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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朕听说,你一早带着妃嫔们去给太后请安了,可见你还是有孝心的人,朕对你这一点孝心也十分赞赏,从今日起,就降为正七品才人去陪着太后诵经礼佛吧!朕的杀孽深重,可需要你这个自称臣妾之人好好为朕祈福。”
“……陛下,臣妾……臣妾……”她想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道辩解什么。
他一没冤枉她对大皇子不利,只是问了一句,他二也没多说别得,三非杀她,只是降了位份,可……从妃降为才人这降得未免也太不留情了。
可她与他之间又有什么情分呢?
在王府时,她穿金戴银,从未侍寝。在皇宫,她无功绩,已是众妃中位份最高的,她性情并不温婉,也从未与他同甘共苦过,要说自己伴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话也说不出口,因他从没让她真正的陪伴在身边过。她当初之所以入王府,也是太后的意思。
“圣旨已出,莫非你想抗旨不尊?”
“臣妾不敢。”李悠婉认命地站起来,“臣妾谢恩,告退。”
拓跋晗的怒火却还是没有平息,为什么他成了天下霸主,却反而总是觉得孤立无援呢?偌大的皇宫,除了自己的亲骨肉,除了自幼跟在他身边的辛文,好像每一个人都想对他不利。
还有……曾经最疼爱他的师父,也咄咄逼人,坐看他与自己心爱的女人自相残杀才满意!
严薇坐在“气死皇帝鸭店”的书房内放下手上幽冥门的账目,挫败看着被属下带进来的一大一小。
夜凌子的出现在她的预料之中,“恩儿,你又来做什么?上次不是对你说了吗?你是皇子,是未来储君,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来。”
“我才不要留在皇宫呢!”严恩早已经在路上想好了充分的理由,“霆伯父那么疼爱我,他受伤,又失踪,我也很担心呐。还有,我不能落下夜凌子舅舅的授课。”说着,他上前亲昵依偎进严薇地怀里,“我也想念母妃呀,我再也不想和母妃分开,母妃在哪,我就在哪。”
严薇还能说什么呢?严恩甜甜的笑已经融化了她的嗔怒,天山老人已经入宫,他留在皇宫,她也不放心。她宠溺点了下儿子的额头,“好吧,随你。”
夜凌子提醒道,“门主,属下觉得,两位小公主,还有严峻和严肃两位皇子都不宜再留在皇宫。”
严薇当然知道,天山老人那番话也让他心有余悸,不过,严恩从皇宫消失,拓跋晗势必会命人戒严,那四个孩子还小,实在不好带出来。“我会找机会把他们带出来的。”
在门口的俊雅迎宾进来,“门主,门口有位道姑打扮的夫人要见门主,她说自己身份特殊,不方便进店中来,所以请门主移驾。”
“道姑?”严薇赫然想起十一王爷拓跋熙的母亲莫清师太,不过,就她所知,莫清师太平日是不出门的,今日特地来找她,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恩儿,和夜凌子舅舅去客房吧,母妃很快就回来。”
“好,恩儿会很乖的,绝不给母妃惹麻烦!”
严薇亲了亲他的小脸,忙下楼迎出门。
莫清师太一身藏青色道服,风韵犹存,仙风道骨,她远远立在街对面的茶楼下对她慈爱地招手,虽然整条街上人来人往,却还是没能掩住她出尘脱俗的贵雅之气。
严薇不禁心中一叹,若她是先帝,定然也会偏宠这样既美丽又与世无争的女人。
她上前轻一颔首,“师太,多日不见,身体可安好?”
“一切都好。”莫清师太对她尴尬一笑
,“这会儿我倒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了,总不能还与以前一样叫你七王妃,称呼你为羽贵妃,又觉得着实奇怪。”
严薇笑了笑,“师太是我的长辈,若是不嫌弃,就叫我薇儿吧。”
“薇儿?”这是陛下对她的昵称,也罢,今日她来也不是纠结于这个称谓的,“有一个人落难在十一王府,他是误闯进去的,身上还有奇怪的伤,人一直昏睡,倒是总呓语叫着薇儿,薇儿……所以,熙儿猜测,他口中叫着的应该是你。”
严薇顿时一震,惊喜握住她清瘦的手,“师太说的可是我幽冥门的楚切霆?”
“原来,他姓楚么?”莫清师太虽然是问,眼睛却并没有看着严薇,而是拧着眉,若有所思,视线弊端像是落在了很遥远的地方。“那孩子,实在命苦,竟然做了杀手?”
严薇失笑,没有人看得起杀手这一职,风里来,雨里去,取他人性命,背负一身血债,自己也随时都会没命。“师太可是将他安顿在十一王府了?”
莫清师太脸上仍是心不在焉的神情,话中却透着疼惜,“那孩子一身的伤,熙儿担心他是在被人追杀,已经将他安顿在城外的一处小别院。”
严薇深知她向来悲天悯人,便也没多想。“薇儿先代切霆谢过师太与十一王爷的救命之恩,师太稍等,我备车与你一道去。”
随后,严薇带上夜凌子,与莫清师太一并赶往城外十一王爷的小别院。
坐在马车里,严薇看出莫清师太欲言又止,却又碍于夜凌子在侧不好开口,她撩开车厢侧窗欣赏车外的街景,等找机会再与她单独谈吧,此刻,她压根儿也没有心思赏景,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希望她带夜凌子赶过去还不晚,但愿楚切霆的伤没有危及性命。
被天山老人所伤,还能穿堂过道,飞身到此,又活了三天,真是命大。
这是夜凌子看到楚切霆脊背上的伤之后发出的叹息。
严薇没有回避,虽然夜凌子在探过脉搏之后对她说楚切霆还能康复,但她要看一看伤口才能放心。
此刻她看到了,却手脚顿感无力,血液都被抽走了似地,血脉嘶嘶震颤。她入幽冥门这么久,从没有见人受过伤,而且,是受这样重的伤。
楚切霆的背上有五个血洞,血洞周遭的肌肤都呈现暗红色,不像是中毒,像是肌肉被冻透了似地,流出的血还带有一些小颗粒……那些小颗粒是血液凝固形成的冰粒子。
一个人体内的血都能结冰,却还活着,岂不是生不如死?她很想替楚切霆分担这种痛,可她现在能做什么呢?除了懊悔,除了憎恨自己当初一时任性妄为下达命令,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功夫之恶毒,真令人毛骨悚然。天山老人,枉为修道之人。
夜凌子见她面无血色,双唇也发白,忍不住提醒,“门主,您还是先回避吧,我这就帮他疗伤,相信我的医术,他会康复的。”
“我想知道这是什么功夫?”
“陛下没有对您说过天山老人的冰魄五凌神功吗?”
严薇摇头,什么功?好像是《天龙八部》里才有的功夫吧。
实际上,拓跋晗只对蓝羽提过天山老人,若非那场战争需要他师兄师姐相助,她可能连知道他师出何门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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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妃常好孕【251】
不过,现在她倒是原谅了他当初的隐瞒。天山老人自认属名门正派,当她这种人是仇敌,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不想知道这世上还有天山老人这号自大狂老头儿。
夜凌子解释道,“冰魄五凌神功需要五十年以上的内功修为,发功之时,需得用内力将周遭空气里的水分极快地凝结成冰凌再击向对手。而所形成的冰凌因暗含内力使得冰凌入了肌肤骨骼之后能十日不能尽数融化使得伤口无法愈合,使人失血过多而亡。若非霆堂主修炼的是咱们幽冥门炙热之力的内功,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夜凌子从药箱里取出药瓶,要洒在楚切霆的伤口上。
严薇握住他的手腕,她认识这个小红瓶子。“这不是烈火散吗?”这东西加入水中可以让水马上沸腾起来,以前她随拓跋晗征战沙场时,在野外不能用冷水沐浴,便取来河水,加入这东西让水变热。可如果用在人的身上,岂不是会令人烫伤?
“现在只有这东西能让冰凌尽快融化。倒是门主的第九层内功可以使得霆堂主体内的冰凌融化,也可使得伤口不会刺痛,但门主以前的身体已经……”
“我早已经练成,你怎么不早说呢?”严薇二话不说,把楚切霆扶坐起来,这便运功要为他融化冰凌。
“门主,这……可能需要一两个时辰,而且还要耗费七成内力,恐怕您要一两日才能恢复过来,万一……”
“风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事的。你快去配药吧。”
夜凌子立在床边迟疑了一下,握住袖中红色的小药瓶,本想告诉她,那真的是救治楚切霆的灵丹妙药,而非烈火散,一想到昨晚收到的字条,便只得作罢。
他转身退出门,并掩上门板,眼眶却红了。
守在门口的慕刃风见他握住门把手久久都不肯松开,不禁狐疑,“夜凌子,你在那边做什么呢?是不是切霆救不活了?”
夜凌子听到他声音,猛然一震,转过头堆上笑,“呵呵,风堂主怎么会这样认为?有我和门主在,霆堂主一定会康复的。”
“这就好。”慕刃风踱着步子,欣赏这小院里竞相绽放的月季,银白色锦衣在阳光下宛若寒冰雕成,“平日我和切霆总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好歹也是师兄弟,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师父也会难过,薇儿更是会伤心。在幽冥门里打打杀杀刀尖舔血,能平静健康的过一天,就是一天,我由衷地希望他能痊愈。”
若是这番话出自白初霁之口,夜凌子倒是不意外,可说这话的怎么可能是慕刃风?!“风堂主,你变了。”
嗖——慕刃风地剑径直刺向夜凌子的咽喉,夜凌子哪里有躲避的余地?不过,好在剑尖抵在他的喉头上之后,便没有再往前。
“我变了吗?变得是你夜凌子吧!”慕刃风戳穿他,“我行走江湖多年,都不知道天山老人用的功夫叫冰魄五凌神功,你这个只会医术的喽啰怎么知道?你这一番话骗薇儿还能过得去,可骗不了我!那种伤江湖上多见,你也有治伤良药,为什么不给切霆用,反而让薇儿耗费内力?”
夜凌子大惊失色,慌忙跪下,“风堂主饶命,属下是逼不得已的。”
“看样子你果真没变,你每次逼不得已,都能如此对待薇儿,亏得她视你如兄如弟!”慕刃风从靴筒里取出匕首丢在他面前,“我看,还是用老办法,不用对的法子医治,就在你自己身上刺一刀!”
夜凌子无奈,只得取出腰带里塞着的字条递上去,“风堂主若是不相信,请看,这是昨晚属下收到的。”
慕刃风收剑接过字条,视线一触及上面的字迹便已经面色大变,“这……怎么可能?!”这竟然是师父的字迹?
“这并不奇怪,风堂主难道忘记了?幽冥门的寒冰密室里,还有一具多年没有陈腐的尸体,而门主手上又有还魂晶魄。”
“难道伤害薇儿和切霆就是好办法吗?若是想取走还魂晶魄,商量几句,薇儿心性仁厚,不会不给。”
“风堂主,您真的认为门主会因为还魂晶破与拓跋晗彻底决裂吗?她定然还是会把还魂晶魄还给天山老人。”
“这……”慕刃风凝眉踱了两步,“你好好照顾薇儿和切霆,我这就去见师父。”
“风堂主……”夜凌子本要追过去拉住他,可他的脚步又怎会追上慕刃风飞离的速度?
日落黄昏,狭小的院子里溢出阵阵饭香,守在正堂门外的夜凌子午饭没吃,又忙着出去寻药,此时不禁口水大动。
他忍不住走到小膳房,却见是莫清师太正坐在灶前往灶膛里添柴,“师太,怎么不找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