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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的话令他心思混乱,他不想在混乱中做出可能令他们后悔的决定。
放手……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她放手?想抓住东西就不能放手不是吗?不要!她不要放手!她要抓得牢牢的,不要再当那个人家叫她放手她就只能应声的笨蛋……
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于晓璐突然翻身将季蕴熙压在身下,宣战似的说。“不要放手……从今以后我只听……听我自己的,想要的就会克……克服困难去要。奶奶说我是善良又可爱的好孩子……喜、喜欢季蕴熙就努力去追……我不要放手!”
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他真的感觉好像季蕴熙……她俯身吻上他的唇,轻轻的碰触、轻轻的吸吮……
她轻柔的吻,像小火苗瞬间燃烧。
季蕴熙压抑到极限,终于反被动为主动的将她压在身下,拿回了主导权。他俯身低头说。“你说的,不放手?”
“不放……”她不要放手。
“你最好是想清楚了,要不然……过了今晚,即使你要放手,我也不允许!”语毕,他吻上了她的唇,褪下两人早已敞开的浴袍……
***
“水……”不知睡了多久,于晓璐迷迷糊糊的转醒,喉咙干燥得让她嗓音嘶哑。
才开口不一会儿,就有人倒了水过来,然后轻柔的扶起她,喂她喝水。
喝完了一杯水,她迟钝的又倒回床上打算继续睡,侧着身将睡未睡之际,她喃喃自语的说:“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头有点晕,真不想起床。
“下午两点零三分。”
“下午啊……”下午?!她霎时惊醒。
她睡到下午?是睡午觉吗?不对!她从来没有午休的习惯……方才她好像有喝水……但她房间哪来的别人?!谁扶她起来喝水?又是谁告诉她时间的?
她完全清醒了,慌忙转过身,瞠目结舌的看着坐在床沿,面露趣味看着她的季蕴熙。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于晓璐小姐,你确定这是你房间?那我只能说你的品味异于常人。不但有八爪椅、按摩木奉,连电视看的都是锁码台……”
她环顾了一下,这里的确不是她房间。那这里是……
像看穿她的想法似的,他说:“这里是汽车旅馆。”
“欸?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在汽车旅馆?”她自己一人也就算了,还跟这个男人。
对了,她想起来了,她去参加吴芳芳的婚宴,在那里巧遇季蕴熙……她依稀记得季蕴熙在唱歌,唱得她心情差得不得了,酒一杯杯的喝……然后呢?然后……她就完全没有记忆了。
天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季蕴熙会和她一起在汽车旅馆?为什么他身上会穿着睡袍?睡袍还是微敞的,头发也将干未干……
第7章(2)
正当她一双眼不知该放哪儿好时,视线无意间扫过他微微敞开的睡袍里——
咦?他颈子上和锁骨到胸口的数处红痕……妈呀!那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种草莓”吧?
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不是她种的,难不成是季蕴熙自己?
完了!现在这种情况,她很难不去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惨剧”?
“你真的忘了?半点记忆也没有?”
“我……我的记忆只到你唱歌、我一直在喝酒……之后的全没印象。”她诚实的说,然后又着急的问;“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我们会同处一室?”
见她双颊绯红,一脸在等待中受煎熬的紧张表情,季蕴熙不为难她,稍微解释了下在她喝醉之后的事。
于晓璐明显的松了口气。“原来我的车卡在小水沟了,那也就是说……你脖子上的伤是在车上被我施暴时咬的?不……不是……”
“不是什么?”
她脸又红了,说不出“种草莓”三个字。“总之那个……我到这里之后,除了吐之外,没有……没有再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事实上……如你想到的,该发生的全发生了。”
“欸?”
他笑着说。
“你这个人还真看不出来,平常看起来胆小怕事的像只小猫,一喝完酒就由小猫变野兽,毛手毛脚也就算了,后来还直接扑上来一逞兽欲。啧啧啧,于晓璐啊于晓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呢。”
“一……一逞兽欲?”
“在车上你攻击我时,只咬了一口,但我从脖子到胸口少说也有六、七个红印,你不要告诉我,这种红印没事会自动生出来。”
她羞愧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也……也就是说昨晚我……我酒后乱性……性侵了你?”
季蕴熙差点昏倒!这女人一定要用这么写实的词汇吗?
于晓璐不敢置信,几年前的一场“仙人跳”,她和这男人有了交集,怎知几年后,她竟又酒后乱性的吃了人家……天啊!怎么会这样?
“你……你要告我吗?”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情况,她内心一片混乱。
“什么?”是她的思绪太快他跟不了?还是他们其实住在不同星球,以致沟通不良?
“还是你……你要和解?我是有一些积蓄和不动产,你如果肯和解……除了蛋糕坊外,我都可以给你……”她想得到的补偿就这么多了,虽然她也知道出身豪门的他根本看不上那些。
“于晓璐,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季蕴熙的脸拉了下来。
真的上了床,她想到的只有这个——他要不要告她、抑或要和解?他不都说过他喜欢她了,她把他当成什么?
于晓璐还处于极度焦虑不安中,季蕴熙的反应更令她不知所措。“要……要不你要我怎么办嘛!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醉糊涂了,正常时候的我把心情藏得很好,知道自己没资格喜欢你……可是……可是真的……好喜欢,喜欢到……多喝几杯就藏不住了。昨天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有什么方法可以把你的伤害减到最低?只要你说,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季蕴熙挪近身子,下一刻便将她拥进怀里。
这个笨蛋!他等的就是这个。
于晓璐抬起红了眼眶的脸庞,不明白他的意思。一个应该恨死她的男人、为什么对她有这么温柔的举动?“你……”
“当一个女人要扑倒男人,也得看那个男人愿不愿意被推倒。”他身高一八六,她只怕不到一六0,姑且不论身高,就男女先天力气的差异,她就占不了便宜。
“你的意思……意思……”
“意思是我不会让不喜欢的女人动我一根寒毛。如果有一天,我和女人上了床,也不会是被逼的。”大掌捧住她的脸,逼她看着他。“事实上,昨晚是发生了一些事,可状况并不是你所以为的那样。”
那种情况下,他们要上床太容易了,可那真的是她想要的吗?他知道她多少是喜欢他的,可却无法得知她对他的感情,是不是到了可以把自己交给他的程度?因为在乎,他更谨慎,他宁愿等也不愿她有半分勉强。
于晓璐十分讶异。所以说……他们没有上床?也对,她不是他喜欢的人,即使是,也成过去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你说过……要放手了。”她压抑着泫然欲泣的情绪,把话说全。
是啊,本来是要放手了,可真正下了决定,才知道去做有多难。“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就知道当你心中还放着一个人,可却对那个人说出违心之论时,那是一件多么痛的事。晓璐,你……会懂我的。”
她怔怔的抬头看他,因为他话中的情感、因为他眼中的依恋,她的心揪得好紧。
他知道了什么吗?那他……能回应吗?
“晓璐,如果我们作着相同的梦,可不可以允许我进入你的梦呢?”
她吃了一惊。她昨天果然说了些什么。“可是……可是我们之间……”
“谁走的人生会全是康庄大道?感情亦然,不是吗?”他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只有她,那是一种除了她什么都可以割舍、什么都能放弃的决心。“我只想问你,你做得到只看着我,心里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只放一个叫季蕴熙的男人吗?”
看着他眼底的坚决情意,于晓璐忽然也感到勇气大增。她可以说吗?可以将幸福握在手中了吗?那份她一直以为自己永远得不到的幸福。“……我心里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一直以来放的都是你。”
季蕴熙俯下身子吻上她的唇,他的吻起初轻柔、小心翼翼的像试探,后来除了强势的主导外,还多了些甜蜜的惩罚味道。这记吻,吻得她脸红心跳,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以为这记热吻会持续到天荒地老之际,他倏地打住,双臂撑起身子看她。“于晓璐小姐。”
她久久才回神,眼神迷蒙、慢半拍的回应,“……啊?”
“再问你一个问题。”他有些恶作剧的看着她。“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他怕她又突然吐了他一身吗?“酒……早退了。”她的心跳得好快,脸上热辣辣的,不必摸都知道自己脸红了。
“于晓璐,我喜欢你,也许……不只是喜欢。”
她低垂下眼,任这份甜蜜经由耳朵传达至心底,回荡再回荡……
“为什么不抬眼看我?你确定跟你说这句话的人是季蕴熙吗?”
她好紧张又感动,却忍不住笑了。她慢慢的抬起眼,对上了他的视线。这一瞬间,彼此的梦境像是相通了,他心里有她,她心里亦有他;他眼里有她,她亦然。灵魂深处的呼唤,催促着两人去拥抱、探索……去满足为对方空下来的位置。
她主动吻上了他,轻柔而甜蜜,只是太轻浅,有些像随时会抽身而退。他被挑起了渴望,焦虑的转为主导,轻吻转烈,一路攻城掠地而下。
他拉开她腰间的绑结,大掌探入浴袍内爱抚早羞成粉色的肌肤,俯身而下寻觅着雪丘上的春色,一口吞没……
太多惊奇且的所未有的刺激,让她无从防备,细细的低吟不受控制的逸出口中。她颤着手拉开他腰间的绑带,学他吻着他的胸口。
她生涩害羞的模样,让他把持不住,伸手探入她腿间,确定她已为他准备好,腰杆一沉便悍然挺入……
她痛喊出声,强忍痛楚不适的表情令他大喊错愕,而身下不可思议的窄窒及穿透阻碍的感觉也令他身子僵住,大气不敢喘一个。
她……是第一次?她不是交过男友吗?甚至他们多年前的仙人跳……原来,他们根本没有……一直只有……
“我……没事你继续……”她羞赧的说,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等着被释放。
她的动作不经意刺激了他,使他情不自禁的将自己埋得更深,她是处女。他知道自己应该更温柔的慢慢来。可她的滋味是如此的甜蜜热情,他不自觉的想放纵……
第8章(1)
近午时分,车外仍是一片车水马龙,于晓璐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外头景物一幕幕被抛到后头,单手支着颚,若有所思。
和季蕴熙正式交往后,她每天都过得开心又幸福,每个星期一到五,他们白天各忙各的,但每天一两通热线总少不了。到了晚上,只要彼此时间搭得上,就会相约吃顿饭。当然,如果时间再充裕些,季蕴熙总会任性地强留她在他的住所。至于留在那里要干什么?嘘……话题十八限,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周休二日,如果她没有艺术蛋糕的订单要赶,两人也会选择附近县市两天一夜的旅行度过两人世界。
除此之外,季蕴熙三不五时也会制造一些小惊喜,带她去看夜景、秀他一百零二招的顶极海鲜炒饭和蔬菜粥给她吃、送她最爱的彼得免……交往后才发现,他不但不是冷冰冰的冰块,更不是木头,而是个挺浪漫的情人。
不过可能因为一切太美好,她反而常会有种莫名的不安,也许该说,她心中的不安一直是存在的,包括张海婷、季夫人,以及她和李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