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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刻,她竟还是无法去恨那个男人。第一次她痛恨起自己的聪慧。
“瑾葵,还会有的。”
绝育药有缺陷并非没有再孕的可能,这样的事罕见却并非没有发生过。外人尚不知内情,私密之事乌拉娜拉·瑾葵此前也不可能与费扬古一介男人细说,哪怕二人是亲父女亦然。费扬古不可能想象,自然只是将它当作一场上天的玩笑。
他怎么可能清楚在片刻之前自己的女儿仍是完璧之身!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对自己的儿媳下绝育药,这已经算是前所未闻,他又怎会想到这位当朝天子对待最爱的儿子时会下这样的手断子绝孙。不给胤禛留下子嗣的可能也绝不会留下诟病让人诋毁胤禛无能。胤禛不用继承大宝,没有必须拥有子嗣的必要。给乌喇那拉·瑾葵一个霸爱独宠的名义如何,康熙在意的只有胤禛,只要他自己明晰就好。
而选择在此时在此地在费扬古面前表露出来。原因,只有康熙明晰吧。然,有区别吗?
“你且好好休养过几日在回去相信他会体谅的。”没有直言四阿哥其人,费扬古一是碍于外人在场二也是不愿此刻在再乌拉娜拉·瑾葵身上撒盐。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乌拉娜拉·瑾葵的一颗心已经系在了胤禛的身上。
蛛丝虽细却坚韧不拔,宝剑断之每每缠其身,情丝韧比蛛丝,但世间有何剑可断这虚无缥缈之物,挖心掏肺,不过,至死方休矣。
“嗯。”久久的,才从那阵阵的呜咽声中传来一声轻应。
一切的一切他心中早有预料,如何会不体谅。。。
这般想着,乌拉娜拉·瑾葵的泪再次汹涌而出,没有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痛哭徒惹他人心厌,只是这样默默的呜咽。
她只有她自己而已。明晰的答案,却花费了沉重的代价才看清,这一刻,乌拉娜拉·瑾葵的心破碎,变得坚硬无比。
胤禛偶尔的怜惜,只会在镜花水月之前。
不能完全了解其中全部内情的费扬古只能期望自家女儿可以早日走出‘丧子’阴影。。。
※ ※ ※
“四爷。”云叶哀唤的怨,眼看着对方从自己面前走过却对自己视而不见。某人翻了翻白眼隔着半步认命的为他举伞。
肆虐的风有停止的一刻吗。
感受着,云叶上翻的眼突然正经起来,动作顺捷无比的低头躬身一礼表示自己的逾矩。
他比任何人都懂得何时允许放肆,这也是他能一直呆在胤禛身边的一个重要原因。适才主子横来的淡淡一眼竟使他身体一沉,空气都被冻结的错觉。
他的心情不好。这是,很显然的事儿。
主子偶尔避过所有人消失,从很久前的一夜开始不再对任何事表现诧异激动的情绪。这回,也一样。但不表示这一切他都乐意接受。
云叶最不懂的也在此处,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可以破坏主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以撼动圣上对主子的宠爱。不然不会在初建粘杆之时就清楚的表明了爱新觉罗·胤禛才是他们要跟随的,粘杆处的恐怖不会有人比这两位主子清楚。但,皇上的命令以不能在指使他们。
否则第一个处决他们的人就是‘刹’从粘杆有的一天就同时存在的只执行处决粘杆违令之人的组织。
康熙此刻身边的影子卫绝对拦不住粘杆的刺杀!因为,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被选进粘杆处。
那,为什么他们此刻会像被一条鸿沟分隔开来?
天上的云层厚实的予人以压力,京城的冬日空气中总是弥漫着烟尘。
云叶与胤禛之间的距离被拉开到两步之遥。
嘴角撇开一个细微的弧度,云叶收拢了手中为他挡风的伞。
因为,那个男人不需要。
这是云叶觉得自己最失败的地方,作为粘杆最优秀的人他没有接过一个‘命令’为这个男人分担过什么。
胤禛走在前面,云叶见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他挺拔的背影上感觉这个男人的冷然坚毅,以及,似永世无法磨灭的孤独傲世。
风止了,雪依然下。不过百米远地上已积了不浅的雪层,踩一脚,嘎吱嘎吱的作响。
这,不是回宫的路。
※ ※ ※
风雪来临,街上许多店铺都闭了门房,偶有几声敲门声响也很快息了下去。
只是有一家客栈却是异数,许是仗着门外搭了个数人宽的棚子挡了不少风雪的侵袭。不仅店门打开,内里滚滚热气不断向外逸散让匆匆路过的行人经不住的都转头看去,心痒难耐。
兜里有几钱的犹豫几番便转了个向回身进了这客栈。倒使客栈的生意不减反增,更加热闹几分。
“哟,客官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大冷天来碗酒暖暖身子吧。”殷勤的小二一见人进来就立马迎上,势利的眼神不落痕迹的扫过,见来人一身的锦衣华服眼里闪过满意之色。毕竟他在的客栈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眼界自然低不到何处去,往日来来往往的公子绝不在少数。
前面的青袍男子脚步微微一顿向身后的男子示意,那过分俊俏的冰冷面容让人不经感叹,是那漫天寒霜冰封了俊容还是那人满身冷气逸散改变了天气。
店内的其他客人在来人踏进的瞬间皆不经裹了裹身上的衣物。也只有店小二在工钱的感召下能自若无事。使得男人本因他事阴沉的心也滑过一丝莞尔笑意。
户部那些人对钱的热衷还远不如面前这个小二,那个男人的眼光也着实不怎地么。心底冷笑,刀削的冷峻脸庞似被这屋内的温度暖化,渐渐松开。
“一间上房,先备上雅间弄些上好的酒菜来。”
随后跟进来的男子随手抛了锭银子给小二,同样的俊逸不凡却只是下人身份,倒是让在场几位被前面那男子冷颜惊到的小姐扼腕不已。
“好嘞~客官您楼上请。”店小二眼前一亮忙不达的接着对方抛来的银两飞快收起,‘噼啪’,将挂在臂上的巾条打了个响亮,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两位贵客上楼。
到了楼上,小二的步子本还准备往前却见疑似主子的那位停在了左手第三房前,眼见对方的视线飘过来,小二反应迅速,他没有收回了前迈的步子,反而又小跨了半步再一个转身轻轻伸手推开房门,整个动作流畅无比,可取之处仅在于开始小二就离二人极近再迈开一步半转身也不觉突兀,反而给人以别样恭敬。
自然,若是此间有人就不知这区区小二能有何良策了。
这客栈的雅间分梅兰竹菊,第三间正是有君子之称的竹居。
“客官您稍坐,酒菜马上就来。”小二弓着身子笑得像朵花儿似地道,说完见二人无其他吩咐也不拖泥带水关了门就出去了。
当整个空间只剩这疑似主仆的二人存在,像冬日里最后的一缕暖阳消散,空气更加冷凝,肉眼可见的水珠漂浮被凝结。
默然无语间,男子率先动了。
于一个男人而言,他的手或许不能用五指纤纤来形容,但那骨骼分明形体比例完美的手端起小炉上的茶壶为青袍男子倒水,明明那么平凡普通的一幕有着说不出的美感。
窗被打开,风席着雪飘进。落在青袍男子身上不过眨眼便被体温融化。一手接过身后男子递过的暖茶,轻吹了记,那冉冉的热气配着冰霜的寒,片刻就在男人轻扇的黑翼上结出水珠,朦胧了他的视线也挡住了他人窥伺的目光。
“爷,六阿哥和十三阿哥怕是要等急了。”小二进了又出,窗子开启至今,屋内虽不至积上一层薄雪,温度却低的可以,男子不经心急。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手中依旧端着那杯冷却的茶,出神的望向窗外。
指尖沿着杯沿律动,狭长的眼角上挑起一个弧度显出漠然。
那又如何,自然有人会代替自己‘招待’他们。
而自己呢?
这飞雪漫天的日子,可有人与自己同饮?
门外马蹄踏踏,是何人到了,到的人,又是否寻他而来。。。心底的空荡有谁知?失落的心,在寻不到归家之路。
唇畔不经逸散出飘忽的叹息,那么的轻,那么的,不经意。浑身的力气也在这一刻消失无踪,放任的倚靠在窗栏前,握着杯子的手垂下,剩余茶水倾泻。
自己,到底何时才愿意正视自己的心。
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了,冰儿不说很多,坏消息,下周灰常可能断更。
从下章?下下章?总之四四和康康转阵地下江南培养感情去了,中间冰儿会夹一章番外把四四的情况说一下。冰儿脑子现在乱乱的,写出来的都不对味儿,已经努力开始调试了,只能说新年第一天更那么多都不能带来好运气,真是,白搭!!!啊啊啊。瓦真是太苦逼了!
、四十九
万家灯火暖春风。
在这风雪交加的夜,京城之内四处都亮起了盈盈灯火;家家户户的窗中都透出一片昏黄。登高远望;形成一份无言的感动。
然;在其中又是平添一分摇摇欲坠……
小院中
紧闭的房门良好的隔音效果?还是心底的抗拒让乌喇那拉·瑾葵听不清风雪呼啸的声音;如水的眼中透着淡淡漠然;像极了胤禛平日的形于外;偶有一缕异芒闪过;快的让人辨不分明却是异常尖锐的疼痛。
半坐着;身体斜斜地靠在床柱上;重新换过的被褥上残留着冬日里暖阳的味道。
一切。
像极了她那刻破碎不堪的心灵。不是么?!呵。半阖的眼眸;微翘的唇角,清纯柔雅不在,此刻的乌喇那拉·瑾葵是忿世嫉俗的。
她的心,不若想象般中坚强啊。
睫毛轻动,像是倦极了努力睁开,瞳孔诧异的微微放大像是才发现房内还有他人。
“阿玛。”声色暗哑不复本来的清亮,但瑾葵已然不在意,自己的哭泣,都听在这人耳中,亦只,停在阿玛的耳中。
“瑾葵要回去。”要,不是想,而是必须。
多,可悲。
自己,到底有何用处,
轻叹。
即使茫然,没有前进的目标让自己孤立无援的可悲,面无血色的她依然眼神坚定的让费扬古知道自己无法动摇她的决定,这人是他的女儿啊,自己哪里会不了解。
“葵儿。”候间溢出无奈,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明知是白费功夫,费扬古仍不愿不尝试过就死心。
“阿玛的傻孩子,你现在回去不是给四阿哥添乱么。依你如今的身子不好好调养如何省的!难不成,你如今是嫌弃阿玛这破地儿穷酸不比宫里堂皇富丽,就连一日也呆不下?那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回来省这一趟亲。”伸手为乌喇那拉·瑾葵慈爱的撩起一缕耳际的碎发,费扬古轻抚着她的额。眼中,是过去空乏的父爱。
熟悉,甚至是铭刻在心底独属于那个人的动作让乌喇那拉·瑾葵下意识地紧闭双目想要撇头躲开,无法顾及费扬古过于酸讽的话。
只在听到那‘连一日也呆不下’的话时,身体猛然一震,微仰起的头又一次无力垂下。额前的碎发倾动,掩去心的窗口。
知女莫若父。
不曾间断的省亲为了什么,不过是逃离那个金色的鸟笼,获得片刻的喘息。
他们父女的感情深么?
省亲不过是一个形式,真正的情感不许在乎时间距离,她是阿玛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既然你愿意将这处地儿作为避风的港湾,哪怕阿玛无法为你筑起永久的屏障,但既然你愿意归来,为何不愿对我喧口你心头的苦。
已然干涸的眼角再次溢出一点晶莹,微微侧开的头终是没有拒绝费扬古的碰触。心,生疼,怎的会以为它麻木了。
一天,才过去一天?
怎么会呢,怎么,能够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