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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晴感叹道:“有些人一生打胜仗。从未败过一次,但败一次就。。。”
“就怎么样?”黎源满不在乎地看她。青晴苦笑不语。
黎源追问:“就怎么样?你怎么不回答我?”
青晴想说一败涂地,但她不能说出口,她低下头,道:“我不知道,说不出来。”
“黎大哥。无论如何,我都是要离开的。我真希望你跟我一起走,因为。。。”
“因为什么?”黎源专注地看着她。
这个时候再不说,恐怕再就没有机会了,青晴顿了一顿,终于说出那句沉甸甸的:“因为我爱你!”
黎源仿佛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他一下子把她拥到怀里。紧紧地贴在胸口,听着对方的心跳,久久都不说话。
黎源道:“这里很好。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不相信我能守住君山?”他的声音极其温柔,温柔得能令你在他的声音里甜睡。
青晴告诉自己,不能在他的柔情里丧失理智,她要强有力地,明明白白地表明她的观点,那么只有坚定和斩钉截铁,她道:“我相信你能守住君山,可是我只想去外面,一个安静的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你可能要笑我没出息,但我确实想那么过,我不喜欢军营,也不喜欢打打杀杀。
我们一起走,我盼着你跟我一起走,当然功与名都是有诱惑力的,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她满是爱意地看着黎源,满眼是祈盼。
黎源轻抚着她的脸颊,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美目,道:“我不是个贪功好利之人,你自己走我也不放心。虽然军营需要我,可是我更需要你。”
青晴高兴得几乎蹦起来:“你答应我了?是不是?”黎源笑着摇摇头,青晴扭着他的身子,他才笑着长出一口气,点点头。他不知道为何那么轻易,他只知道,有她的爱意与柔情在,他的心就被埋满了,可以什么都不顾。
青晴的心里象喝蜜一样的甜:“黎大哥,君子一言,”
黎源笑道:“驷马难追!”
她柔媚的眼波,就象投进他心湖的一粒石子,荡起阵阵涟漪。他柔声道:“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吻你的脸?”青晴捂住他的嘴,缓缓地摇头。黎源道:“我知道了。”
二人一同回君山,刚一上岸,就见窦铜与果果正坐在山脚的台阶上,一见他们都兴奋地奔过来。窦铜的眼里放着异样的光彩,笑道:“青姐姐,我等了你一天了,”
黎源笑道:“这小子,捡着宝贝了怎么着,还是捡着媳妇了,这么高兴。”
窦铜只盯着青晴笑:“比捡着宝贝和媳妇都高兴。”
“青姐姐,有人能治你的脸!”
青晴不是没寻医问药过,如果是现代,做个植皮手术就行了,可是在古代,这怎么可能。如果是上药,已成的疤痕恐怕难以去除,除非他是医仙在世。
窦铜道:“青姐姐是真的,听说他可以用人皮换人皮。连断了的手指,他都能接上。”
没听说古代的大夫这么厉害的?顶多开个汤药,针炙之类,助产手术也听说过,再就是关公的刮骨疗毒,那是最高超的了。换人皮,接手指,还有这等高科技?她虽然做梦都想恢复以前的容貌,但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黎源道:“你听谁说的?”
窦铜道:“跟我一起做瓷器的余师傅说的,他姓单,字考,余师傅跟他是表亲,他现在在沅水的桃花源隐居,他是居无定所的。每年的这个时候会在那里住两三个月,只不过他性格怪癖,就算找他看病也要看看对不对他的脾气,如果不入他眼的,多少诊资他都是不看的。
但是也没有人因此找他麻烦,因为他会一种独门暗器‘铁莲花’,如果有人纠缠,他就在人身上种这种‘铁莲花’百发百中,并非将人打死,而是让人失去记忆。一失去记忆就没人找他麻烦了,所以一般人轻易不去求他,就算求他不治,也不敢跟他纠缠。
但是也确实有入他眼的,任何疑难杂症他都能治。余师傅还算投他脾气,平时闲聊时。他最得意的是,就是给人换过一次人皮,接过两次手指。
他还扬言道,就算华佗在世也未必能行。江湖上有人恨他,又有人爱他,而恨他的人比爱他的人要多。所以他的外号叫‘医魔’。”
黎源沉吟道:“此人如此怪异,跟他接触可要小心了。”青晴更是闻所未闻。大夫不是有求必应,是看人下菜,够特立独行的,青晴道:“他是不是那种势力眼啊,专给有权有势的人看,底下的穷人不管?”
窦铜摆手道:“不是。我不是说过,最潦倒的人只要入他眼,他就诊治。没准会一文不收,倒搭药费,而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在他那儿砰钉子的也无计其数,就算拿黄金珠宝来,他也不治,为勉官人报复,所以他居无定所,行踪飘忽,令人无处找寻。所以有权有势的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黎源嘴角一勾,笑道:“这样的人我喜欢!有意思!”
窦铜道:“我说的是个别情况,一般时候他还是收诊资的,而且价格不扉。凡是求他的人都是些疑难杂症,一般大夫都治不了,才去求他,只要他答应肯救,多少诊资都是愿意出的。”
黎源柔情地看着青晴一眼,他知道窦铜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这里能筹到银子的也只有他,他平时清廉,但他位高权重筹点银子应该不是难事。
当即他去向杨幺辞行,青晴就与他同去,两人挽着手,已经商量好,这次是辞去左将军职务,陪她浪迹天涯。这其间,是两人最快乐,最幸福,也是最不安的时刻。
黎源将青晴带到杨幺跟前。程荃之死与青晴被烙,杨幺都已经听说了,还给青晴送过药,请过大夫,程荃的死活已经不再重要,她本来就是一个符号,可有可无,但听黎源说明来意,说他要辞退左将军之职,黎源怕他不肯特别说明是陪青晴去看病。
陪青晴看病,隐居之事他没听清,唯一钻进他耳里的就是,黎源要辞去左将军一职,将永远不回军中,这还了得?
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他喝了两口茶,笑道:“陪青姑娘看病无可厚非,我给你们拿黄金五百两诊资,可是贤弟啊,现在宋朝庭对咱们虎视忱忱,这种时候,你要离开?莫非哥哥有什么对不住兄弟的地方?你在我军中的位置是无人能替的,恕为兄我不能答应。”
这些情况黎源都知道,也确是实情,在此时候走是显得有点不仁不义。他低下了头。杨幺道:“你别说辞去的话,你们找哪位大夫看病,只把他请到这里便是,任他要多少诊资都可以。怎么样?”
黎源笑道:“若请他可能请不来,大哥可曾听说过‘医魔’单考?”杨幺皱眉想着这个名字,半晌点头道:“仿佛是听说过。会打‘铁莲花’令人失忆,这个人很不好惹。”
把‘不好惹’这个词用在一个大夫身上,总觉得很奇怪,但也确实如此。
黎源道:“正是如此,要他看病尚难,更不用说请他来了。”
杨幺道:“这也真是难,这样,你带军队去,将他住所围住,擒住他,不怕他不来。”黎源心道若是得罪了此人,宁死不医,到时候病治不成,晴儿这一生都不会再开心地笑了,那就更加不妙。看杨幺那不放松的神态,绝不会放他走,而他又不可能因为此事跟他绝裂。
黎源看了青晴一眼,对杨幺道:“既然大哥厚爱兄弟,那兄弟就收回辞职的话。其实我也舍不得大哥和弟兄们,这次我便与晴儿亲去求他,医好之后,我们再回来,大哥看意下如何?”
杨幺喜道:“此话可当真?”
黎源笑道:“大哥什么时候见黎源说过假话?”
杨幺笑道:“好,一言为定,一诺千金!”
对侍卫道:“传,拿三百两金子来,赐与黎将军治病之用。”
第九十五章 酒馆儿
杨幺默然从五百两改到三百两,可能是忽然觉得五百两有点多。三百两其实就是三个金元宝,黎源谢过杨幺,与青晴携手而出。
青晴方才插不上嘴,已经憋了半天了。出门便问:“你方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黎源看着她狡猾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问,权宜之计,我若不如此说他能放咱们走吗,如果他派人将单考捉住,得罪了他,天下间可就没有能医你的人了。”
青晴幸福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谢谢你了。”
黎源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沅水在洞庭湖的西南方属于洞庭水系,注于洞庭湖。四人出岳州城,青晴与黎源骑马,窦铜与果果坐马车。
先路过鼎州,再路过辰州,这些地方原来孔彦舟的地界,现在他往东面去了,不在这里,这里属于宋朝地界,由别的将领驻扎。黎源乔装成一个书生,也没人认出他来。
这些地方不象岳州那样被放水淹田,农业没有被破坏,所以街景自然要比岳州城强许多,既看不到遍地的饿民,也没有塌倒的房屋,更没有破烂的街巷,这里的人们各司其职,店铺都正常营业,与岳州的潦倒凌乱不可同日而语。
黎源看着这里的一切却欢畅不起来,他的眉头一直是锁着的。
果果与窦铜倒是非常高兴,在大街上,看到的新鲜东西,各种玩意儿。连着路过几家饼店,街上飘散着诱人的香味,勾得人馋虫大起,青晴见窦铜不断留恋路过的各种饼店,而高头大马的黎源却没有停的意思。
青晴叫了一声:“黎大哥。咱们中午吃点东西吧,我看这里的饼店不错。”
黎源勒住马:“好,就听你的。”
青晴回顾探出车窗的窦铜,笑道:“牛肉饼如何?眼前的就是,”
窦铜笑道:“无论什么饼吧,能吃上就是好的,因为我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果果也是,”
青晴一笑:“那你不早说?我若不说,你还打算撑着呢!”
窦铜道:“是啊,一直顶到你们饿了为止。”
黎源将马拴到马桩上。又过来牵青晴的马,青晴下来,把缰绳递给黎源,趁他走后,悄声对窦铜道:“其实我也饿啦。只是他不饿。我也没说而已。”
这话却被黎源听见,黎源笑道:“在说什么?其实我早饿了,只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先说,我想你们都不饿,那我就再等等吧,还都怪上我了。”说完四人哈哈大笑。
四人进店,小店不大,已经客满,只在角落里闲了一张桌子,茶博士忙拎着茶壶过来。笑脸相迎地先给四人倒上茶。黎源道:“来四斤牛肉饼,一盘牛舌,一壶甜酒,一壶烧酒,要快!”
无漆的柳木圆桌儿,被油浸得发黄,一股粘腻之感,店小人多,光线很暗。黎源等喝着茶,只听前面一桌人说得热闹,其他人都恭敬地听着这张桌儿说,他们说的是前边征战之事。
只听一个挎着胳膊的伤兵道:“现在咱们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岳将军把金狗打得节节败退,失地逐渐收回,顺昌解围,收回蔡州,又攻占颍昌府,后又攻占陈州,郑州,又取牟县城,气得金朝皇帝吹胡子瞪眼,拍案哇哇怪叫啊,宗弼夹着尾巴一声不敢吭,这还不算,咱们岳将军又攻占洛阳,岳家军所到之处旌旗插遍,”
“宗弼是不服,纠结散兵再战,没想到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如果我是宗弼真想跳江自杀了。哈哈,哈哈,”周围人听得过瘾,便问道:“葛山,你把岳将军说得那么厉害,你在他部下待过多久?”
葛山这个伤兵,架着胳膊道:“岳将军的兵那么好当呢,我是吴玠将军的部下,岳将军的兵都是精挑细选,百里挑一的,我可没那个本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