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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龙瑾不由道:“这都过了午时了吧,要不缓一缓?”
司马文礼站起了身,一边吩咐手下将朱奎带来,一边道:“不能缓了,你知道的,如今辰国边境告急,楚辰已经接了命令急赴前线去了,我虽然没有同往,不过也随时要走。这事情若是没办妥当,我也不安心。”
“你也要去打仗?”龙瑾脸色一变,语气中带了几分焦急。
龙瑾脑中瞬间出现了炮火冲天,飞机轰鸣的画面。
司马文礼见龙瑾关切,面上带了笑意道:“担心我?”
龙瑾也不掩饰自己的失态,叹口气道:“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我们也认识了那么长时间,就算不是知己,也该算是朋友,我担心你也是理所当然吧?我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可也听过见过,刀枪无眼的,我可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朋友,何况还是我曾经救回来的。”
司马文礼见龙瑾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说他是她救回来的,不由笑道:“要是不放心我这条命,不如跟我一起去?”
“我?”龙瑾指了指自己,很是惊奇:“那是打仗啊,我去算什么?”
宫中宴会带着自己,这就罢了。打仗带着自己,也不怕会引人非议?虽然这也是见世面的事情,可这世面,未免也太惊心动魄了。
司马文礼不在意的笑道:“不想去就罢了,我以为你这些日子在城中待得有些无趣,正好我就算出征,也会带上一两个随行的丫鬟,想着正好可以让你去散散心,解解闷。”
龙瑾一愣,这司马文礼该不是知道楚母这么一闹,自己必然极为的心情不快,所以想带着自己去散散心吧。犹豫了会儿道:“可是。。。。。。我这一去,是不是会碰上什么不该碰见的人?”
如果没有记错,楚辰此时正在前线,自己要是随着司马文礼去了,必然要与他碰见,到时候见了面,这该怎么说?倒不是不想见他,可这事情,实在是尴尬,弄到最后,只能是大家都不愉快。
司马文礼道:“这倒无须顾虑,楚将军虽然也在前线,不过我们商议军情或者怎么,都自有地方,你要是不特意去见,只怕就是待到这一仗打完,也未必见得到他。”
龙瑾若是随行,就是司马文礼身边一个侍女的身份,照顾文王爷饮食起居的,平日无事的时候在司马文礼帐中待着,也少有抛头露面的。
司马文礼这一番话说得龙瑾不由得动了心,这真正的古代战场,还真是没有机会一见。不知道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是怎么样的惊心动魄,壮观热闹。龙瑾正在犹豫,却听门外有侍卫道:“王爷,朱奎已经带到院外候命。”
司马文礼应了一声,对龙瑾道:“如今前线的战局虽紧,可是据我估计却并不是那么凶险,所以我才想着带你一起。一来跟在我身边安全一些,再者也去散散心。不过这些事情,你还可以再考虑些时候,如今还是先去了将军府里,把你和楚辰母亲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龙瑾恩了一声,随即无奈道:“有什么解决不解决的说法,还不就是去吓唬她一下,我出口气罢了。”
司马文礼也只能无奈:“也便只能如此了,好过什么都不做。”
当下,龙瑾便随着司马文礼往外走,刚出了院门,龙瑾便看见了相当令人精神一振的事情,只见几个威风凛凛的王府侍卫站在院子门口,正押着个一看便是经过相当折磨的男人,龙瑾虽然没有怎么见过,可是想想也知道,此人必是朱奎无疑。
见两人出来,侍卫们齐声道:“参见王爷。”
司马文礼恩了一声,转向龙瑾道:“这便是那个朱奎了,打昏你的人,就是他。”
龙瑾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实在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将军府中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男人,不由得郁闷道:“你就是朱奎?”
朱奎只是个街上的混混,都是小打小闹的,之所以听了楚母的话,也因为一来是为了占小便宜,二来不敢逆楚母的意思,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事情会惹上司马文礼的人,会因此丢了性命。在牢中的时候,亲眼见了自己的兄弟被毫不留情的处死,那颗本来还咬着牙装汉子的心,早已经脆弱不堪,待见了龙瑾出来,更是腿上一软,抖个不停。
司马文礼皱了眉:“龙姑娘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朱奎这两天心里已经到了极限,司马文礼冷哼一声,他吓得一个趔趄,咚的一声跪了下来:“龙姑娘恕罪龙姑娘恕罪,小人也是被逼的。。。。。。”
龙瑾道:“你是被逼的?什么人逼的你?”
朱奎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是楚老太太。”
冤有头债有主,这杀人的命令是楚母下的,朱奎此时心里还有些侥幸,若是能转移了龙瑾的怒火方向,自己只是个棋子而已,说不定还能捡回条性命。
第095章 身份不是问题
龙瑾点了点头:“朱奎,我知道你只是个棋子,身在楚府,老太太让你往东,你也不敢往西,既是她托了你这个事情,也由不得不说一个不字。如果你拒绝,只怕死的就不是我,而是你。”
朱奎整个人伏在地上直抖,心里却暗自高兴。这些话本来是他准备说了求饶的,没想到龙瑾竟然是体贴的先说了出来,看来自己只要配合,这条小命还是能保住的希望。其实在楚母和龙瑾之间,他就是个炮灰,好在当时一时贪心没要了龙瑾的性命,要不然再有什么主谋也转移不了谁的视线,那时候就是死,只怕也死的没有那么舒服。
龙瑾顿了顿,道:“现在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将军府指证楚老太太?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过是颗棋子,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不过就算今天杀了你,日后也保不准她还有什么诡计害我。”
朱奎审时度势,见龙瑾在司马文礼心中的地位似乎比在将军府还要高上那么一些,不由得磕头如捣蒜,连连道:“小人愿意将功补过,请龙姑娘饶了小人。”
龙瑾一笑:“饶不饶的,还看你在将军府的表现。”
说罢,看了看司马文礼,道:“王爷,我们走吧。”
司马文礼应了一声,吩咐手下跟了几十名护卫,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其实司马文礼正常出门身边最多跟上几个贴身侍卫也就罢了,只是怕那楚母初来辰都,还有些弄不清楚情况,只以为自己儿子成了将军,便可以无法无天,谁都不放在眼里。
龙瑾见司马文礼一声吩咐,两边侍卫刷的一下立了五六十人,不禁愕然道:“我们不过是去问问情况,需要带那么多人吗?那将军府里我也待了一天,好像并没有太多守卫。”
司马文礼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我们又不是去打架,带人多人少有什么分别,这辰都里,我不信一个将军的家眷,还敢跟我动手不成。就算是那楚老太太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轻重,她那将军府的下人却都是朝廷赐的,难道还敢反了不成?”
司马文礼的身份与一般官员可是不同,他虽不是太子,可在辰都这权利,比太子也不小些。何况也是皇族,与楚辰的身份,那就是一个君一个臣,永远也不能改变的。
龙瑾听得更是纳闷:“那带上这些人做什么,往日见你出门,也没有这样的阵势。”
司马文礼脸色有些难看:“龙瑾,我之所以在你住进将军府之后派管家送了东西去,讲了那些话,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龙瑾是我的朋友,不管除了什么事情,是有我撑腰的,让他们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不要和你为难,谁知道刚去了没两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司马文礼想着在出关的路上将龙瑾从箱子里截下来的场景,心中火气便难消。如果不是凑巧被他的妃子发现了那个金簪,不是那个认识金簪的丫鬟多说了两句,又或者迟上一步没有赶上运送的队伍,那事情就将不堪设想。
等到自己从将军府得知了龙瑾失踪的消息,再去派人打探寻找,就算给找到了,那也必然需要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谁知道龙瑾是不是还好好地活着。
司马文礼是见多了各种各样事情的,那些被卖到偏远地方的女奴,是没有谁能有好结局的。何况龙瑾又是这样的性子。只怕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一拍两散。
龙瑾看了司马文礼隐隐有些怒意的脸,不由恍然。虽然做不成红颜,不过这些日子来,自己一直是在司马文礼保护下的,虽然去了将军府,可司马文礼理所当然的自认是她的后台靠山,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是娘家人。如今有权有势的王爷忍痛割爱让出去的女人居然在别人的地方受了欺负,这口气,如何能消。
龙瑾无奈摇头道:“那走吧,反正是做样子的,威风些也好。”
龙瑾也不是什么善茬,要不是因为顾忌楚辰的关系,这楚老太太,是说什么也不能轻饶的。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将军府的时候,楚母正在房中坐立不安。
如计划中的一样,龙瑾失踪了,这没什么,这才是她要的效果。可是朱奎也消失了,这就很让人担心了。她自然不是担心朱奎的安危,如果可以的话,她最希望的是他们能够同归于尽,只有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就算朱奎顺利完成任务回来,她也难免得好好地想一想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还担心朱奎会以此要挟自己或者做些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呢。
就算是自己儿子如今已经位极人臣,可以在辰国享有一定的大权,可是一旦楚辰知道是她对龙瑾不利,只怕是这么多年的母子亲情难免的出现裂缝,就算是楚辰不能拿她怎么样,以后可能也不会有那么贴心。
楚母正自想着,却听人来报,说是司马文礼来了,她心里又是一惊。
司马文礼,却是她顾忌龙瑾的另一个原因。
楚母一惊,道:“文王爷来做什么?”
小丫鬟不知道内中缘由,道:“奴婢也不知道,如今文王爷正在大厅,带了好些手下,说是有事情要找老太太一见。”
杏儿也不知道其中内情,也奇怪道:“真是奇了,我们家与那文王爷向来没有纠葛,他找老太太做什么。”说着啊呀了一声:“该不是知道了那女人失踪的事情,前来兴师问罪的吧。”又再撇了撇嘴:“还说与那女人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什么关系,也亏得楚大哥信她,要是没有什么关系,能那么紧张。”
在杏儿看来,龙瑾身份也是同样低微,非富非贵,若是与司马文礼没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司马文礼又怎么可能会为她出头。
只有楚母这个时候心里明镜一般,道:“你去告诉文王爷,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若有什么事情,缓上几天等将军回来再说。”
丫鬟有一句说一句,只是见司马文礼来了,便没有往细里说,所以楚母只以为是司马文礼察觉到有些问题而前来质问,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失踪了的龙瑾也在其中。
那小丫鬟又道:“老太太。。。。。。文王爷说了,若是老太太身体不适或是怎么的,他便亲自过来,说这是大事,所以不能等。有得罪之处,还请老太太见谅。”
杏儿有些怒道:“就算是文王爷又怎么样,这可是将军府,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他就能仗势欺人不成。
就算那个女人是在将军府失踪的,腿长在她自己身上,我们还能看得住?楚伯母,您别怕他,就去见见也好,如今楚大哥还在战场上为他们司马家卖命,我不信那个文王爷敢怎么样?”
杏儿这个时候算是为人不做亏心事,版也不怕鬼敲门,哪里知道楚母的忐忑,