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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挥剑砍杀,招式竟然是只攻不守,动作已近疯狂般地狠命击杀,自是心头绝望之极。
如此悲愤的招式无异于自杀,也令段小楼的目中一震。
不知道这个人与雷天宇是何关系,但是这份情义,也值得人叹息尊重。
“住手!”
乱纷纷,剑戟相击砍杀阵阵的呼喝声音,竟被这一声“住手”喝得全都静压下去。
段小楼深邃的眸子眯了眯,脸色肃穆冷静,静静地望着黑衣人。
黑衣人也收了剑,直直地望向他,戒备镇静,岿然不动。
段小楼冰冷的声音清逸出口,“七王府没有银蛇,就像天下间银蛇早已经绝种,江湖恩怨,冤头债主,自有分晓,莫连累了无干旁人,七王府放霹雳堂最后一马,若再来相扰,杀无赦!”
面向身后方安吩咐道:“撤出一条路,放了他!”
“是,爷!”
方安急忙指挥着侍卫让开了一条路,黑衣人却是不肯走,望着段小楼离开的背影,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方安的手势给打断了。
方安用手掌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然后对着黑衣人缓缓摇头。
黑衣人只好咬咬牙,悻悻地跺脚离去,临走时,怨恨不甘的眼神令方安心里一惊,不由得暗自叹息:这件事情中,究竟谁对谁错?这到底是出什么戏呢?
、谁会珍惜捆绑的爱
黑衣人只好咬咬牙,悻悻地跺脚离去,临走时,怨恨不甘的眼神令方安心里一惊,不由得暗自叹息:这件事情中,究竟谁对谁错?这到底是出什么戏呢?
就在这里闹得沸沸扬扬,喊杀震天的时候,小跨院里已闪出一个高瘦身影,在夜色掩护下,翻墙而去,全身而退。
只是人影闪转小心的隐蔽,快速消失的速度,仿佛是逃离自己家一般熟识。
梧桐树在风中拼命地摇晃着身体,像是厌倦了独守围墙的日子,要拔了根自由去,哗哗的响声,诉说几多寂寞,几多不甘,风的鼓动,令它平添了力量,却仍逃不出土地的捆缚。
如果捆缚是一种爱,有谁会欣然接受?有谁会珍惜捆绑的爱?逃离,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暴雨初歇,艳阳高照,天高云淡,秋意阑珊,淡淡秋风送来缕缕花香,只想让人沉溺其中,怜香惜花。
花园内的土体潮湿温润,在太阳下向上升腾着水汽,园内的花经过暴雨的洗礼,凋落大半,石径之上,飘满落红,远处王府的仆从正在清扫庭院,想是看见了秦明月的身影,没敢走过来。
秦明月身穿银白色百褶荷叶裙,莲青金丝滚边外衫,简单清爽,婉约生姿,头上长发只简单地绾了一个流云髻,不施粉黛,不着金饰,朴素自然。
段小楼派人送来的金钗玉环明珠,她都丝毫不沾,一件不用,就连衣裙,也只捡最朴素淡雅的穿,繁华贵重,花团锦簇,一律束之高阁。
远远望去,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之中,在灿灿的日光下,只见伊人犹如一支碧莲,青傲尘世,皎皎明媚,冰莹玉立。
草儿穿一件粉色的短襟小衫,下穿白罗裙,手里拿着一把绘着雨打芭蕉的纸伞,跟在秦明月身后,抬眼看了看天色,殷勤地问秦明月,“姑娘,今儿这太阳好毒,我给您撑着伞吧?”
秦明月淡然摇头,“不用了,站一下就回去了。”
、最不想求的人便是他
秦明月淡然摇头,“不用了,站一下就回去了。”
秦明月的精神有点萎靡,半宿都没有睡好,只是在考虑如何能获得那剩下的解药,她若是一直这么功力全无着,不是和残废一个样子了吗?
那她的仇还要怎么报?她的未来要怎么走?她怎么能找得到她的江远行?
真的一直困在这七王府里?林非凡那里她是不担心的,可是她目前究竟要怎么做呢?
烦恼与愤懑写满了秀脸,忧烦地将目光转向身边花苑里的波斯菊,不由得叹息一声,“草儿,我觉得自己像这花,要凋谢了,全身无力,什么都做不了,暴雨来了都躲不掉,我们的结果还真一样!”
草儿跟随在她身旁,看见她眉间的纠结,轻轻说道:“姑娘为何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呢?放开心胸,开朗一些,对你的身体才有好处啊!”
秦明月闻言苦笑,目光流连在即将惨败的花朵上,幽幽开口,“身世波折,父母含冤,家道破败,如何能放开心胸?最最心疼的是我那一生清正的爹爹,为官清明,对百姓对朝廷俱都无愧无悔,却已经沉冤十年了,我无能重振秦家,只怕要爹爹担一生的罪臣之名了,不孝无能之辈,如何能开朗起来?”
草儿伶俐的目中也满是同情之色,怯怯道:“或许,王爷可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为你的父亲平反昭雪,你求求王爷吧!”
秦明月冷淡的一笑,“求他?世间的人那么多,我最不想求的人,便是他!”
一个声音冷漠地从她们二人身后传来,“为什么?”
草儿蓦地回头,屈膝一礼“爷!”然后知趣地退了下去。
秦明月没有回头,对着紫的渐黑的波斯菊,清冷地站着,没有理会段小楼的到来。
段小楼走到她身侧,目光深邃无波,仍旧问那句话,“为什么不想求我?”
秦明月转过脸,冰冷地直视他,“用麻药麻倒一个傀儡,只为了你随心所欲的欺辱轻薄,为己私欲,不择手段,这样的阴测小人,我如何相求?求有何用?即便我父亲沉冤千年,我亦是不会开口求你的!”
、你的喜欢只是占有
秦明月转过脸,冰冷地直视他,“用麻药麻倒一个傀儡,只为了你随心所欲的欺辱轻薄,为己私欲,不择手段,这样的阴测小人,我如何相求?求有何用?即便我父亲沉冤千年,我亦是不会开口求你的!”
目中的清冷犀利,猛地刺中段小楼疏朗的眉心。
昨日她才刚刚夸奖过他,为何,今日便全都变了?
那个温婉如花的笑颜,怎么一下子冰冷无情有如千年冰封的雪山,没有丝毫温度?
段小楼惊异住了,不由得失声而出,“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模样?”
秦明月蔑视地转过脸去,面对花丛,不屑与之理论。
段小楼的心有如沉入冰窖一般,他不敢确定地抓住了秦明月的手,语气急促地说道:“我的心意已经全都告诉了你,我是真想给你一份安稳的依靠,我不要你再漂泊无根,孤单清冷,我要把你留着身边好好照顾,我的用心绝不是欺辱轻薄你,我真是用心喜欢你啊!”
秦明月转回头,目中有些激动,强自压抑着,冷冷说道:“可是我并不喜欢你,我也不想留在你身边,你不要一厢情愿,可以吗?身为王爷,就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吗?你嘴上的道德,正义,公理,都哪里去了?都是讲给傻子听的吗?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你问过我的心意么?你有么有尊重过我?你要控制我到什么时候?”
静默一瞬,目光冰冷的刺进面前人的骨头里面,温暖灿烂的日光都被蒙上寒风的颜色,一字一顿的狠狠缓缓出口:“你的喜欢,只是占有!”
随即目光移向空旷的天际,声音仍是那么蔑视冷漠,恍若寒冬的冰凌一点一点凝结,“而人之间最珍贵的情意,你根本不会明白!”
听清楚她的话,段小楼立时怔愣当地,脸色惨白,
“你的喜欢,只是占有!”
“你不要一厢情愿?可以吗”
他果真是一厢情愿么?她一丁点都不喜欢他,甚至无比的厌恶他,鄙视他?把一个人用一种药控制在身边,难道做错了?
、错的离她越来越远
他果真是一厢情愿么?她一丁点都不喜欢他,甚至无比的厌恶他,鄙视他?把一个人用一种药控制在身边,难道做错了?
原来所有的浓情蜜意只是他一个人在演戏,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他没有尊重过她的意愿,一切都是他在要求,强势的逼迫,从她的控诉中,他才知道他是多么愚蠢,用药物控制她这件事本身,做的都令她看不起他,何谈爱上他?
他要的是什么?是她的心!
可是若控制住人便能得到心,那天下事还有那么复杂莫测吗?
他做错了,错的离她越来越远!
神色僵直绝望在那里,背在身后的手上的一块翡翠玉佩颓然掉落地上,木然看着那个婉秀的纤纤身影绝然转身,不带一丝留恋,离开他身边。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炽热的光芒似是拼了命一般要烤化世间冰冷的心。
有蝴蝶在园中飞,带着旖旎疑似春天的梦幻,舞出淡淡的恬静,花朵微笑,蝴蝶翩然,这么明媚的时光里,却有人如坠冰窖,冷彻心肠。
如黄连般的苦涩弥漫进口里,深邃目中的狂傲凛冽却在秋阳下暖阳下汇成一潭死水。
爱的方式那么多种,偏偏他选的,是最错的。
日光强烈,耀人眼花,心烦意乱的轰热中,恼怒懊悔的狂涛恶浪齐齐涌上头顶。
突然头顶暴热的光芒被一个巨大移动的暗影遮挡住了,暗影飘荡闪过,令花园的上空一暗,段小楼惊诧地抬头,却惊的合不上嘴——一只巨大的风筝,竟从围墙外飞了进来。
风筝巨大到什么程度呢?
有一个人竟然抓着风筝飞进了花园之中。
并且在风筝坠落之前灵敏地一跳,稳当落到地面,在段小楼还没看清楚眼前状况之时,落地人已经跃到疾走的秦明月身边,一柄长剑,闪着刺目的光芒,横在了秦明月的脖颈之上。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令她这般早熟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只可怜了秦明月,那么绝高披靡的身手,那么灵动超人的反应,今日,却笨拙如老妪,没有挣扎就被人顷刻劫持,剑已放于颈下却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触到冰冷的剑刃,低头看见白亮的寒铁,才清楚自己的处境,不由得面色一白。
倒不是有多畏惧,只是平时都是她恶狠狠地劫持人家,今日自己却成了人家手中掌控之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秦明月呀秦明月,你也有今天!
一股暗香袭来,不由心头一动,渐转头,微侧目,看清了身边持剑之人。
秦明月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因为在她身侧仗剑而立的人,竟是一位姑娘!
鸭蛋脸,弯弯眉,一双大眼睛柔媚动人,顾盼生神,长长的睫毛扇面展开,如刷而立,粉鼻高翘,樱唇红润如胭脂,白白的肤色,配上鹅黄色的窄短合身衣裤,竟说不出的精致迷人。
而眉间的镇静沉重之色,又令人深深不解,这种稳重神情与她的这个年纪,是丝毫不般配的,什么家庭会令她这般早熟?
正在秦明月胡思乱想之际,对面的段小楼却早已经勃然变色,几步奔过来,站立刺客对面,面上寒冰覆盖,一双眼眸中的寒意深不见底。
在堂堂的七王府里,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公然在他面前劫持人质,真是对他这个王爷莫大的讽刺!
双手负于身后,直视黄衫女子,隐忍着怒意,冷厉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来七王府撒野?快点放了她,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黄衫女子却毫不在意他的怒火中烧,却似是在打量眼前劫持着的秦明月,不知心里存的什么念头。
秦明月感觉到她的目光,于是淡淡说道:“这么美丽的姑娘,也要学人家劫持杀人么?可惜了!”
黄衫女子一怔,正待答话,忽见段小楼身形动了动,立时,黄衫女子神色一凛,对着段小楼沉声道:“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终于翻脸无情
黄衫女子一怔,正待答话,忽见段小楼身形动了动,立时,黄衫女子神色一凛,对着段小楼沉声道:“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