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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孙武与香菱回过神来,看着附近一片长草,树林茂密,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足足愣了几秒,这才明白是中了传送阵之类的陷阱,给人当成垃圾一样扔了出去,至于扔到哪里……
香菱连忙抬起头,朝四面张望,周围都是农田与山,甚是荒凉,看不见京师的踪影,不由得心中忐忑,暗忖该不会给抛出万里之外,那可就要命了,还好,她对中土山川地形博记在心,稍微定了定神,往四方一看,登时认了出来,此地名为首阳山,位于京师西北方五百里,说远倒也不是很远,至少……不是给扔到十万八千里外……
“距离京师大概五百里,要回去得要费点手脚了,看起来……一两天之内是回不去的。”
香菱这么说着,孙武摇头否定,“别说五百里,就算是一千里,我也会再次回去的,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那只死猴子拖出来。”
“那就作作看吧,其实您在这方面,确实还有优势,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殇小姐其实不愿意和你动手,否则,以她下手之辣,成千上万人在她手上弹指湮灭,有什么理由在你这里就特别手软,遇战不战,费尽心思将你传送出来呢?”
“……别说得好像只有我被传送一样,你还不也是被传送出来了?”
孙武的话,香菱没有接,笑而不答,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不过是托了他的福,否则,虽然自己与黄泉殇也有点交情,但如果只有自己被她传送,九成是分段传送出来,更百分百不负责拼接的。
回京师再战,势在必行,两人都不是千里眼,也不可能知道在他们被传送离开后,凤婕现身,与黄泉殇爆发激战,严重破坏皇城。不知道这些的两人,当务之急除了离开,就是要先处理孙武的手伤。
断了三根指骨,痛是一定痛的,但对于早就习惯各种肉体伤害的孙武,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他接受了香菱的包扎,跟着便和香菱一起找路离开。空山寂寂,连农夫也没看到,两人沿着小路往前走,最初孙武还有些焦躁,但随着时间过去,他也慢慢镇定下来。
“我们运气算很不错了,只被送出几百里,幸亏她是说三招之内轰我们出京师,倘使她是说三招内轰我们回老家,现在我们可就不晓得会在哪里了。”
香菱苦笑说话,相信这只是因为黄泉殇力有未逮,不然假使黄泉殇真有那个技术,应该会把两人直接扔到域外,或是扔到梁山泊遗迹里,起码几十天内回不来,得个清净,而不是简单扔个几百里就了事。
孙武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走上几步,他脚下忽然一顿,一脸惊愕,向香菱问道:“你确定,我们真的只被扔出几百里?我是说……你确定我们真的没有被扔到域外?”
这个问题非常怪异,香菱肯定孙武不是没事乱问,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他这么问的理由,因为一阵极轻,却又极快的脚步声,迅速由远而近,听起来是有高手朝这边靠近。穷山僻壤,忽然跑出高手来,这实在不像是巧合,很有可能是敌人的连环计,但真正让香菱吃惊的,是她也觉得这阵脚步声很熟悉,这名高手肯定是自己认识的人。
风吹叶动,一道人影从树林中高速飙出,看那形势,本来是要冲出来动手的,仓促间打了个照面,彼此都是一惊,来人半空翻了个筋斗,消去冲势,继而稳稳落地。
“怎么会是你们?你们跑来这里做什么?荒山野岭,别告诉我你们是来野餐的,你们……该不会是来偷情的吧?”
“任大王子,你问这句话很奇怪吧?你不是人在域外吗?什么时候回到中土来的?”
令香菱、孙武都为之惊愕的这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理应身在域外的任徜徉,身为苦茶大师弟子的他,在龟兹认祖归宗后,就待在龟兹,协助父亲打理家业,重建龟兹,孙武与之作别时,彼此还互叹不知何时才有再见之日,没想到前后不足两个月时间,又在中土碰头了。
“可不是我讲话不算话啊,是世界太小了,不过……我也不是一个人跑来的,横竖大家都碰头了,就一起出来见见吧。”
任徜徉确实不是独自来中土的,身为龟兹王子的他,又易容回中土人的黑发相貌,毕竟以域外人的模样,在中土大摇大摆活动,问题不小,更别说携带护卫队随行了,与他同行的并非护卫,而是两名孙武的旧识。
“小月公主?还有……妃小姐?”
看见这拓拔小月与妃怜袖两大美人,孙武喜形于色,把刚刚受的伤都忘记了,特别是妃怜袖,孙武还记得,离开域外时,妃怜袖因为得知真相、丧父的打击,整个人浑浑噩噩,仿佛化成了一具空壳,不管周围的人怎样劝解,也是没用,她陷入很深的自闭状态,还是虚江子作出担保,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侄女,自己才不得不离开。
料想不到,短短时间内再见面,妃怜袖已经回复,气色虽然还有些萎靡,却不再是之前那种极度自闭的状态,这着实让孙武感到欣喜。
“抱歉让你担心了,我……”
妃怜袖侧过头,笑了一笑,“虽然还不能说没事,但我已经好多了,总不能一直让身边的人为我担忧,伯父他也告诉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该去作……”
父母双亡,所遗留下来的东西,不但有河洛剑派,更有白虎之血,虚江子劝妃怜袖可以择一寻找归属感,一个人的身分、责任,有先天归属,也可以后天选择,她大可以继承其一,作为往后人生的目标。
光只是劝告,作用有限,但妃怜袖同意这个建议,并且携带河图在身,回归中土,目的是前往河洛本部,看看不周山上的情况,或是协助重整河洛剑派,或是将河图归还,这些都是等亲眼看过之后才能决定的。
怀璧其罪,虚江子自然不会让妃怜袖孤身上路,派了任徜徉同行保护,妃怜袖拒绝了几次,虚江子一家始终坚持,妃怜袖便只得接受,本来也就是这样两人同行,低调上路,但行至边境,皇城之战有了结果,太过出人意料的结局,惊动了整个域外,虚江子派遣拓拔小月,一路快马加鞭,追上两人,传达新的委托。
“……短短时间之内,中土实在发生太多事了,我家的老爹老妈,死都不相信天魔真的挂点了,我老妈一口咬定,这绝对是天魔诈死的阴谋……”
任徜徉耸耸肩,道:“不过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我想……天魔老头确实是挂点了。”
早在来此之前,虚江子、姗拉朵便将天魔与孙武的关系,告知一双儿女,所以任徜徉在说这话的时候,始终盯着孙武在看,见他表情除了哀伤,倒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样子,着实松了口气。
“那么……孙兄弟,你后头有什么打算?”
“这个……我要赶回京师,后头恐怕还有得忙了。”
任徜徉、拓拔小月一路上赶来,透过慈航静殿的情报管道,对中土所发生的大小事了然于胸,黄泉殇将即女帝位、两大超级兵器疯狂破坏,这些事他们当然知晓,一听孙武说要赶去京师,登时心中有数,拓拔小月忍不住问道:“登基的那一位当真是……是……”
小殇变成黄泉殇,足足有十岁以上的年纪差,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觉得此事难以置信,不过在她的身上,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假如她可以随意改变肉体年龄,连一开始小女孩的外型都不是她真实年纪,那这些变化都很合理了。
孙武点了点头,当是确认,表情很复杂,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任徜徉倒是很能理解,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人生不如意事,总之是十有八九,常常有鸟事会发生的,这也不是你的责任,你……甚至算不上她监护人呢,她乱七八糟,关你啥事?打起精神来吧。”
眼看这些安慰没什么效果,拓拔小月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既然你要去京师,不如与我们同行吧,我们也是要朝那个方向走,只不过不是进入京师,是到外围去。”
听拓拔小月这样说,香菱立刻觉得奇怪,任徜徉兄妹既然要护送妃怜袖上不周山,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京城来?若是来得早些,还有可能是冲着皇城之战,又或是域外异族要到中土帝都去搞恐怖活动,但现在……这些事情都不太可能,况且,这三人为了不引人注目,不走大路官道,这可以理解,可是此地偏僻得如此厉害,似乎没什么理由会走到这里来吧?
任徜徉两手一摊,笑道:“嘿嘿,本来是很单纯的,我们送自家亲戚上不周山,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手的,但因为中土变得太快,事情又多,现在就多了个任务,担任密使,要去找人签密约……”
“密约?”
香菱心念急转,够资格让龟兹有兴趣的合作对象,中土屈指可数,如果主事者是姗拉朵,那也就罢了,虚江子沉稳持重,想来不会有兴趣和黄泉殇打交道,所以任徜徉他们此行要找的对象该是……
“你们要去同盟会?见袁晨锋?”
“就是这么回事,和聪明人讲话真是省麻烦啊。”
任徜徉拍了拍手,将情况作了说明。虚江子不愧是龟兹之王,骤闻天魔死讯,他马上意识到此事不单纯,袁晨锋必是其中关键人物,只不过,天魔既死,真相对龟兹而言意义不大,反倒是天魔死后的中土情势变化,与域外息息相关。
皇城之战前,袁晨锋亲至域外,与虚江子当面谈过能量供给的合作计画,双方相谈甚欢,虚江子便让任徜徉兄妹以确认后续为名,到中土看看袁晨锋、同盟会的情形,名义上是议定新约,主要目的就是看看实际情况。
袁晨锋现在是中土最受瞩目的人物,行踪本来相当保密,但与域外的关系被他视为大事,任徜徉一连络同盟会,袁晨锋便立刻有了回应,表示自己正在京师外围,给了大概位置,在那边等候任徜徉一行人的到来。
“这位袁兄之前是谦谦君子一个,超级人生胜利组的,中土王权落在这样的人手里,当然是很好啦,但越接近权力,人也越有可能起变化,我们就是来看看他有没有露出什么狰狞真面目的。”
任徜徉耸耸肩,道:“能量结晶的供给合约,只是一个藉口,虽然他的石人和要塞,被你家的丫头半路打劫了,但他总不会连能量结晶都不要了吧?你反正要去京师,干脆与我们同行,万一那位君子老兄真的露出狰狞面目,最起码,有你这个硬手在,我们大有本钱杀出重围啊。”
香菱看了孙武一眼,任徜徉并不晓得之前孙武失控,疯狂攻击袁晨锋一事,袁晨锋之所以最近行踪保密,很大的一个理由,就是为了怕孙武找上门去寻仇,现在袁晨锋的消息送上门来,孙武要去找他晦气是不打紧,怕就怕他又发狂了,到时候哪怕这里的人并肩齐上……肯定是压制不住他。
“我想……我想……”
香菱苦笑道:“安全起见,要不要先连络一下苦茶大师?如果有慈航静殿的支持,我相信此行会……平安得多,最好……是苦茶大师能亲自来一趟。”
任徜徉等人此行并非为了挑衅生事,所谓安全顾虑只是嘴上说说,听香菱不但认了真,还要请慈航静殿支持,不由得大感奇怪,却又哪里知道香菱的苦处。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孙武忽然出声,表示同行意愿,香菱偷瞥一眼,发现他的呼吸渐转急促,眼睛也有些发红,心情失去平静,暗叫糟糕,正想要做点什么,一声清亮乐音,犹如银瓶乍破,清脆澄澈,直送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