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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打量胤礽之时,胤礽同样在打量着她。
对外是说这媳妇是皇上和太后商定的,但他怎可能不了解各种内情。能让四弟亲自选上,她的过人之处恐胜过自己后院佳丽数人。
聪明的女人不少,美丽的女人更如过江之鲫。而能两者兼得的古之祸水不外如是。毕竟聪明,往往是心机的代名词啊。。。
牝鸡司晨。
眼底的不屑之情停留不过片刻,若是路上遇见自己倒是有闲情逸致勾搭一个。
可恨。
她是禛儿的福晋呢,禛儿选上的人,不会给他抹黑,也,不许让人失望。。。合眼的瞬间闪过阴霾,因猜忌而埋下的亏欠,无论自己付出多少也不足以弥补对那人儿的伤害啊。
自然,不管心中有什么计较,表面,胤礽还是邪笑着像乌喇那拉·瑾葵点头致意表示友好。与对方恣意的攀谈,而期间胤礽的言语举止虽有着放纵的轻浮却又控制在该有的尺度之内。给了乌喇娜拉·瑾葵作为弟媳该有的尊重。
※ ※ ※
也不知是何原因耽搁了,乌喇那拉·瑾葵一人率先前往乾清宫中,直到华灯初上胤禛才姗姗而来。
也许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开宴的人。
自古宴无好宴,前次的教训叫胤禛想忘也忘不了,而这一次由康熙发起的聚餐无形之中他自然不会放松警惕之心,下意识,不管是和胤礽还是康熙在同一屋檐下,失去的信任,便难以挽回。尽管胤禛的心已经做到静如止水也亦然。
父与子的,逆饽伦常。低垂的眼帘盖住了讽刺的笑意。
当胤禛走进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落在了他的身上,不知刻意还是无意,今次胤禛来了回撞衫,与胤礽穿了同一系列的海蓝色蟒袍,若是来自现代的眼光颇有情侣装的意味。
兄弟手足之间不是更有所谓夫妻相么?!
便是连康熙初见之下眼睛也不由睁了睁,这套服饰每位阿哥均有,只是在细节颜色方面按个人喜好做了些许修改。
平日里见多了行服马褂不觉得,宫宴祭奠之类也不曾见几人同心过不管是当初的胤礽胤祥还是如今的胤祚都不曾刻意的追求形式上。若要追溯到上一世更是荒谬至极,所以今日倒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的看清胤禛和胤礽两兄弟。
其实不管是胤禛还是胤礽,他们的长相对偏像他们的额娘。整体看下却又不失英气倒不如胤祚那般显得女气阴柔。
若将他们三个单独挑出来比对着,概是无人会相信他们是父子关系。尤其是他。
天地会中剩余的凝霜早几年便被他服食殆尽,只是后劲还需要紫玉人参压制着,不然其中的毒素哪怕不致命想让人缠绵病榻或是沉睡多年还是很轻松的,但长久积压下总会喷发,这也是使他情绪暴躁反复的一个因素火与冰两极的平衡点,借着气劲喷发而出。
至于主要的。。。康熙的神情不再绷得死紧。
任他再怎么被磨砺过的心性,遇上胤禛也是注定要破功的。
无奈却满含着宠溺,只要这人从头到尾只属于自己一个,不管路上艰辛,他都可以忍过来,也,决计不会真生这人的气儿。
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五行相克不如五行相生,用其他草木昆虫的毒来起到以毒攻毒的效用。
便不会,喜怒无常了。呵,这合该是自己给他的批语却风水轮流到了自己头上。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身体被败坏到了一个极致后终于平稳下来,容貌依旧,芯子却厚实起来,不再向开头几年外人看不出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坐吧。”轻点了记头,康熙对着胤禛笑言,只是眼中到底还是滑过一丝失落。
他是多么想像儿时一般将他搂在怀中。
胤礽是见惯了康熙对胤禛的偏爱的。食指与拇指相互磨蹭,只有在胤禛面前胤礽习惯了收敛自己的轻狂。也只有对着这人,他以说不出偏心,唯,爱而已。
他们和好了吗?
乌喇那拉·瑾葵得见这一幕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前几次的匆匆见面这父子二人中都夹杂着淡淡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大婚隔日所发生的,那可以说是偏帮么?即便心里一再告诫自己康熙不会对胤禛如何,只是想起自己被强逼喝下的药水,心里还是有些阴暗。
无可抑制的否定康熙的全部,也令其对外界传言的四阿哥独宠生疑。
心底偶尔不屑的嘲讽怕不过是天家故布疑阵,那冷情阿哥也不过是棋子一枚。尽管乌喇娜拉·瑾葵猜不出对方所图为何,直至今时今刻才恍然警觉自己,被那怨忿蒙蔽了双眼。
许是这浪漫的气氛的关系,让乌喇娜拉·瑾葵不能看漏,也不能错认康熙的温柔。
“谢皇父。”言行间胤禛带上了一份自在洒脱,更有一分的,寂寞傲然。和康熙摊牌后他虽依然恪守礼义但终是添上了自己如今的个性,而不是只剩那经过装饰的冷淡。
胤礽见此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心底被压抑的苦涩在瞬间挥发许多,眉眼上挑唇角勾起了邪魅的笑意。再看侧对的乌喇那拉·瑾葵,举了举手中端握的酒杯。
虽然胤禛进来后便未正眼瞧过他,可这耍小脾气的冷漠样子让胤礽更加欢喜。
陌生人。这三个字用以形容胤禛对胤礽的态度在合适不过。
换做别人或许会心伤,恨由爱起,至少说明对方心里还有自己。而形同陌路对两个本亲密无间的人真的太残酷。
但胤礽不是别人,再说打小他欺负禛儿狠了这人也是这么一副无视人的态度,只是从前他只要哄哄骗骗,呵,禛儿那是虽小却是不上当的难缠孩子,平常的谎话都欺不了他。每次都是自己花了大气力,不是名家孤本就是非得要一台子的荔枝儿,好难买通。
而今次。
轻叹一声,他和胤禛间的问题也非寻常方式可以化解。藕断丝连的结果是即便二人回头也有再次破裂的结果。断的干干净净重头认识才是他们最好的出路。
因为,人总爱用过去的眼光看待身边的人,忽视了他的成长。
唇贴着杯沿轻抿,这还是上次对谈那人给他的启发,对于自己和对方间奇怪的父子关系,如今等于破茧的胤礽在心境的转换下还是不可避免的撞上了这个问题。
当然这些想法皆是在心念电转的片刻没给他人瞧出什不妥来。
胤礽的目光一直落在胤禛身上,见他坐下了也便不再纠结这问题,将酒杯轻轻一放等待康熙开席。
自己,怎么也是玩不过皇父的。冷笑的,胤礽在心底自嘲地摇头。
“禛儿,不要光吃素。”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话里的名字让乌喇那拉·瑾葵略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丈夫。
关注照拂夫婿的身体,这种活计该是自己这个做妻子的责任,只是面对胤禛瑾葵没有立场去管,面对当今天子与太子,她更没有地位去指责。
参加这次私宴开始她便明白不会与自己想象中一般,但胤礽和康熙的态度还是叫她吃惊连连。
眼波流转微微翘起的唇角泄出一丝无奈的悲意,乌喇那拉·瑾葵执筷的手一顿又安静的吃了起来。只是不时抬眼温柔而平静的看着这父子兄弟间的。。。闹剧。
这席上的菜起码有一半是素食,剩余的一半吃在口中也是只留淡淡清香。
有肉的嚼劲却没有肉该有的油腻味儿,整个只有细腻一词可以形容。
御厨的手艺本就是登峰造极,但这一餐已经超越了乌喇那拉·瑾葵的认知,而除了她,席上诸人却神态自若的放佛一切本该如此。那细腻的肉质在口中流转眨眼便顺着食道而下,那滑腻的感受只要并非完全厌恶肉类是没有人可以抗拒的诱惑。
毕竟食不下咽,再美味亦是枉然。
眉梢微动,这个习惯也不知是谁传染开来的。胤禛的筷子压着另外两人伸进自己碗中的筷子。
“胤禛可担不起。”
也不见他的目光有多凶狠冰冷,却还是惹得胤礽和康熙二人皆讪讪一笑一同收回了外伸出去的筷子,将夹给胤禛的肉自己吞了下肚。
※ ※ ※
晚风的吹拂下衣抉呼呼作响。眺目远望,一盏盏宫灯亮了偌大的紫禁城,只远处,城楼高高,又一片黑暗。
漫漫秋夜长,烈烈北风凉。
乌喇那拉·瑾葵安分的站在一步开外守着前面二人的背影,俏脸被吹出青红的痕迹。但她也只是咬牙忍着,甚至维持着哪已然变形没有人关注的笑容。
夜宴之上到最后都是一团和乐的气氛,但被排斥的感觉却那么的浓烈。。。
为什么每一次的心理建设都这么轻易的被这一家人打破。
乌喇那拉·瑾葵眼中装着前面二人并肩的身影。
明明说了不在意,怎么到头终是。。。
“禛儿,这皇宫你也呆腻了吧。要不要随二哥去江浙瞧瞧新鲜。”能在紫禁城中随意走动不受限的不多,敢说这话的更是凤毛麟角。
“年关将至,太子殿真真是好闲情。”即便决意忘记那夜之前所有的,一旦相交二人间长久以来形成默契还是难以磨灭的迅速恢复。不然依胤禛的脾气也不会将这话出口。
果然是要被刺的啊。
淡淡一笑,胤礽毫不介意的挥挥手全不做一回事儿,让人感叹他的太子之威势形同虚设。
每年来来去去不过那些破事他早厌了。近来十三在胤祚的调。教下可是长进了不少,他在不乘机把胤禛的关系抓牢可不行。出去透透气是不错的选择,嗯,自然还可以和四弟增进默契联手完成皇父的命令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难得能卖他一个人情,日后该怎么讨回来?小狐狸磨尖了爪牙随时准备坑老狐狸一回。
就堂下的几只老鼠也想乱我大清,这才是真真可笑至极。
其实此三人并未离开乾清宫多远,只要他们一回头便能看清乾清宫的大门。还有门下树立的,明黄身影。
胤礽自以为打得如意算盘,却哪知最后又会落入怎样的一番算计?小狐狸终是小狐狸,眼界未开。
“太子殿下但有吩咐胤禛自然莫敢不从。”侧着脸胤禛的脸绷得没有一丝皱摺,严肃非常。
“哈哈哈~~!”胤礽瞧着胤禛这副模样先是被噎了一下,接着便是仰天长笑,笑的肆意且张狂。
“你,你小子。哎。”在胤禛的肩上用力拍了几下,胤礽的脸上还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能用这表情说这话来膈应自个的也就这家伙了。
转眼到了分道扬镳的岔路口,胤礽深深一凝眸,随即未掷一语干脆的转身离去。再不曾像过去幼稚的在胤禛转身之际跟在他的身后守着他回到自己住处。
到底是少年轻狂?眼神恍惚了一阵,开始不过是气不过,后来是心疼、习惯,到了最近,自己堂堂太子之尊他胤禛算什么让自己做这下作之事。。。即便事情已经过去,胤礽还是想不通为何自己的心转变这般自然。
而胤禛,却始终留着禛儿的性子。淘气、别扭。眼底是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一直留存让人心伤的哀戚。
这样的他,自己怎么会觉得不能守一辈子?痴人?痴儿!
静静的停下脚步感受夜晚的气息,胤礽的目光穿透身边的红墙似乎看到另一边,另一个人。
又是一阵阴风过境。
紧了紧衣裳,渐渐追上胤禛脚步的乌喇那拉·瑾葵明显觉察出胤禛的脸一沉,原本就缺少表情的脸更流出一股恐怖的气息。
“后日请十三弟和六弟前来一聚。”冷冷的刺了乌喇那拉·瑾葵一眼,胤禛将她当做下手般吩咐,没有顾及她作为他妻子的颜面。
“是,爷。”乌喇那拉·瑾葵一点头表示自己清楚,面上依然柔顺只心底闪过疑惑。四阿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