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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苍生尽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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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蓁捏紧双拳,时刻注意着这人的一举一动,半刻也放松不得。

那人却问:“你真是殷王的侧妃?”

陶蓁略一思忖,问:“你呢?敢问阁下又是什么人?”

那人冷笑一声:“大内侍卫,常衡。”

陶蓁浑身一机灵。

另一处,锦瑟已身着宫纱罗裙,被送回殷王府上。

穿过一重门,她足踩青石板,生生觉得被自己的脚踩脏了,玉兰花凋零,琉璃瓦似乎是黯然失了色。她只得往青草地上走去,绿汁沾得她满绣鞋都是。再过一重门,一对冰凉的石狮怒目圆瞪,锦瑟浑身汗毛倒竖。那一池的金鱼,不知为何,也死沉沉的,睡着了一般,似是不再把她当主人。

再过一重门,杜仲苦香,黄耆花刺鼻,她竟不知这些精心栽植的药材能否治病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入那寝殿的。

药香扑鼻,凉意料峭,似是昨夜有人沐浴过,琼脂香胰蘅气犹在。

床榻之上,她的良人煞白着一张冰凛凛的脸,长睫垂下,似是沉睡了。她将他清瘦的手臂轻轻掖入被中,开始打量那张净瓷似的脸。

锦瑟以为自己会落泪,泪已干。

凌宛天特意给她灌了安胎药,然她五个月的身孕让她疲惫不已,她望着那洁净的床上洁净的夫,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远。

冰凉的手从衾中伸出,锦瑟的手往后一缩。

冰凉的人睁开眼睛,问:“皇后病情无碍了么?”

锦瑟一怔,点头。

“快休息。”

慕辰说着,挣扎着坐起来,要帮她宽衣,宫纱罩衫握在手中时,锦瑟浑身一抖。

霎时,窗外的天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云压城欲催。

寝殿的灯火被大风一吹,闪闪欲灭。

“皇后的眼光很差。不如我妻。”慕辰道。

锦瑟惊惶地点头。

这是慕辰第一次拥她而眠时未对她的**进发。慕辰伸出自己的瘦臂,由她枕着,另一只手臂紧紧箍着她无骨似的身子,像是怕她飞走或是潜逃一般,锦瑟蜷缩在他的怀中,揽着他清瘦的腰,未敢有一丝惊动他,两人彼此呼吸着对方湿热的鼻息,不知对方是否入眠。

轰隆一声惊雷,窗外亮了大片,慕辰忽地想起那个纤巧的丫头,锦瑟亦是。

轰。

锦瑟觉得,那雷是来劈她的。

她怕将实情道出,尚在病中的夫君怕是承受不得,又怕小陶在狱中受苦,窗外雨声哗哗,竟落在她心上。

“呜呜呜呜!”

一只小东西惊恐地叫着,**地闯入慕辰的寝殿。”呜呜呜!呜呜!“那小东西直奔两人的床榻,不知为何,那满身白蓉蓉的毛湿透了,竟泛着红。

“茕茕?”慕辰睁开双目,由锦瑟服侍着坐起来,只见那小家伙歪歪扭扭地弯曲着两条肥腿,竟在他床头跪拜下去。

慕辰伸出瘦削的白手,小家伙顺手爬上床,站在锦寝上,歪歪扭扭地再拜,黑溜溜的大眼睛眼泪汪汪。

锦瑟从床上爬起,跪倒在地。

此时,陶蓁也急得坐不得,站不得。

她觉得,这常衡是来杀自己的。

“常大哥,你们为什么被关进来呢?”陶蓁不动声色地笑问。

“犯事了。”同牢房的男子常衡道。

陶蓁问:“犯了什么事呢?”

“哈哈哈哈!”那常衡冷笑:“我不过是多看了几眼他凌宛天的妃子,他就以调戏后妃的罪名把我关了进来,说是三日后问斩,这种侍卫,不做也罢!”

陶蓁的心咚咚狂跳。凌宛天虽是好色,却一向赏罚分明,莫非,他看到的不是妃子,而是不该看到的人?

不该看到的人,自己也看到了。

“啊!啊!”

不远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似乎是动用了火烙铁,皮肉被烫焦糊的刺鼻肉味阵阵传来。”不要啊!呃!呃!啊!“另一处正在动用皮鞭。

陶蓁只觉得这牢房不像是牢房,而像是地狱,外面风大,雷声紧,窗内,则是像一个未知的修罗禁地。

那男子却凑近她,悄声道:“想不想逃?”

窗外哗啦啦一阵雨声,轰隆一声雷鸣,陶蓁晕倒在地。

那三十多岁的清秀犯人急忙大喊:“有人晕倒啦!死人啦!“那副将忙赶过去,打开牢房,将手指弹入陶蓁的鼻下,手上一寒,原来这姑娘竟没有呼吸了!

第二十二章

那副将忙赶过去,打开牢房,将手指弹入陶蓁的鼻下,手上一寒,原来这姑娘竟没有呼吸了!

副将急忙去把陶蓁的手腕,亦无脉搏。他先是一惊,思忖片刻之后,却冷笑道:“想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吧?看来得想法子让她吐出来。来人,去茅厕舀一勺新粪!““是!”那下等衙役道。

同一牢房的清秀男子常衡不语,巴掌大的牢房高墙外,风鸣雨动。

陶蓁依旧是面色如土,双目紧闭。

不消一刻钟,慢慢的一勺新粪带着恶臭气慢慢逼近,那衙役刚进了牢房,战战兢兢道;“大人,这要那么做么?这可是殷王的人啊!“那副将冷笑:“没事,咱们救人一命,殷王要谢咱。“说着,便要将那一大勺污秽物持过来。

刚一走近,未能反映过来之时,腰间的长刀便被夺了去。

陶蓁自是不比寻常的狱官,过招三两式即不在下风。

常衡同时拔了下等兵的刀,反过刀背一下将其击晕。

两人几下将这副将砍倒,一排天牢的兵士涌将上来。

砍,杀,刺,抹,挑。

飞身。

昏黄的烛火忽明忽灭,背后中刀。

胳膊遇刺。

陶蓁与那常衡一路冲杀出一条血路。

天牢的灯烛红了。

两人终于顺着天牢的阶梯杀将出去,重见天日,牢房外,大雨滂沱,因后有追兵,两人只得于雨中夜奔。

踉跄奔过一阵树林。

荆棘丛生,灌木带齿,扎了陶蓁两人满腿是血。常衡道:“我背你。”

陶蓁摇头:“背着走不快,咱们快逃!”

两人于雨中穿越荆棘丛林,带着满腿满身的鲜血继续逃,终于见到一处幽弱灯光,两人忙冲进去,只见是一户小夫妻,女的大约二十岁光景,男的不超过三十。

陶蓁微笑,刚要开口,常衡便挥着血淋淋的刀,指向那男的道:“都给我脱衣服!只脱外衣!”

这对普通人家的夫妻吓得双双跪地,忙不迭的脱衣。

两人将那一身血的囚衣迅速换下,陶蓁刚打算在这小屋中找地方躲起来,却见常衡继续用刀指着两人:“把这两件衣服穿上!”

陶蓁一惊,急忙去抽他的刀:“别这样!”

常衡也不理会,赤红的大刀已在那男子的脖剑划出一道口子。

“我们穿就是!”

小夫妻强逼之下,只得哆哆嗦嗦地穿上那染红的湿衣。

常衡竟给这两人点了穴,小夫妻两人身穿血腥淋漓的囚衣站小屋的正中,十分扎眼。

陶蓁耳朵一动,卧倒在地,听得那帮天牢的追兵已逼近这屋子。

“快走!”常衡拽着陶蓁的胳膊就往后门拖。

“他们是无辜的!”陶蓁把住一面墙,眼圈一红。

“求大侠饶命啊!”

“求侠女饶命啊!”

青年夫妻开始哀号。

陶蓁便要冲上前,常衡挥刀,刀锋在她的脖颈下血腥淋漓。

常衡怒道:“亏你还是将军,没杀过人吗!”

“我没杀过好人!”陶蓁使劲挣扎着,忽而想到什么,手上停止了反抗,噤声。

“鞑子的士兵难道都是坏人!”常衡将她死拽出小屋,两人未跑出多远,就听到一男一女两声惨叫,在雨中凄厉如鹤吠,像要把这雨声也穿破似的,陶蓁的眼泪簌簌落下。

追兵终于越来越远。雨打在两人的身上,伤口上,雨流,也是血流。腿,手臂,后背,都被大雨冲刷得钻心疼。陶蓁想起那个时常心痛的男子,痛得她银牙紧咬。

雨声渐弱,一场暴风雨宣告结束。

陶蓁为自己草草包扎了,头脑里,尽是慕辰寒光凛然的双目和锦瑟绝望的挣扎。

常衡也一路随着:“为什么不休息下再出发,你这姑娘还真是痴心耿耿。”

陶蓁瞪他一眼:“我的兔子该喂食了,我怕它饿死。”于是,继续前行。每一步,背上,胳膊,腿上都闷痛阵阵。

许是血流过多,许是昨天和今日的苦战让她疲敝不已,她竟脚下忽然越来越软,头脑越来越飘,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梦中,先是那对无辜的男女满脸的鲜血。她痛叫一声,紧接着,是又一副肉垫的毛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她想去抓那丝滑的小毛手,怎么抓也抓不住。

慕辰将自己的丝滑的白袖一抽,陶蓁再抓,慕辰狠心猛一抽,睡梦中的陶蓁死死抓住。

慕辰便由她的汗手紧抓着自己的袖口,将轮椅往前摇一步,打量着那张睡梦中天真安详的脸:面色惨白却光洁鲜嫩,挺秀的小鼻梁,小嘴紧抿,唇红。

“纵有天下女子景仰王爷的人才和英雄气,只有她和锦瑟才是最爱您的人。”锦瑟在床边写道。

慕辰顺着那花瓣似的小手望上去,那雪云似的酥胸,那张百看不厌的绝色面容,果然将所有女子都比得黯然失色。

他一把将袖子抽出,牵动了陶蓁胳膊上的刀伤,睡梦中的陶蓁黑眉毛一拧。

慕辰轻轻将那湿漉漉的手塞入锦被之中,调转轮椅,缓缓往外驶去,留下一句:“吩咐厨房,熬血燕粥时,给她一份。”铜雀忙推上轮椅。

锦瑟点头,抓住慕辰的手写道:“不再照看她一下吗?”

慕辰道:“我累了。”

锦瑟只得由着铜雀服侍慕辰回床榻上休息下,自己守着,猫兔子在陶蓁的床上先是爬来爬去,后来,呜呜叫着轻轻抓她的头发。

“茕茕!”陶蓁终究醒来,揉着隐隐作痛的脑门爬起来时,一张白皙的脸越来越清晰,果然人在身旁,整间屋子都沐了春光。

“王妃!”陶蓁急忙爬起来拜,腿上,背后,胳膊,无一处不疼。腿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更是如千万蚂蚁噬咬。

“对不起。”锦瑟写道:“要不是为了我……”

陶蓁急忙摇头,勉力从床上跳起来,嘻嘻一笑:“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就是腿划破了有点疼。我眼睛有点瘸,皇上的事情我没看见。”说着,腿上的伤口一紧,她忍不住痛得一咧嘴。

锦瑟低头,脸刷地一白。

陶蓁忽然想起那晚,忙抓住锦瑟的双臂:“王妃,王爷知道了么?”

锦瑟瑟瑟地低头,写道:“他故做不知。”

陶蓁咬唇,忽然想起那常衡,便问:“王妃,送我回来的人呢?”

锦瑟写道:“因为他送你回来,所以我让他在客房休息了。”

陶蓁急忙抓住锦瑟柔滑的手:“王爷在休息吗?我要见王爷!”

锦瑟写道:“他本来精密部署了救你的计划,结果你被送回来了,他刚照顾了你一阵子,稍微有些累,不过没有入睡。”

陶蓁急忙穿了衣裳,飞奔出去。腿依旧隐隐作痛,后背也刀刮了似的,她抹一把汗,跑到慕辰的寝殿,其时,殿上灯影昏昏,虽是入夏,然殿内沁着透心的凉意,陶蓁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铜雀正在喂慕辰服药,慕辰双目微闭,见陶蓁走到床榻旁边时,却由铜雀扶着,倚着靠垫坐起,凤目一瞪,整个殿上都如冰雪通彻。

“回来了?”慕辰声声冰玉击冷泉。

“回来了,王爷。可是出大的事情了。”陶蓁道。

铜雀的药碗送上,慕辰启唇,小缀一口。

“坐下说。”慕辰道。

“皇上想安插眼线到殷王府。”陶蓁道:“同我一起逃出天牢,送我回来的常衡正是这眼线。”

慕辰再服下一口药,摆手,铜雀将药碗收起,自己连同几个侍女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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