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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善。”
电话那头传来震耳欲聋的摇滚歌曲,那歌手的声音,陆嘉辰居然还有些熟悉。
“喂?”
“小善啊,我是陆嘉辰。我现在在超市呢,南瓜正在做特价呢,买二赠一。你喜不喜欢吃南瓜啊,如果连续吃两天南瓜,你OK吗?”
“啊!南瓜?……哦哦,陆嘉辰啊,我这几天可能没办法回去吃饭了,你随便买吧,完全不用考虑我……”
电话很简短,林小善那边的环境似乎也比较乱,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喊,所以没说几句就挂了。不过很幸运的是,在挂断的时候,陆嘉辰听到了一个清亮的女声在喊林小善喝酒。
看来她陪的那个大人物是个女生。
但什么样的女生,得陪到夜店舞厅里去啊!!!就算她身边的大人物不具有危险性,但夜店里来来往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这几天都不回去吃饭,林小善的危险系数好像更高了!!!
等一下。
刚才那个摇滚歌手的嗓音,好像很熟悉啊。应该是零度?
零度夜店是陆嘉辰好友杜成泽的主场,每天必到,比上班打卡还准时准点。周五晚上有个小有名气的摇滚歌手驻场,今天,今天就是周五。没错就是零度。
“小伙子,你举着那个南瓜好长时间了,你到底要不要啊?”旁边的卖菜大妈戳了戳陆嘉辰的胳膊肘。
“啊,不要不要,大妈您拿去吧。”
陆嘉辰什么东西都顾不上买了,出了超市,就打车去了零度。
、跟踪狂
周脉脉刚从舞池上下来。她穿着黑色蕾丝的小短裙,性感逼人,脸上画着浓浓的烟熏妆,眼角上挑,眼眸清亮,宛如舞池里的黑天鹅,高傲而迷人。
而林小善的气质和周脉脉不同,她脸上的妆容很淡,在绚烂的灯光下,白净的脸庞宛如玉色。
她们两个坐在一起喝酒格外惹眼。
刚才有个黄毛小子,带着一耳朵的镶钻的钉子,痞里痞气的过来搭讪,还说他有个条件特好的哥们在那边喝酒,注意林小善很久了,要是不介意,大家认识认识。
不过他指的那个方向根本没人,被周脉脉话里带刺的一阵毒舌,给赶跑了。
这都是小插曲,林小善根本没往心里去。
不过蹲在茶几底下的陆嘉辰就有些头大了。他一米八的个头,像练了缩骨功一样龟缩在只有半人高的小包间茶几下面,茶几上的酒水都被震的哗哗响。这别扭劲儿不言而喻了。
杜成泽这个好事鬼,都说了不要他帮忙,居然还自告奋勇的跑去僚机。
× × ×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不能再喝了……”林小善皱着眉把周脉脉送过来的酒推开。
林小善知道自己的毛病,一喝醉就会出丑,上次……
上次因为周子擎偏心阮玲玲,她特别不开心,一个人在“零度”喝的烂醉如泥,居然糗到抱着男厕所的门不放,简直就是噩梦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有绝招。”
周脉脉贼兮兮的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噔噔噔噔噔……就是这个,我老哥的一寸照一张。反正每次只要拿老哥的照片出来,你就会跟着走。”
林小善脸色一紧。一抬手就把周脉脉手里的一寸照抢了过来。
“胡说什么啊你,我只是……只是跟着人像走,随便一个人的照片都OK。”
“是吗?还以为,我哥是特别的呢!”周脉脉嘴角噙着一丝坏笑,挑了挑眉毛。
“他呀,的确很特别,特别讨人厌。”
周子擎是个工作狂,洁癖患者,目中无人的瞎子,外加情商负数的神经病……他的缺点,十个指头也数不完。但想想很奇怪,林小善生命中遇到过那么多的男人,每一个人都拿来跟周子擎比,为什么就找不出一个比这个浑身是缺点的男人更好的呢!
大概是因为那些人……不够工作狂,不够洁癖,不够目中无人,不够神经病……
林小善喜欢周子擎,喜欢的走火入魔,喜欢的无理取闹。
“脉脉,我真不行了。我最近肠胃不好,陪你喝了一瓶威士忌,就已经是舍命陪君子了,再喝下去,估计要胃出血了。不行不行,我得撤了。”
林小善晃晃悠悠的拿起手包,她这会已经有点犯头晕了。
“你哥给你配的司机,在外面等着呢,我打个电话叫他进来陪着你,你玩够了就早点回家,别叫你哥担心。”
“小善,叫司机先送送你吧。”
周脉脉有点不放心的扶着林小善。
“我没事儿,出了门打个车就行了。这儿可是我的地盘,能有什么事儿。”
林小善笑着拍了拍周脉脉的手。其实这姑娘的骨子里温柔善良的很。
和她哥一样。
× × ×
从“零度”里出来,林小善被十一月的冷风吹的一个哆嗦。不自觉的又把围巾拢了拢。酒醒了一多半。周脉脉本来就不在乎钱,所以游戏的代言合约很容易就签下来了。林小善仔细看过合约的具体内容,签约金其实挺合适的,条约也不偏不倚,是周子擎的风格。
打开钱夹。把刚刚从周脉脉那里抢来的一寸照默默的塞到了钱夹里。
再看着钱夹里所剩无几的红票子,林小善犹豫了一下,只掏出一个硬币,准备步行一条街,去做公交车回家。
再有一个月就到年底了,过年回家,还要准备婶子家的几个小家伙的压岁钱,所以她花钱不可以再这么大手大脚了。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林小善突然驻足,抬起头看这个城市的星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突然变得感怀起来。
和她家乡的那片澄静如洗的的夜幕相比,这个城市仿佛被不太干净的玻璃罩住了,让一切都变得迷离和梦幻。只有灯红酒绿夜夜笙箫的地方,才充满着刺激的野性。
林小善还记得十四岁的时候,爸爸突然生了重病,妈妈一夜之间跟别人走了。
爸爸抱着她说,小善啊,你妈妈去了大城市,你妈妈在那里才能找到幸福。那时候,林小善以为天下雨了,但其实是爸爸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背心上。
十四岁啊,倔强的学不会宽恕的年纪。她心里一直恨着她妈妈,但也一直赌气,一定要去大城市看看,看看那里的繁华,究竟会不会让人幸福。所以她比班上的其他同学都努力,她考到了最好的大学,她成日成夜的加班,只为了在这座城市站住脚。
如今终于融入这个城市了,她却觉得,真正烫慰的是记忆里的那个小镇,那个家。
街对面有摆摊吆喝着卖臭豆腐的。
林小善的家乡这种小吃很有名气,所以一听见这种带着北方方言味的吆喝叫卖声,就觉得很亲切。
刚准备拐道往卖臭豆腐的那边走,林小善突然注意到,从路边停的一辆红色轿车的后视镜里隐约看见她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影。
人高马大的,还带着鸭舌帽。
行为猥琐,像是从夜店一路尾随过来的。
该死!
早知道刚刚就打车回家了,林小善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她暂时没往对面街走,拐进了一个小胡同里,她屏住呼吸,身子贴在墙壁上,把手包举起来当砖头,准备偷袭那个尾随的家伙。
那人的脚步声很轻,但腰间别着一串钥匙,走路时会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林小善仔细分辨着这细碎的声音,判断着那人由远及近的靠近。
一。二。三。她在心里默念。
在那家伙走到胡同口的一瞬间,林小善浑身紧绷,出手迅猛的把手包砸到了他的头上。
“打死你,你个死变态!!!!”
那家伙挨了当头一棒,疼的哀嚎了一声,条件发射的捂住了头。林小善抓住机会,飞起一脚,踹到男人的要害部位,力道之大,将他整个人踹倒……
那人一屁股坐到地上,鸭舌帽在混乱之中也掉到地上,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林小善准备落下的拳头顿了顿,满脸诧异的说道:“陆嘉辰,怎么是你!”
陆嘉辰此刻已经疼得浑身颤抖,脸色发白,根本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无论哪个男人被一个穿着八厘米高跟鞋的女人毫不留情的踹了重点部位,这会儿都得没形象的疼的打滚,去了半条命。
林小善此刻有点不知所措了。她蹲在陆嘉辰旁边,脸上明显有些懊悔和担忧。
“我也不知道,跟在后面的人是你啊……”
她自己也知道刚才那一脚力度之大,足以开天辟地。
“要不,我给你揉揉。”
一说完,她自己就闹了个大红脸。就算她再愧疚,再想补救,那种地方,她一个姑娘家也不方便揉啊……
就在林小善准备拿起电话打119的时候,陆嘉辰终于缓过来劲,扶着路边的花坛缓缓站了起来。
“没,没事儿了。”
林小善赶忙扶住他,陆嘉辰的嘴唇还有些泛白,额头上也冷汗密布,但脸颊却有些不自然的微微泛红,他的眼睛如同纯净的墨玉,在寂静的夜里显出一种认真的温柔。灯光落在他身上,有一种融融的光泽。
“你跟踪我啊?”林小善扶着他慢慢走着。
“哪有!我们住在一起,回家的方向当然是一样的。”陆嘉辰狡辩道。
“真的?”林小善的语调上扬,明显的不信任,但尾音带着笑意,有一丝不可察觉的亲昵。
陆嘉辰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街边的路灯,把他们两人的背影拉长。在光影交换的世界里,他们契合的宛如一对相互倚靠相互慰藉的情侣。天空悬着巨大而皎洁的月亮,凉凉的月色,吹起温柔的晚风。
林小善耳边的几缕头发一直掉下来,陆嘉辰在侧面看着她,很熟稔很自然的帮她将碎发别到了耳后,露出清秀白净的脸庞。
“其实——”陆嘉辰开口说道:“我是在超市听到你可能在零度夜店,有点不放心,所以跟去看看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
林小善愣了愣,但是很快就乐的笑出了声。
“我看是你有点不太安全吧!”
她指了指陆嘉辰受伤的位置。
那可是触及男子汉尊严的问题,陆嘉辰咬着牙说:“我没问题,那儿坚挺的很,不然你揉揉……”
、送礼物
陆嘉辰平躺在被窝里,手里攥着一只小黄鸭的钥匙链,嘴角噙着笑,痴痴的仰望着天花板。
送巧克力,代表“我爱你”。
送手表,代表“想拥有你全部的时间”。
送打火机,代表“你是我的初恋,我们两个的感情一触即燃”。
“嘿嘿嘿嘿嘿……”陆嘉辰忍不住拿枕头盖在头上,傻笑起来,送钥匙链代表什么呢!明天早上一定上网查查,说不定,女生送钥匙链也是一种——“爱的表达”。嘿嘿嘿,小善她一定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意。
他扔掉枕头,翻了个身。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几乎贴在他的脸上。
“啊!吓死我了。”陆嘉辰猛地坐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睡在他旁边的陆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干枯的脸颊,像是没有生命的老树皮,只有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黑暗里的探照灯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大叔,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陆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撸起袖子,在陆嘉辰脑袋上弹了一下。
“臭小子,你一个劲儿的傻笑,让我这个上了年纪又失眠的老头怎么睡着啊,哎呦,真是倒霉,要是我现在像你这个年纪,一定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啧,这该死的后遗症,怎么老让我变成老头子啊。”
陆嘉辰捂着头躲开了。幸亏是个行动缓慢的老头子,不然这‘一指禅’就要挨的结结实实了。
陆陆慢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