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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画躺在冷亦然的床上,全身在赤裸着,只着一件淡粉色雪柔纱衣,领子松松的垮着,露出雪白精致的肩骨,半明半暗的灯光洒在她浑圆成熟的侗体上。泛出诱人的色彩,丝段般轻滑的长发披泄于肩,使她姣好的身子半掩半蔽,一脸羞红慵懒地侧卧着,如梦似幻的大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呆怔在床前的冷亦然。
111章
知画的大眼勾魂动魄,冷亦然的怔忡让她大了胆,她轻撩雪纱,露出胸前的挺俏,娇嗔地喊了一声,“爷,来嘛。”
冷亦然怔忡是因为他没想到床上的会是知画,一直以来,他把知画看作紫苏的朋友,所以,待她比其他小妾还要优渥一些,且她一进府时,他便对她言明过:不要肖想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地呆在王府便是。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竟然爬上了他的床,还是在他把紫苏接回府了之后。
他强压怒火,反手一抄便将床上的纱帐扯了下来,知画吓了一跳,正要尖叫,冷亦然手臂一抖,那丝织的纱帐在他手里便抖成了一条轻软的长绳,长绳轻甩,灵活得像条长蛇,嗖嗖便向知画的身体缠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瞬间的事情,做完这一切之后,知画的尖叫声才从喉间传了出来,冷亦然也不管她叫不叫,引来人,出丑的只会是她,他将纱帐又连抖数下,知画便被捆成了一个肉粽,再拉起纱帐一甩,知画如飘零落叶一般从床上直接被甩出了内室,身子咚地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其间头在门墙上连撞两下,人便立即晕了过去。
此时,院内的丫环婆子们都被吵醒,全都涌了进来,再一看正屋这情形,全都傻了眼,知画的头被撞破,此时正沽沽地流着血,那些仆人们见冷亦然脸黑如锅底,谁也不敢上前去扶知画,只瑟瑟地站在一旁发着抖。
玉谨这才急头白脸地从内院赶了过来,一看满屋子都是人,心里便是一紧,跳着脚趴开众人往里钻,只看到了被缠成肉粽的一个女人正晕在了正屋的地上,却不见冷亦然的人,巴巴地进了内室,看见他主子只穿了件中衣,脸色异常地站着,神色很是怪异,忙上前问道:“爷,发生了什么事?”
冷亦然脸上便露出异样的红色,头上也沁出星星点点的汗来,玉谨便慌了,忙上前去扶他:“爷,爷你怎么了?可是创了风寒?”冷亦然艰难地摆摆手,回头四顾着,最后目光落在屋里的宫灯上,掌风一扫,便将那宫灯打灭了,才对玉谨道:“弄一桶冷水来。”
玉谨懵了,好端端地要冷水做什么,但看世子爷脸色冷峻,也不敢耽搁,扬声对外面杵着的众人喊道:“抬一桶冷水进来。”
门外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忙去做事。
玉谨扶了冷亦然到床上,这才发现床顶空荡荡的没了帐子,冷亦然身子却在发着抖,身上的中衣都被冷汗透湿了,玉谨便慌了神,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他跟了世子爷十年了,从没见他病过,一低头,却看见了冷亦然下面如撑起了一顶小帐篷般,心里便有了一丝明了,怕是中了春药,怪不得刚才要灭了那盏宫灯,春药怕是下在灯里了,再联想外面的那一幕,玉谨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怒火,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世子爷下药,活腻了不成?
这时,冷水已被抬了进来,冷亦然便起身要跳进那水中去,玉谨吓得忙死死地抱住他,不管不顾地喊道:“爷,使不得,使不得,那可是会坏了您的根基的。”又对外面喊道:“来人,到内院去传了孙姨娘来。”
外面的人听了就要跑去喊人,冷亦然忙吼了一声:“不许去。”
玉谨死拿地抱住他,大喊道:“爷,您要是不想孙姨娘,那喊了别的姨娘来也成,反正奴才就是不许你去泡冷水。”
外面的人一听,面面相觑,丫环没经过事,婆子们却心里有数了,就有个机灵的便道:“奴才去叫日前新来的那位紫苏姑娘来吧。”说完他便撒腿往外跑。
不说紫苏还好,一听紫苏的名字冷亦然更控制不了自己,他忙气沉丹田,用内力将药力一点一点往体外逼,可身体还是像烧着了一般,热得发烫,他将玉谨一甩,身子一纵,便跳进了冷水桶里了。
冷水一浸,人便清醒了很多,也轻了一身,冷亦然便就着冷水运起功来。
没多久,紫苏便从紫园里赶来了,她听来报信的人说世子爷突发重病,心便一紧,胡乱穿了件衣服就来了,一进立风园正屋便被屋里的景象吓了一跳,知画被纱帐捆着晕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缕,好在那纱帐倒是捆得巧妙,将她身上的重点部分都遮到了,头部一滩血已经干涸了,屋里的丫环婆子都各自忙着各自的,没一个管地上之人。
这样的情形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紫苏心里便如堵了一块大石般沉重起来,扯了块桌布盖在知画身上,便进了内室,一进内室,便看见冷亦然正坐在一个大桶内,双目紧闭,脸色痛苦,头上正悠悠地冒着白气。
玉谨见她进来,忙打手势让她噤声,一种莫名的感动便涌进了紫苏的心田,这样的事情她在电视里看得多了,用脚趾头也想的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他是中传说中的春药吧,叫自己来是作解药的吗?不,不对,如果是那样,他也不会泡冷水里了,紫苏的眼睛便酸涩了起来,她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中了那种药,最好的解毒办法就是行房,浸冷水是会伤身的,他的女人那么多,就算答应过自己,权宜一次还是说得过去的,可他……他竟生生地忍了,宁肯伤身也不愿伤了自己的心,这个傻男人啊……这种情况下,她……她也是肯的。
看着他头上越来越浓的白气,紫苏轻轻往桶边挪,两眼痴痴地看着桶中之人。
玉谨吓得忙一把拉住了她,桶里的冷亦然听见响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紫苏顾不得许多,几不便跑了过去,冲口骂道:“冷亦然,你怎么这么傻。”
冷亦然毕竟内功深厚,又在冷水里泡了几刻钟,这会子身上的毒已经清了个七七八八,听紫苏骂他,他不由笑了起来,这骂声听在他耳里有如飘飘的仙乐,丫头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呢,见她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心里便是一暖,是担心他的身体吧,若自己真的要她解毒……她会肯的吧。越想越开心,脸上的笑也更加生动起来。
不同于以往的明亮眩目,因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冷亦然的笑容便单纯和煦起来,还带着一丝疲惫的慵懒,紫苏再一次被他的笑人刷到,在离桶不到一米的距离生生止住了步子,怔怔地发着呆。
这样的紫苏让冷亦然心情更加愉悦,他纵身从桶里跃了出来,湿搭搭地站在紫苏面前,紫苏这才回了神,见他嘴角勾地一丝玩味的笑,心里不由懊恼,怎么又发花痴了。
玉谨可顾不了紫苏,一见世子爷从桶里出来便拉着他往屏风后面跑,忙着服侍他换衣服,天气还凉着呢,可别伤了风才好。
紫苏便站在屋里等着,这时,外面有人高呼,王妃到了,她忙从内室出来见礼。
112章
王妃身后带着春梅夏荷,还有同个年纪大些的婆子,一进门,看见地上赤裸着的知画,脸色便更加冷峻了,紫苏从内室出来时,便看见王妃嘴角噙着冷笑,正命两个粗使婆子将地上的知画往外拖。
知画此时已经醒了,只是头撞得重,人还昏昏沉沉的,听王妃说是要将她拖出去,心里便又惊又怕,却又不敢开口求饶,且这一屋子里的人都看到了她的丑相,她羞都羞死了,只好继续闭目装晕,任婆子像拖死人一样拽着她胳膊在地上拖,娇嫩的赤足在地上一擦便破了皮,拖出长长的一条血线,她强忍着痛,拼命地将喷涌着要出的眼泪往肚里吞,一丝绝望由心里而生,这一次,怕是再也逃不过去了。
紫苏看着便觉得有些不落忍,她气知画,也不想再管她,但她仍是看不惯血肉模糊的残酷,只是王妃此时脸色冷若寒霜,她上前行礼时,王妃只鼻子里哼了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心知王妃正为她不肯验身而生着气呢,遂不敢再多言,但愿只是将知画拖出去,不会再打板子才好。
知画拖出去后,春梅夏荷扶了王妃坐在正椅上,冷亦然这会子换好了衣服从内室走了出来,他头发仍是湿搭搭地披着,玉谨正拿着块毛巾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想帮他绞头发,见了王妃,忙停了手,打千儿行礼。
王妃便拿眼刀戳他,玉谨一看吓得腿一软,立马就跪了下去,心里那个委屈啊,他可是一直跟在爷身边的,一天都没回立风院呢,院里出了这档子事也不能怪他啊。
冷亦然叫了声:“母妃。”便走到紫苏身边站着,王妃见他披着头,像是才沐了浴出来,很是诧异,再看紫苏也在立风院,面色就更冷了,冷亦然一看,心知王妃误会了,可对着一大家子人他也不好意思明说自己是中了春药,便郝着脸走到王妃身边附身耳语了几句,王妃一听脸色大变,一掌便重重地拍在案几上。
地上的玉谨吓得一颤,忙伏低了头,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全都吓得噤了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王妃气极反笑:“好啊,都长本事啊,连世子爷你们都敢算计了。”
一众下人吓得全都跪了下来,王妃便问玉谨道:“这院里管事的呢?”
一个婆子战战兢兢地从人堆里爬了出来:“王……王妃,是奴婢,段氏。”
段妈妈与陈妈妈一样,也是打小服侍冷亦然的,也很得王妃的心,在王府里也算是个有脸面的人,如今院里突然出了这么个丑事,她作为管事妈妈难脱干系,所以,王妃一进来时她便再不敢端着身份站在前面,尽量往后头躲着,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会子王妃点了名,她再也不敢躲了,只好爬了出来,低头认错。
王妃掌管着整个王府,当然知道她是这院里的管事,原本也是极信任段妈妈才让她呆在冷亦然身边的,这会子见段氏如此无用,心里更是气,恨不能扒了她的皮才好。
“说吧,这内院里的女人怎么就进了你主子的屋,还爬上了主子的床的?”王妃淡笑着,端了夏荷递过来的茶,揭开盖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段妈妈吓得冷汗淋淋,一双眼珠子乱转,半天没说话,王妃将茶杯往案上一搁,青花瓷茶碗发出重重的碰瓷声,段妈妈吓得一哆嗦,哔里啪啦地便开了口:白日里,知姨娘偷偷来找她,说是世子爷图新鲜刺激,让她晚上来立风院侍寝,让段妈妈晚上照应照应,段妈妈开始不相信,世子爷虽行事不按常理,但也从没让小妾们来立风院的先例,要真有其一,也会让玉谨通告一声,可她一天都没看到玉谨呢,当然就一口回绝了,但知姨娘赌咒发誓地说真是世子爷的意思,之所以不通知她,就是想要图刺激,她便信了,晚上时,就故意支开了世子爷随侍的丫头,让她们先去睡了。
王妃听了冷笑道:“这么说,你是受了知画的骗罗。”段妈妈抬头看了王妃一眼,只见王妃眼里闪着透骨的寒气,不由心一缩,犹豫了片刻,抖抖索索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来呈到头顶,口里大喊:“王妃饶命,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贪财的,是知姨娘她说,她原就是爷的姨娘,进院服侍爷也不算坏了规矩,求奴婢放她进来,奴婢心一软就答应了。”原本说起来,小妾耍些争宠的手段,贿赂爷们身边的人也是常有的,段妈妈还不知道冷亦然中毒的事情,所以,才敢大着胆把赃物拿出来,嘴里说着饶命,心里却不以为然,她服侍世子爷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了,王妃断不会为了这点子事真把她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