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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爱卿啊,朕这个堂弟啊,向来狂荡不羁,但也才华横溢,朕对他是又气又爱,也最拿他没有办法,多少王孙贵女想要嫁给他,他全看不上眼,王叔为了他的婚事也是心焦得很啊,若是……”话说到这里,皇上停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好说下去的意思。
刘景枫却听出了皇上的意思了,心里便是一怒,冷亦然他眼光高又怎么样,难道因为他看中了,自己就得把紫苏让与他不成?便不等皇上话说完,接口道:“皇上,臣与紫苏情投意合,决不愿分开,只是紫苏现在生死未卜,臣甚是担心,臣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皇上眼中便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他亲自过来拉刘景枫起来,“爱卿啊,家事虽然重要,国事更重要啊,朕很是欣赏你的才干,你要好好做事,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啊。”
刘景枫又贵了下去:“为皇上效忠,臣死而后已。”
皇上再次拉了他起来道:“听说夏相国的千金已生有一子?”
刘景枫听了便微微皱了皱眉头,皇上看见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嘴角便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不等他回答又说道:“朕听说,夏相国的千金甚是不待见紫苏?唉,这女人啊,还是要贤良些的好,没有容人之心就是有亏妇德啊。”
刘景枫听了大感认同,皇上后宫三千,佳丽何其多,要是个个如夏云芳一样好嫉恶毒,那还不闹翻了天?皇上这也是有感而发的吧。心里便对皇上生出几分知己之感来。
“皇上所言甚是,女子确实应该以夫为天,相夫教子,遵守妇德,那些好嫉好妒的妇人确实惹人烦忧啊。”刘景枫附和道。
“唉,朕今天和刘爱卿也是说回心里话了,朕的后宫了女人也有些不贤之人啊,但她们大多是权臣之女,朕有时也不得不对她们宽容一些啊。”皇上叹口气道。
皇上连后宫的事也与他叙说,刘景枫觉得皇上更为亲切了。他正色道:“皇上还是要以国事为重,不能因亲情而坏了纲常。”
皇上一怔,笑道:“刘爱卿所言甚是,朕差点糊涂了。”想了想又道:“爱卿啊,夏相国家的家奴这两年仗着相国的权势,做了些过份的事情,朕一向器重相国,不好对相国过于斥责,你是他的女婿,做事方便一些,朕想请你查查这事,查到就惩治一些,别让这些恶奴坏了老相国的名声。”
话说到这份上,刘景枫才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他总算是明白皇上叫他来景阳宫的目的了,皇上实在是对夏相国生了疑心,想让自己去查,又恐自己是相国的女婿,会徇私懈怠,绕了好几道弯儿,在探明自己对他的忠心后,又探出自己对夏云芳的感情深浅,最后说明用意。他不由哂然一笑,帝王也有帝王的难处,想用人,又因为盘根错节的关系而怕臣下不忠心,好在他一心为国,不是那徇私枉法之人,自小父亲便教他君臣父子,君为臣纲,为国尽忠,也就是为皇上尽忠,他刘家人从未存过二心。夏相国若真有不轨行为,他照样会依法查办。
想到这,他纳头便拜:“谢皇上体恤下臣,臣定当为皇上分忧。”
刘景枫刚刚说完,便听侍从来报,“正阳公主晋见!”
刘景枫听到就要回避,皇上却一挥手,让他安心,对那侍从说道:“传!”
刘景枫便很不自在,公主可是千金之躯,他一个外臣怎好留在这里,这有损公主闺誉,但皇上要他留下,他总不能抗旨不遵吧,只好低了头,呐呐地立在一旁。
“皇帝哥哥,正阳好久不见你了,你可想正阳?”远远地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纤美活泼的正阳公主袅袅娜娜如仙子般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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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进门便看到一位年轻俊逸的将军正站在皇上身边,身姿挺拔如玉树临风一般,不由多看了一眼,诧异地问皇上:“这位是?”
皇上笑道:“正阳,这位就是活捉了北戎二皇子,打了大胜仗的刘景枫将军,你不是老在朕面前提他吗?朕特意让你认识认识。”
公主两眼一亮,便更为细致地打量起刘景枫来,刘景枫听皇上介绍,只好上前行了一礼,抬眼一看,立即呆住,这位正阳公主竟与紫苏有六七分相似,只是紫苏温婉慧黠,而公主玲珑活泼,两个气质各有千秋。
公主见刘景枫看着她发呆,不禁羞红了脸,嗔了刘景枫一眼小声道:“呆子。”
皇上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与正阳公主说了几句话后,见刘景枫很不自在,便让他退下了。
刘景枫走后,皇上与成亲王有着五分相似的俊美脸上,便露出丝舒心的笑容。
却说紫苏在暗洞里正天天紧盯着一块快要发臭的猪肉看,她让人把肉套在洗净的半封闭竹筒里,放在水锅里温着,温度大约保持三十八度左右,果然过了三天,肉便开始发臭,肉皮上也慢慢生出些白色细小的虫子来,她心中一喜,只要这些虫子还长大一些,就可弄出来用蒸馏水洗净放入二皇子的伤口里了。
却说二皇子醒来后,听说紫苏有办法治他的腿伤,便喜出望外,对紫苏很是感激,虽然他对蛆虫也有些抗拒,但总比砍掉这条左腿来得强吧,于是也日日盼着肉发臭,盼着蛆虫长大,盼着紫苏真能治好他的腿伤,他看紫苏的眼神便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让紫苏很是忐忑,这要是能治好还好一点,若是治不好,他只怕会很失望难过吧,想到他每日里咬牙忍痛,一个伟岸的七尺男人已经瘦得只剩把骨头,心中又很是不忍,只好鸵鸟地每日尽量不去二皇子那里。
到了第五天,臭肉上的蛆虫渐渐长得胖乎乎圆滚滚的了,紫苏便让小涵把备好的常温下的蒸馏水用高温消过毒的碗装好,把蛆虫小心地拨入碗中洗净,再一条条捞起放入二皇子日渐扩大的伤口上,上官雄紧张地看着,很是担心,那么多珍奇名贵的药材都治不好,难道这些臭肉上的虫子能出奇效?
蛆虫落入二皇子腐烂的伤口上后,立即在烂肉上蠕动起来,细尖的头部钻入腐肉里,开始吞食,紫苏大约放入了整整一大碗蛆虫之后,让小涵把煮过的干布拿过来,一圈一圈将二皇子的伤口连着蛆虫一起包扎起来,以免虫子爬到正常的皮肤上去引起交叉感染。
二皇子看到自己伤腿上爬满蛆虫时,很是恶心了一阵,不过,想着那些恶心的家伙或许能治好自己的左腿,就强忍了下来,上官雄与小涵见他精神还不错,就与他闲聊着分散他的注意力。
紫苏紧张地盯着二皇子的脸色,她从没给人医治过伤病,何况还是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心里的担忧可想而知,一旦二皇子出现什么不适,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二皇子感觉到了她的紧张,虚弱地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二皇子本就长得俊美,很有点混血儿的味道,那笑容有种凄艳的美,紫苏的心不由一缩,冲口问道:“疼吗?”
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的关切,那如水般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怜惜,二皇子便感觉心里暖暖的,他微笑着安慰紫苏道:“不疼,只是有点痒。”
紫苏一听更加紧张起来,她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会痒?会不会有别的什么问题?”
二皇子被她的急切弄得有些窘,他咳了一声后说道:“几百只虫子在咬着,能不痒么?”
呃,那倒是,紫苏是关心则乱,几百只虫子就算不咬,只是在肉上爬,也会感觉痒吧。
上官雄却突然眉头一皱说道:“紫苏,这虫子不会钻到肉里面不出来吧,若是那些烂肉全被啃食完,虫子会不会……”
“不会,蛆虫的习性是吃腐肉,不会吃好肉的,你看到过好肉上长蛆虫的么?”紫苏很笃定地答道,这点,以前上生物课的时候就学过,她很了解,“而且,这些虫子正值壮年,最多七天过后,它们就会羽化为苍蝇,自动飞走了,现在它们在二皇子的腿上,有二皇子的体温保住,化为苍蝇一飞出来就会被冻死,毕竟这个季节的气温并不适合苍蝇的生长。”
上官雄点点头,深深地看了紫苏一眼,见她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小脸上沁出些微的汗水,便得原本俏丽的脸色更显妩媚,她真的很善良,明知自己在利用她,也不止一次地伤害了她,可她还是愿意帮二弟治伤,想几日后还要对她……上官雄的心里便生出几分不忍来,或许,这样的女子今生也只会遇到这么一个,若是强带她回北戎,她必定是不肯的吧……
冷亦然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不过,总算小有收获,潜在黑羽的奸细终于浮出了水面,但他现在并不想马上就抓了那些人,他要顺藤摸瓜,找出那个幕后黑手来,这人不但与北戎勾结,而且暗中两面三刀,很显然,是他帮助北戎人劫走了二皇子,使父王和自己落了个督管不力,玩忽职守的罪名,也是他指使人在二皇子的伤口上下了蚀肉粉,如此歹毒的手法就是想让北戎人也对自己父子恨之入骨,成为北戎人首要暗杀的对象,北戎皇室养了一批死士,专司暗杀,这个组织名为隐刹,很擅长隐蔽,功夫绝佳,且变化多端,每天变幻不同的面目,很难捕捉他们,一旦被他们盯上,便如跗骨之蛆,难以摆脱。日前,他便在郊外遇到了小股人行刺,若不是他的身手已臻化境,怕是难逃一劫。
所以,他绝不会放过潜在大锦朝内的奸细,那个阴险毒辣的幕后黑手。
不过,冷亦然很有耐心,他在等,等那人自己露出马脚来,那个人,若没有有力的证据,没有绝对的把握,冷亦然是不会动他,一动,便要置死,不能给那人半点喘息的机会。
今夜,就要收网了,顺着这根藤,也许就能找到紫苏的下落,一想到紫苏,他就有些气闷和无奈,也很懊恼,更多的是担忧,如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张,那天她也不会受伤,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也不会轻易让上官雄在眼皮底下逃掉,如果不是……想到这,他不由长叹一声,丫头啊,你若肯好好跟我回了王府又怎么能生出这许多事来,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相信我会给你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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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紫苏早上一起来就冲到了二皇子的房间,二皇子昨晚睡得并不安宁,伤口的疼痛仍然折磨着他,呻吟了半夜,快天亮时才睡着,虽然隔着几个房间,但紫苏一心牵挂着他的伤,所以,这边的动静就都注意到了。
熟睡后的二皇子表情有着孩子般的纯真,紫苏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过了一天了,她有些急切地想看看蛆虫在伤口上的变化,是不是真如电视里所说,腐肉会逐渐减少,新鲜的好肉会慢慢长出来,可看二皇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让他先睡会吧。
没多久,上官雄与小涵也过来了,二人的神色也有些紧张,小涵更是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椅子,二皇子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便看一张美丽的俏脸正关切地看着自己,被吵醒的烦闷立即在那双眼眸的温柔注视下消失无踪,他虚弱地笑笑,声音沙哑地说道:“你好早。”
“啊,是的,我想看看你的伤。”明明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被吵醒后并不生气,还在有意思地安抚吵醒他的人,他其实也是个善良的人吧,以前二皇子给紫苏的印象并不好,他看起来桀骜不驯的样子,有些凶狠,没想到,其实他还蛮乖的,就像她前世的弟弟。
“那看吧。”二皇子闭了眼,每动一下他的伤口,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上官雄便过来小心地抬起二皇子的腿,紫苏细心地拆去缠在上面的布,打开伤口,印入眼帘的景象让紫苏有些啼笑皆非,昨天放进去的蛆虫明显长胖了好多,一条条虫子吃得浑身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