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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宁睡的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个人在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暖暖的,随后,一个温热的东西碰了碰她的额头。她被那人抚摸的很是舒服,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就掉进了某人的怀里。
她醒了,缓缓睁开眼睛来,便看见卓纪衡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他笑了笑,“是我。”小声的说,“继续睡吧,睡饱了我就给你煮粥。”
丁宁宁“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她好像做了什么梦,感觉自己被丢进了大海,动不了,窒息之感快要淹没了整个人,她挣扎着,想摆脱,却好像被一个人紧紧抱住动弹不了,她越来越热,最后出了一身汗,才舒服了不少。可是,在海水里怎么会有汗呢?
丁宁宁被热醒了,原来是个梦。
“醒了?”卓纪衡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退烧了。”然后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抹掉她一身粘腻的汗液,下床说:“再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粥。”
丁宁宁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卓纪衡,你……谢谢你。”
“我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
“哦,我知道,你想听的是我爱你嘛。”丁宁宁病好了,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卓纪衡扬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丁宁宁抿了抿唇,不敢看他,躲进被子里哼哼:“好饿啊。”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丁宁宁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胃部顿时从沉睡中苏醒,她吞了吞口水,想问什么时候能吃饭,忽然门铃声响了。她听见卓纪衡去开门,可是一会儿过去了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穿了件外套赶紧下床出去看看。
果然,门外忽然传来“轰隆”一声,丁宁宁推门出去,便看见卓纪衡跌倒在地,以及一边被带倒的椅子和砸碎的碗碟。丁宁宁吓了一跳,正要过去扶他,便被卓纪衡喊住了:“你别过来,地上有玻璃渣。”
丁宁宁并不理会,只是微微顿了一下,谁知门口冷着脸的叶均语气更差的对她喊:“丁宁宁!给我站着别动!”
叶均的脸色犹如一潭死水,丁宁宁知道他已在爆发的边缘,她不敢轻举妄动惹怒他,所以站着没动,对他说:“叶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们明天再谈。”
叶均根本不理她,盯着卓纪衡问:“你碰过她没有?”
卓纪衡从地上起来,抹掉嘴边的血渍,冷笑了一声,“你说呢?”
叶均的呼吸越来越沉缓,丁宁宁知道,他在刻意压制由内而发的怒气。叶均的视线扫到丁宁宁的脸上,一字一句冷冷问道:“说!他有没有碰过你?”
丁宁宁心里一沉,捏着衣角抿唇不说话,她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小舅舅……”她默认了。
叶均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卓纪衡一拳一拳的砸了下来,“你他妈敢碰我外甥女?!老子揍不死你!”叶均被怒气冲昏了脑子,每一拳都往死里砸,而卓纪衡不但没有自卫,甚至任由叶均将他揍的连连往后退。
丁宁宁吓傻了,冲上去拉架,却被卓纪衡一手推开:“别过来!”
叶均又是狠狠的一拳将卓纪衡揍倒在沙发旁,喘着粗气:“你跟谁说话?你也配跟宁宁说话?!你这种混蛋竟然敢碰宁宁!”
卓纪衡吐掉嘴里的血水,他的眼角肿的老高,脸上青青紫紫,想必是非常疼的,他却笑了起来,斜睨着叶均说:“打够了?叶均,我卓纪衡自认不欠你什么了。”
说完,他扶着沙发站起来走向丁宁宁,平静的对一脸惶恐的丁宁宁说:“宁宁,粥都摔了,你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出去吃。”
他这一句温柔的话对叶均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叶均一步上前挡在丁宁宁前面,一脚踹向卓纪衡,却不想刚好伤到了他的胃。卓纪衡按住胃部脸上发白,只是微微调整了呼吸,就忽然上前掐住叶均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一拳一拳往他肚子上打。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他们撞到了茶几,杯具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丁宁宁都快急哭了,扑上去拼命拉开他们:“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叶均却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将卓纪衡按在地上猛揍。卓纪衡躲开他,还手是顾及到丁宁宁,下手都很轻。
“不是不欠我么?为什么不还手?!有种你揍我啊!”叶均揪住卓纪衡把他往墙上撞,却不小心掀倒丁宁宁,害她被划伤了手。
卓纪衡怒了,眼睛赤红着就要迸裂似,他将叶均掀翻,掐着他的脖子往死里揍他,嘴里怒吼着:“你他妈打架不会看着点?你把她伤了,今天我非得揍死你!我跟她上床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我他妈的还要跟她结婚!你管得着吗?!”
“你看我管不管的了!宁宁不会跟你在一起!我说到做到!”
两个人厮打着,撞倒了桌椅,发出一阵阵轰轰的巨响。丁宁宁眼眶发红,心里一阵阵的发疼,手腕还流血,她只觉得无能为力,她看着没完没了打作一团的两个人,声嘶力竭的大叫了一声:“我跟谁交往是我的自由!你们谁也管不着!全都给我滚出去!”
两个野兽般的男人骤然停止,气喘吁吁的保持着扭打的姿势,谁也没再动手,但都不肯放手。他们僵持着,一秒,两秒……屋子里最终只剩下两个沉重的呼吸声。
丁宁宁打破沉寂,冷了声音说:“滚出去。”
叶均先松了手,盯着丁宁宁,“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你跟他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不乖?你知不知道他是杀人犯?他怎么会对你真心?宁宁,听我的话,别再跟他来往了。”
“这是我的自由,跟谁都没关系。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说什么都没用。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丁宁宁赌气说。
叶均二话不说拖着丁宁宁往外走,她对他又踹又咬:“你放开!叶均你放开!”
卓纪衡冲上去拉住她的另一只手:“听到没有?放开她。”
叶均冷冷盯着他们,丁宁宁无力的说:“你走吧。”
叶均扯了扯嘴,“宁宁,以后被他欺负,记得千万别来找我哭。”
叶均走后,屋子里又是静悄悄的一片。卓纪衡拉起她的手查看伤口,丁宁宁抽出手腕轻声说:“你也走。”
卓纪衡顿了顿,最终还是离开了。
一室安静,丁宁宁收拾了残局,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发呆,方才的剧烈打斗让现在的安静显得格外不真实。她的肚子叫了两声才意识到饿,一看钟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楼买点吃的,可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到坐在门边的男人身子滑到在地上了。
卓纪衡醒了,抬头看着丁宁宁,哑声说:“我给你买了粥。”
丁宁宁毫无征兆的红了眼睛,“你一直没走?”她蹲下去握了握他的手,简直凉到了极点。他的脸上红肿着,青紫是伤痕布满嘴角、眼角,干涸的血渍粘在脸上,一副惨烈不堪的样子。
最后丁宁宁还是心软了,放他进来处理伤口。
“嘶——”卓纪衡被她弄痛了,向后让了让。丁宁宁白了他一眼,他却笑。
“笑什么?”丁宁宁问。
卓纪衡摇头,“没什么。”他只是忽然觉得,挨打也挺值得的,至少丁宁宁承认他们在一起,他能理解为,她承认了他们的关系么?
伤口处理完,丁宁宁把粥热了一下,两个人把粥消灭完,卓纪衡正准备脱衣服洗澡,丁宁宁却说:“你还是回去吧。”
卓纪衡顿住,丁宁宁又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下。”
丁宁宁见他一脸受挫,于心不忍,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抚慰说:“就一个晚上。你明天要来,我绝不赶你走。”
卓纪衡的脸色好了些,说:“明天我会来。”
丁宁宁疲倦的躺在床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滴在枕头上,心里非常烦躁。
她肯让卓纪衡住她这里,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但她还是选择继续跟卓纪衡保持关系,原因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打成那样,伤的都不轻,她心疼,可又不知道为谁。她越来越害怕,她太天真,人与人的关系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她若是跟卓纪衡在一起,叶均一定会跟她老妈报告卓纪衡有前科,那时她要怎么样?怎么解决?她若不跟卓纪衡在一起,那么卓纪衡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他从前是个杀人犯,她怕么?先不说卓纪衡是否真心,她丁宁宁,在这段错综复杂的感情里,投入的,究竟是不是真心?
二十七、
27。
丁宁宁和叶均的冷战导致整个十八层一直处在阴霾之中,他们一天说不到三回话,而且都是电话内线沟通,叶均对着冷冰冰的电话发号施令,丁宁宁对着冷冰冰的电话汇报工作,两个人完全是一对没有感情的上下级关系。而大多数比较复杂的工作均是由王芯茄转达,次数多了,王芯茄也嫌烦,她对叶均不敢吭声表达意见,那就只能将不满的情绪转嫁给丁宁宁,因此对她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高高在上,毫无耐心。就连前台小助理都看得出来,丁秘书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
“丁秘书,跟谁闹变扭也不能跟叶总啊,他可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的生死,你跟他较劲,这不是自绝于人民嘛!你瞧瞧,整个公司没几个人拿你当回事儿,就连比你后来的王芯茄也处处压制你,我看你还是主动跟叶总道歉吧。”好心的前台助理提醒丁宁宁。
“谢谢你,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是不会道歉的。”丁宁宁拎着午饭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王芯茄并不在座位上,丁宁宁透过叶均办公室的玻璃墙看见叶均跟王芯茄在谈论什么,他们好像是发现她回来了,王芯茄走到玻璃墙边拉上百叶窗帘,隔离了房里房外的人,将丁宁宁挡在外面。
丁宁宁撇撇嘴,坐下来吃饭,王芯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狐假虎威!不过最可恨的当然是叶均,他跟卓纪衡有恩怨,不代表她也要与卓纪衡为敌,他没问过她的感受就帮她决定了私生活,简直比封建社会的旧式家长还要专制、陈腐!现在还联合办公室的人一起欺负她,一点亲情都不念。
丁宁宁一边暗骂着一边吃完了午饭。王芯茄也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她回到办公桌前收拾东西,丁宁宁站起来问:“我们是不是要出外勤?”
王芯茄头也没抬的说:“对,要去国明的工厂巡查一下我们产品的生产情况。”
闻言,丁宁宁也匆忙丢了垃圾,收拾包包。
王芯茄看到丁宁宁准备就绪了,才说:“不过叶总说了,你不用去,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就可以下班。”
此时,叶均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问王芯茄:“好了?”
王芯茄看了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丁宁宁,点了点头。
“走吧。”叶均看也不看丁宁宁,领着王芯茄高傲的离开了。
两个人走后,丁宁宁隐忍的火气噌的爆发出来,她把包往桌上一扔,然后冲进叶均的办公室,把他那些超级宝贝的高级茶叶全部丢进了垃圾桶,还不解恨的在王芯茄的办公椅上踹了N脚……
丁宁宁没有提前下班,做完了的工作便打开网页看电视剧,直到天色暗了,前台助理问她怎么还不走,她才收拾的包,没精打采的离开。电梯里,她收到了卓纪衡的短信:晚上有事,不能陪你吃饭了。
“没关系。”丁宁宁回了短信,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卓纪衡最近特别忙,那晚之后他几乎就不怎么去她家了。她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故意回避她,不过她倒觉得这样很好,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何跟他相处。
丁宁宁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私家饭店解决了晚饭。吃完饭,她沿着灯红酒绿的商业街漫步。有一个捧着破碗的小孩向她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