应该,交易而已。
友情,闺房之友、手帕之交只是儿时的过家家,嫁了人慢慢的,琐碎的生活叫她的世界就只有那一个男人。
帝王将相,穷人富人,也曾甜蜜过,也曾恩爱过,爱你是真的爱你,不爱你是真的不爱你,旧人去新人来,爱与不爱最终都随风而逝。
灵魂出窍的时刻,看着自己的肉体躺在那,她只有漠然。她是真的不在乎,死了也就死了,生者依然者者,痛苦只是暂时的,吃喝、睡觉、做爱,以后的日子一样也不会少。人就是这样,骨子里都是冷的,因为生死谁都无力。
不恨、不怨、不爱,生者当生,死者当死,来去自由,没有牵绊,这样的她能懂什么呢?
她看的太透,太矫情。
或者说,她什么也没看到,又太过着相。
月离忽然陷入纷杂的往事所不能自拔的时候,温暖的气息从唇上袭来,回过神来原来风旭正在主动亲她,双手碰上他的脸,回吻着,刚才的淡漠渐渐散去。
傅萧萧像是恍了神,刚才那种感觉太不真实了。
半天,风旭才推开了月离,喘息着。
“你……刚才怎么了?”
“刚才?”月离点了点他的唇,“没什么……什么地方最好玩吗?”
“什么地方?”
“月这地、荒草滩、群狼出没,我压着你,你压着我……”月离像是在说顺口溜,还是有点艳情的顺口溜。
“你为什么选择我?不选择傅萧萧?”风旭天外飞来一句。
“回去吧,别冻坏了。”月离没答,转回头对着马打了声口哨。
马小跑了过来,月离依然是搂住风旭的腰上了马,按照来时的路向庄子奔去。
风旭没有挣扎。
和来时一样,又是风驰电掣的一路狂奔,所遇之人一个也没打招呼,直接来到了庄子,马停了,月离却没有马上进庄子而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
“想知道为什么选中你而不选傅萧萧吗?”
“是,你选傅萧萧会更容易报复,你不会不明白。”
月离低笑了声。
“因为他不是瞎子。”
风旭身体一僵。
“瞎子心狠、冷酷,我们是同类,不选择你选择谁?”
风旭抿了抿唇,忽然道。
“我记住你刚才说的,你若做不到,我就杀了你。”
月离愣了下,哈哈笑了,还真是和林枫一样啊,都是这句话,血腥味十足!
这一天不夜城的一城区都知道了三郡主带着七皇子招摇过市,纵马狂奔,怀抱七皇子,那个亲热劲就不用说了。私下说什么都有,有伤风化,目无礼仪,但年轻人却是羡慕,佩服,觉得月离这是真性情,就连月离和风旭在宫宴上那点事也有些称赞的意思。
不过,这只是私下,怎么公开言论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听到此事直摇头,气急反笑,叫她看看,她倒好,带着人出来逛上了,还见到朝臣不打招呼!不过,却也放了心,这样才像十六岁的三郡主嘛,看来真是多想了。
这是月离第二个目的,掩饰了一下她在宫宴上表现得过于镇定。
第一个目的,带着风旭出来就是叫所有人知道皇上对她和风旭的态度,她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的。同时也叫皇上没有犹豫的余地。
第三个,安抚风旭。肌肤相亲后,无论男女在心里面都渴望有进一步的关怀,别看风旭一直对她干巴巴的,可他的问题却表露了他的心。
该做的她都做到了,最后能不能实现还要看老天成不成全。
尽人事,听天命,凡事皆如此。
回到庄子风旭就站在书桌前插梅花。还是小明随身伺候着,告诉风旭怎么插好看。
傅萧萧只问了他风旭和月离说什么了,他说喜欢、想你这类的话,其他的一概没说,傅萧萧也没难为他,依旧叫他回去伺候风旭。
小明比较怕风旭,这一点也许和月离说的那样,瞎子、瘸子心最狠,小明也明白这个道理,傅萧萧怎么说也是个健全人,所以从伺候风旭那日起就坚定地站在了风旭这边,很尽心地伺候着风旭。
风旭什么也没问他,还和以前一样,小明也不好主动报告傅萧萧都问了他什么,他又是怎么回答的,只是比过去更尽心了。
主仆正专心地摆弄着梅花,傅萧萧进来了。
“下去!”对小明道。
小明巴不得什么都不听呢,施礼,快步出去。
“你们是不是早有预谋?”傅萧萧一双鸳鸯眼泛着冷意,靠了过来。
“我的任务就是活在月曜国,我做到了,其他不关我的事。”风旭脸上一点神情都没有,继续插梅花。
“我给你说过了,大公主才是你的选择!别以为你和她上了床,就一定是她!”傅萧萧低吼道。
“是谁不是你我的选择。”
“你若是当时反抗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
“我为什么要反抗?我说了,我的任务是活在月曜国,其他的不关我的事。”
“真是丢尽了我们星灿国的脸!”傅萧萧看了看他,然后猛地抄起那只插着梅花的瓶子狠狠摔在地上,水、瓶子的碎片飞溅四处。
“我告诉你,你只能进大公主府!”说着转身走了。
风旭的双手依然保持着插梅花的姿势。
“七皇子!”小明低呼一声,赶紧过来收拾。
风旭一动不动,双唇紧紧地抿着。
夜幕降临,大公主府上一片紧张的气氛。
“都给我滚!”
大公主将杯盘碗碟用袖子扫了下去,也不叫人收拾就把他们赶出去,一个人在屋里踱步,像一只困兽,暴躁不安,不断地看着天,怎么还不亮,怎么还不亮!
除夕宫宴回来父亲派人过来暂且平息了她心里的怒火,但现在听到月离竟然抱着风旭共乘一骑,纵马狂奔,再也压不住火气了,特别是听到还是奉旨,难道皇上真的有意把风旭指给月离吗?那是她的人啊!就这么拱手让给了别人?怎能甘心!
她真是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占了风旭,多少机会,哪一次胆子大一些,风旭都是她的了!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可惜有前科的她怕触怒皇上,没敢下手。
天终于亮了,一夜未眠的大公主叫人伺候梳妆打扮,然后吩咐备车入宫。
昭阳宫。
“父亲,我不是因为那个人!”大公主见了父亲叫人都下去迫不及待地开口,“我是因为他是星灿国的皇子,还有就是傅萧萧的身份!”
歪坐在炕上的范锦漫不经心地看了女儿一眼,开口训斥道。
“大年初二就跑进宫里,你还以为自己是几岁的孩子吗!”
“父亲……”
“住口!端茶来。”
大公主尽管急得不行,但还是湍了茶恭敬地递给父亲,等父亲接过,刚要开口,父亲又道。
“给我按按腿。”
大公主无奈,只得压下焦急,上了炕跪坐在父亲腿边,轻轻按捏着。
范锦喝了口茶,不悦地道。
“你是长公主,这点小事就沉不住气了,那将来遇上比这大的事呢,你该怎么办!”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大公主也知道自己太毛躁,可她真的是急啊。但不敢再说什么,老实地听着父亲的话。
“说起来这一点你真的不如那个月离!”
大公主暗里磨了磨牙,没吭声。
“如果你是她,做了那样的事还能在宫宴上给人讲笑话吗?”
“我……”我也做不出那样的事!
“她做出那样的丑事她都不在乎,你做什么了?就是请旨娶小七,有什么丢脸的?丢脸的是她月离和小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看你就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父亲……”
范锦摆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傅萧萧是借着小七的身份在月曜国布置情报网,你以为皇上不知道吗?皇上知道了,还能叫你娶小七?”
范锦派近身宫侍去安慰大公主不可能马这些告诉宫侍,所以大公主此时才听到。
“你怎么就不用脑袋想一想!”范锦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大公主的头。
“我不明白……”大公主还真糊涂了。
她以为父亲会和她一样着急,为月离娶风旭,就会间而得到傅萧萧,掌握情报,可从父亲的神情来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范锦吁了口气,眉目松开,淡淡地道。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