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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没有那么容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在美国流浪的那些年,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要威胁他?免了吧!
“是么?那么,我们就走着瞧吧!”忍足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留下这句话后,再不说什么,起身就走。
龙雅目送着忍足夫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以为是的人,还真可怕!
因为有忍足夫人的这段插曲,所以,就算林奈什么也没有和他说,他也明白,这些日子,促使她眉头不展的真正原因。
只是,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问——他是男人,他的事,他会自己解决,实在没有必要,让她烦恼,但……
“越前前辈,我希望您能出面,帮帮龙雅……拜托!”
“也许很多时候,龙雅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我知道,对于网球,他一直都很执着,表面上,他或许一直很吊儿郎当,可我知道,他的自尊心很强,从不是个会轻易向人低头的人,就算是自己的亲人,遇到麻烦了,他也不会回家求助……既然他没有办法放下骄傲,那么这个情就由我代替他求!”
“他说过,他会替我说我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做我想做却没有勇气做的事,所以现在,该是轮到我,帮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了。”
前几天在越前家,偶然路过某间和室时,他有看到她跪坐在榻榻米上,诚心恳求南次郎出面。
他不知道,那一刻,在听到这些话时,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有那么一瞬间,他胸口的那块地方,真的很暖。
他熟知她的性格,而她,也了解他的脾性。
她想保护他,用自己的方式,替他们的未来,扫平障碍。
爱一个人,她用的是行动,很傻很别扭的方式,可是,他却能清晰地接收到。
所以,他很乖地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直到南次郎上了电视后,她支支吾吾着,终于愿意把一切和他坦白。
“我不需要你很优秀,因为我会很努力地力争最佳,替你……撑起一片天!”她这样和他说,当时的模样,有一点点局促。
毕竟,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会喜欢听到一个女人对他说,她要为了他撑起一片天!
不过,这个正常男人里,并不包括越前龙雅!
“你的意思是,你要包养我么?”他抛玩着手里的橘子,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她。
“有何不可?”她不以为然。
“你不是说你攻受皆宜,想要找一个有着紫色头发、蓝色眼睛,刚刚辞了冰帝网球部经理一职,家住神奈川,有个哥哥在立海大念书的女孩调教你吗?正巧,你说的那些条件我都符合,那么,由我来包养你、调教你,应该是再适合不过了吧?”她抬高下巴,理直气壮地用他以前说过的话,回敬他。
他哑然失笑,完全对她甘拜下风。
也许,她从没有和他说过甜言蜜语,也没有告诉过他,她喜欢他,可是,她的心意,他懂。
如果,她喜欢当大女人,那么他会很乐意躲进她的羽翼下,做个小男人。
思绪回到现实,听到他的声音,一直埋头在绣十字绣的她,下意识地抬了抬眸子。
“怎么?你不乐意?”她挑了挑眉,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怎么会?我乐意,相当乐意!”他讨好地蹭过来,他老婆愿意包养他,他怎么可能不乐意?
她翻翻白眼,懒得理他。
“你在绣什么?”他环住她的身子,靠在她的肩上,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在绣手机吊坠……”她把注意力,再度放回手里的十字绣上,“前几天,你不是说自己的手机缺个挂饰么?正巧来栖昨天约我出去逛街,想为她的美人部长绣个十字绣,我看着觉得好像蛮有意思的,就想试着绣绣看……不过,事先声明,这是我第一次绣十字绣,要是绣得不好,你也不能嫌弃!”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吗?现在的她,在龙雅的潜移默化下,已经开始懂得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再别扭地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呵呵!我的压力好大啊!”他故作头疼的样子,但是,唇边上扬的弧度,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她不语,专心手里的十字绣,不想再分心。
见状,他下意识地抱紧她,在她耳畔,开玩笑似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奈奈班长,有没有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贤惠了!”
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
忍足夫人生日宴的那天,基于礼貌,她有坐上那辆来接她的黑色劳斯莱斯,前去赴宴。
在生日宴开始前的一个小时里,她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别墅二楼的一间房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忍足侑士。
一阵子不见,忍足侑士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感觉上,好像大病过一场。
林奈推门进去的时候,忍足侑士正站在落地窗前,安静地拉着小提琴。
林奈不懂小提琴,所以,不知道他拉的是什么曲子。
她没有出声干扰他,只是无声地找了一个位置,安静地站着。
曲子很好听,节奏很慢,舒缓而空灵,让人听着听着,不知不觉,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
想起初见时,那个在她尴尬的时候,会出面带她离开网球场的少年;想起在她被后援会欺负时,会抱着一身湿淋淋的她,去医务室的少年……
那个时候,其实他对她,真的很好很好,可惜,不纯的动机,别扭的性格,自以为是的认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那段感情,细细想来,错的人,从来就不是他,所以,当一切沉淀,冷静下来重新回顾,她发现自己,并不恨他。
不恨,也无怨,如果真的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她想,她愿意和他,成为朋友。
恍惚中,一曲结束,他放下了小提琴,转过身,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他的眸光微动,但是,在最初的涟漪后,一点点,归于平静。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单薄。
“好久不见!”他开口,笑着,和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她弯起嘴角,心情,意外地轻松。
自从她向迹部递交完退部申请,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有机会,面对面。
那天在超市,她的身边有龙雅,他的身旁有千代,他们能单独交流的机会,不多。
她走过去,礼貌性地问他,最近过得好么?
他把小提琴放回琴盒里,苦笑:“呵!怎么会不好呢?有吃有喝有床睡,门口还有人保护,笼子里的金丝雀,都没有我过得好,不是么?”话里,隐约带着一丝自嘲意味。
她不觉面露一丝尴尬,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刚在走进这栋房间的时候,门外是守了好几个保镖,感觉上,就像在看押犯人一样。
“喂喂,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本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如果你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怜。”放好小提琴,他回过头来,看到她的表情,开玩笑地出声道。
“你看错了,我的眼神叫羡慕,不叫同情!”她顺着他给的台阶,转移了话题。
他莞尔,举步来到饮水器前,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一杯。
最初的不自然过后,他们两个人,像老朋友一般,聊得很轻松。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她,也不会向他提起,忍足夫人对她和龙雅做的事。
他们回忆往事,聊聊以前看过的电影,教过他们的老师,聊着聊着,她像想起什么,开玩笑地问他:“忍足侑士,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人现在这样很奇怪?”
“嗯?你才发现么?”他很平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虽然,我也很想像文艺电影里演的那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真正面对你的时候,之前准备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哦?”她挑了挑眉,颇感兴趣地看向他,“你准备了什么话?”
“让我想想。”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后,继续:“之前,和千代逛街的时候,路过精品店,看见那张被你偷偷贴上去的大头贴,第一感觉是,柳生铃奈,你会不会太闷骚了?然后,生病躺在床上,想起你曾经照顾我的画面,忽然觉得,虽然你个性要强了一点,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挺有用的,再后来,在医院,我们家女王揭穿了千代怀孕的谎言,又把你的好朋友芳井她们找了过来,对我说了一些话,让我了解到你之前是真的喜欢过我,于是,后悔、痛苦、矛盾、挣扎,各种各样矫情的情绪,逼得我喘不过气,开始后悔,终于意识到,那个想撕裂你骄傲的我,好像真的很渣很混蛋……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好不容易整理完心情,结果,竟莫名其妙地发了几天高烧,退烧后,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觉得那个一直在懊悔的自己,挺白痴的。”是放下了,还是不想让彼此尴尬?他用了最简单扼要的方式,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自己最痛不欲生的那几天。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也不意外。
“我想,我应该欠你一句对不起,不过,这句对不起,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他偏头看她,上扬的嘴角,透着一丝苦涩,“所以,我不会对你说对不起,可是,我会承诺你一个未来……”他将目光移向窗外。
窗外,落日西沉,大片的红色,铺满天际,妖艳好似鲜血。
“放心吧!女王那边的事,我会替你解决!你应该也清楚她的性格,她只是想要利用你逼我妥协,并不是真心要逼你和我重新开始!”许久的沉默,他叹口气,重新回过头来看她,还是那种开玩笑的口吻:“何况,就算你真的答应和我重新开始,我也不敢真的去牵你的手!毕竟,把一个心里没有你的聪明女人留在身边,最后得到的,很有可能是人财两空的下场,我不想冒这个险!”不是不想冒这个险,而是他……已经没有了资格。
惠里奈说得没有错,很多人,一旦错过那个点,就是一辈子。
他不想回顾,芳井对他说的话,也不想再去想,他们回国当天,迹部在电话里,幸灾乐祸的语气。
“啊恩,本大爷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是你错过了机会,怪不得任何人!”想起,那天在他们回国后,迹部打电话来,凉凉地告诉他,自己在游轮上碰到林奈时的语气,当时,他真的很想冲到迹部面前,狠狠地和迹部打一场。
“呵,彼此彼此,有华丽的你给我做垫背,我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惨的那个!”他口不择言地回敬迹部——他和迹部两个人,不过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华丽。
“哼!”迹部在那头冷哼,“至少本大爷绝对有能力,不让自己的母亲在我旁边自作聪明地指手画脚!”话落,直接就挂上了电话。
而就是那样一句话,让他开始明白,他的母亲背着他,又做了什么事。
“我突然发现,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你那位朋友虚构出来的,那么我现在好像明白了,你为什么会找我当男配的原因!”曾经,在他听来,是最无法接受的可笑动机,现在,居然成了他能心安理得面对她的掩饰,“主角用来讲故事,配角帮忙推情节,男主可以和女主幸福地活到老,而男配的责任……却是帮忙维护女主的幸福……就这点上,我想,我这个男配,应该也可以去试着力争最佳吧?”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认定的幸福,就算是用自己未来的自由去交换,他想,他也会乐意——呵,在这点上,越前龙雅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想想,他似乎还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在成全这个字眼上,他胜过了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