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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听了也觉得有理,既然然儿没有将人立即领到自己面前来,她也不急,反正人已经进府了,要了解还不容易吗?
紫苏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的,醒来又是饥肠辘辘,玉环见她醒来,与玉衣一起上来服侍她,紫苏休息了一通,精神好多了,哪能还让她们来服侍,便笑笑自己起来穿衣,玉环和玉衣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时怔住,呆呆地看着紫苏。
紫苏皱了下眉头,自己也是当过丫头的人,怎么忘了丫头们的心思,若主子肯让你服侍那是主子看重你,认为你做得好,服侍得周到,若主子哪天不肯让你挨身了,那就意味着该换人了,你就等着降等或者换地方吧。
这样一想,便对玉衣道:“我饿了。”玉衣一听,脸色立即缓了下来,洗了帕子递给紫苏道:“一会子陈妈妈该来摆饭了,小姐,是摆到正屋还是花厅去?”
“正屋吧。”花厅太大,紫苏其实很怕一个人吃饭,空间小点还好一点,空间越大越感觉孤寂。
收拾妥当后,陈妈妈果然领着两个小丫头将饭摆好,四菜一汤,很丰盛,菜色也很精致,一个墨鱼炒蘑菇,一个笋尖炒瘦肉,一个水晶茄子,一个清炒白菜,汤是乌鸡炖蘑菇,紫苏闻着就食指大动,但她初来王府,总要注意点形象,也不好做出太饿的样子,慢慢坐到了椅子上,玉楼就立在桌边准备给她布菜,紫苏这回没说什么,由着她给自己夹着,反正她也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
几个下人默默地观察着新来的主子,先是见她很和气,并不拿架子,但举止散漫,并不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如今再看她用饭,小口小口吃着,一点声响也没有,动作优雅从容,隐隐又透着大家气派,一时就有点看不懂她了,但待人和气就好,府里的那些个姨娘她们也是认识的,一个个趾高气昂地摆主子谱,但骨子里就透着股寒门小户的味道,直让服侍的人看不起了。
冷亦然刚穿过月亮门,正要继续往紫苏处赶,这会子正到了午饭的当口,他想陪着紫苏在王府里用第一顿饭,自斜路上走来几个人影,冷亦然一看,脸便沉了沉,脚步就迈得大了起来,只想就此错过才好。
偏那人直直地迎了上来,挡在他面前,冷亦然只得停了步子,脸上带着丝懒懒的笑。
来人身着一身紫金色纱衣,内里衬着白色贴身薄袄,一条撒花儿大摆裙,更显体态婀娜,头上梳了个时新的涡沦髻,正中插了朵织丝镶金边儿的牡丹绢花,鬓间斜插着一支缀珍珠玉宝钗子,化了个明媚的烟染妆,看起来眼光照人,她像是偶然遇到,很是诧异一会子才福身向冷亦然盈盈行了一礼:“贱妾素云请爷金安。”
冷亦然抬手虚托道:“免礼,素云这是打哪来?”前面便是紫园,紫苏今天才到,她就出现在这里怕不是什么偶然吧。
“闲着无事,到处逛逛,爷这是要去哪里?”素云脸上一个明媚的笑容,起了身便想往冷亦然身边贴。
“外面风大,别乱逛了,小心逛着了凉就不好了。”冷亦然没有回答,却语带温柔地说道。
“前儿个家母送了上好的碧螺春来,爷要不要过去品茗一下,素云还做了爷最喜欢的卢湖醋鱼,原想着要去请爷呢,没想到就在这遇上了,相请不如偶遇,爷,您就赏素云个脸,去尝尝吧。”
冷亦然实在无心跟她敷衍,轻笑道:“今儿个就不去了,爷还有事呢,下次再尝素云的手艺可好?”
素云的脸暗了暗,强笑着福礼道:“爷既是有事,素云哪敢耽搁,爷自去就是,只是素云心里牵挂着爷,还请爷莫要忘了素云才是。”声音柔中带泣,话也说得几分凄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容忍,冷亦然不由挑了挑眉,懒懒道:“那你就早些回去吧。”也不再多说,抬脚就走。
素云痴痴地看着那伟岸的身影渐行渐远,泪水便盈满了眼眶,身后的丫头便劝她,“姨娘何必伤怀,世子爷从来就是如此,不会特近了哪一个也不会远了哪一个,且刚才奴婢看世子爷还是很疼惜姨娘的,许是今儿个爷真的有事呢。”
是有事啊,才新抬回个美人儿,当然是要赶着去看了,从来只闻新人笑,谁人听得旧人哭啊,“回去吧,忙了半昼才做好的一桌子菜,自个吃去。”素云自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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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吃完一碗饭,盛碗汤正要喝,就听玉串在外面脆生生地说道:“给世子爷请安。”
屋里的几位也都去向他行了礼,冷亦然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紫苏也没回头看他,自顾自喝着汤。
一边的玉楼就有点傻眼,这位怎么回事?爷来了也不起来行个礼,就自个儿顾着吃,刚才还觉得她举止优雅端庄呢,难道看错了?
冷亦然面色自若地在紫苏对面坐下,“爷可是还没用饭,奴婢再去弄几个菜来。”陈妈妈立即笑着帮他盛饭,又对玉串使了个颜色,让她去厨房知会李妈妈一声。
玉串儿机灵地走了,冷亦然端着碗就看着紫苏。
紫苏喝完汤,玉楼又给她盛了碗饭,慢条斯理地吃着,眼都没抬一下。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冷亦然忽然也觉得胃口大好,见她正夹了块笋尖往碗里放,冷不丁他伸了筷子出去,将那正在半途的笋尖截住,紫苏猝不及防被他抢去了正要到口的美味,不由愣了下,又去夹另一块,冷亦然又在半途截了去,一连几块都没吃到口,紫苏急了,将整碟笋尖都端了过来,顺势全倒进了自己碗里,小小的碗便堆成了尖,冷亦然强憋着笑意,看她捧着手里的碗像护着宝贝似的,故意拿筷子戳她碗里的小尖山。紫苏终于抬眸送了他一个白眼,“喂,你无不无聊啊。”
“哈哈哈。”冷亦然笑得直抽气,一旁的玉楼陈妈妈看得目瞪口呆,几时见世子爷与别的姨娘这样闹过,又几时见过别的姨娘这样对待世子爷过,那些个对着世子爷最多就是撒撒娇,但一应礼数从不敢有半点懈怠,哪像这位,竟敢对着世子爷摆脸色。
冷亦然的笑声爽朗和煦,有如春日的和风,吹皱了紫苏的心湖,那样明朗璀灿,紫苏就被那笑容晃了眼,定了魂,醉了心,一时就看着他错不开眼来。
正是这样的神情,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被他的笑容迷醉,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便带着丝朦胧,带着层烟氲,迷离而诱人,让他的心如千丝攀缠,结成了网,层层纠结,再也揪不开了。
“丫头,真的那么好吃吗?”冷亦然嘴角高高翘起,含笑看着紫苏。
“呃,好吃,好吃。”紫苏从迷醉中回神,双颊立即飞红,喃喃答道。自己刚才又犯花痴了,来这古代也见了不少美男了,怎么就总被他吸引了呢。
“那多吃点吧,得多长些肉才好。”冷亦然笑着把他碗里的笋尖夹了些出来放在自己碗里,又夹了墨鱼给她。
紫苏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刚才不过就像和他斗斗气,谁让他在别院时那她当猴儿耍呢。
一会儿陈妈妈端了新加的菜上来,两个便不再嘻闹,正经地吃起饭来。吃过饭,玉楼泡了碧螺春上来,冷亦然便歪在椅上惬意地喝着茶,玉环洗了帕子给他擦手,紫苏坐在他对面,也悠哉地喝着,半点也没有要来服侍他的自觉。
边上的陈妈妈便使劲给她使眼色,她是急啊,爷再喜欢,也只是图个新鲜,人家正妻都要服侍夫君呢,你算哪根葱啊,要留住爷的心,光只会撒娇可不行啊。
紫苏生是被她的飞眼刀弄得没法了,她也知道陈妈妈是为她好,只好一丝一丝地站起身来。
刚要贤惠点去给冷亦然添茶,便看见他似笑非笑地正注视着自己,不由气恼,这是等着她来服侍呢?偏不,不是说让我来王府是为了保护我么?那我也算是客人了,哪有客人服侍主人的道理。生生又坐了回去。
冷亦然见了又笑了起来,这妮子还真是……
紫苏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自己还真是越发小心眼儿了,又拿眼嗔他,心里就想找话解了这尴尬才好。
“世子爷,你们不会再对北戎二皇子用那酷刑了吧。”这事紫苏早放在心里不舒服,老想跟他证实下才踏实,想起二皇子那纯净的笑脸,她就觉得担心。
冷亦然就觉得浑热的身子被人突然浇了盆冷水,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在山顶上时他就看出来二皇子突然出手并非真的要挟持她,而是豁了命在救她,不过十来天的相处,她竟然就能让堂堂北戎皇子如此相待,这丫头还真是个惹事的蔸。
灿烂的笑容瞬间变成了锅底,语气也很不善:“用刑又怎样,不用又如何。”
呃,他干嘛生气,不过问问而已,可紫苏确实是有些为二皇子担心,就不想在这会子再触怒冷亦然,她笑了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也不知道他的腿伤养得怎么样了,真有点担心啊。”
冷亦然的脸更黑了,茶碗往桌上一放,扯着嘴角道:“你担心的人可还真不少啊。”
“他毕竟救过我,关心下也并不为过吧。”紫苏见他语气越发的冷,便小声嘀咕:“再说,他的腿也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医好的,他可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当然关心了。”
冷亦然听了一震,二皇子的腿挡出是中了蚀肉粉的,那毒霸道阴毒,多少人惨死在那毒粉之下,她……她尽然会解蚀肉粉之毒?
“他腿上的毒真的是你解的?”冷亦然的声音越发的冷起来,放眼大锦,怕是没一个人能解蚀肉粉之毒,她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自己真是错看了她?
“那方法说起来很简单,但听起来却匪夷所思,也算是不可外传的秘方了。”紫苏没有忽略他眼里的寒意,心也渐渐往下沉,上官雄的利用让她对男人有了心结,平日里就算再好,若是遇上政治,遇上权力,男人都会很快就抛弃女人,选择政治利益吧。但她心里还有些期盼,期盼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一样,所以故意说得神秘些。
冷亦然铁青了个脸死死地瞪着她,手一挥,屋里的人便会意地退了出去。
他站起来,手一提,便轻松地将紫苏拎了起来,拦腰就将她抱起往内室而去。
紫苏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在他怀里扭动起来,“你……你放下来,这是要做甚么?”
冷亦然不语,几步便走进了内室,将她往床上一放,带着浓浓的火气,身子便压了上来,紫苏就大力地用手去推他,这人真是的,全不按牌理出牌,一生气就跑床上来了。
冷亦然两手撑在她身侧,凝了眸看她:“不管你用的什么方法解了蚀肉粉之毒,也不管你曾经的身份是什么,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许在第二个人面前透露你会解毒之事了,而且,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冷亦然的老婆,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待在王府里,再也不许你掺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紫苏就觉得鼻酸起来,他……他好像真的不一样呢,这是在保护自己吧,那毒怕是某个秘制的独门毒药吧,连上官雄都解不了,自己能解,若真说出去,怕是不只大锦皇帝会容不得自己,连那下毒之人也会杀了自己灭口吧。
紫苏心里只想着毒的事,完全忽略了冷亦然的后半句话,她喉咙有些哽,声音也微颤起来:“你,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解毒的?”
冷亦然叹了口气,轻捂她的嘴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好好地过日子就好,丫头,你只是个弱女子,不要再逞强了,别再卷进那些是是非非里去了,那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你只管靠着我就好,我会让你过得快乐安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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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意就盈了满眶,原本推拒的小手颤颤地攀上他欣长的脖颈,身子向上倾,就像偎进他怀里。
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