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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以伦就是拥有如此魅力,让女人们明知他像风一般飘忽不定,偏偏又想套住他,得不到全部,留住一部分也开心。
她的胸襟不够宽大,气量稍嫌狭隘,她拥有的天地不够让风停驻,所以不该招惹像元以伦那样的男人,该远离他才不会招来伤心,这些她都知道。
可是她就是爱上了,义无反顾地爱上这个肯定称得上是人间祸水的男人,让她心甘情愿把未来放下,只想拥有现在,和他独处的每一刻,都像传说中的永远,美好得让她难忘。
还有,微微的心痛。
因为越来越爱,所以无法不想他万一不爱了怎么办?因为在一起的时光太美妙,无法不担心必须退回朋友的地位时,自己该如何?
患得患失,一下子兴奋不已、一下子落寞忧伤,好好的人变得跟神经病一样,这就是爱情吗?
嗯,这才是爱情。
一个让她发了疯去爱、爱成瘾的坏男人,一段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看衰她,她也要拚命一搏的恋情——老实说,她爱得真过瘾!
感觉爱上元以伦,好像让从前那个好强、拚命、绝不认输的自己又活了过来。
当年高三下学期,老妈生了场大病,原本为她和弟妹准备好的求学基金全拿去缴医药费,连房子都拿去贷二胎。为了不增加父母的经济压力,她考上了第一志愿,却为了优渥的奖学金降读他校,一毕业就急着投入就业市场赚钱分担家计,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成绩比她烂的同学出国拿硕士、攻博士。
她不怨,反正人各有命,她心甘情愿为了家人放弃出国读书的梦想,也渐渐安于当个平凡的企划,过着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
可是元以伦的出现让她忆起年少疯狂,有了渴望赢得的新梦想,让她开始不安于平凡,想当个能让他另眼相看的出色女子。
嗯,她是这么想的,结果还没来得及让自己出色一点,倒是在他面前出了不少糗。
「钟心瑜,你怎么一谈恋爱就像个傻瓜?真是没药救!」
她敲敲自己脑袋,要自己清醒点,偏又清楚明白,一遇上元以伦,她肯定脑袋又变浆糊。
甩甩头,不想了,她起身离开浴缸,吹乾头发离开浴室,正想关掉手机电源,意外发现竟然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才想查看,手机就在手心里震动起来,萤幕跳出「最喜欢」三个大字和一串号码。
是元以伦拨来的。
她在床上坐定,深呼吸了下才接起。
「喂?」
「到家了吗?」
「嗯。」
她不敢置信,听见他性感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身体竟也感到一阵酥麻。
「我刚刚打了好几通,你没接。」
「我在洗澡,没听见。」
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拒接,钟心瑜连忙说出事实,可是脱口而出的「洗澡」两字,让她双颊泛红,有些害臊。
「所以你现在是裸体和我讲电话?」
「有穿啦!色狼。」
第五章
她脸爆红,听见手机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忽然明白他是存心逗她。
元以伦不以为意地笑说:「只听过别人称我为黄鼠狼,色狼倒是头一回,满新鲜的。」
「满脑子都是裸女,不是色狼是什么?」她笑着,连和他瞎扯都开心。
「如果你指的是绝『色郎』君,我想我必须承认自己的确是。」
「呵,你还真是自大。」她偏不想让他太得意。「真正的绝色郎君肯定不是你,我朋友的青梅竹马才真的叫做绝色,连那些偶像明星都及不上他百分之一,只是他太低调,恐怕早就列入杂志票选的百大美男。」
「他结婚了?」
「连女朋友都没有。」
「既然如此,你怎么没追他?」
「追他?我又不是头壳坏去。」她也没多想,老实说:「他扮成女人比我美上八百倍,待在他身边会让每个女人都自卑,我干么自找罪受?他太阴柔了,不是我的菜。我喜欢的是自信、性感、温柔又带着些许强势的男人,就像——你。」
明明扯远的话题,怎么又绕回这里?
本来轻松的氛围,瞬间又变得暧昧,钟心瑜想起自己在夜市里的大胆告白,才平稳的心又开始妄动。
电话那头的元以伦伸手抚过上扬的唇角。看来自己不仅得意,还笑得很开心。
竟然在想追求的对象面前称赞别的男人更俊美,打击他的自信,这女人有种!
不过想到她的有种是出自于少根筋,又有点令人啼笑皆非。
但是她不修饰的言行,偏偏比什么都迎合他的心,明明是没营养的无聊对话,他却不觉得浪费时间,甚至享受此刻的愉快,不想结束通话。
况且她并非迷恋他的俊美表相,欣赏他的内在更多,能知晓这一点,方才的对话似乎也不能算是毫无意义。
「刚刚为什么逃了?」这才是他打电话的目的。「我以为你会在停车场等我,没见到你我很担心。」
「对不起,因为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就连现在想起来都会脸红,真不懂当时自己哪来的勇气?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后悔想食言,所以溜之大吉。」
「食言?」她皱眉想了又想。「我有向你承诺什么没做到吗?」
「是谁说会补我一句大声的『我爱你』,还外加香吻一个,要我敬请期待?」
「呃,我……」她想起来了。
「那句『我爱你』的确够大声,我走出店门还受到不少路人的注目。」元以伦可以想像她此刻脸庞飞红的可爱模样。「不过,令人期待的香吻呢?我可是等到望眼欲穿。」
钟心瑜眨眨眼,想不到他竟是专程打电话来向她索吻,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好幼稚,却也好可爱。
只要他一通电话,必定有无数美女排队献吻,这样的他没选择拥抱其他「女友候选人」,却在线上陪她穷哈啦,她无法不觉得开心,开心到愿意立刻飞到天涯海角与他相会——
「你在家吗?」
「嗯。」
「等着,我马上过去!」
没等对方回答,钟心瑜切断通话,飞快从衣柜里抓来洋装套上,管不了自己还是素颜,一心只想立刻飞奔到情郎身边。
「嗨!」
她拎起皮包,门一开,那个说待在家等着美人献吻的男人,居然站在那对她绽放迷人微笑。
她没多想,皮包一扔,直接来个「恶羊扑虎」,跳到元以伦身上,狠狠吻住那张竟敢扯谎骗人的唇。
没想到会被人「霸王硬上弓」,元以伦愣了会儿才赶忙抱稳这像无尾熊攀上来的女人,任她将他的唇当成食物,一下啃、一下咬,然后又不舍地轻舔,叹息地辗转吮吻。
元以伦结实有力的双臂抱紧她,进入屋内,长腿一勾将门关上,夺回主控权、加深这个吻,滑溜的舌尖放肆地探入她唇内,迷得她晕晕眩眩,和他一起倒向狭小的单人床上。
「看来刚刚在夜市真的没喂饱你。」元以伦戏谑地问:「请问我的嘴滋味如何?好吃吗?」
「嗯,还不错,加点蜂蜜更美味。」
钟心瑜有些得意地看着那双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满意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和自己一样狂乱,眼神和自己一样饱含浓烈情欲,证明自己也有让他失控的魅力。
「加蜂蜜?敢情是把我当甜点了?」他微笑浅啄她嫣红唇瓣。「看见我那么开心?」
「嗯。」她以指腹抚过他挺秀的眉峰,嘴角始终翘如弦月。「和看见圣诞老公公一样开心。」
「我可没扛着一袋礼物。」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意思是要我把自己当礼物献上?」他抱着她翻身,换她居于上方,促狭地说:「来吧,你想怎么蹂躏我都行。」
「怎么了?」元以伦立刻感觉到她娇躯紧绷,猜测地问:「你还是处女?」
「你在意?」她不答反问。
他微笑摇头。「一点也不在意。只不过你如果是,我得先提醒你,第一次会有点痛。当然,我一定会尽量温柔——」
「我答应过我阿嬷——」钟心瑜胀红脸,抢着说:「不可以像隔壁的欣欣姊,孩子都生了还不结婚,让她丢脸。」
「明白,我会做好防护措施,不会让你意外中奖。」
他变魔术似地拿出保险套,毕竟他可是比女方更怕忽然冒出一颗受精卵,危害他如鱼得水的单身生活。
钟心瑜从他身上下来,跪坐在一旁,咬唇盯着那盒保险套看了又看。
「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他有耐心地按兵不动。
「你爱上我了吗?」她眸中有着殷切期盼。「我爱你,所以希望你想抱我是因为爱我、非我不可。」
她停顿片刻,望着他羞涩一笑。「我认为自己是个好女人,应该值得被好好对待,拥有两情相悦的回忆……不然,你骗我也好。」
如果说刚刚的元以伦是整兵待发,那么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已经兵败如山倒。
钟心瑜的热情奔放让他误解她是玩得起的女人,现在看来,她只是表面热情,骨子里说不定还是会为亡夫守贞到死的传统妇女。
碰上这种类型,他向来立刻闪人,就怕对方将他当成生命中的唯一,死缠到老,想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此时此刻,凝望她交错着紧张、徨旁又因爱他而痛苦,还要坚强微笑的美丽脸庞,他有着不舍与怜爱,没有半点想夺门而逃的冲动。
「知道吗?男女之间最怕的就是让对方看穿自己的底牌,那样对方就能予取予求,而你也注定是输家。」
他坐起身,爱怜地将她微带湿气的柔顺长发拨至耳后,露出透着淡淡粉红的小巧耳朵。
「你不只掀了底牌,还把手中好牌尽数送上,不怕我赢了牌就走人?我那么努力经营『花名』,应该不至于让人误解我是个好男人。像我这种男人,就算女人献上初夜,我们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更不会因此爱上她,明白吗?」
「我没想过——」她倏地噤声,无法否认心底或许真怀有那么一丝希冀。
「有一点你说的对,你是个好女人,应该值得被好好对待,所以我不想说谎拐你上床。」
钟心瑜火热的心骤然结冻。
这句话等于承认,他并不爱她。
「不过,我想要你不是因为你正好在我身边,而是此时、此刻,我想要的就是你,其他人都无法取代。」
「真的?」希望之火又冒出微光。
「嗯,我喜欢你,或许是目前所有女性友人中最喜欢的,但说到爱——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确定。」
「不确定?」
「因为我没爱过。」他不介意说出实情。「我这个人理性胜过感性,不容易动情,诚如你听过的传闻,我的女性友人的确不少,其中也不乏纯粹各取所需的床伴,但是让我动心、愿意舍弃其他女人和她正常交往的对象,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过。」
钟心瑜十分诧异,这男人的眼光到底高到何等境界?连女朋友都挑成这样,能当他老婆的不就得是才貌双全的绝世美人?
在他眼中,她是否太自不量力?
不,他刚刚说了,虽然不清楚爱不爱,目前最喜欢的是她没错。
所以,或许他不是眼光高,只是一直遇不到真心契合的对象,她还是有希望,不该打击自己的自信。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一早要开会,我也该回去了。」
看他真的毫不留恋地下床、整理仪容,钟心瑜正在想他是不是因为她的拒绝而生气?该不该留人?就这么让他回去到底对不对?元以伦忽又俯身,在她颊畔一吻。
「不送我到门口?」
钟心瑜怔怔望着他上扬的唇角,和往常一样温柔迷人的眸光,没有一丝气怒或冷意。
她放了心,扶着他伸出的厚实大掌下床,一路送他到大门,不舍地再紧紧拥抱他一会儿才放手。
「明天见。」
她道别,小指却还紧紧勾着他小指,难分难舍。
「明天见。」
他稍稍使力便抱得软玉温香,再给她一个临别的晚安吻才放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