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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先生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虑,说道:“虽说先动手就失了屏障,但郓州地势险要未必就会输,便是输也至少能撑三四月,何必急着离开?”
赵安然能怎么说,难道告诉尤先生这一站必输无疑,而且是一日天衣卫就攻入了郓州城,当夜里更是百姓都遭了屠杀?这些话是断不能说的,但她也不能任由安笙留在这儿,太危险了。
“先生,我是防患于未然,何况刀剑无眼,天衣卫固然在城外,焉知道他们没有人潜入城中?”
尤先生蹙眉,了然地点头,他能理解安然的心情,只是永远将安笙拘在身边,不经历磨难如何能成长?
“我懂先生的意思,他不离经历磨难不会成长,但我宁可他一辈子不知世事,也不愿他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哪怕是微末之险。”
安然态度强硬,就连上善乐凡都看出了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急切,或者说此次战役凶险非凡,郓州失手也未必?只是她究竟如何知晓这些?乐凡看向安然的眼光已经有了许多深意与考量,若她的担忧是真,那么。。。。三日后的战事,靖王殿下必是完败。
凌国与大乘隔腾山盘踞南北,自来是纷扰不断,却也并没有大动干戈,不是大乘与凌国不想吞并对方,而是腾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既是大乘防范凌国的屏障,又是凌国防范大乘的屏障,利弊相合,这才是大乘与凌国多年未曾大肆兵戎的原因。
为何突然凌兵压境?又是出动了最精锐的天衣卫?凌国来势凶猛,是什么给了凌国必胜的信心?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秘密。
乐凡瞧瞧地看了一眼安然,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尤先生身后的少年郎。(未完待续。
第170章 慌乱
更新时间:201383 0:07:52 本章字数:1652
赵安然是女儿身,范凌既然知道了便不会让她同兵士们挤床榻,便收拾了自己的营帐让她住了进来,当然夜里他还是要留在营帐里,真半夜里谁闯进来传话,他也能挡一挡。
安笙也被安置在了范凌的营帐,同安然挤在一处。
很久不见亲弟,安然双手摩挲着安笙的小脸儿,想起他小小年纪就随先生游历,本该是无忧无虑地时候,却被迫远走他乡,眼圈微红哽咽道:“笙儿。”
安笙已经不是那个缠着自己的小孩儿了,他随着尤先生外出这一年,见了许多事也学了许多东西,年岁小但学识见识却并不少,他也是没有父母亲人疼爱,只有一个姐姐。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人儿,姐姐对他的疼爱之心,他心中暖暖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便是亲姐弟也是如此,姐姐为他操心,为他千里涉险,他已顾不得那些凡俗之礼,紧紧地抱住了姐姐的脖颈,“姐姐,我们明天就走。”
他不是不知道先生的打算,但在成名学识与姐姐相比下,他更想让姐姐安心,虽然郓州战事机会难得,也不是再也没有机会,只要凌国不灭或者大乘不灭,总会有再战的时候,他的姐姐却只有一个。
“笙儿!”安然无奈地摇头,笙儿是为了让她安心,她又何尝不明白,张了张口动了动唇。
“姐姐睡吧,明日要赶路呢。”映着昏暗的烛光,安笙的眼睛眨啊眨的,犹如明星般晶亮。赵安然的嘴角多了几分笑意,微翘着唇瓣合上了眼睛,竟是一夜无梦,安睡如沉。
※
“城门紧闭严禁任何人出入!”
街里小巷在鸡鸣的那一刻,郓州城就纷纷扬扬地闹开了。凌国意图压境的消息不知怎地竟然一夜之间城里的百姓都知道了,老百姓早早地就收拾好了行囊在城门排队,等着逃窜出城。
守城的士兵一见这阵仗。。。。黑压压地人头窜窜,郓州城不下四一的百姓都已经收拾了细软准备投奔他乡,赵安然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还没有清醒过来,就听帐子外头的讨论之声,一下子呆住了。
走不了!
来不及多想,穿好了衣衫便冲出了帐篷,正碰上铁青着脸的范凌走了进来,忙紧张地问道:“城门为什么关了?”
她知道这是内细的动作,接下来便是屠城了。。。。数十万的人就要沦为倒下魂。
“靖王要出兵的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也就是说,百姓们也已经开始要奔走他乡了,但是有靖王在。。。王兴文在,这些人怕是不容易跑出去。
“能送我们出城 吗?”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范凌也是想了一夜才决定先送先生离开,哪里知道他还没有丝毫的动作,王兴文就带着靖王的命令封了城门。
见他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赵安然灰心地说道:“走不了了,是吗?”
范凌无可奈何地点头,说不出一个字。(未完待续。
第171章 奉命叛国
更新时间:201383 20:09:53 本章字数:4925
“安心在军营也好,外面谁知道有没有天衣卫的人混入其中,在这里我起码能保你们安全。”范凌尽量地开导安然,也做着最好的打算。
事有蹊跷,范凌也怀疑其中有诈,但走不了已经是事实,他只能往好的方面去想。
军营难道就一定没有天衣卫的人混入?赵安然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上一世的屠杀她记忆犹新,当初传入京城的消息,郓州军队是遭了重创的。可她也只能安心地躲在军营里,在城里更不安全。
还有两夜,赵安然心里盘算着怎么躲过这一劫。
见她心不在焉,知道她心里不痛快,范凌也不去打扰她,让心腹人守在帐子外,自己则是到军营里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寻到蛛丝马迹。
“姐姐别担心,我们会没事。”
安然微笑着捏捏安笙的下巴,眨巴两下眼睛说道:“姐姐不担心,笙儿怕不怕?”
“不怕。”
“姐姐会保护你的。”安然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地将安笙圈在自己的怀里,抬头看向站立不远处的尤先生说道,“先生没有功夫,趁着天衣卫没有动手还是先打算一下藏身之处吧,军营虽说是大乘的本营,若天衣卫分散动手更不好对付。”
本来赵安然说的是‘若’,可身边的几人听来总感觉是很笃定,尤其她的眼神那么坚定,若非知晓她不会是凌国细作,他们定要怀疑她的居心了。
“侄女知晓很多事。”
尤先生环视了一圈,见众人都是一脸的疑惑,知道这话即便不说出来,大家心里也都存了隔阂,此时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反而更好,安然再能说出一些比较有说服力的话就更好了。
想的很好。却是没套出话来。
赵安然根本就没打算多说,她的秘密这辈子是不会同任何人说的,即便是她被赶出去,一样地也不会多说半句,但也不会少说半句。
“并不是每次都那幸运的。”赵安然的低喃感慨众人是听不明白的。
她心里很害怕,怕这一次不像之前那样幸运,她从来没有认为因为她的预知而能改变多少,俗话说江山易改命难改,她真是怕安笙再出什么意外。
青天白日出军营,更不会惹人怀疑。百日里进进出出的士兵很多,这几个人不会成为焦点,范凌坐在营帐里。和平时一样无异色地安排下去,令人到城中巡查。安笙人小无法混迹其中,上善乐凡带着他从军营的东角一跃而出,安然则与尤先生混在士兵队伍里。
“站住,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军营一步!”
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赵安然面不改色地站立其中,为首的士兵拿出将军赐予的军令,“范将军派属下一众到城中替换巡街将士,此乃军令符。”
守营的士兵结果军令符瞄了一眼,递给为首的士兵。“不行,殿下有令凡出军营者必须有殿下的手谕。”
士兵无奈只得转身回来。
赵安然一听,知道出不去了。军营中有凌国的奸细,而此人竟能说动靖王按兵不动,放任城中百姓任人屠戮,这人不会是范凌,那么只能是。。。。王兴文。
想想王兴文的处境。没有君宠又是前朝能臣,若非迫不得已只怕早已经身首异处。王耀文是王兴文亲弟,焉能不知其中细碎,只怕王耀文也是同凌国有了牵扯。
安然揉了揉额头,她不明白靖王怎会如此糊涂!安于军营,只会给凌国可趁之机,平时靖王虽然残忍,但绝不会没脑子,以他对太子的戒心,对皇位的执着,必然不会轻易出险兵。
安然自来是恐惧靖王、躲避靖王,但从没瞧不起靖王,没有交集是最好的。若有可能她是永远都不想同靖王有牵扯,她不想让太子觉得赫连家脚踏两条船,那样只会害了京里的赫连希,太子登基更是会将赫连家连根拔起。
靖王出人意料的兵行险策,必定有自己的打算,或者说王兴文并不是自己要叛国,而是受命于靖王。
奉命叛国。。。。
真的是她想的这样,那靖王就太。。。。他残忍率直,直来直去也许并不是他的真性情,武德陛下养出腹黑的太子,靖王岂会是白痴小白?!
苦笑地摇头,现在她也搞不懂局势了,若靖王真的是隐忍如此,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太子登基并没有将靖王如何,只是将他圈禁荣养起来,靖王党羽虽被太子抹杀了不少,但武德陛下毕竟养了靖王,宠爱了那么多年,这些都不是虚的,怎会不给他一点儿保命的东西。
面前的范凌没有任何的举动,定睛看着时而蹙眉时而叹息的赵安然,他觉得眼前的这姑娘真的是教人猜不透,她明显知道许多事,不开口可以理解,但被靖王的人拦下她竟然也没有多少焦急之色,同之前她极力要将尤先生同小师弟送出军营正是判若两人。
“范将军可否信我一言。”
范凌见她脸色忽而凝重,也收敛了心思郑重地听她讲话。
“靖王此人或许并不死表面这般,兴许他真正的一面很睿智,凌国突然来犯,必然有必胜的信心或者足够的好处,眼下太子仁厚得圣心,面子上陛下对靖王一如既往的宠爱,但一举将靖王派出京城可见靖王并非储君人选。”
安然抬眸看一眼惊诧的范凌,继续说道:“以靖王的心性本应该挥兵直入京都才对,靖王却选择了最不符合靖王性格的一种,靖王殿下安心戍边。。。。储君江山拱手太子,这断不是靖王为人,除非边境有更甚于京城的好处。”
远在边境荒凉之地能有什么好处?
对上范凌疑惑的眸子,安然深吸一口气道:“靖王。。。。或许同凌国。。。。”
没有名言但此中深意是人都明白,靖王同凌国有牵扯,拿大乘的城池同凌国交易,未来储君的位子太子明显比靖王更有优势,靖王铤而走险亦有可能。
范凌骤然色变,结巴道:“如此。。。。郓州岂非是,危矣。”
既然要联合就不能漏半点风声,郓州百姓虽不知靖王行事,但城楼处忽于职守却是人人看在眼里,腾山虽是郓州天然屏障,但没有一兵一卒守卫,岂能阻挡得了凌国天衣卫精锐,这些细节若经百姓之口传入京中,太子同陛下稍作思考便知靖王所图。
如此明显的把柄,靖王不会让人知晓,唯一能让人不得开口的只能是死。
屠城。。。。。。
传言乃大乘兵士杀戮。。。。。。
是靖王中计?还是那些人根本就是靖王派出兵士?
有时眼睛看到的未必真实,屠城之兵全都身着大乘将士的军服,反倒让人更加不会想到是大乘的士兵,物极必反,做得过了还是会让人怀疑的。
还有两日。。。。。
该怎么办?
数万百姓的生命,她真的能不闻不问不看不知吗?赵安然心中挣扎着,一面是良心的呼唤,一面是自身安危,若只她一人还好,可她不能不顾安笙同其他人。
范凌没有想那么多,他想到的只是郓州或许是靖王同凌国的交易,屠城这样残忍的事他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