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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淳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几块美味的蛋挞就搞定一场棘手的和亲,皇贵妃娘娘果然了得!”他暧昧地对拓跋晗递了个眼色,“陛下该好好赏赐一下皇贵妃娘娘才对。”
“这是当然,不劳皇兄提醒。”拓跋晗握住严薇的手,柔声道,“爱妃,想要什么赏?”
严薇从他手中抽回手,凝重地单膝跪下,“臣妾想要陛下永不伤害一个人。”
“薇儿,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我当然……”他当然永远不会伤害她。
“既然陛下答应,臣妾就把话说明白吧。此人,臣妾并非指自己,这个人的名字臣妾暂时保留,待到迫不得已时,臣妾自会与陛下兑现。”
她一口一个臣妾,明显是要让他当着几个兄弟的面立下一个承诺。原来,她是要用那几碟糕点和劝说十一弟的功劳来换一个人的性命。
“薇儿,朕必须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才能写圣旨。”
“若是如此,陛下就当臣妾不曾立功吧!”严薇颔首一礼,婷婷起身,转身便要走。
“站住!”他的脸色顿时又拉下来。
见两人拗着劲儿,几个王爷相视,都识趣地匆匆退下。最后出去的拓跋淳把书房的门带上去。
天光被遮掩,室内微微暗了些,气氛却也因此松弛下来。
拓跋晗叹了口气,上前,按住严薇柔美的肩将她强行转过来面对自己,“你呀,笑得时候甜如蜜,冷的时候冽如冰,让我拿你怎么
办才好呢?”
见她仍是嗔着俏脸不开口,他无奈地把她揽入怀中,带着她拾阶而上在龙椅上落座。
随即,他提笔写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贵妃严薇为促成十一王与伊尔金族和亲功勋卓著,特此嘉许,赦一人性命,此人可依严薇喜好而定。钦此。”
玉玺按在金黄的圣旨上,严薇这才扬起唇角,“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你不笑朕都活不过百岁。”他半是气结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这样变幻无常,前一刻振振有词的教训十一弟,转眼就使小性子,若是没有这道圣旨,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与我说句话?”
她握住圣旨,依进他怀中,手臂环住他的腰,“晗,你不问我为何这样做吗?”
“问了你会说吗?”
“我不想瞒着你,也不想等你发现之后生气。”
“好。”他好整以暇,倚在龙椅靠背上舒服地搂住她闭目养神,“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南蝶离开之后,莫清师太来找我,说楚切霆是五王——拓跋霆。”说完,她紧张地从他胸口处仰头盯着他的反应,却发现他无一丝讶异,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我说楚切霆是拓跋霆。”
“我听到了。”他这才睁开眼睛,对她一笑,却仍不是惊讶,反倒是给她压惊。
“你早就知道?”见他扬了扬唇角,她惊诧地变了脸色,“你……你何时知道的?”
“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了,不然,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不是亲兄弟却长得如此相像之人?不过,还是他长得更像父皇,我这双眼睛遗传的是母后的北辽血统,不少人都在背后骂我是妖孽,父皇曾因此遗憾感喟失去的五儿子最像他。”
“那你为何还……”
“哼哼,若要杀他,他现在不可能活着。”
严薇无言。她自以为聪明,却着实做了一件蠢事,还好拓跋晗并不生气,也不在乎这等事,不然她若是一般妃嫔,又做出这种借着邀功为别的男人讨要恩赏,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薇儿,你是有身孕的人,其他事不要放在心上。”莫清师太也真是的,明知道她有喜却还拿这种事去刺激她。
“你真的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楚切霆值得我生气吗?还是,你认为我该为你们之间那点鸡毛蒜皮的事醋意大发?”他那招牌似地三分邪笑又挂上唇角,“他做一个杀手没什么不好的,若是他想认祖归宗父皇在天之灵也能得以安慰,如何做都随便他,我身在这个位子上,不过是点一下头而已。就算我偏不同意,也无法更改他体内的皇族血统,不是吗?”
严薇只是看着他木然点头,他冷扬的唇、轻漫的眉、幽暗深邃的眼,是如此的美,美得冷酷,美得令她晕眩,仿佛整个御书房都能颠倒过来压在她身上,让她窒闷地透不过气。以前的自己竟如此无知,原来,他的醋意是可以控制的,他想吃醋时就可以吃醋,他不想在乎时,就可以笑得如此冷邪不羁,天地崩塌而不变颜色。
“我先回家了,家里给你留了老婆饼,早点回来,我等你。”
第270章妃常好孕【270】
他拉住她的手,并没有用力把她拉回,而是关切问道,“薇儿,南蝶闯了去可有伤到你?”
“能伤害我的只有我最爱的人,其他不相干的人,哪有本事伤我分毫?”眼睛失控,泪滴簌簌滚落,她不想回头看他那张可以随意伪装起邪笑的脸,“晗,你可以对我说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薇儿,你从没有这样患得患失过,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她还是蠢,简单的一句甜言蜜语从他口中说出来,仍是能击中她心口上,让她甘愿赴汤蹈火。“谢谢。”
谢谢?她竟然因为一句话说谢谢?书房的门打开,天光将她离开的背影勾勒成细美的阴影,他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应该说谢谢的人是他,他感谢她穿越来这个世界,他感谢她当初一念之仁代蓝羽生下严恩,他感谢她陪伴他左右,他感谢她带给他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她该再回头对他笑一笑,这样他就不会觉得她带着礼物而来的目的不单纯。但是,那桀骜高扬着头的绝然背影却让他连开口唤她的勇气都没有,谢谢那两个字更是让他满心刺痛。
御书房的门被重新关上,他也再次在龙椅上坐下来,身边淡雅的香气徘徊不散,越让他狂躁地无法安宁,愤然一挥衣袖,面前的雕龙翘首桌案被他掌势打翻,伴着轰然一声巨响,笔,墨,纸,砚,奏折,纸镇,笔架,茶盅,还有盛放美味蛋挞的盘子摔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门外几个伺候的太监闻声仓惶进门,“陛下……”
他们跪在地上没有等到回应,小心翼翼地抬头,但见他侧坐在龙椅上,龙冠上的垂旒遮挡了他危险的视线,还在激烈的晃动,这样的皇帝俨然如沉怒的雄狮,他们忙跪爬着上前收拾地上的东西,不敢弄出丝毫响声。
“都滚出去!”
“……”
“滚!”
几个太监又惶恐地连滚带爬的出去。
“回来!”
“是,陛下,请吩咐。”
“传朕口谕,十一王与南蝶公主大婚在即,天人共喜,让莫清师太特诵经三日昼夜不停,向父皇在天之灵转达此事,并为我肃安祈福。”
一群太监不知这道旨意是何意,跪在地上怔了怔。
“一个去传旨就够了,其他人把这里收拾干净,朕要继续批阅奏折。”
许多人都以为这莫名其妙的圣旨是对十一王府的恩宠,却有人却深谙这其中的玄机,而此人正是曾与莫清师太在后宫中明争暗斗多年的太后萧兰贞。
晚膳时,她听闻拓跋晗还在书房里没有回严府,便亲自带人提着膳食送过来。
她兴高采烈地指挥着宫女把饭菜端上后殿的餐桌,见拓跋晗坐下来,她才在桌子对面的位子上坐下来。
“晗儿,这都是你最爱吃的菜,快趁热尝尝。”她示意宫女给他盛上一碗莲子羹,“这是母后亲自下厨炖的,你一定要多喝点。”
“母后大可不必如此。”
萧兰贞脸色一僵,旋即堆上笑来,“哀家知道皇贵妃有喜,心里高兴,不过,若是这莲子羹端到她面前,她会怀疑哀家下毒毒害她,所以,只能由你代品了。”话到这里本该结束,她却又忍不住,意有所指地念叨,“莲子莲心,母子连心,咱们终究是亲生的母子,有些事情别人不懂,哀家最懂。”
“母后懂什么?”
“自然是懂你心里的火气。”萧兰贞迫不及待地遣退所有侍奉的人,才压低声音说道,“你要如何处置老五?那个小杂种可早就该死了。”
拓跋晗骇然一震,从面前的莲子羹上移开视线直盯向萧兰贞妆容精致风韵犹存的脸,“你在薇儿身边布了眼线?”
“晗儿,你这可是污蔑哀家!”
“五皇兄活着的事朕不曾提起过,今日莫清师太才去过严府,你就来追问这件事,不是布了眼线,又是什么?”
“你以为哀家不曾怀疑楚切霆吗?在北方时,严薇与你闹别扭,同楚切霆一起离开,哀家寻到她时,初见楚切霆就觉得他像极了你父皇。这么多年,哀家想杀的人从没有失手过,可偏偏这个小杂种……从他在那个贱女人的腹中还没有成形,哀家就想除掉他,当年那场大火让他逃脱,哈哈哈……他竟然顺利长大成人,还成了幽冥门的三堂主之一,让哀家如何不愤怒?”
“母后,你和莫清师太明争暗斗多年,已经走火入魔了。人家母子从没有想过害你,为何你就不能放过他们?”
“晗儿,你傻了是不是?若是当年拓跋霆活在皇宫,皇位上岂会有冽儿和你的份儿?如今他是幽冥门的堂主之一,门人遍布四处,力量不可小觑,他只需一声令下就可以杀你于无形。”萧兰贞眼神狰狞地沉声提醒,“你忘记了冽儿是如何利用幽冥门夺权的吗?亲兄弟又如何?你要稳坐江山,就必须比一般人狠!”
拓跋晗怎么可能忘记拓跋冽的夺权?哼哼,他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忘记他的母后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女人,也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以储君的身份向她要父皇遗诏时她是如何偏袒
拓跋冽的。
“来人,太后凤体抱恙,即刻回宫静养,让御医们好好照看。”说完,他无时萧兰贞的怒斥,遁逃似的离开皇宫。
一早,严薇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却觉得满身疲乏。手上一本书沿着榻边落在了地上,啪一声惊响,她疑惑看了眼,这才缓过神来,自己竟然在小书房的贵妃榻上睡了一夜?
也难怪疲乏,昨日进宫时的沉重的贵妃华服还穿在身上,如此睡一晚,不累死才怪。
她揉了揉脖子和脊背,捡起地上的书,竟是她昨晚看到半夜的《星象秘闻》。
瞅着书本的封面,她不由自嘲笑起来,原来,她还是不曾为任何人改变的严薇,那样骄傲的自己,又岂会甘心被一个冷情的男人捆束在这个可怕的世界?!
把书本搁在桌案上,看到昨天带回的圣旨,金灿灿的,格外刺眼,却莫名让她想起烽火戏诸侯这个典故。这圣旨一如烽火台上的狼烟,美人一笑千黄金,所有的帝王都会做的荒唐事之一。而他真正的心思,又岂是她应该且有本事揣测的?
还是不要再计较了,若是再这样想下去,怕是要心肺俱裂,内伤呕血。
拉开门,眼前并非明媚的阳光,而是三个伟岸俊雅的身躯。“啊!”她被吓了一跳。
拓跋晗忙往后退了一步,“吓到你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没有去上朝?”他身上竟然还是昨日的便服而非朝服?莫非……她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白初霁和慕刃风,这是什么排场?不过,三个俊美的男人如此站在一起还真是赏心悦目。
她恍然想起昨天命人去传话给白初霁和慕刃风,让他们昨晚子时来见她的,难道——他们在外面等了一夜?而拓跋晗眼圈乌青,也像是一夜未眠,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夜宿书房不理他吧?
看白初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