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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璃再口舌之争上这些年跟着绯歌那不着调的歪论学不到十成十,**成总是可以的。每当宋明溍跟周绯歌起争执的时候,绯歌总能用一些非常奇怪的话将宋明溍赌的哑口无言。
鉴于这些年来的思维习惯受到绯歌歪论的影响不是一点半点,因此绯璃突然从这个角度反驳太后,也就不足为奇了。话子一的。
绯璃觉得不奇怪,可是珠花宫里的上上下下却被绯璃的这一番话说的几欲中风。尤其是太后,本想着用大昭国严酷的规矩压制绯璃,须知道大昭国跟西戎国是不一样的,西戎国的民风太开化,女子习武都是经常的事情,这彪悍的民风下,有些规矩其实并不能真的起效。
“王后果然是会说话,这件事情既然是王上已经定了,就这样吧,只是以后万万不可再这样鲁莽。”太后变脸也是极快的,这话说得好像并不是辩不过绯璃,而是因为金鹞既然已经定案,这个做母亲的总要给自己的儿子面子,这才不予计较。
绯璃也不去戳破,站起身来弯腰行礼,恭敬地应道:“是,到底是母后宽容大量,儿臣以后必定多多向母后请教,万望母后不要嫌弃儿臣愚笨好生赐教才是。”
你愚笨?太后心里打颤,面上却丝毫不动色,只是淡淡的笑道:“到底年轻些,慢慢着学着总能学会的。”
慢慢的学着……这话说得极好,要是绯璃永远学不会更好这样的话太后就不用交出后宫的大权。
“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必当用心学习,早日为母后分忧。”绯璃神色依旧清淡,眼神澄明,让人看着就觉得这话说得很是诚恳,殊不知道越是这样太后心里越是憋火,可是表面上还不能露出丝毫痕迹。
“你有这份心便是极好的,哀家也乏了,你们都回吧。”太后挥挥手,气得不轻,她得找个地方疗伤去。
瞧着绯璃的身影又有些不甘心,便忍不住的喊道:“王后!”
绯璃刚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应道:“儿臣在。”看着太后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绯璃极为体贴地笑道:“母后不用担心,儿臣这就去看看绮妃妹妹,毕竟刚遭了难,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太后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嘴里,她敢确定周绯璃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知道自己就是想要她去看看绮罗的,借着这事恶心她的!
、075:绯璃献计擒丞相(一)
怡月宫的位置其实跟太后的珠华宫在一条直线上,至少不过中间隔了绯璃的流华宫,但是怡月宫的位置也是极好的,跟太后的珠花宫倒是不相上下,由此可见白绮罗在后宫的位置的确是无人能比。
怡月宫里种满鲜花,一踏进门扑鼻而来的便是花香,绯璃抬眼望去,怡月宫前院里没有高大的树木遮荫全都是一丛丛一簇簇的各式各样的鲜花,迎风招展,花香四溢。
王后来看绮妃,其余的嫔妃们自然也不敢轻易地离去,只能跟在绯璃的身后一起过来。绯璃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声势浩大,奈何就怕在这里出点什么说不清楚的意外,所以还是人多一点为好,有目共睹的,谁要使点下作手段也得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听闻绯璃前来,白绮罗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做起来,绯璃一个快步上前,忙按住她笑道:“绮妃妹妹勿要多礼,如今有身孕,昨日又受了惊吓,是该好好的将养身子,这些礼数等你好起来也不迟。”
白绮罗的脸色有些苍白,听到绯璃这话忙说道:“多谢王后娘娘体谅,只是终归是有些违了规矩,臣妾心里惶恐不安。”
绯璃顺势坐在榻边,缓缓的松开白绮罗的手,这才说道:“瞧你这话说的,都是自家姐妹,这个时候谁还怪你不成。”
怡月宫里摆设很是低调,也不见得多么奢华,这里的物品每一件都是妃位该用的没有任何的违纪之物,从这一点看来白绮罗还真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只是这样的人物却能让金鹞放在心尖上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有些不合时宜,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呢?
绯璃脑中也只是这么灵光一闪,也没继续深想,关切的问道:“绮妃妹妹的身体可好些了?太医开的药可有按时喝?”
“多谢娘娘关怀,已经好多了,药也有按时喝。”白绮罗垂首低声应道,声音怯怯的,仿佛有些害怕绯璃一般。
绯璃缓缓的站起身来,眼眸微闪,随即说道:“若是缺什么只管说,想要吃什么东西只管吩咐下去,总归这是王的第一个孩子,万事谨慎小心才是。”
“是,谢谢娘娘。”白绮罗应道。
看着白绮罗精神不高,诸嫔妃也无人敢说话,绯璃也觉得甚是无聊,便笑道:“既是如此你好生的歇着,回头再来看你。”
“恭送娘娘,多谢娘娘关切。”白绮罗在榻上躬身行礼,绯璃说了句好生歇着便起身离开了。
待到绯璃一走,白绮罗这才缓缓地躺回了软枕上,一双眸子盯着浅粉的花草帐子默默发呆,对于周绯璃她总是看不透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听闻自己怀孕竟然没有一点的生气,就是普通人家妻子刚进门妾室就有身孕的事情怎么着也得闹一场,可是周绯璃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能对自己这样温和的关怀……心机如此之深,这以后只怕……
浣月进屋来,手里端着一碗药,低声说道:“娘娘,该喝药了。”Sg0。
白绮罗看着那浓黑的药汁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淡淡的说道:“放那里吧,待会再喝。”
浣月无奈的叹息一声,也难怪娘娘没有胃口,自从昨日在流华宫摔倒后王除了昨日过来看了看,今日还没有来。要是以前莫说这样的大事,就是自家主子咳嗽一声王都会过来瞧瞧,就算自己没空苏顺也会传旨过来,如今连苏顺也不来了,当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
“浣月,你看着王后是个怎样的人?”白绮罗低声问道,眉眼间带着惆怅。
“奴婢看着王后倒是个和善的人,可是又看着那双眼睛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总之很奇怪的感觉,奴婢看不透,王后跟其他的女人似乎不一样。”浣月摇着头轻轻地说道,她是真的看不懂。
白绮罗抿抿唇不再说话,挥挥手让浣月退下去,自己个看着床帐发呆,这些年的情分难道还不如一个他认识只有一两个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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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鹞瞧着手里的奏折脸色一片阴暗,伸手给掼在了地下,嘴里怒斥道:“简直就是胡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里当成什么?”
金诺瞧了金鹞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折子,打开一看,脸色也变了,抿着唇说道:“这个金锦总是添乱!”
金鹞冷哼一声,发了一通火,心里舒服了些,这才又说道:“你说他究竟意欲何为?”
谁又会想到金锦突然说要来宫中小住,竟然还是太后下的懿旨。是,太后喜欢金锦这个庶子永远要比喜欢金鹞多得多,当初若是金鹞在大昭国成功身亡,那么现在登基的就是南昭王金锦。自看有的。
金鹞兄弟四个,大皇子早逝,二皇子就是南昭王金锦,三皇子就是金鹞,四皇子是金诺。
每个皇子的封地是先皇活着的时候就定下的,金锦其实很受先皇的喜欢,只是他差就差在没养在太后的膝下,如果他比金鹞早一点养在太后的膝下,这个皇位就没有金鹞什么事情了。或许是先皇觉得愧对儿子,把洵郡封给了金锦作封地。
洵郡地广人多,土地肥沃,又是有名的鱼米之乡,养得起雄壮的兵马,建得起华丽的行宫。正因为金锦有太大的野心,跟权临风还有私下的接触,因此金鹞很是讨厌这位二哥,可是却又不得不应付。
“要来就来吧,我就不信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毕竟锦城还是我们的地盘。”金鹞扶着额头说道,更何况金锦还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前来,除了太后的懿旨,还打着恭贺金鹞大婚的旗帜,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阻止他进宫了。
往年金锦进宫都是住在太后珠花宫旁边的偏殿里,这次来想必也不外,因为苏顺已经回禀了,太后已经派人去打扫偏殿了。她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紧张,金鹞不想火上加油,所以只能忍耐。
金诺瞧了金鹞一眼,又想了想说道:“权临风最近倒是挺安静,臣弟想着越是这样的安静反倒是越令人心里不安。”
说起权临风又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人物,金鹞只觉得头痛欲裂,挥挥手说道:“别跟我提他!”
“三哥,怎么了?权临风又给您添堵了?”金诺想着这几日没听到什么风声啊,权临风又做什么了。
金鹞将另一本奏折递给金诺,冷哼一声道:“你自己看看。”
金诺狐疑,伸手接过,展开细细一读,不由愕然,只见上面有一句话格外的令人咬牙。
“匪人请和,弭兵省财,古今上策,惟愿王上以百姓为念……”金诺七轻轻地读出声来,抬头看了一眼金鹞试探着说道:“权临风这是反对出兵岐山郡?”
岐山郡盗匪众多,各自为王,打劫过往商贾,强行潜入官宦之家劫财,实属罪大恶极,金鹞一怒之下派兵征讨,如今岐山郡小股盗匪已经绝迹,剩下几处大的山匪结成联盟共抗朝廷,如今僵持一月,终于上书请降,金鹞却不想就此罢休,须知道盗匪乃是不仁不义之辈,说话出尔反尔,岂能尽信?
可是权临风却劝谏金鹞,因此有了匪人请和,弭兵省财,古今上策,惟愿王上以百姓为念这番话,看的金鹞一直冒火。
金诺皱眉不语,两兄弟相对叹气。一个金锦已经够头痛,现在又来权临风掺和一脚,这下子京都真是热闹了。
绯璃这时亲手提着小食盒走了进来,方才在门外多少听了些,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笑道:“厨房里新做出来的银耳杏仁汤,知道四弟在,多带了些来。”
“多谢三嫂,感激不尽。”金诺现在说不清楚对绯璃是个讨厌还是接受的心态,每次见到绯璃总觉得心里有些内疚。
金鹞瞧着绯璃,随口说道:“以后让宫人们做这些事情,哪里用你亲自动手。”
绯璃淡淡一笑,打开食盒边盛汤边说道:“闲来也无事,难不成连这点乐趣也要剥夺去?”
绯璃将汤奉上,又转身将另一碗递给金诺,正欲退下,却听到金鹞说道:“权临风此举当真是把孤王当成三岁孩童,岂有此理。”
“三哥不如臣弟去丞相府一趟,再把这件事情的厉害说一说。”金诺三两口喝完汤,将碗还给绯璃,顺口说了句:“这汤好喝。”
绯璃闻言神情一动,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硬生生的止住了,女子不能妄政。
金鹞却瞧见了,想起绯璃的盛名,便问道:“阿璃,你想说什么?”
、076:绯璃献计擒丞相(二)
绯璃瞧着金鹞摇摇头道:“没什么。”
金鹞眉头一紧,金诺这个时候倒是看着绯璃一脸的高深莫测,嘻嘻笑道:“三嫂,你不会有什么好主意不肯说出来?这你放心,在咱们西戎国没有女子不能议政一说,只要不太出格就好,而且这里也没有别人说说无妨。”
绯璃微微的垂头对上金鹞的眼睛,其实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张扬,女子太聪慧总不是很好的事情,可是她又不能真的看着不管。她的主意其实说起来也不甚多好,金鹞跟金诺未必想不到,只是他们如今身在局中有些迷茫罢了。
金鹞看着绯璃,清清楚楚的能看到她眼中的担忧,他还不足以让她毫无芥蒂的信任,心里便是微沉,略略的有些不悦,道:“若你不想说也不勉强,你回吧。”
男人跟女人的思维从来都是交错的,不在一根线上。
绯璃想的并不是不信任金鹞,只是她担心这样的聪慧早晚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可是看着金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